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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受伤
晚上,康熙等人就在行宫住下了,小草的帐蓬离康熙不远,远了康熙怕她不安全,以小草的心意,她可不想离康熙这么近。
康熙的几个儿子的营帐拱围在他的四周。
月亮上来的时候,康熙和宜妃娘娘早早睡下了,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却来找小草,说是去喝酒,小草刚刚洗完了澡,月心和如心为她收拾停当,小草苦着一张脸,她是有些怕十四阿哥,因为不知道他下一刻是喜是怒,像所有青春期的男孩女孩儿一样,喜怒无常,情绪不定。
侍卫升起了一堆火,端来一大盘的肉,小草问是什么肉,十四阿哥说:鹿肉。
十阿哥说:“今儿见你吃鹿脯丝吃的不尽兴,九哥就去膳房要了一块肉,给你烤着吃,现该四哥和九哥的班儿了,五哥和十三去四周巡视了,我们先吃着,他们一会儿可能要来的。”
十四阿哥倒酒,小草说:“酒是我的克星,还是不要喝了。”
十四阿哥说:“不喝就不喝,谁也没硬让你喝。”
侍卫退到不远的地方守着,三个人自顾自的烤肉,几碗酒下肚,十阿哥说:“我和皇阿玛一起吃饭,从来也没吃饱过。”
十四阿哥说:“谁吃的饱,只有没心没肝没肺的人才吃的饱。”
小草扭头看他,火光中,十四阿哥的脸红红的,眼中亮晶晶的,他知道小草在看他,凤目微斜,随即瞥了小草一眼,小草回转了头,默默不语。
忽然,远处一声尖锐的哨声,是报警的讯息,随即传来侍卫的呼喝声,兵器的撞击声在夜静更深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刺耳,守围在小草等三人四周的侍卫立刻围拢过来,十四阿哥低声说:“你们留下,保护格格!十哥,我们走。”
小草早就一跃而起,“笑话!你别忘了我是御前侍卫,吃白饭的吗!”拔出自己的腰刀向营帐的方向冲去。
真得要感谢小草良好的习惯,夜间在外,她是必带腰刀的,虽然她更喜欢用铁枪,那玩意儿耍起来虎虎生风,又帅又带劲儿,可是出门不好带,拿着跟耍把式卖艺似的。
三人冲到的时候,已有四五个黑衣人被大内高手抓住,侍卫看守住了,还有两个在和侍卫拼命打斗。小草担着心,知道敢于行刺清朝皇帝的不是明室后人,就是反清的义士,大多都是忠义之士,只要被抓住了,十拿九稳是要凌迟的,没有一个皇帝会对刺杀自己的人发善心的。
康熙从营帐中神态自若的走了出来,五阿哥九阿哥请他回帐,康熙斥责道:“什么场面我没见过,我还怕他们不成。”
“都给我留下活口。”康熙道,四周的侍卫应了一声,五阿哥小声对康熙回道:“皇阿玛,四哥让他们给伤了。”
“重不重?”
“刺客的兵器上有毒,四哥有太医诊治,现下还不知怎样。”
这时十四阿哥和十阿哥也上了手,两个刺客终于力竭被制,一瞬间,侍卫从他们口中撬出用于自杀的毒药。
康熙命人严密看管,他带着小草几人去看四阿哥,十三阿哥也在帐中,脸色苍白着给康熙请安;四阿哥脸色发青,满头都是大汗,手膊肿得老高,太医已用绷带把的肩头扎起,用了解毒药,可是效果不大,四阿哥依旧痛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康熙安慰了儿子几句,就带着人去夜审刺客了,临走把小草留下。
四阿哥冲小草招招手,小草低下头,几个太医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四阿哥小声说:“你说,是不是报应。”
小草也低声说:“是,人不可欺心,欺人欺心必被欺。”
四阿哥说:“这么说,你是还恨我了。”
小草说:“老先生,不要太自信了哦,世上还没有值得我恨的人呢。”
“那你恨不恨韦福瑞?”四阿哥直视着小草,平日黑亮有神的眼中满是血丝,小草有些讶异,知他说这话必是事出有因的。
“他怎么了?”小草的心中起了一阵不安。
四阿哥更压低了声音说:“他被皇阿玛派去保护录宁后,又被皇阿玛调到了边疆,现在边疆无战事,他清闲的很,听说,他和一个汉军旗守将的女儿相处的不错,可能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小草站直了腰,脑袋中隆隆做响,以一种她自己都没觉查出的悲伤的神情望着四阿哥,许是小草这太过悲伤的神情刺激了四阿哥,他说出了更恶毒的话,“皇阿玛要是知道了,是一定高高兴兴的给他赐婚的。”说完大笑了两声,声音中毫无笑意。
太医和使女早退出去了。
小草用一种四阿哥受不了的眼神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到了帐门口,只听四阿哥在身后狠狠的说:“你就是我的,皇阿玛曾要赐婚的,谁也休想从我这儿把你夺走。”
小草站住回头,“四贝勒,我说过,我谁的也不是,我爱谁是谁,谁也休想决定我的婚事,就是皇上也不行,我不会嫁给你的;如果我嫁给你,那么第一天,你家就会发生惨案,就是我把你的大小老婆全都杀了,我舍不得杀她们,那就会杀死我自己,你想见活的小草,还是要死的尸体?”
四阿哥浑身发着抖,两眼发红,呼呼的喘着热热的粗气,“算你狠,你总是比我狠。你,——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所以你轻易的左右我的心,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毫不在乎我。”
小草见的脸越发的红了,知道是发起烧来,“太医,做什么不进来。”
几个太医在外听的浑身发抖,这时,听见小草说话,忙进来,一个四阿哥带来的通房使女手哆嗦着弄痛了四阿哥,四阿哥抬腿就是一脚,给踢到了一边儿去,使女嗦嗦的跪在一边发抖。
小草过去拉她起来,“你去吧,我来。”使女感激涕零的看小草一眼,话也说不出,掩面出去了。
四阿哥瞪着小草,小草说:“你还真是喜怒不定,皇上这样说你我还为你有些不平呢,你就瞪我吧,等以后史书评你的时候就给你写上,四阿哥年少时喜怒不定,被皇上多次苛责。”
四阿哥冷哼一声,胳膊伤处痛的,让他的脸几乎变了形,也就是四阿哥的耐力超人,要是换了别人早就痛的叫了出来,他仍旧咬牙忍着。
小草问太医:“这是什么伤,怎么痛的这么厉害。”
太医说:“这是江湖上人惯用的毒药,受的伤不是很重,但是痛起来却是要命的,一般的人早就受不了痛晕了。这种毒配置不易,下官们一时还配不全解药。”
四阿哥咬着牙说:“全是废话。”小草一下弄痛了他,四阿哥一瞪眼,小草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这种痛只要一动就痛的狠;不过你要是敢踢我,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就敢揍你,别说我事先没有打招呼。你是贝勒爷就了不起吗,是贝勒爷就想给谁一脚就给谁一脚吗?真是没有王法了。”小草嘴里一边胡扯着,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太医战战兢兢的又给他从新上药。
十四阿哥这时一头撞进来,“四哥,怎样?伤得没事吧?皇阿玛说不要紧。刺客不说解药,我每人给了他们二十鞭子,他们也还是不说;十三哥正在收拾他们呢,管保他们生不如死。”十四走过去看四阿哥的伤势,他轻轻的一动,四阿哥痛的嘴里咝咝做响。
十四阿哥冲太医道:“全是废物,连痛都止不了吗?”
四阿哥摆摆手,“别怨他们了,他们也尽力了。”在弟弟的面前,他要维护一个做哥哥的尊严,小草担心的看着他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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