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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别恋的第二十四天
74.
“真的可以吗?”
守须慎里迟疑的声音再次传入牛岛若利和紫原敦两个人的耳朵。
这个家伙好像对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表现出极大的担忧,明明已经得到迹部景吾催促回去的电话警告了,却还是扒在自家门口的大门上,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要不然我还是留下来吧?”
守须慎里抿着唇,眉心紧锁,将大部分的担忧不安都放在牛岛若利的身上。
毕竟不请自来的家伙在她这里不算客人。
紫原敦:“……”
守须慎里无视掉紫原敦控诉似的眼神,目光落在牛岛若利的身上,慢吞吞地提出建议:“如果你们吵起来了,我还能帮牛岛前辈吵吵架......?”
牛岛若利:“......”
紫原敦:“......”
这样明显的站队行为,让牛岛若利和紫原敦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随后马上撇开,齐齐看向大门口的方向。
紫原敦:“你为什么帮他?不帮我?!”
牛岛若利:“......不用了,谢谢。”
很明显,两个人对守须慎里的建议产生了不同的态度。
紫原敦又要闹起来,然后被守须慎里拉了禁言。
“诶?真的不用吗?”
守须慎里根本不理紫原敦,只望着牛岛若利走过来的身影。
牛岛若利在刚才已经挑选好了客房,衣服和洗漱用品也都被安排妥当,除开洗浴的空间之外,他几乎可以做到与紫原敦这个人毫无交集。
牛岛若利走到守须慎里的面前站定,视线在守须慎里抠着门框的手指上一扫而过。
他并不是容易和别人起冲突的性格,在他面前闹过的家伙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牛岛若利回忆着自己的过往经历,语气沉静平淡地保证了。
他相信自己不会和紫原敦相处到最差的程度。
紫原敦注视着他靠近守须慎里,眼睛微眯,于是也从沙发上那一堆零食山里挣脱出来,不甘示弱般地凑到门口这一亩三分地里。
他很自然地将半边身体压在守须慎里的身上。
“对啊对啊。”
紫原敦用眼神扫过一旁的牛岛若利,语气敷衍地说:“我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
“......”
守须慎里木着脸盯他。
紫原敦默了下,不太高兴地啧了一声,说:“好吧,我保证不惹他生气就是了。”
“哦。”
守须慎里用挑眉回应,随后很不客气地屈膝一蹲,让身体从紫原敦的压制下逃离出来,几个蹦跶,跳到了前庭的灯光下。
暖黄色的光使得她酒红色的头发在黑夜里也像燃烧的火把,有那么一刻又让人觉得很像即将喷薄的火山。
“真的吗?”
她晃了晃身体,对他们两人的保证依旧不太放心。
于是鼓着腮沉思了一刻,随后特别幼稚地伸出两只手,小拇指翘立起来,对着紫原敦和牛岛若利摆了摆。
“或者,我们来拉钩吧?”
她真的很信任这些幼稚的东西,像是永远相信撒盐可以除晦一样。
“拉钩以后我就可以放心了。”
守须慎里勾起嘴角笑了,两只手各伸向一边,看起俩很像是个给予他人拥抱的姿势。
牛岛若利眨了眨眼,率先勾了上去。
他用着左手的小拇指,轻轻搭上守须慎里弯起的指节。
其他指头的关节在这一刻,宛如偶然般地也蹭上了守须慎里的手,而后又状若无意般地轻扯了一下。
守须慎里对这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紫原敦倒是盯着他们两人相触的地方,又露出一副不大高兴的神色。
“……”
他等了一瞬,而后才翘着鼻子,慢吞吞地拖着自己两米高的身体走了过去。
紫原敦相较于牛岛若利来说要肆意任性许多,他宽大的手掌朝着守须慎里的方向伸去,然后用小拇指一把勾住守须慎里的手指。
他放纵着自己手臂挥动时的惯性,将被勾住的手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幼稚地让守须慎里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嘶......”
守须慎里瞪着紫原敦:“你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吗?”
她的手臂被紫原敦晃成高空摆动的秋千。
紫原敦偏过脸,慢腾腾地看她,说:“我又没用什么力气。”
“再说了,慎仔很坚硬的。”
前庭里,紫原敦高大的身躯更像是一块充满了压迫感的铁墙,过长的头发披散在脸侧,使得他的表情有些半明半暗。
他在脑海里回忆起守须慎里在帝光篮球部的那些时光。
空中腾飞的篮球,巧合又精准地砸在守须慎里锅盖样的盾牌上......
“......用坚硬来形容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守须慎里一脸嫌弃地将自己的手从紫原敦的指间撤离,不满的嘟囔使得某个表情吓人的家伙从回忆里面抽身。
紫原敦看着她,将自己的五指收在掌心,很淡地扯了一下唇角。
“因为是慎仔嘛。”
他的回答没有丝毫逻辑——每每与守须慎里有关的总结,紫原敦都喜欢用这一句话糊弄过去。
牛岛若利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眼神闪了闪。
然后守须慎里自然地往他身边靠近,当着紫原敦的面,压低声音询问:“牛岛前辈,真的不需要我留在这里吗?”
“......不用了。”
牛岛若利的手也被她松开了,于是手臂自然地下垂着,像两条没用的肉块,沉重地挂在身体两旁。
他颔首看回守须慎里,不久后,视线又不自然地错开。
“那好吧。”
守须慎里不再坚持,最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晃悠着步子离开。
前庭的灯光顺着石板小路照亮,扫开的雪只堆积在一侧,看起来像极了夜晚打在沙滩上的海浪。
守须慎里踏在浪上走远了,艳丽的红色头发也随着距离拉远而渐渐消失。
紫原敦默默侧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牛岛若利,然后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开口。
“慎仔应该已经不喜欢你了吧?”
牛岛若利侧过身体面向他。
紫原敦的声线有种和守须慎里如出一辙的甜腻,有些音调好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一样,嗡嗡地使空气颤动。
“是的。”
牛岛若利并不隐瞒这一点。
“欸——”
紫原敦哼了哼,懒懒地拖着自己的嗓音,然后转回眼睛,慢悠悠地走向室内。
“既然已经被丢掉的话,就安心接受这个事实啊。”
他一边走,一边丢下这句不太客气的话。
“反正你再怎么挣扎,慎仔也不是会旧情复燃的人。”
紫原敦的脚步在门口的位置停住,他回头,语气淡淡的。
“因为是慎仔嘛。”
他又开始用这一句话来解释守须慎里。
紫原敦双手插兜,半边身体靠在门框上,眼神轻蔑地上下扫视了一眼在黑暗中站立的牛岛若利。
“你们这些被她看上的倒霉鬼,还是尽早适应不被她爱着的状态比较好。”
“......”
“丢掉的东西,是不会被她捡回来爱的。”
“......”
“这就和过期了的食物是不能吃的,一个道理。”
牛岛若利抬眸,由下而上地看着紫原敦。
然后,他开口询问:“那你呢?”
牛岛若利:“你也是过期的食物?”
“……”
“……”
“……”
不知不觉中,紫原敦站直了。
他眼角危险地下斜着,露出了一个很厌恶的表情。
“我才不是那种东西。”紫原敦说,“我是绝对不会成为慎仔的食物的。”
“所以,守须没有爱过你。”
牛岛若利立直了背,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
他的脖子略微向后仰着,今天购物时买的黑色外套已经被他披在了身上,酒红色的线条花纹不可避免地让紫原敦联想到守须慎里那一头如红酒般艳丽醇厚的头发。
“没错。”
紫原敦并不因为牛岛若利的话而感到生气。
对他来说,守须慎里的爱并不是他想要抓住的东西。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影山飞雄误会他和守须慎里的关系时露出那样恶心的表情。
“我对那种东西根本不感兴趣。”
他勾了一下嘴角。
“因为慎仔的爱很不稳定嘛。”
紫原敦压低眉眼,都不用细想,他的脑海里就能浮现出许多守须慎里曾经爱过的人脸。
“赤仔说那种不稳定的东西根本没有价值。”紫原敦一向很听赤司征十郎的话,“朋友和亲人才是慎仔最稳定的情感联系哦?”
“……”
所以,永远保持着朋友的角色就好了。
紫原敦在守须慎里的朋友范围内也是十足特别的那一位。
牛岛若利眼神沉沉地看着他,紫原敦歪了一下脑袋,问:“怎么?”
“那是一副什么表情?”
“抱歉。”
牛岛若利提步走近。
“我不认同你。”
他的声音很沉,比守须慎里和紫原敦的声音都要沉很多,厚重非常,就使人觉得气势惊人。
牛岛若利不去收敛他外放的气势,直至走到紫原敦的面前站定。
“守须的爱是很有价值的东西。”
他的声音里隐隐有些怒气,好像藏了很多惊天震响的雷,浑厚浓重,在血液循环间炸开。
“那么热烈活泼鲜活赤忱的感情……”
牛岛若利抿了下唇,目光落在紫原敦的脸上。
“绝对不是你们口中的那种——没有价值的东西!”
牛岛若利停了下。
“守须的感情,存在就是一种价值。”
他对着紫原敦:“你既然都没有感受过,又有什么否决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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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爱大家!!
小剧场:
牛岛若利:我不容易和别人起冲突。
及川彻:......
岩泉一:......
影山飞雄:......
日向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