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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爸妈最近又打电话催老猫快点做决定，问他到底是想要考公考研，还是直接去找工作。老猫被催得没办法，复制了条班级群里新发的银行招聘公告发到宿舍群里。
老猫：【这家银行明天要来开宣讲会，有谁要去？】
石头说：【我去，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键盘说：【我不去，我明天要去约会。】
老猫：【@林序周，你呢？】
林序周：【我不去了，明天刚好有一个线上笔试。】
老猫说：【那行吧，就我和石头去吧。】
话题就此结束，老猫把手机揣进兜里，准备去食堂吃晚饭。
走没几步，忽然有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女生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帽子女生笑着问：“您好，请问你能给我林序周的微信吗？”
老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直接道：“你来晚了，他有女朋友了。”
黑帽子女生表情一僵，却继续道：“不好意思，您误会了，是我们社团找他有事，我没他电话，你们男生宿舍我又进不去。”
老猫不相信：“你们社团找他有事都不给你留个他的电话？”
眼看谎言被戳破，黑帽子女生瞬间变了脸：“哦，不给就不给，装什么清高啊！”
老猫不乐意了：“哎你说谁清高呢？”
女生没搭理他，掉头就走。
老猫瞪着她的背影看了老半天，掉头回了宿舍，推开门一看，林序周坐在书桌上看书。
他的床位靠近门口，一打开门就能看到。
老猫走过去拍了下林序周的肩膀，忿忿不平说：“有人说你装清高。”
林序周淡淡地嗯了一声，头都没抬，继续看书。
老猫拖了张凳子坐过来：“你上次跟你女朋友去哪儿了？”
林序周看了他一眼：“没去哪儿。”
老猫啧了两声，开始发挥他的想象力：“想不到你这么猛，一个晚上都没回来，你们是不是一整个晚上都待一起？”
林序周白了他一眼，顺手拿起手边的书去盖他的脸：“你想什么呢，我没跟她在一起。”
老猫继续问：“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女朋友的事，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打从跟你住一起开始，我每天都要帮你回绝掉好几个要联系方式的……”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班级群，划拉到很早以前的班级投票，展示给林序周说：“你跟一个老和尚一样，对那些女孩子笑一个都不会，我们有段时间还怀疑你是不是个弯的，还搞了个班级投票，看看投票结果，90%！结果你倒好，临近毕业了不声不响地谈了个女朋友，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林序周抬起头，转头看向手机，随即皱眉道：“班级投票？我怎么不知道？”
“谁知道你怎么不知道，这个班级投票我们搞了好几天，群里每天都要讨论到好晚，那时候没看你发言，还以为你默认了呢！”
林序周看着上面的日期认真想了想，他那段时间是比较忙，没多少时间看手机。
老猫又把话题拐到姜南卿身上：“你女朋友长得挺漂亮的，怪不得你以前都不谈女朋友，原来是眼光高啊。”
林序周合上书，准备起身。
老猫愣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洗澡。”
“这还早着呢，跟我多说点你女朋友的事啊，对了，那个前任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当场和她的前任打一架呢？”
老猫跟着他站了起来，跟在身后唠唠叨叨。
林序周打开衣柜找衣服：“你不要问了，我不想说。”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委屈？”
林序周把衣服搭在肩上，没搭理他，听见就当没听见，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隔天周末，姜南卿不情不愿地跟着大部队来到了洛华大学。
一踏进大门，姜南卿便紧张起来，她不停地东张西望，生怕有人认出她来。
杜青屏好奇问：“你这什么表现，有仇家追杀你啊？”
姜南卿咬着嘴唇道：“没……”
想想也是，这所大学这么大，那天晚上林序周那边也没多少人，再说了，现在的银行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说不定他们那群人根本就看不上。
想到这，姜南暂时放了心。
老猫跟石头早早起来去教室占了前排的位置。
原本以为大家都对银行不感兴趣，结果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把教室都挤满了。
老猫拍着石头的肩膀感慨：“今年就业形势严峻呐！”
石头却道：“你少给我制造焦虑，我纯粹就是来看你美女的。”
老猫嫌弃道：“你瞧你那个样，你看美女有什么用，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
“我看美女又不指望人家能看上我。”
正说着，王裕踩着高跟鞋咚咚地走了进来。吵吵嚷嚷的教室立马安静下来。
老猫和石头齐齐抬起头，互相悄悄道：“这个人长得还挺凶。”
王裕好像听见了他们的话，低头瞥了他们一眼，又抬起头来开始放PPT，她先从银行业务讲起，这部分感兴趣的人并不多，等讲到工资待遇时，所有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姜南卿穿着银行制服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老猫和石头。
她便拉了拉杜青屏，请求跟她换一个站位。
杜青屏问：“你今天有点奇怪啊。”
“有吗？”姜南卿心虚道：“你换不换嘛？”
“换就换，一个位置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调换了位置，姜南卿刚站定，余光忽然看见有一片亮光，她下意识转头看去，刚好看见有一个学生举着手机对着他们这里拍照片。
突如其来的闪光灯让这个学生愣了下，他赶紧低头将闪光灯关了，又继续举着手机拍照。
姜南卿眨了眨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会不会全被拍了进去？
杜青屏突然道：“那个人是不是辅导员派他来拍照片的？”
有这个可能，姜南卿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没少被拉着去拍活动照片。
但姜南卿还是问：“他会把照片发到班级群里吗？”
杜青屏说：“应该吧，你问这个干嘛？”
姜南卿顿了顿，说：“没，就问问。”
刚才拍照的学生拍了好几张照，点开所有专业学生都在的千人大群里，将刚才拍好的照片都传了上去。
很快有人说：【嗯？这是今天的宣讲会？怎么没人告诉我，我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他们等下就要收简历了。】
【才招那么点人？算了不去了，去了也是当炮灰。】
【我在外面赶不赢，谁能帮我交个简历？】
……
讨论什么都有，忽然有个人保存了一张照片，做了标注后重新发了出来。
【这个小姐姐好漂亮啊！跟空姐一样，又高又瘦，还白。】
她口中所说的小姐姐恰巧就是姜南卿。照片里的姜南卿诧异地面向镜头，出于工作需要，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还把长发都梳了起来，把整张脸都暴露出来，她的脸型流畅，皮肤白皙，那双带着诧异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镜头，几乎每个看见照片的人都会被她吸引。
群里很快又多了好几条消息。
【嗯？我明明就在现场，怎么没看见过这位美女？】
【专心听你的宣讲会吧，小心人家不收你的简历。】
口袋里的手机滴滴个不停，老猫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在王裕的眼皮子底下打开了手机。
一眼就被99+消息的千人群吸引。
老猫好奇地点了进去往上翻，翻没一会儿视线定格在一张照片上。
他眯着眼睛看了老半天，越看这张照片越觉得眼熟，但又不是很确定，于是他拍了拍石头说：“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石头看一眼便立马说：“当然眼熟了，林序周的女朋友啊，你怎么会有她照片？是他发在朋友圈里的吗？啧啧啧，谈了恋爱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八百年不发朋友圈的人竟然会发朋友圈秀恩爱！”
老猫揉了揉眼睛，又呆了好一会儿才呼了一大口气。
他低头操作手机，在千人群里连续@林序周三次。
他这三个@并不能引起波澜，很快淹没在大量的消息里。
老猫却坚持不懈继续@。
终于有个人跳出来说：【@老猫，你老@林序周做什么？】
老猫：【你猜！】
【懒得猜。】
又有个消息冒了出来：【这不是林序周的女朋友吗？原来他女朋友在银行工作啊！】
【？？？】
【林序周有女朋友了？】
【林序周是谁？】
……
这个话题一出，千人群里瞬间又热闹起来。
群里认识林序周的人不算少，他之前参加过围棋社，又连续主持了两年歌手大赛，又因为长得好，在年级里小有名气。
一时间什么声音都有。有人质疑老猫在说笑话，有人羡慕林序周，也有人跳出来说姜南卿这张照片是挑了角度才好看……
说什么的都有。偏偏@了很多次林序周就是没见他出来回应。
辅导员看不下去了说：【本群禁止讨论个人私事！】
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始作俑者老猫弱弱道：【对不起老师，以后不发了。】
他还补了一句：【林序周生我气呢，我得赶紧回去哄哄他去，我先溜了。】
他不补这一句还好，一补群里就更尴尬了。好长时间都没人说话。
林序周结束笔试，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列表里显示了这么一条信息。
他疑惑地点了进去。我生气？我生谁的气？
可点开一看，他忽然怔了下，脑袋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样。
老猫在这时候带着石头推门跑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风。
老猫一过来就凑到林序周的面前，见他低头看手机也没管，扭着他的下巴转了过来，一脸八卦道：“我今天在招聘会现场看见你女朋友了！”
林序周拍开他的手，揉了揉下巴，只是淡淡地说了个哦。
“你这什么反应？”老猫问：“你跟你女朋友吵架了？”
林序周低头继续看手机，大拇指一点点地往上翻。
翻了好一会儿后才突然道：“我跟她不是男女朋友。”
“啊？”老猫和石头都傻了眼。
石头坐到他的旁边，皱眉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渣，不能因为一次吵架就分手吧？”
林序周转头看他：“我没跟她吵架。”
老猫说：“那是什么？你们真不是男女朋友？”
林序周嗯了一声。
老猫忽然道：“那完了，大家都误会了，你赶快去解释下啊，不对，应该是我来解释才对。”
林序周却道：“算了，不用解释了。”
老猫愣道：“为什么？”
林序周：“辅导员不是说了吗，群里禁止讨论个人私事。”
他边说边站起身，拿起插着电脑的耳机戴在耳朵上，拽着耳机线就往外走。
老猫看着他这个奇怪的动作问：“你要出去？”
“是啊，去走走。”
“那你戴着耳机线干嘛？”说这话时，电脑已被耳机线拽出了一点。
林序周愣了下，慢吞吞地摘下耳机，随后几步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老猫看了老半天才转头对石头说：“我怎么感觉他心神不宁的？”
石头说：“别是失恋了吧？”
“啊？他被姜南卿甩了？”
“有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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