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英雄何处认残碑3
萧远山自那日救下乔峰后,他便千里疾行,直奔大辽,眼下已经到了耶律洪基的金帐王庭之外。原来,他暗中查看多年的案子已经有了些眉目,如今要将情报回禀皇帝与太后。
此刻从王庭隐蔽处飞落几个同样一身黑衣的好手,他们齐齐拜倒在萧远山身下,“属下拜见将军!”“属下拜见总教头!”
数人躬身齐跪,拜的名头却各不同,萧远山信手一托,“莫要施礼,我如今也算白身,只以兄弟相称吧。”几人相互看了看,也不敢轻言称萧远山为手足。
其中一个颇为年长的暗卫站了出来,又向萧远山拜了拜,言道:“将军回辽,我等本该设酒席、宴宾客来庆祝,给您接风,只是今日大王得知此消息,已经在帐中等了许久,将军请吧。”
说罢躬身示意萧远山进账,另几个人也想起这遭,便褪去了激动,急忙道:“将军快请!”“总教头快请!”
萧远山向各位拱了拱拳,“兄弟们稍后再续。”便一挥披风,大步往帐中去了。此刻守卫在金帐两侧的兵将,都是耶律洪基的心腹,见到萧远山前来无人敢拦,皆是施礼拜请。
他一进王庭内室,耶律洪基便急忙迎过来,“舅父!多年不见。”
萧远山赶紧施礼:“拜见皇上!”结果被耶律洪基扶了起来,“舅父不必多礼,当年你一家遭遇大难,我与母后这才让你卸了职位,远赴大宋探查消息,多年来不知舅父可有眉目?”
“正是!故而前来禀告皇上,以前我言说咱们辽国定有汉人的内应,否则那几个汉狗,怎知我与妻儿要去武州探亲的路线!”说到妻子的惨死,如今仍旧耿在他心中,每每提起,总是痛不欲生、愤恨切齿。
“这些年我一直在跟踪此案的幕后之人,如今,终于有了眉目。”萧远山眼中有精光闪过。
“舅父快讲!若不是为了先查明此事的真正原因,我大辽早就起兵了!”
“这人本来神出鬼没,极少站于人前,但他却对少林功法极为上心!我数次与其在少林寺交手……”
天已经黑了,王帐中却烛火通明,四下守卫又极为严格,不准任何人靠近。
“慕容氏?”耶律洪基微微惊讶,“大燕的遗族么!”
“正是,他们一脉经营了几代,所图不小,各国怕是都有他们的眼线耳目,咱们大辽的内奸怕也地位不低!只是他极为谨慎,我与他周旋多年,竟不能查出!”萧远山说罢略略低头遗憾,“惭愧之极!”
耶律洪基看着这个在他与母后身边,忠心守卫的这么多年的萧氏族叔,他的武功在大辽几乎无人能出其右!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而今为了查明真相,也为了大辽纠内乱,远赴大宋十几年,如今两鬓斑白矣!
“叔父勿要此言,他既如此谨慎,又在我国位高权重,不如待我与母后商议,细究根本才是!”
见萧远山神色黯然,耶律洪基便转换了话锋,“啊呀,多年前你曾言你那小儿并未身死,如今怎样了!”
他一听提起儿子的话,脸上逐渐有了笑容,颇为老怀深慰的说,“我儿萧峰,如今已长成经天纬地的大丈夫了!武功卓绝!忠勇剽悍!”
“那何不带他回辽,我必待他如亲弟!”耶律洪基得闻此英雄好汉、又是这样的心腹关系,安有不心动的道理!
萧远山却一笑,“不远矣!”
但他却想起那天追了一路的青衣男子,同样武功卓绝,又相貌出众……
两个人不清不楚的,他心中暗暗思虑。
再说去县衙府库偷银子的萧峰,他一去一回,竟没用上多少功夫,没等慕容复进城,便从前边的官道上迎了过来。
慕容看着他背上多出来个包袱,看着沉甸甸的,心里没好气的想,“行,还没少拿,看来这人又有马骑了。”
前面就是城门,慕容复勒马徐行。待乔峰走在近前,看自己的马没了,心下好笑,这是凤归使小性子了。就上前顺手给凤归牵起了马绳,慕容也乐得有人伺候,于是两人一人牵着马,一人闲适的坐在马背上,溜溜达达的往城里走。
乔峰虽有满腹的烦恼与忧愁,但一仰头,顺着明媚的阳光,就能见到马背上凤归。他正仰的下巴,拿眼尾斜他呢。这几日得了歇养,终于有些丰润了,就算做这样嫌弃的情态,在乔峰眼里也凌厉中有几分可爱。心中的杂乱事也就不那么扰人了。
“不愧是北乔峰,好快的身手啊,我慕容复实在敬服!这么沉甸甸一些,怕是有三四百两吧,嗯,这州府衙门看来还是富庶的很!”
乔峰右手牵马绳,左手拍了拍马头,马儿就带着慕容与他贴的更近了,凤归的长腿随着马匹的步伐,一下一下蹭到乔大侠的臂膀上。
“府衙富不富我不知情,但府官的屋里可是金银成堆,拿了这些个,怕他都无知觉。便将余下的撒给贫苦百姓家中了。”
慕容一听,竟叫这人盗进贪官的窝里了,感叹,“妙啊,谁叫他倒霉遇上魔星,破财消灾罢!”
乔峰却接话道,“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慕容复低头,见这人一身落拓,却虎步龙行的往前走,心中腹诽,“竟还和公子爷掉起书袋子了,哼,才跟大和尚学了几天经!”想到玄苦大师,就忽然记起这人的苦处来,心下有些沉重。又开始思虑,此去雁门关,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消息,想到深处,只默默的不做声了。
乔峰见马背上的人没接话,便抬头往上瞅了一眼,见他神情恹恹的,也只以为是累了,或者腹中小家伙扰的他难受。但也不好问,凤归对这事一向讳莫如深的,只自行拉着马往城里找客栈去了。
进了城,经商走货的人有些多,几个卖茶水的小摊支的很红火,乔峰上前给了些银子,叫店家重新沏了碗好茶,回身端给慕容,“来润润喉。”
慕容弯腰端起来喝了半碗,嫌茶不好,便递了回去,乔峰自然的接过来,就着半碗剩茶一口喝了,才将碗还给店家。那店家是个大嫂,见这个雄阔的大汉这样伺候马上俊美的公子,便捧着空茶碗盯着两人直瞧。
慕容一皱眉,轻踢了一下乔峰的肩膀,两人这才问好了此间客栈在何处,直奔着去了。
到了客栈门口,看着周围人渐多了,慕容便长腿一抬,仪态万千的下了马,伙计见状,赶忙上前接过马匹,牵去饮喂,又有小二上前热情招待,“呦,二位爷打尖还是住店啊。”
乔峰拿从背上的包袱中拿出几锭银子,先放在桌子上,慕容见状,哼哧一乐,眼神幽幽的说,“这位英雄有的是银子,上几个你们的拿手好菜,再端上来两坛烈酒。”
乔峰也任他说去,又吩咐小二,“要两间上房,打好沐浴热水。”
小二一听却有些为难,“这,嗨呀,客官你们赶得不巧,明儿知县老爷娶小妾,邀请亲友众多,附近稍有些名声的客栈都住满了,只我们暗自预留了一间上房,多的可没有了。”
慕容正端着小二刚倒的茶,有些不自在,“再没别的房间?不拘在哪。”
小二一摊手,“唉,除了马圈,可都满了。”
乔峰一挥手,不再多言,“去收拾上房吧。”小二忙应一声,麻利的干活计去了。
“咱们既使了他的银子,便得忍一忍他的小老婆了。”慕容闻言放下茶杯,“那可真是一饮一啄!”
是夜,待慕容沐浴洗换完毕,乔峰才进屋来,见凤归已经躺下了,便就着他使剩的洗澡水,胡乱的蹭了两把。脱了外袍,默默的走到床边。就见凤归侧身睡在里端,只露出一个筋骨匀称的腰背,而旁边正好留出一人的宽窄。
他心下领情,轻手轻脚的翻身躺了上去。
夜深人静,乔峰颇为慨叹,“如今竟能与凤归安安静静的躺在一处,这岂不也算是一家团圆了么!人世浮沉,福祸难测,好在他乔峰还不是一无所有,等到孩儿出世,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吧。”
他这时候才生出些做父亲的期望,本以为这孩儿与他无缘、又无力挽留,好在……
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转过身去看看凤归,一看人,又忍不住往前靠,仿佛手掌有自己的想法,悉悉索索的要往人身上摸。
见凤归没动,便扯开被,侧身将人抱在怀里,又过了一会儿,闻着鼻间如兰似麝的幽幽香气,身上便有些不对劲,心脏越跳越快,只能吸几口长气忍着,又实在忍不住,想把怀中这人嵌到自己身体里才好。
于是,当下就开始揉搓上了。
慕容本就没睡!未免尴尬,他径自洗漱后就背着人躺在床里侧了。又听这人用自己的洗澡水,心里就有些嘀咕。谁到他又抱住自己!但他近来本就嗜睡,实在疲惫的紧,便不想去管。
但,他的身体已经是知道那种滋味的了,平时接触还好,此刻红烛暖帐,那人又抱住他,悠长炽热的鼻息在自己的颈后竟急促起来。他的心也慌了,小腹也酸酸麻麻的,就仿佛身体里有一汪春水,随着身后的呼吸被吹的溢出来……
正强自忍耐,那人却丝毫不加克制,上手揉捏起来!慕容即刻寒毛直竖,猛地挣脱,掀开被子,喘着气发丝凌乱,有些底气不足的呵斥。
“马圈还空着呢!”
说罢,转过身躺下,将被子盖在身上,再不去理会旁人了。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萧父:不清不楚!
萧峰:暗自揉捏!
阿复:滚,莫挨老子哦!
哈哈哈,都是男人!想了就搞呗,又不是没搞过……
啥也没有,为啥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