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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宣讲会结束，姜南卿手里多了一沓简历。
姜南卿问：“这就结束了？”
杜青屏：“不然呢？”
“我还以为会直接面试。”
“那多累，你是工作狂魔吗？”
姜南卿抱着简历跟在队伍后面，王裕打头。
一行人将去校门口坐公车。
姜南卿转头看了看周围，心里有点小失落是怎么回事？
“你看什么呢？”杜青屏拍了拍她的肩膀问。
姜南卿摇头道：“没什么。”
在将视线收回来前，余光一瞥，好像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姜南卿浑身颤栗，根本就不敢回头看。
就在不远处的篮球场，林序周拿着一瓶矿泉水，抓着栏杆正向她这边看。
要是有心，林序周大可以在五分钟内跑到姜南卿的身边，但他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耳边突然刮来一阵快风，林序周抬手挡住差点砸向他脑袋的篮球。
球场上跑下来一个体育生：“抱歉，没砸到你吧？”
林序周摇摇头，将篮球还给他。再抬头，姜南卿已经坐上了车。
林序周揉了揉眼睛，转身离开。
姜南卿弯腰钻进大巴车后排，回头看林序周离去的背影。
忽然有点好奇，他不是看见自己了吗？为什么不来找她？
实在不行的话，发个微信也行。
姜南卿低头拿起手机，手机安安静静，一条微信都没有。
杜青屏挤到她的身旁：“我刚刚好像看见你男朋友了。”
姜南卿头皮一紧：“是吗？你看错了吧？”
杜青屏点头道：“可能吧。我看背影挺像的。”
此后几天，姜南卿时不时地点开林序周的微信，看着那张蓝天白云头像发呆。
从前她最怕林序周给她发消息，等他真不发了，她又有点不适应。
杜青屏问：“你最近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没……”姜南卿吃下一口饭，好奇问：“你怎么这么问？”
杜青屏道：“你一天天魂不守舍的，不是失恋就是被骗钱。”
“谁魂不守舍了？”
正要继续说下去，姜南卿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姜南卿拿起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杜青屏问：“客户打来的？”
“应该是。”姜南卿站起来去窗口接电话。
一接听便听见老猫气喘吁吁的声音：“你是林序周的女朋友对不对？他出事了，麻烦你快点到医院来，第一人民医院！”
什么？林序周出事了？
姜南卿心一紧，挂了电话就去医院。
杜青屏问：“你不吃饭了？”
“不吃了，对了，下午帮我请个假。”
姜南卿打了辆车到医院，医院门口站着石头。他一看见姜南卿下车就直奔过来说：“你可算到了，你快跟我去看看他吧。”
“他出什么事了？”
石头道：“体测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伤到眼睛了。”
姜南卿赶到病房门口，第一眼便看见了蒙着纱布躺在床上的林序周。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双眼睛全被纱布蒙着。
姜南卿问石头：“他的眼睛怎么了？”
一旁的老猫站起来道：“这都怪我。”
据他说，学校上午组织体测。
老猫因为自己太胖跑不动，跑一千米前就拉着宿舍其他几人跑的时候拉他一把。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体测只要有个成绩就好。所有人都答应下来，可是坏就坏在他们体测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工地在施工。
老猫跑到一半跑不动，硬拉着林序周停下等他。
“然后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一块飞石弹进了他的眼睛。”
老猫挠着头，十分懊悔。
“那他现在怎么样？”
老猫道：“医生刚给他动了手术，说很成功。”
姜南卿松了口气：“成功了不就好了。”
她转头看向林序周，他好像还没醒。
“对了，你们通知他奶奶了吗？”
石头摇摇头道：“没，他说让我们联系你。”
姜南卿：“……”
怎么就联系她了？
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可联系的人了吗？
姜南卿又问：“你们学校怎么说？”
“辅导员说还是要通知他的家长。具体怎么处理，还是要等他家长来。”
姜南卿点点头：“你们辅导员说得没错，你们把我叫过来我也不能帮他做什么……”
老猫道：“你等下就要走了？”
“没啊……”
“你真的要甩了我们家林序周吗？”
这什么跟什么？
姜南卿皱眉道：“林序周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再过两个小时吧。”
姜南卿说：“那我等他两个小时，等他醒了我再走。”
石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辅导员打来的。
石头接起电话，全程听辅导员在说，时不时地嗯一声。
挂断电话后，老猫问：“辅导员和你说什么？”
石头看了看还没醒的林序周，哎了声道：“辅导员说他爸妈不来。”
“啊？”
石头搓了搓脸：“他爸妈在国外忙着搞科研，说全程学校处理就好，还转了很多钱过来，要给他换单人病房。”
“不是，他都这样了他爸妈还不过来？”
石头道：“人在国外呢，想过来也没那么快。”
“那也不能是这么个态度吧？一点愤怒就没有吗？他们没骂我？”老猫越说越激动，音量不自觉提高。
病床上的林序周晃了晃脑袋，比预计的时间提早醒来。
姜南卿嘘了一声说：“别吵了。”
林序周抬手摸了摸眼睛，摸到纱布后又放了下来。
“陈旭涛？”
老猫应了声：“在呢，你叫我？”
陈旭涛是老猫原本的名字。
林序周伸出手，老猫赶紧去扶。
林序周坐起来靠到床头问：“我的眼睛医生怎么说？”
老猫道：“医生说幸亏只伤到了表面，好好休息的话应该能恢复到之前的90%。”
林序周转头面向姜南卿这边，好像感觉到了她的存在。
“姜南卿，你在这？”
姜南卿走过来道：“我刚来，你室友叫我过来的。”
“哦。”林序周冷冷淡淡。
姜南卿问：“你感觉还好吗？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买饭？”
林序周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把她叫过来就是为了跟她说声没事？
姜南卿坐下来道：“我不走，假都请了，我不能让我的工资白扣。”
姜南卿转头看向石头和老猫，说：“他们说，是你叫他们打电话给我的，你一个电话我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你醒来倒好，都不请我坐一下就想打发我走？”
林序周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
“那你现在就想很多吗？想到了什么？”
姜南卿直直地看着林序周，忽然发现他眼睛受伤了也不是没有好处，可以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看他，而他不知道。
林序周摇摇头：“我没有想很多。”
“没有想很多就好，医生说了，你要好好休息，等会儿还要给你换单人病房呢。”
姜南卿转头看向石头和老猫，跟他们道：“有没有空，去食堂买份饭过来？”
老猫拉着石头道：“有空，有空，绝对有空，你们慢慢聊。”
两人一走，要给他换病房的护士也到了。
姜南卿便站起来搀着林序周下床，林序周转脸面向别处。
害什么羞？没有我你怎么走路？
姜南卿拽了拽林序周，说：“你长得太高，你不过来一点我怎么扶你？”
林序周低头“看”了下，点头嗯了一声，慢慢地向她那边挪。
直到碰到姜南卿的腰，他才问：“这样可以吗？”
姜南卿拉住他的手说：“可以，我带你走哪边你就走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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