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无泪

作者:凤尾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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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机缘巧合助虐为纣



      第二天建国拍片的结果是肩胛骨骨裂,好在没有粉碎性,不用开刀,进行了固定,开了一个月休息。
      任书记说: “你就放心休息吧,给你算工伤,工资奖金照发。”
      “这,这别人会有意见吧?”
      “谁有意见,谁来替你挨一下,那天是你躲得快才没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否则还不知道会出啥事,车间把冷彩莲和苟爱琴的班调开,就不会再闹了,但对冷彩莲的事不能不闻不问。”
      “你还问她手表的事?”
      “不,说她偷表, 打死我也不相信,所以这个事,现在我不说,没法说,不能说有,可我也没有办法证明她就没有,我是说她操家伙打人的事还是要处理的。
      “算了,我又没怎么样,而且经过这个事,对我师傅也是个教训,估计她也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
      回家后他把这个 “休假一个月” 的好消息告诉了万晓阳,原以为她会乐疯了,没想到她却说: “你呆在家里干什么,不憋得慌? 反正你又能走,就是坐到车间,看着那些人干活,领导也高兴,家里的事就我来做吧。”
      他很高兴,觉着妻子真是变得懂事了。
      万晓阳是懂事了,是更懂 X事了。
      那天,当门“咣”的一声关上的时候,他们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对方,他们原都以为对方会因为刚才他们的行为得体,和他的从容应对而发出会心地一笑,甚至会伸伸舌头,表达一个“好悬啊”的意味。
      可是没有,此刻他表情生硬,眼睛望着天花板,像是在思考如何评价刚才那一幕,她则低着头,那个用做挡箭牌的工作服还拿在手里,两只手一并搭在腿上,说: “你这人真行,说谎都不带脸红的。” 这件工作服上没有口子,当然不存在缝缝的事,而且它压根儿就不是别人的,而是那个被愚弄的屋主的。
      向天雁来了以后,万晓阳见屋子太乱,就将刚洗完堆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件迭起来,建国开门进来的时候,她手里刚拿起这件衣服。
      建国走后,向天雁并没有坐,而是歪着头,一声不响,定定地盯住她,思量着怎么开口。自从他们向前迈出这一步后,他感到身上的压力陡增,首先他想到的是他那个可人儿, 他有一种羞耻感; 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眼前这个大好人建国,他有一种负罪感;尤其是面对那个一岁多的小女孩,当她流露出好奇的眼神,扯着童音,甜甜地一会儿叫他大哥哥,一会儿叫他小叔叔时,他更感到难堪,甚至有一丝心痛。
      记得有一次他曾偷偷地瞄了万晓阳一眼,而她的脸上竟没有一丝的愧疚,那么平静,平静的让他害怕,他忽然觉着这份感情过于沉重,也很累,万晓阳近来热度越来越高,她频繁地在单身楼进进出出,他要随时应付汤师傅疑惑的眼神,还要听着哥们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调侃,他几次想提醒她,她是有家的人,可是一到班上,当适合他们谈此话题的氛围形成的时候,也是他们拥抱的时机,四片嘴唇贴在一起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有一次他想抽身,可是甜蜜的感受让他又打了一次退堂鼓。
      所以他今天到她的家里,在这样一个空间里,让她深深切切地明白这才是她的情感归宿,于是接着她的话说: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你说的 ‘行’ 应该是卑鄙吧? 卑鄙的人会脸红吗?”
      “你这不是明目张胆地骂我卑鄙吗?” 她看看他,觉出他也并不轻松,想象着是不是他也意识到不该把这种情火烧到家里来,于是说: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到家里来?”
      他本想说:让你意识到你有一个家,可说出来的却是: “你应该知道。”
      她对他嫣然一笑,并带着这微笑看着他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该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到家里来。”
      他还她一个微笑,他本想说:我们的事情只能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说。可是说出来的却是: “你觉得现在,” 他把 “现在”两个字咬得很重,然后停顿一下,两眼死死地盯住她接着说: “在他面前我们还有话可说吗?”
      “你这是在埋怨我,难道这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她低下了头。
      他想说:你知道错就好,让我们就此止步吧。可是,看到她头垂得更低,渐渐地,两个肩膀也耷拉下来,整个上身都跟着向前弯曲,上身穿的一件花衬衫也随着这身体的弯曲在胸前鼓起了一个包,本来就开的不高的衣领下面,第一颗钮扣的扣眼张开,可能是扣眼原来就开的比较大,现在扣子竟轻松地溜了出来,主人的胸前的春光一片。
      他紧盯着她脖子下面的那片白,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我的纵容,你一个人想错也错不了。” 说着他走近她,蹲下身,握着她的一双手,看着她的眼睛说: “既然已经错了,错一次是错,错十次也是错,那就让我们再错一次吧。”
      万晓阳抬头看着他,跟刚才一样的那双眼睛,现在却充满了温柔。
      他抬起她的手,把脸埋入她手中,把头枕在她膝上。
      他的姿势做得这么自然,仿佛演戏已演习过多次,她小心翼翼地捧起这张脸,因为这个局面得来太辛苦,因为没有料到他会以这种状态出现,她的眼睛立刻光亮了起来,还带了一点意外之喜。她抬起头,接着向旁边一摆,示意他坐到了她的身旁。
      他和她并排坐着,当习惯了做罪人之后,一切似乎又上了轨道。  他用右臂揽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脸颊、耳际和头发上吻着、蹭着,她配合地动作着,渐渐的,他的手不安分了,弯过来,进入了敞开的领口,继续着刚才目光无法完成的探索。
      他感觉到她体温在升高,他用眼睛的余光斜瞟她一眼,虽然他不能真切地看到她的眼睛,但他确信从她眼中读出的是渴望,或许还有羞愧,但绝对不会是拒绝。于是他将她拉过来坐在他的腿上,让她感受到他的冲动。
      但在此时,她却轻轻地推开了说: “你就不怕他突然又回来了?”
      “不会的。” 他似乎胸有成竹。
      “你怎么知道?”
      “他走时的神情告诉我的。” 话是这么说,可他也有一种做贼似的心虚。
      “你真是个坏小子。”
      “彼此彼此,我不坏怎么能到你这儿来呢。”
      像做贼的人一样,在他还没有进入人家屋子的时候,他会犹豫:要不要进去?可当他一旦进去了, 就要偷,甚至不惜杀人。此时的他第一次如此从容地对着一个女人的胴体。
      她身上有了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他没有说一个字,眼中充满了欲望,但却并不急于动作,而是俯下身……,是那么快,折射出他内心一样的焦急和渴望,她则身体剧烈地扭动着,含糊不清地说着:“快,快, ”
      他则不紧不慢,继续着他的前戏,用读到的、看到的、听到的和想到的一切招数做足他的功课,间或他会抬起头,把她的身体当成一件艺术品,从不同的角度欣赏着,把玩着,品味着,这让万晓阳这个曾经因生过孩子而自卑的女人自信心大增,她迫不急待地将他抱住,他们各自怀着那种又羞愧、又快乐、又恐慌的心情完成了身体的交融,沉醉在无比幸福的欢乐里。
      他虽只有十九岁,可是健康的体魄和刚学来的新鲜玩意儿的天才发挥,使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激情和愉悦,和建国这么多年,她已经麻木了,经常是他半夜才回来,然后就呼呼大睡,等到什么时候来神了,三下五除二,她还昏昏沌沌,他已经完事了,她感到活到今天才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一个历经磨难的少妇,尝尽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唯独没有经历爱情的波澜,当她第一次接触男人时,她不懂爱情,还来不及体验浪漫,就被这样那样的因由推上了婚姻的战车,到了真正热情奔放的年龄,她已为人妻,那种新鲜的迷恋早已丧失,柴米油盐的生活琐事早已打磨掉情爱中那惊喜与新奇的光华。
      而此刻她心中升腾的稀奇微妙的感觉,对于她来说,都是崭新的,她沉浸于这幸福之中,没有半点的忧愁来冲淡她的热情,反而用文昌德的理论宽慰自己:爱是要做的,这和婚姻是两回事,我不会想到要嫁他,这时的她忘掉了或是有意不去想她的丈夫和女儿, 事实上,她连眼前的这个人也不怎么去想。
      一个女人,当她表现内心的狂野之时,她心里只有她自己,现在她只为自己而狂。因为,觉醒的她感到自己过去失去的太多,她再也不想做树荫下的小草了,要做就做草叶上的阳光,蹦蹦跳跳,热热闹闹多好。
      每一朵花都应该绽放在属于它的季节,就像爱情,或迟,或早,都再碰不到那个最合适的人。只可惜爱情不是花,最浓烈的爱情之花,往往开错了季节。
      恋爱的疯狂,充满激情和幻想,折射出婚姻的平淡和无聊。万晓阳把这两个男人放到一块去比,显出建国的木纳、乏味和老土。以前,他当她是身边的一个物件,想用的时候还可以拿来用一下,而万晓阳却连把他看成一个物件的兴趣都没有,因为她从未想着用他,而现在她却深切地感到了身边这个物件的存在。
      他因为胳臂受伤,自然不好动作,只是用手在她身上摸摸,她也会猛一侧身,让他的手僵在那儿,好一阵无所适从。他觉着她可能还是嫌自己管闲事,惹祸上身,生自己的气,于是他打消了想温存一下的念头,拖着一只受伤的胳臂尽可能多地做些家务,以减少自已惹祸上身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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