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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无声却是胜有声
编年史《炎国•炎始帝传》:
炎国纪年27年,炎始帝不顾举国上下反对,执意立花王爷为后,终因花王爷以死想逼而作罢。因反对炎始帝此举动,共263人被斩首,史家评价此为炎始帝终生的败笔,史称“龙阳之乱”。
“恩公。”汤唯昕的脸已经与之前没有任何不同,甚至那肌肤更加光滑了,唯独那对渐离的忠诚之心一点变化都没有。
“小昕,喜欢这个外表吗?”渐离看着唯昕,自己现在已经有随意出宫的权利了,只是无论他去到哪里,都会有一大批的炎卫追守。自从影的失守过后,炎阎虽然对渐离一直以来的表现很满意,却也还是加派了四个炎卫到渐离身边。
想那炎卫总共才十多人,炎阎自己身边才一个,渐离一个人身边却有了五个。
“恩公给予的外表,不敢不喜欢。”汤唯昕的外表可是渐离用墨念君那医书上编写的方法所医治的,别说让死皮脱落,即使让他的皮肤回到童年时代也不是不可能。
“师傅他怎样了?”现在渐离就坐在小市集边上的一家茶馆,这茶馆虽然不大,却很清雅,来这里品茗的人基本低声交谈,再加上间隔的一个个小区间,清静怡人。
“还有1年,剩下的功夫都可以了。”
“小昕,我不想干了,你说现在收手可能吗?”
“恩公——这——只要恩公选择的路就是我的路,别人我不清楚。”汤唯昕与渐离的交谈用的是渐离与他师傅以前玩秘密传话时候的方法,那是战国的皇室用语,想不到却在这里用上了。
小区间外是挺直站立的四个炎卫,还有一个在暗处观察着整个小茶馆,只求万无一失。
窗外的人流还是那么多,集市依旧是让渐离觉得满心欢喜的地方。
“小昕,你的大师兄,喜欢上你了吗?”
“他——我不知道。”一提起他的大师兄,汤唯昕却是犹豫了。
“小昕,爱情这东西,伤心的是自己。”微微一笑,不是那妖艳的笑容也不是那纯真的笑容,只是一种无奈,对于很多事情无可奈何的笑容。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看着那春来东去的候鸟,渐离心中看着那第一批来临的春鸟,南方已经春天了吧,鸟儿们带来了他的消息吗?只是那次见面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听说他们已经打下了南方,然后准备回归了,那是真的吗?
只是想到这样,心中似乎满是兴奋,却还是兴奋吗?那真的是兴奋?
“回去了。”起来准备回去,那炎卫已经开好了路,虽然那眼睛一直盯着汤唯昕,却也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渐离知道,他们早已开始调查唯昕的身份。
皇宫内你欺我诈的日子并没有让渐离费心,只要看见那四个炎卫,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战胜他。再加上那几乎要立后的皇上决心,全皇宫内可以说,除了炎阎外,最大的就是渐离了。
“离,怎样了,今天过得开心吗?”微笑着看着渐离扑向自己,炎阎心中无比满足。
“嗯,看见了以前刚刚出来江湖时候遇到的人呢~”笑着扒上炎阎的怀中。
“来,累了,去洗澡就寝吧。”
“嗯~”日子仿佛很平静,就好像普通人家的日子一般,只是记得谁说过,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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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内,皇上还是在那个房间就寝,已经持续整年了,竟然没有更换过一个夜晚。
“离——”轻声的喘气配搭着那磁性的声音。
“俊哥哥——呃——”细碎的呻吟,已经习惯了身上人的身体,哪里最合适,已经不用再说,只要一个眼神,身体已经作出最诚实的反应。
“离——来,吃下这个——”
“呃——啊——这——”唔,却已经在欲海中浮沉而不能思考,只是模糊中吞下了那药丸,却不知道就此改变了他的一生。
“离,不要恨朕——”
“不恨——不恨了——不再恨了——”
每天依旧的交合,却是比以前更为激烈,似乎有什么不同了,渐离却是无法发现,终于在那天,那个突然不适的早上。
“呕——”一阵干呕,却是引来了小奕的担忧,还不等小奕想去喊御医,却已经有炎卫把御医直接“送”过来了。
“这——我得马上、马上去参见皇上!”这御医刚刚把脉后,紧张地垫着那小脚,用他的最快速度往大殿奔去。
“哎!您还没说主子什么事!”小奕本要阻止那御医,却发现他那肥胖的身躯还真的是迅速,一眨眼就没了影。
“主子!”担忧地看着还在不停呕吐的主子,小奕的心都要撕裂开来了,主子本来就瘦弱了,现在这个模样还要得了个不停吐的病,这如何是好?神仙哥哥能不能帮主子?呜呜,小奕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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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御医有急事求见!”本来早朝的大家被一声通报打断。
“传。”炎阎心中一喜,难道真的——
“叩见皇上,吾皇——”御医急忙要跪下叩头行礼。
“免礼!什么事!马上说!”炎阎却是直接打断,心急地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事情真的成真了!
“皇上,这——这不好在这说。”害怕地看看四周看着自己的群臣,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特别为了自己的小命。
“上来说!”想也不想。
御医又是一路小跑,来到炎阎身边。
“皇上,这——花王爷,他——他有喜了!”这实在是骇人听闻,但是自己却是切得真切,甚至求真了好几次,还是一样的喜脉!这男子有喜,实在是——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啊!
御医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用同个词语,只是自己心中的惊讶真的无法形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越说越错。
只是一瞬间的和煦,仿佛深冬里的一股寒风,让所有人心不约而同“咯噔”地跳了一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炎阎,那个皮笑肉不笑、虽然温和却拒人千里的炎阎,万人之上的炎阎,竟然对着所有人很真诚地笑了,那个春风一般的笑容。
“张御医,好好照顾他,如果有什么损失,朕要你全家陪葬。”虽然笑着,却说出残酷的话,只是那样的炎阎,张御医只觉得更加恐怖了,唯有一句“臣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就告退了。
张御医实在不敢再逗留,急忙又是小跑跑向渐离的宫殿,只怕去慢了渐离会做出什么伤害这胎儿的事情。
但是这跑着跑着突然又慢了下来,这男子怀孕,真的和普通女子一样吗?只是这本来就违反天道,这……这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啊!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把男子当作女子一般来怀孕?还是种族问题?还是说,已经有什么神医已经研究出来改变人体?
这……如果说有,世界上唯有一个人能研究出这样的事物出来!看来必须出宫一趟,只是出去后,谁能照管王爷?这可不是轻易把王爷交付给另外的人照看这么简单,而是把自己的颈上人头也双手奉上啊!这必须找个能托付的人,而且是对王爷很有心的人——这,似乎只有丞相了!
张御医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的决定,得抓紧时间。
“帮我出宫找朱丞相来!怎么过去你自己想,时间越久,你家主子的性命也越堪忧了。”在门外扯住小奕,急忙吩咐,自己又拿着那熬好的补药急忙进去了。
看着那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王爷,张御医还是觉得不要告诉他比较好,毕竟这事情作为男子来说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以男子的身体做女子的事情,这想来也让张御医自己觉得难为情。
“王爷,请喝汤药。”跪倒在床边,张御医不敢过分接近这王爷,毕竟从哪方面来说,这人已经跟皇后娘娘没有多少区别。皇后娘娘出家后,皇上除了这里根本没有出去过别的宫殿过夜,这也向全部人宣称了这花王爷的地位了。
“张御医是吧?”渐离转过身来,看着那跪倒在地上的胖子,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乐。
“是的,微臣张卿聊。”怀孕时候女子的脾气会异常暴躁,不知这男子是否也一样?如果自己把这王爷怀孕的事情详细记录下来,说不定能成为后世的一部巨作。
“张御医啊,你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脾气暴躁?”
张御医心中一惊,这王爷怎么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这——难道王爷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但是这听过王爷心跳的御医绝对只有自己,而且还有门口这四炎卫的看护,这王爷不可能去大殿偷听自己与皇上的对话吧?
“你又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对吧?”渐离的话还是那样不快不慢不紧不要,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似的。
“王爷英明。”这王爷问的话两次都不回答,可是死罪了,但是这话却又不能明说,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官腔了。
“我是……是……”渐离说了不少“是”,却还是“是”不出来后面的句子,张御医仰头看了看,渐离却是涨红了脸,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终于轻轻地问出来了:“有喜了吧?”
张御医不敢说话了,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这唯有沉默了。
“不说,就是默认了。”渐离又不说话,好好地躺好,房间马上陷入了一阵沉默。
“请王爷喝补汤。”张御医看着手中的汤碗,要是冷了就麻烦了。
“拿过来。”渐离轻轻地接过那碗,也没有嫌弃那药的苦,静静地喝好,把碗还给御医,又在床上躺下,背对着御医,这是无声的赶人。
“微臣先告退,这几天微臣会住在附近的云浮宫,有什么需要请派人通知微臣。”说好就退出去,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嘭”伴随着这关门的声音,里面传来了不少陶瓷品碎裂的声音,张御医也不好说什么,唯有退下,然后等下次需要上传补汤时再来吧,料想王爷也不希望有人在旁边。
看看这窗外呼啸的寒风,还有那在旁边院子悄悄爬过来的白梅,何等娇艳傲骨。这孩子在寒冬怀上,记得谁说过,寒冬的孩子是特别坚强的,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腊月寒冬白梅开,又是一支出墙来;
繁宫华殿心衰败,无声却是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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