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传之游戏系统

作者:小金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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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8 章


      黑,一望无际的黑,仿佛从来没有光明那般。我仅剩的意识飘忽在黑暗中,没有实体,残留的灵识失去重量,无序地移动。我失去姓名,失去记忆,只是浑浑噩噩的飘荡在虚无的空间。

      时间在这里成为虚假的悖论,我不知道飘过多远,永远不会累,永远不会停止。突然,在这绝望的空间里,有一个光点若隐若现地翕动,久违光明的我不知那为何物,点点微弱的光芒也足以让我生出双眼。追向光点的执着充斥着全部意识,在这虚无的黑暗中,它是唯一的出口。

      靠近光点的瞬间,白光一闪,橘色光芒照在头顶,阳光刺眼,头皮沁出一层薄汗。

      双脚踩在大地上,就像找到立身的根本,三魂七魄被一股猛烈的力量拽回肉身,这感觉就像有人把你从摇晃的罐子里丢出,止不住的头晕目眩。

      冷不丁地突然有人说话:“卷毛头,你还好吗?”

      这个声音好熟悉,她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哪里?

      我头疼欲裂,下意识转过身面对声音的来源。

      映入眼帘的是位英姿飒爽的女孩,她一身利落的深蓝色紧身衣,高束马尾,手里执一柄长剑,看样子是要出门。

      看清她的脸后,我的记忆一下全回来了。她是楚乔,我是元淳,已经死了的元淳。

      这里没有别人,那她为什么方才叫我卷毛头,我又是如何出现在这的?

      楚乔整理好衣领走出门去,她见我目带迷茫,走回我身边,搭上我的肩膀:“今天皇帝召我进宫,你好好在家,走了。”

      楚乔去皇宫了,我一人呆呆的留在房里,捋着满头的自来卷,陷入莫大的疑惑。

      难道是因为我阴差阳错救下卷毛头,而她对剧情无影响,所以我和她才会有某种连接,两次三番在身体濒危的情况下,意识才会出笼去到她身上吗。

      那么想必这里就是莺歌苑,我应该是作为楚乔的侍女,和燕洵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现在我无法感知系统的存在,也不知道我已死亡的身体是否举办葬礼,更不知道何时能离开卷毛头的身体,运气好一些的话,或许我的意识仍存,能用卷毛头的身体度过余生。

      在房间里出神许久,我才逐渐接受这个现实。对着铜镜,这张不属于我的脸很陌生,它能让我摆脱公主身份,能让我安稳度过余生。

      没有了锦衣玉食,脱离权利的漩涡,耳根也清净许多。我一遍遍抚摸着陌生的脸颊,心中的不真实感逐渐消退,这不是梦,我不再是握不住命运的元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季少女,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萧策,不用去考虑长安和燕北何时开战,不用为元淳的命运操心。

      怀想前半生,作为元淳,拥有天潢贵胄的万般宠爱,有爱她亲人,忠心的侍女,痴情的魏舒烨。

      可是有的人的一生,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等待元淳的是后半生的无疾而终。

      瘗玉埋香,几番风雨,一朵已经被踩进烂泥里的玫瑰,还能回到高贵的枝头吗?

      在我这里的答案是——玫瑰从未跌落枝头。我很庆幸自己能够拯救她,不陷于痴情的囹圄,救下她的舅舅。就算粉身碎骨也没有关系,玫瑰就是玫瑰,宁愿死于过季,也绝不被人践踏。

      遗憾的是,采薇先前存的银子无法取用了。

      调整好心态,我从房间走出,随意闲逛。莺歌苑和平常的院落没什么不同,只是比世子府小了很多,自从见到燕洵和楚乔小院埋酒后,三年我再也没来过此处。三年前的我还无法将这所院子与燕洵联系起来,那时我觉得这里配不上他,现在我觉得,是燕洵配不上这清丽的小院。想起往事,时间真是快得惊人。

      找不到仲羽,我便找门口的守卫打听萧策的事,守卫敷衍的说不知道,还嘲讽我小婢女想攀高枝。

      我生气地想出苑,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又拦住我:“你就别想出去找别人问了,我跟你说啊,听说那太子长得贼俊俏,他这次是来和亲的,只有公主才有资格见他,不是你这等丫鬟能妄想的。”

      他的鄙夷写在脸上,仿佛我是这围墙里的狗,终身的归宿都在一方小小莺歌苑。

      他嗤笑一声,放下拦住我的手,转而又说:“算了,你走吧,看你能走哪,这莺歌苑也不过是暂时的,你们迟早都要搬出去,到时候你的主子也顾不上你,拦你干什么。”

      在守卫嘴里,这次我不是围墙里的狗,起码有个归宿,而是巷子里的流浪狗。

      我不客气道:“对,我是个微不足道的婢女,可我是自由的,主子还在便伺候着,他走了我四海为家也是自在的。不像这位大哥,永远只能随圣上的调配,即使守在这么小的院子也只能认命,指不定下次守更破的院子!”

      他顿时哑口无言,这一番后我失去出去的兴致,气冲冲地回到房间。巷子里的流浪狗自由却没有归宿,锦衣玉食的猫有归宿终身都得低头;做自己没有归宿,做公主把握不住命运,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遗憾。

      房间有两张床,我随着卷毛头的身体记忆,躺在她的床上,等楚乔回来。她晚上才回来,我一眼就看到她腰上悬的残虹剑,上午她手里还拿的是宇文玥的破月剑,短短半天就换回来了。看来她今天入宫还见了宇文玥。

      宇文玥真是够闲的,我记得他有追查白玉鼎的任务在身,柳申已死,他的线索中断无法交差,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和楚乔见面,为了楚乔,甚至还主动为她拟释奴文书。多么深情的人啊,说来嘲讽,元淳认识他十多年,他都对元淳的悲剧不管不问,青梅竹马的小公主,在宇文玥的心里竟然比不上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婢女。

      果然,女主就是女主,明明元淳才是天之骄子,一个个她爱的人却全因楚乔而离开。

      楚乔带我和燕洵仲羽二人吃饭,饭桌上他们聊起最近发生的事。

      仲羽说:“世子,咱们做的陪葬品那条线,被人切断了,皇上并未迁怒于魏光。而且负责皇陵主建的官员柳申昨日在路上被杀害,他和魏光关系密切,我怀疑是他手中有魏光的秘密,故而被灭口。”

      燕洵给楚乔夹去一筷子肉,思忖道:“追查那批刺客,回燕北之前,一定要除掉魏光,不管什么办法。”

      “燕洵,”楚乔略担忧的开口,“今日皇上封我为骁骑营箭术教头,明日起就任,恐怕没办法替你追查了。”

      “无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一介女流,去骁骑营一定要谨小慎微,若有人欺负你便跟我说。”

      燕洵担忧的看向楚乔,楚乔宽慰笑道:“嗯,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有谁惹我一定当场报仇。”

      “看你这精神头,也许真是我瞎操心,你在军营说不定还能帮上我呢。”燕洵嘴角微扬,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正,“明日大梁太子进京,那是个好色之徒,骁骑营要去迎接他,你要保护好自己。”

      在燕洵的口中,我终于得到萧策的消息。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我又开始雀跃,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还好,没有错过萧策。

      楚乔点点头:“是猫是虎见了才知道,对了,据说公主会亲自接待他,可是今日我入宫经过公主的寝宫,却发现那里的宫人匆忙至极,还有太医出入,而且我去骁骑营熟悉环境时,并没看见公主,按理来说她应该在骁骑营布置安排才对……我怀疑,公主出事了。”

      我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吃饭,即使他们说的是我,我也毫不在意,在我心中,元淳现在顶多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提到元淳,燕洵缄默不语,他垂下眼帘,棱角分明的脸平添几分冰冷,饭桌上的气氛因而尴尬。

      一阵沉默后,燕洵仍没有开口的意思,三人的聊天戛然而止,元淳是燕洵永远的伤痛,三年来他从未开口谈及过元淳,以前听到元淳的消息,他的眼里毫无波澜,甚至有时会暴躁的终止。

      仲羽抬眸看向楚乔,二人眼中尽是无奈。仲羽放下筷子,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开口:“世子,我们在皇宫的人手禀报,他看见从公主的房间里端出一盆血水,而且进出的太医个个表情沉重,有关公主的消息被严防死守地保密着。”

      燕洵敛下的眸光微闪,他抬起头淡淡道:“知道了。”

      他搁下筷子:“过几日就是我们的大日子了,仲羽,各方人手可都准备齐全?”

      仲羽拿出一张地图,把饭菜撤下后铺在桌面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朱雀大街的布局图。

      图上已经做好笔记,密密麻麻的写好了行动的人手和时间。从严格程度看,这算得上是机密了,仲羽想让我离开,楚乔摇摇头,把我按在座上冲仲羽说:“她是我妹妹,不碍事的。”

      仲羽不再计较,专心与燕洵商讨计划。

      在商讨的途中,楚乔忽然眉头一紧:“动静这么大,长安的五十万百姓怎么办?”

      楚乔的眼睛盯着那张朱雀门布防图,抿起薄唇,神情严肃,像在质问这张地图,也像质问亲手布局的燕洵。燕洵曾与她约定,燕北没有主仆制度,等燕洵统一天下后便释奴止戈,开创太平盛世。可是现在的燕洵满身杀戮,知道长安即将血流成河,眼睛都不眨一下。

      仲羽坚定的说:“阿楚,长安兵力众多,可我们只有区区几千士兵,这场仗,我们不能输,失败的代价我们承受不起,而且魏帝残忍,只有终结他的统治才能避免更多的流血,这点牺牲是必要的。”

      楚乔不动声色的看向燕洵,终究没有再反驳他的大计,他们说好了,永远信任彼此,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信任仍在,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原谅燕洵。

      我清楚的看到楚乔眼里的情感变化,只觉得可笑和怜悯。楚乔和元淳都是傻女人,只不过楚乔的心更坚定一点,楚乔一直傻傻的相信燕洵,相信那句话“燕北不是我的家乡,可一直是我人生的信仰。”可她也低估了燕洵报仇雪恨的执念、对权利的热衷,燕洵不再信任任何无法掌控的东西。

      楚乔最后会很痛苦的,我和楚乔都是女人,避免不了与生俱来的心软和天真,这些都是非常可贵的品质,可是总有人弃之如敝屐。

      现在这个时候的燕洵还可以“因为一个人,放弃一座城”,而后来的后来,对皇图霸业的渴望吞噬他整个人,“因为一座城,放弃一个人。”

      仲羽和燕洵一遍遍谈论着如何将长安搅得天翻地覆,那些计划不知不觉在我心中深深地刻下,一字一句地回荡在耳边。这里可以说是燕洵的整个童年,他亲手布置下重重兵力,盘算如何覆灭这个地方,午夜梦回,想起童年时,他真的不会后悔吗?

      作为元淳时候的我和燕洵曾是长安城两个最灿烂的孩子,我们走过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同我说过,他一辈子也看不腻长安,他要做长安国土一辈子的儿子,彼时尚能在他的瞳孔中看见天空的倒影。

      不久后,长安这片富土就要被燕北冰冷无情的铁蹄践踏,就要在长安的儿子率领下被践踏,燕洵所过之处,长安城寸草不生,战火连天。

      不知不觉,他们谈论完毕,收起了那张刺眼的布防图,我脸色惨白,随着楚乔站起身。

      就在要出门时,燕洵叫住了途径他身旁的我,他面露疲惫,示意我坐他对面,楚乔和仲羽二人离开,我关上门后便从善如流的坐下。

      燕洵打量着我,他的语气中掩不住的疲惫,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我记得你,你和阿楚都是从人猎场上活下来的女奴。”

      我点点头,装作陷入回忆的模样:“当日真是九死一生,甚至有一支箭擦着奴婢的心脏而过呢,幸有公主及时叫停狩猎,奴婢才能和楚乔姐姐保住一条命。唉,淳公主真是个善人,在奴婢被世子您带走前,她还来探望我和楚乔姐姐呢。”

      “没错,是淳儿让宇文怀那箭射偏,救下了你,所以本世子一见你就想起从前的日子,想起淳儿。”

      燕洵语气虽平淡,神色却是惆怅,怀想往事的言外之意让我忍不住以为,他和曾经的我有多么情深义笃,可再多的怀念都是掩饰绝情的自我欺瞒。

      如果想拆穿一个人的谎言,不要着急拆穿,为了一个谎言他需要编造无数张谎言的网,要等着他露出马脚,无法自立。

      于是我更进一步的问道:“您既然对公主有情谊,公主现在出事,您不准备看望吗?奴婢在这里待了三年,您更是都没有踏出心灵的牢笼,一步也没有向公主迈出过。公主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如果公主真的香消玉殒,世子不会后悔吗?”

      燕洵倏然一笑,霎时间如冰雪开冻,这几乎与许多年前的笑容重叠,还没等我看清,他的嘴角迅速凝滞,像滩死水。

      他蓦地阖上双眼:“你和她一样,总能说到人的心坎里。”半晌睁开眼平静道,“她是仇人的女儿,我接连杀死她爱的人,国仇家恨,我不能忘,她更不能忘,我爱她,但是因为燕北,我不得不放弃她。”

      燕洵对元淳的爱和遗憾弥漫整个屋子,黏稠至极。我以旁观者的姿态听着燕洵沉郁地说他爱元淳,而就是因为爱元淳,所以才要放弃元淳,他终究还是因为一座城,放弃一个人。

      燕洵,你的爱可真高尚。

      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元淳被玷污时,楚乔要为她报仇,那十个士兵哭喊着痛诉长安带给燕北的伤害,楚乔那时说的话是:“因为杀你的父母的人,侮辱你们的姐姐的人,欺凌迫害你们的人,不是他们!”

      楚乔的话看似正义,看似是在谴责燕北一味的报复,实则是无比苍白的。当悲剧的屠刀举起,当血海深仇付诸在太多人身上,人人为己,自私自利,整个世界都有无法推卸的肮脏,整个世界又是格外的无辜。

      元淳和长安城的百姓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乱世逢难,君王的疑心是世世代代遗留的病,不止魏帝一人。燕洵无力改变世间帝王的铁律,就算知道所有人都是清白的,为了给自己的弱小找理由,把祸水泼给魏帝一人不够,还要迁怒魏帝的子女,迁怒长安城众多黎民百姓。

      口口声声为了燕北放弃心爱的女人,而他心知肚明没人比元淳更无辜!是燕洵自己先打破誓言,既想达到逃离长安的目的,又屠戮元淳所爱之人,他知道自己手里肮脏,反而高尚的宣称是因为国仇家恨不见她的。世上竟有这般存天理,灭人欲的爱吗?

      燕洵,这样的厚爱,我担不起了。

      我生出一股义愤填膺的冲动,想撕开燕洵脆弱的心防,揭开他恶毒的内心,痛骂他的虚伪。他凭什么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将脏水泼给淳儿和长安?我决定,无论意识能否回到元淳的身体,我都要以元淳的立场阻止燕洵,与燕洵抗争到底。思及此,我不再以置身事外,隔岸观火的态度看待此事。

      无论身体变成谁,记忆是不可抹去的,我的气愤也是不可抹去的,此恨绵绵无绝期,绝不会因为沧海桑田的外物变迁而改变。既然燕洵非要在国仇上平添家恨,那我便与他不死不休。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元淳。

      呵,燕洵一定想不到,我已经听到他们的计划,朱雀门如此熟悉的地方,记住这些街道的布置,简直易如反掌。

      燕洵没看出我情绪的悄然变化,他继而聊起军政之事:“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滥杀无辜?”

      我不想看见燕洵这张脸,打心底里烦躁,于是顺着他的意说:“世子无需自责,无辜和公平,在魏帝杀忠臣,灭燕、辱燕北的那一刻,就已经无从谈起了。”

      这招果然奏效,燕洵没说话,挥手让我退下。我临走时他突然开口:“今天说得太多了…谢谢你。”

      我退出屋外正要关上门,还剩一道门缝时,燕洵缓缓抬起头,漂亮清冷的丹凤眼里写满寂寞,高悬的月光笔直地刻进门扉,大片地盈满燕洵淡蓝的衣襟。

      就这么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喜欢上燕洵的那天。故事的开始我们互生好感,可是一开始我就看到了结局,所以刚开始我就给无望的爱人划定朋友界限。

      燕洵,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说,我不可能爱你了吗?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永远的朋友比一时的爱人可靠。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卷毛头和楚乔的房间,她已经睡了,房间很暗,我轻手轻脚的躺上床,还是惊醒了楚乔。

      她翻过身,脸朝向我说:“今天不开心吗?心不在焉的。”

      楚乔睁开双眼,月光在角膜上反射成一个明亮的小白点,格外清晰。

      楚乔说卷毛头是她妹妹,我虽占用着卷毛头的身体,但是在她保护我的那刻,我是真的把她当成姐姐。

      我看着她瞳孔的光点,答非所问道:“姐姐,收手吧,燕洵早已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他了。”

      我不恨楚乔,楚乔心中始终有自己的正义,她真诚的信任燕洵,在做宇文玥的贴身婢女时也没有趁机伤害他。

      “……是刚才燕洵和你说什么了吗。”楚乔逃避我诚恳的目光,她不知我为何突然这样说,其实她心里的顾虑和我的话不谋而合,只是因曾经和燕洵的诺言,让她不愿意背叛他。

      “罢了,姐姐,没关系,你只要坚持你自己就好。”

      我自知话语单薄,不再多言。

      一夜无梦,在沉睡中的我突然被吵醒,系统再度出现,机械音响起:监测到原身体重新复活,宿主意识是否要离开寄生体,如果选择离开,宿主将会失去对未来剧情的记忆,系统不再干涉。

      我在脑海里和系统对话:我不是七窍流血而亡吗,为什么突然复活?

      系统显示一段影像,画面上是手拿药瓶的宇文玥在青山院的密室中,月七和宇文灼在一旁劝阻说,三年炼一颗的回魂丹是给宇文玥的寒疾预备的,不能挽救已死的我。宇文玥却心意已决,他站在我的病床前,由母妃陪同,将一粒药丸塞入我的嘴里,再往喉咙里送上一勺水下咽。

      在第三视角下,我才看见我的脸有多白,还好只死了一天,尸体没到恶心腐烂的地步。唉,人还是寿终正寝才好,非正常死亡多狼狈,衣服上还有血花呢。

      幸好能回去,不然一世英名和萧策,我哪个都落不着。至于失去未来的记忆我倒是不担心,只要有从前的记忆,我总不可能作死吧?

      这些都是小问题,没有系统我总算自由了。不过,我没死成这个反转就说明,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剧情继续发展。

      我利索的选择“是”,眼睛再睁开就回到了原来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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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第一人称,这章偶尔有混乱的第三人称出现,代表主人公心里的复杂和自我纠结,陷入自由和责任的选择中。对燕洵自私本质的失望同时也是对黑暗现实的失望,与邪恶抗争的正义本性让她毅然认清自己的内心,承担起一国公主的责任,从而实现内心的统一,也是人称的统一,更是精神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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