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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4 共舞
Chapter 44 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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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有人走过来，向西西邀舞，艾德曼那边也没闲着，只有米兰晃着受伤的手，拒绝了所有的邀约。
看着西西不知道第多少次有礼的拒绝某个陌生男人的求婚，米兰实在忍不住对斯内普说，“蝙蝠啊，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家小公主？”
斯内普冰冷的眼睛盯视了他一会儿，显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
米兰有一瞬间，很想带着西西永远的离开这个男人身边，但是很快的放弃了。如果能够做到，他早就做了。所以他很好脾气的继续说，“我是不该多管闲事，但是，如果你真的爱她，到是可以考虑和西西订婚的问题。那样真地会使很多问题简单化。”
“确实多管闲事。”斯内普淡淡的回了一句，继续保持沉默。
米兰叹了口气。帝国内部的事情，斯内普不懂。他不属于帝国。即便他属于帝国，他也不懂得那些高层的利害关系。他不会知道，西西和他在一起是顶着什么样的压力。他们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可如果西西愿意，他米兰又能说什么呢？他不懂斯内普和西西之间的感情纠葛。何况连塞索斯都说了祝福......只能帮着姐姐守护这个明显会很多灾多难的男人了。
其实，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米兰自我安慰的叹息。
又一个姑娘走了过来，米兰转身客客气气无精打采地说，“对不起，小姐，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不能接受您的好意。”
“你喜欢的就是那个人？他分明是个男的，你究竟喜欢他什么？还是你本身有什么问题，所以对女人不感兴趣？真替你们国家感到悲哀。”那女人出乎意料的把话说得很难听。
米兰脸上立即结了一层冰，看着面前容貌出众的女人，一嘴的自由大陆的口音，看来是联盟的哪位千金了。
侮辱自己无所谓，侮辱洛朗，看在今天的场合，咬牙忍了，可是侮辱这个国家，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愿意得罪你们，你以为我就怕了你们么？
米兰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一直隐忍着无处发泄，刚想出言反驳，却被洛朗轻扯了一下。
洛朗站到他身边，抬手，优雅的取下面具，好听的声线带着软软的帝国西部口音，“我是男人又如何，不值得他喜欢么？”
那女人呆愣的看着洛朗俊美的容颜，他妩媚的眼睛里冷淡的嘲笑。他好英俊，是她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面对着洛朗，她忽然说不出任何贬低的言语。她不知道要从何贬低起。除了他是个男人，她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可以贬低的地方。而他是个男人，又有什么不对呢？他是如此迷人......于是她只好走开，不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取其辱。
洛朗冷笑了一声，看向米兰，看进了他冒火的眼睛。
“你难道没有注意，从舞会开始到现在，有多少人凭空消失了？有多少人被卫队带走了？”
“不多，恰恰好凑够两场奎地奇。”洛朗轻松的说。
“我是认真的！”
洛朗的眼神越发的妩媚，“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认真的呢？你对我何曾这样冷言冷语阿。”
米兰的手紧紧的握成拳，“你看到人们对我们之间关系的态度了。”
洛朗微笑了一下，“看到了。”
可那一向能让米兰红了脸的俊美微笑，这一次却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他几乎要将拳头挥到那个男人脸上，“你是身处上位的人，你该懂得利害。你本来就低调，只要我们刻意隐瞒......”
“没有人会知道我的身份，所有的攻击和压力自然就可以由你来承担。”洛朗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
米兰本能的回避着他的眼睛，“不要义气用事。没必要把你也扯进来。”
这话，简直让洛朗无言。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他洛朗没必要扯进来？什么样的情况，可以让这个聪明绝顶的男人说出这样的傻话？很多人在看，可是他仍旧牵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掌中。他忽然有领悟，其实，从始至终，米兰的隐忍比他的不顾一切，是更加深沉的爱。
“米兰，”他认真的说，“告诉我，我是谁？难道不是站在你身边的人么？甚至本该是挡在你身前的人。你这样把我排除在外，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米兰和洛朗之间的争执，正越来越多的吸引人们的注意力，更何况，洛朗的那张脸本身，就足以引起关注。
“伊利吉欧，你待人真是不公平阿，上次我小看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笑得这么甜？”那个岩族的男子调侃着，试图缓解气氛。
“你那不叫小看，卡尔筑（Kalju），你那叫侮辱。我没把你这块石头扔进海里，算是手下留情了。”洛朗看到岩族男子，语气里多了点儿平时没有的豪放。
木精族的男子也在此时走了过来，用一种不紧不慢的语调对站在一旁的西西说，“西西公主，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认识您身边的这位先生？”
斯内普冰冷的眼睛移到他身上，礼貌的点了点头。
西西此时到宁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能远远的离开洛朗和米兰，于是微笑着介绍，“西弗勒斯，这是木精族的族长达拉（Dara）。”
达拉右手像弹琴一样从胸前掠过，行了一个木精族特有的礼。
洛朗已经暴露，以他的地位，就算平时再低调，身份被挖出来，也是早晚的事情。事已至此，米兰也不再争论，微笑着对达拉说，“赛索斯不是通知说今年只接待适婚年龄的人么？怎么没叫你家那三个小子来？”
达拉仍旧不紧不慢的回答，“他们三个就没有必要来了，给西西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助理，要是有这个荣幸，早就已经获得了公主的芳心了。西西，我代表全族，祝福你和西弗勒斯。”
这几个人，都是相识很久的朋友，在公众场合，反而只是客气而礼貌的寒暄。斯内普则只是一言不发的保持沉默，既没有表现出一点儿热情，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达拉看起来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养了一堆儿子，有种长者的宽厚，见斯内普不说话，于是问他，“西弗勒西，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是不是打扰了你和西西的私人空间？”
斯内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停顿了一下，又觉得这么简单的答案有点儿太过无礼，毕竟达拉看起来和西西关系很不一般，于是又勉强补充了一句，“你们的出现，赶走了很多无聊的人，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达拉和卡尔筑都愣了一下，紧接着忍不住笑了出来，“西西，他真是个很妙的人啊。看来王族的族谱上，又要添一个奇特人物了。”
西西明眸流转，看向有些无奈的斯内普，嫣然一笑。
最后一支舞曲响起，由皇族收舞。
西西犹豫的看了一眼斯内普，抬手想要邀请达拉，却意外的被斯内普握住。被他牵着走向舞池，西西暗暗吃惊。她知道他舞其实跳得很好，她也知道，他只和一个人共舞过，那个教他跳舞的人，那个让他再也不想跳舞的人。
斯内普轻托着西西，跳着最简单的舞步，简单中自然透出一股高贵优雅。
他不由得记起，贝拉曾经说过，跳舞，是最简单直接的让你了解对方的方法。从贝拉以后，他一直没有再和谁跳过舞，不愿意想起那段因为结局过度丑恶而泯灭了其美丽的往事，不愿意回忆起那狰狞的女人，曾是自己怀中热情奔放的姑娘。
可是今天，他忽然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懦弱的逃避很多往事。
她曾经问过他，难道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否必须建立在两个人都没有过去的基础上。他知道他有，从不曾忘怀的种种。他不是那种会遗忘的人，也不打算遗忘。而今天，看见那个魔族的男人，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也有。比起他来，只会更加复杂。
都是有过去的人。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如此的懂得他，罪孽深重的他才能在她的身边，得到平静。
她的眼睛，温柔而忧伤，看的懂他的丑恶，看的懂他的懦弱，看的懂他所有的不堪，然后，原谅，包容。
怀里的姑娘，让他想起“丝露”，如温柔的精灵，滋润着他早已干涸的心，播下神奇的种子。
今天与昨天，已经截然不同。
为什么要为了贝拉而眼睁睁看着她在别人怀里轻灵的舞动？为什么要因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而置哈利的安危于不顾？她是他真心喜欢的女人，他是他挚友的儿子。为了他们，连天狼星那个笨蛋都可以跪在自己面前，自己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做么？
为了他们，他本该可以付出一切，何况只是直面痛苦的过往。
奇迹般的，从前的那些似乎正沉到心底，他脑子里充斥着别的思绪。
她对那个人......没有遗忘，却又不能记起。光是想像那样的感觉，斯内普就觉得心中有把妒火在燃烧，烧的他五脏六腑隐隐的疼痛。她叫他王子......塞索斯......是个王子......而他自己，是什么？巫师初等学校的自卑自闭的阴冷的教师？
他抱紧了怀里的她，紧的逾越了这样正式场合该有的距离。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他要她贴着他，温暖他正逐渐冰冷的心。即便注定要失去她，也不可以是现在......不是现在......既然她还靠在他的怀里，他就不放手......他说过要自私一次，就要自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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