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跟当社畜有什么区别?

作者:胡说与咕咕与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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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白知微一愣,“那也有可能是人家又回来砍了一回带家里去了嘛。别想太多了,走走走,我决定告诉村长这件事了。”他推着苏瑾进了正屋。

      “......”苏瑾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人就在村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安置李慎的屋子是东屋,刚刚李慎昏倒一片混乱的时候,因为村长年纪大了,也没有让他出来忙活,而是依然让他在正堂等消息,这个时候,村长和李青应该正在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瑾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和白知微一起并列着迈进正堂。

      “村长,李青大哥。”

      她俩打过招呼,白知微歉疚的向奇怪她俩来干嘛的村长道歉:“李村长,抱歉,其实我隐瞒了李青大哥,在河边,我确实找到了一些线索,掳走两个孩子的恐怕有江湖中人的参与。”

      “啥???”李青傻眼道。

      李村长恨铁不成钢的点点李青脑门,“你给我后边站着去。”李村长转过头,目光冷冷的看向苏瑾二人,直看的白知微愧疚的脸色发白,才道,“那小郎君怎么现在又想说了?你这般隐瞒倒是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苏瑾抢在白知微之前回话:“村长,阿兄是担心你们手无寸铁,万一对上了不讲理的江湖人,很可能吃亏,所以才不愿开口。可阿兄却也决定即使这一次完不成师门任务,也要让参与这一次拐卖的游侠伏法。阿兄虽然因为年纪太小,阅历不足,行事有些欠缺,但却也是怀着一颗行侠仗义的心来行走江湖。若村长还不相信,我们兄弟二人愿意立下誓言,不将那两个孩子救出,绝不启程。”

      “呜呜呜,大感人了。”

      一阵鬼哭狼嚎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村长一脸黑线的转头看向缩在墙角,用袖子擦眼泪的李青,原来严肃的氛围荡然无存,苏瑾暗暗松了口气。

      村长狠狠地瞪了李青一眼,可是气氛一旦打破,就很难再回去了,他挥挥衣袖,叹气道:“那我们就再信你们一次。”

      苏瑾在心中偷偷感谢了下帮他俩躲过盘问的李青,拉着仍然陷在愧疚之中的白知微,溜出正堂,去东屋等李慎苏醒之后在一起商量办法。

      李慎只是因为突然听到不好的消息,加之身体本来就虚弱,一时气急攻心,这才昏了过去。现在已经开了药,等喝完药之后自然会逐渐苏醒过来。

      在等待李慎醒来的时间,村民已经走的七七八八,李慎家只剩了苏瑾二人与村长父子。

      白知微颇不讲究的一撩衣摆,席地而坐,他旁边是蜷在一尺(约33cm)多长的小凳子上,一动不动抱膝而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煎药的苏瑾,作为病人的李慎此时仍然一脸青白的躺在火炕上,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了木材灼烧发出的“哔啵”声。

      或许是以为过于安静了,白知微犹豫再三,开口:“你就不问问今天我是怎么发现这件事与江湖人有关的吗?”

      苏瑾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昨天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今天又得熬夜分析破案,一连两天没一次能好好休息一会,这对一个在两天之前还生活在富足和平年代的人来说强度太大了,这会一安静下来她就有点撑不住,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脑子转不过晚来,听见白知微的询问,完全记不清自己在清醒的时候旁敲侧击的决心,而是直接回了三个字:“那你说。”

      白知微被她这么直接的态度噎了一下,显然发现了有的人现在昏昏欲睡,完全不想应付他,幽怨道:“算了,怀瑜你睡一会吧,我来看着药。”

      “你说。”苏瑾双手使劲的搓了把脸,两颊被揉得通红,但确实清醒了,“你说吧,我听一下。”

      “......我被带到那片河边的时候,看了下绢花落下的地方,”白知微缓慢叙说,“我看了泥土的湿润程度,很湿,一个人抱起一个五岁的孩子,他的脚印肯定会比空手的人深一截,但我在这周围并没找到突然加深的脚印。

      我又担心之所以没有脚印,是因为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了,周围的泥土填补了那一块,所以我又去看了河岸。你也知道,拍花子要想逃走,除了水路,就是进了芦苇地,其他地方都有可能碰见村民,但芦苇地那块植被很密,一旦有人进入,很容易就能看出痕迹。

      也因此,只有水路才可能逃走——毕竟现在农忙时期不会有人想要下水,是最不容易碰到人的地方。而我看的那一段河岸,不仅没有脚印,连船靠岸时留下的船印都无。所以,我才确信这里面一定有江湖人的参与。”

      “可能施展这种程度轻功的江湖客,应该不屑于干这种勾当吧?”苏瑾单手托腮,侧着脸询问。

      “不是轻功。”白知微双目低垂,摩挲着酒葫芦,平静道,“江湖里有一个水生门,门派依水而建,里面弟子各个水上功夫了得。水生门有一门不外传的功夫,叫‘愿者上钩’,功力大成者,百米之内,如探囊取物。两个孩子怕是就这么被钓鱼钩勾走的。”

      苏瑾微微点头,恍然大悟:“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小姑娘掉了一朵绢花,却没被掳走他们的人发现,落在现场的原因了。”

      “那某的弟妹现在在哪?!”

      苏瑾吓了一跳,转身回头才发现李慎看起来已经醒了一会了——至少听见了谈话的后半段,只是他们一个背对着火炕,一个心绪不宁,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她立即起身,安抚激动的喘不上起来的李慎——青年刚刚清醒,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眼尾发红,双手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子,“你冷静一点,”她按住挣扎着起身的青年,“你的弟妹还需要你帮忙,你要是再气急攻心晕过去,可就真的完了。”

      白知微在苏瑾身后默默赞同点头,并把熬好的药汁端给李慎:“药。”并补充道,“你不必过于担心,要是真的有江湖人参与,你的弟妹我看过了,根骨很好,反而会得到一点优待,他们可能会有人心动想要扣下来当徒弟。”当然也有可能好好养一段时间就挖骨。不过,他看着带了点安慰放松之色的李慎,把后面半句咽了下去——反正很快就能把他们救出来了,没必要徒增烦扰。

      苏瑾看着安静下来的李慎长舒了一口气,毕竟是能中秀才的人,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她退后一步给白知微让出位子来,“我去正堂叫村长他们。”

      等苏瑾与李青一起搀扶着李村长过来之后,就看见两个人已经面对面盘腿坐在火炕上,小桌都架上了,神思不属的发着呆。苏瑾无语的扶着李村长上炕,自己坐在白知微旁边,“既然人都到到齐了,那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救人吧。”

      她示意白知微把他自己的发现再完整的说一遍,无视了听见这些消息一惊一乍的李青,正色对李村长道:“小子知道您不相信,但如果我阿兄说的全都是事实,这件事就不是普通人能管得了得了。我知道接下来的话很唐突,但小子希望您听一下,”她在四个人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报官吧。”

      “什么?!”“为什么?!”“不行!”

      苏瑾死死盯着没有第一时间开口的李村长,诚恳道:“这是短时间里唯一的而且快速的解决方法了。”

      “不是,怀瑜你——”白知微焦急地转头想要阻止。

      李青和李慎两人的脸色也变的相当不好,甚至对她怒目而视。

      李村长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淡淡开口:“王小郎君你说说理由。”

      她平静的看着李村长喜怒不言于色的表情,“我知道这里官府当然是不行,从百家村粮食的收成就能看出来了——赋税重的让百姓连良种都买不了。想让县城里的县令因为两个庶民调兵,尤其里面还牵扯着江湖人,小子当然知道这是是绝不可能的,但如果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呢?”她一边说,一遍从怀里拿出在疾风背着的包裹里的玉坠,这是她在过午留守时借机拿出来的。

      “当朝九皇子路过襄城竟遭劫掠,这个消息够了吗。”

      “???”李青他们一脸空白,就连一直镇定沉稳的老村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呆坐着呐呐自语:“九...九皇子......”

      更不用说一直跟她在一起的白知微了,他瞠目结舌,抖着手胡乱指着她和放在桌上的玉坠,像是得了羊癫疯。

      最后还是李慎救人心切,首先回神,他干涩的道:“够了,够了。”声音飘忽不定,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接受现实。

      苏瑾微微颔首,解释道:“这个玉坠虽然看起来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双鱼抱珠’的花样,但它与国玺来自同样的一块暖玉。这种墨蓝色暖玉除了玉玺,就只给过每个皇子一人一块,剩下的均归于国库。也因此,它虽然不像皇子的印章一样,如皇子亲临,却也算是一件证明身份的宝物。明日李秀才直接拿着吾的玉坠去县衙告状即可。”

      她起身止住李慎的拜谢,“不必谢吾,吾可以直白的告诉你,吾在离襄城不远处遭遇了一次刺杀,吾是孤身一人逃出来的。襄城几位官员中一定有吾其中一个皇兄的人,所以,你拿着吾的玉坠,不仅要拜见县令,还要尽量替吾观察哪一个对吾不忠。因此,这并非帮助,只是吾趁人之危,做的一场不平等的交易罢了。”

      李慎仍然挣扎着起身叩谢,声音颤抖:“可九殿下若无想帮某一把的心思,就绝不会冒着身份被发现的危险,提出这场交易了。学生,拜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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