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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i love you
There was once a broken man
Who walked a lonely road
And Gave up all his dreams
I was once this broken man
Stared into the sun
and Just refuse to see
I was
lost amongst the clouds that would'nt fade
I was looking for an answer
I was searching but I didn’t take the time
I was down
and
out and
feeling so afraid
I love you
the Way that you turn me round
And chase away my blues
I love you
the way that you change my world
when I’m with you
Love may come and love may go
but now its here to stay
Forever and a day
And when I See you smile
I fall into your eyes
to Never fade way
I need you hear to make the dark clouds dift away
And to make the mornings bright again
I’m right here for you theres nothing more to say
I’m just happy that your mine and here to stay
I love you
the Way that you turn me round
And chase away my blues
I love you
the way that ypu change my world
when I’m with you
It doesn’t matter where we're from and where we are going
as long as your with me all the way
And the nights are long and lonely and
I’m waking up
to find a brighter day
I love you
the Way that you turn me round
And chase away my blues
I love you
the way that you change my world
when I’m with you
吧台上的男子抱着吉他自弹自唱,声音虽然没有Stewart Mac的深沉和磁性,却多了分自己的清澈纯净,让下面的观众听着倒觉得耳目一新的感觉。霍爽去过许多地方,也见过许多人,只是这次和以往有些不同,因为听他唱歌的全是男人——这是他第一次在GAY吧表演。
所以他选择了闭着眼睛,不看不听只全心全意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清晰地触摸到自己。
一曲毕,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不期然的和一双有如同他当日那般的眼睛相撞了,于是他朝那个可怜并迷茫的孩子笑了笑,然后鞠躬致谢接着便施施然地走下台。他是临时助兴的歌手,时间比较自由,但相对的工资也很低,曾有人可惜他的嗓音而劝他在酒店驻唱,他只是笑笑,然后说,我不想再被束缚着了。
霍爽背着吉他,兜里揣着刚收到的工钱,一边盘算着这个月的生活费一边去给他那破旧的二手摩托车解锁,完全没注意到在后门的角落里还有着一个人,所以当有人叫他的时候,几乎吓的他心脏病发。
“你叫什么名字?”左思觉得眼前这个人脑袋有些笨,都叫了他好几下了才突然惊恐的反应过来,看清人了还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还好不是他’之类的话。
“霍爽。”
“我叫左思。”
霍爽平淡无奇的‘哦’了一下,并没有打算继续对话。左思有些尴尬,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这样的场景,但他只是单纯的想和这人说话。
“你不是当地人吧,我听你口音就不是。”
霍爽只好回答,“恩,我是B城的,到这边来发展的。”显然敷衍的语气。
左思咬着嘴唇,看了他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是同性恋么?”
霍爽原本还慵懒散淡的脸霎时间绷紧了,几乎是用着可以称得上是‘警惕’的眼色看着左思,半晌,才语气僵硬的开口,“不是。”
“哦,我没什么敌意的,我只是看你在这种地方表演,所以才问问的。”左思知道眼前这个人肯定有着一些他本人都不想提及的过往,于是转开话题。
“哦,我只是工作而已,不挑场地的。”霍爽松了口气,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你既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还来,那你是什么意思?”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左思一口承认,干脆的态度反倒让霍爽有些诧异,左思接着又说,“你刚才对我笑了吧!”虽然是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霍爽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难缠了,只好回他,“是是是啦,不过我只是笑笑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为了谨慎,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你不要想歪了。”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想歪的是你吧!。”
霍爽被噎的目瞪口呆,瞪着左思却不知说什么,“你!”
左思却‘噗嗤’一下笑了,是很纯粹的笑容,“你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容易逗。
霍爽已经看出了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是有意来找茬的,于是马上沉下脸来说:“反正比你大就是了。你还要上学的吧还不赶紧回家。”
“……”左思原本上翘的嘴角,僵住了。他不想上学,所以才跑来这种地方,他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来这种地方。黑暗,堕落,迷醉这些都是他曾排斥的,而现在这些东西却能让他暂时麻木一下。
霍爽看得出这孩子遇到了些事儿,不过他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他还没这个好心去管别人的闲事,看了看时间,该回去了,于是对着左思说:“你一个学生还是少来这种地方吧,赶紧回家吧。”
左思嘴张了张,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霍爽骑上车带好头盔,然后就传来‘突突’的发动声音。
“生活总得继续,不管你开心或难过,更何况你还这么年轻。”
这是霍爽走前留下的话。
左思有些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内,因为他们是同类人。他冲着霍爽的背影喊着‘再见’,也不在乎对方是否听的见,是否会回复。
再也不见,最好。
霍爽勾起嘴角,笑了笑。
左思的直觉一向不差,他直觉会再遇上这人,没多久他们还真的再次遇见了。
徐勖这一天都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老师讲的什么他全然不记得,他只记得左思走前那痛苦愤恨的眼,在徐勖的印象里,左思一直都是一个安静的孩子,笑只会淡淡的弯起嘴角,真正开心的时候眼角也会微微的弯,生气的时候只会说滚开,然后不说话不理人,但稍稍哄一两句就会消气,所以徐勖一直把左思看做一个小孩子,还时不时的爱去逗弄一下。
但这次,他似乎玩过火了。
放学的铃声响了,徐勖还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宏正看了这一天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过去提醒他一下,“徐勖,现在已经放学了诶,你还不走?”
但徐勖没有回应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周宏正讨了个没趣,只好打着哈哈自己走了,刚走出去没多久,又看见他绕了回来,冲着还在的那人说,“你要是担心他就去找他呀!”
一句话倒提醒了某人。
去还是不去呢?徐勖走到校门又开始犹豫了。去吧,好像是他徐勖的错,他实在搁不下这个脸啊!但是不去呢,他脑海里始终盘旋着左思走时深深地眼神,一想起那眼睛,徐勖有种脖子被人掐住不能呼吸的感觉。在校门徘徊了半天,直到保安都不耐烦的时候,徐勖终于下定决心委曲求全一次,去就去吧,大爷我能屈能伸!
夕阳西下,徐勖同学站在XX高档住宅区的小院前,无语望天。他不知道左思家的具体地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他早就不知丢哪去了,于是只好期盼着像上次那样遇上左思。但是这次他的运气显然没上次好,他给左思家里打了几次电话,但只有一次接通,接电话的是左思的妈妈,因为左思没有回家。徐勖有些担心了,都9点了还没有回家,那小子到底到哪去了!?想问问他其他的朋友,却发现他一个都不知道,想去他经常去的地方找找,才发现他从来没过问他的生活。最终,他挫败地发现,他对左思的了解竟是一片空白。
徐勖又等了十来分钟,终于不耐烦的走了。
第二天看到左思端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徐勖的心情复杂的可以,又是惊喜又是尴尬又是心虚,但想起自己昨天等了那么久又有点恼怒。左思知道徐勖来了,不用看不用听,只凭那人特有的气场就能知道,但他并不打算和那人说话,至少今天。
“我去找你了!”上到第二节课的时候徐勖终于沉不住气了,但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对着左思。
左思静静地翻着书,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徐勖本来还有些顾虑的,但看到左思一点不在乎的表情后,心蓦然沉了又沉,语气不由得低了几分,“你昨晚去哪了?”问话的人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吃醋的丈夫,正在盘问着晚归的妻子。
左思挑眉,觉得有些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气,他去哪里是他左思自己的事,管他徐勖什么事。徐勖有些吃瘪,他知道左思是故意气他的,但是知道却无可奈何,他最受不了这种阴阳怪气的气氛了,以前和兄弟们有什么不满的都是明刀明枪摊出来说,像这样暗暗较劲的情况他徐勖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还在生气?”徐勖小心翼翼的问出口,问的时候头皮有些发麻。
左思不看书了,改看他,半晌才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说呢?”
徐勖悔的肠子都青了,左思骨子里是个死倔的人他又不是现在才知道,昨天才亲手给了他两大嘴巴,现在还问别人生气不,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对不起!”除了这句,徐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出乎意料的,左思却飞快回答了他,“我原谅你。”但是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书,转都没舍得转一下,傻子都知道这‘原谅’不是徐勖想要的那种‘原谅’。
“左思……”徐勖有些不知所措,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对别人的感受这么在意过,但他现在也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单纯的想要左思原谅,想要两人和好,就算语气卑微点他也不在乎了,“昨天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的确错了,还并不止打我那么简单。左思低着头苦涩的笑了,而后抬起头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大哥你没错,小弟我昨天的确不该那么说嫂子。”
徐勖被呛得脸色忽青忽绿,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脑,当场就抓住左思的手,吼道,“放屁!她才不是什么嫂子!”
“哈哈。”左思突然笑了出来,待到笑够了,左思才悠悠开口,“哦,小弟明白了,大哥的女人并不一定就是嫂子吧?!”
徐勖觉得那笑无比的碍眼,恨不得几下撕破那恣意放肆的笑,“左思你——!”
左思不由得心情大好,语调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温度,“我懂的,你不用解释。”左思越是一副理解的样子,徐勖越是急于辩解,他平时虽然爱和一些女孩子开些玩笑,但可不想被左思误认为是滥情花心的人。
“我不喜欢她。”她当然指的是梁若宜。
左思原本笑着的脸,有些僵硬了。他不知道徐勖可以这么直接这么明白的说出这样的话,他原以为他会尴尬的打着哈哈然后糊弄过去,那样的话他还知道如何去应付,但现在这种情况反倒叫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徐勖见左思默不作声,赶紧又接着强调,“我说真的,你要是不喜欢那女的,我以后都不和她说话了好不好?”
左思斜眼看了他一会儿,玩笑的开口,“真的?”
“真的!”徐勖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去做!”
一瞬间,心脏的位置被猛烈地敲击了一下,一股暖暖的热流窜入心房,这样郑重的承诺这样珍重的承诺,左思还是第一次听,第一次觉得被人用心的在乎着。所以,他选择了相信,选择了原谅。
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恩。
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我相信。
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是吧!
……。只是兄弟吗?
你干嘛不回答啊,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辈子做好朋友么?
不是。……。想。
切,回答的这么犹豫,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们一辈子做好朋友。
对了,你昨天哪去了?我等了你好久。
昨天……?哦,我去到处走了走。
去哪了啊?那么晚了你一个人怎么可以到处乱跑呢!
XX路,认识了一个朋友。
去那儿?!还有个朋友?!那种地方会有什么好人,不行不行,以后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吧,免得你学坏,还有你那什么朋友也最好不要接触,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在吃醋么?呵呵。
吃醋?!你神经啊,我是在担心你好不好!
哦,我刚才开玩笑的。还有,谢谢你。
谢什么啊,我们是好兄弟嘛!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恩,好。
………………
徐勖,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努力去做到。无论是做兄弟,或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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