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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1 新年
Chapter 41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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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最后一天，是米兰最痛苦也是最开心的一天。
痛苦是因为在这一天，皇宫要举行新年晚宴，贵族齐聚，针锋相对，最大限度的为自己争取利益，再加上各种各样的“阴谋”排除异己，这样的气氛，再美味的食物也会让人消化不良。
开心是因为这些贵族里，还有他真正的朋友，同生共死的朋友，那次大战以后，很多人都不常见面了。能够像今日这样欢聚一堂，实在是一年只有一两次的机会。
米兰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虽然作为一个王子，一个商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他有他绝对冷静理智的一面，但同时，在排除了所有那些不得已之后，他只是一个喜欢读书，喜欢音乐，喜欢美食，喜欢一家人甜蜜相守的男人。
所以新年，往往也是他最幸福的一天，因为他的家人，家臣，朋友，都会尽一切努力赶回来，围在壁炉旁，讲着离别以来的各种经历，奇闻轶事，其乐融融。在经历了那场大战，失去了那么多以后，倍加珍贵。
首都正在下雪，硬币大小的雪花，从空中悠然飘落，钻入泥土中。帝国的首都，美丽的古城，似乎是被上天施以了特殊的福佑，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完美气候。即便是下雪的日子，仍旧是那么的柔和，衬衫，长裤，风衣也足以让人潇洒的穿行在用手工铺成的方石小路上了。难怪这里“出产”的王子公主，能够有着最纯正的心灵。
年轻的二王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礼服，斜倚在首都城堡废墟的入口处，等待着西西一行的来临。他脸上罩着一个由银色的两片叶子交汇形成的面具，遮住了他俊朗的容貌。来来往往进出皇宫的人们，都禁不住打量他几眼，有些人是通过他的面具，得知他的身份，有些人只是单纯的为他身上冷淡华贵的气质侧目。
终于，远远的，他看见洛朗百年不用一次的金色战车从天而降，带来一车令他心情愉悦的人。一直下垂的嘴角，总算露出一个微笑。
米兰迎了上去，没有依照惯例扶着女士下车，而是轻轻地握住西西的腰，把她从车上抱下来，开心的转了个圈，“西西，你可来了，我都快要被那几个流氓折腾死了。晚宴明明是5点开始，他们为什么2、3点就到啊……”
西西盈盈一笑，一手扶着米兰的肩膀，一手裹紧了身上白色的羊绒披肩，“新年聚会只有两天，无论如何，比夏季聚会要好的多了。还敢抱怨？”
她身后，洛朗，卢平，斯内普，天狼星，赫敏依次从战车上走下来。所有的人都带着和米兰相似的面具。
米兰听了西西的话，认命的撇了撇嘴，“抱歉，让大家都遮遮掩掩的，主要是为了安全。今天人多眼杂，带上皇族特有的面具，首先是为了不要暴露身份，其次是为了表示你们是皇族皇室的成员。免得在莫名其妙的政治倾轧中，被认错了人，无辜受牵连。”
西西知道米兰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一段很痛苦的经历，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米兰感觉到她手上冰冷的温度，知道她怕冷，顿时忘了自己心中的苦涩，领着众人往里面温暖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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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城堡的入口，是一个不大的中庭，本来也是遗迹，今天为了接待宾客被临时施了魔法，温暖如春。所有宾客，无论贵贱，一律等候在散布的长椅上。
米兰去领了一个标着数字的红色小球，然后招呼几个人在一个方桌边坐下。“今天不是一个来游玩儿的好日子。”米兰说着，伸出食指刮了一下东张西望的赫敏的鼻子，“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来，不急在一时。”
洛朗优雅的抖落了一片雪花，笑望着米兰，“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逢，就是在这里吧？那时候你被大殿下追着打，死活不愿意进去参加新年宴会。”
米兰也笑了，那个时候，他才8岁而已。愣是躲到洛朗的战车里过了一夜，害得他们家成为皇族的拒绝往来户长达10年之久。
论起来，这是洛朗从那以后第一次来皇宫。时间过得真快啊，那个时候，自己还把他当成哪个附属国的公主，夸下海口说，如果他帮自己躲过艾德曼的追捕，自己长大之后就娶他为妻。当时洛朗听到这话，十二三岁的少年笑得沉鱼落雁的，米兰一时迷花了眼。如今了解他以后，才知道，那种笑容，是他怒极的表现。
若是没有那一次的相逢，也许两个人的命运都会不同。洛朗如今已经取妻生子，而他自己，仍旧过着平静的日子，和他的小公主一起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快乐的忙碌。
洛朗妩媚含情的眼睛随意的瞟过来，对着米兰微微一笑。
孽缘。米兰绯红着脸颊，轻叹着下结论。
这箱弥漫着回忆中的暧昧，那箱却充满着严谨的学术气氛。
西西看见斯内普专注而带着几分警惕的看着入口处的接待员和贵宾，笑着解释，“轮到我们的时候，米兰手里的号码球会亮。侍者会给你们一人一个‘方糖’，那是一个为期三天的契约，会封住所有魔力在召唤咒水平以上的魔法。这个契约只在皇宫里有效，一旦离开，自动解除。另外，这个契约也控制人们在皇宫里面的活动范围，一旦超出了被允许的范围，就会被瞬间传送到临时监禁所，等待盘查。‘方糖’也负责把逾期仍滞留在皇宫的人，传送回这个中庭。是皇宫最主要的安全措施。”
斯内普沉吟了一下，“并不完美。”
米兰闻言淡然到，“不是监狱，不能，也不可能做到完美。”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今天的米兰，与平日给人的感觉很不同。警觉而严肃，好象全神戒备一样。如果说之前他所认知的米兰，对他来说有些深藏不露的无聊。那么今天的米兰，则隐隐透着锋芒，和属于顶极贵族、帝国王子的那种威仪。这或者才是真正的他，霍格沃茨的那个校长助理，只是帝国的王子在“度假”。
王子公主......和他这个普普通通的老男人格格不入。
西西看见斯内普的眼神莫名其妙的暗淡了一下，担心的握了握斯内普的手，“西弗勒斯，这个帝国，欣欣向荣的表象下，隐藏着很多不安定的因子。有欲望有私利的地方，就有着阴谋和掠夺。”说着目光一一扫过自己的同伴儿们，“帝国每年有两次政治聚会。比起夏季聚会，新年要单纯安全的多。所以我们才选择在这个时间带你们来。但是，在舞会结束以前，仍旧要处处小心。卢平，天狼星，赫敏，我希望你们干脆不要参加舞会了，只参加夜晚的宫廷聚会，内殿的人员管制极严，几乎不会有任何危险。西弗勒斯，伊利吉欧，我希望你们也能够考虑我的建议。”
赫敏乖巧的点点头，卢平和西西对视了一会儿，“西西，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西西闻言更是放下心来，于是向天狼星看去。
天狼星一反常态的安静，只是轻声地说，“听你安排。帮我看住了那个野丫头，让她老老实实的做她的医师，遇事不要逞英雄。”
听你安排？斯内普意外的仔细打量了天狼星一眼，实在想不到这个任性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真的变了么？为了那个女人？
“我陪你。”感觉到西西的注视，他低下头看着她，声音如裹着天鹅绒的钢铁。自己也变了吧？居然会主动要求去参加舞会这种东西。他有些自嘲的想。
洛朗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米兰，笑得倾城。
米兰赶快冒着冷汗说，“你去，你去，你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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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令人惊异的采用了极其简洁的设计，而这种简洁，营造出了帝国皇室所特有的威严肃穆。
没有雕梁画栋，没有过多的艺术品作为装饰，只有天然纹理的光滑石面，幅面不同的历代皇室成员的画像。
几个人并不急于前行，而是摘掉了面具，边走，边欣赏着那一幅幅画像。
西西在一幅女子的画像前停了下来，扯了扯斯内普的衣袖，“这是米兰的母亲阿曼达，在她就任皇家卫队长的时候留下的画像。那年年底，他和陛下订婚，只有18岁。她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人。”
斯内普注视着画像。与霍格沃茨不同，皇宫里目前所见所有画像里的人物都不会移动。阿曼达只是安静的端坐在椅子上，中上的姿色，却有一双炯然的眼睛，透露出摄人的坚毅和智慧。
“米兰长得更像陛下，但是他发火的时候，有一双和阿曼达一模一样的眼睛。所以阿曼达刚刚去世的时候，陛下和大殿下总是想方设法的惹他生气，就是想要看看那双难忘的眼眸。”
斯内普抿了抿嘴角，注视了西西一会儿，默默的牵起她的手。
赫敏在一边皱着眉问，“为什么这些画像都不会动呢？据我这些日子看的关于帝国的介绍，在这方面，她应该和本岛没有什么区别啊。”
弟子既然提问了，米兰理所当然的要尽心回答，“这只是皇家的习惯。如你所知，绝大多数低等的画像里的那些会动的人物，与实际人物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联系。只有一些高级的画像，比如霍格沃茨校长的画像，是采取了很复杂的方法，利用一些稀有的天然魔法石作为媒介，把真人的灵魂做一个虚拟的备份，附着在画像上，所以画像和人，才产生了某种相似性。但是那毕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甚至连复制品都算不上。第一任皇后在皇帝即将去世，人们想要给他制画像的时候，曾经说过，‘那样的画像不是他。再说，他是那样的高傲，渴望自由，即便是他虚拟的灵魂，我也不忍心将他束缚在画框里。’从那以后，所有皇室成员，除非是自己要求，否则都不需要留下画像。”
赫敏抬头看着米兰，由衷地说，“如果是我，我也会做这样的选择的。”
米兰笑了笑，“我宁愿这样看着她的一幅普通画像，回忆着她训斥我的模样。不过其实，她在刚就任侍卫长的时候，是想要留下虚拟灵魂的，她想要自己的画像成为守护王宫的侍卫图之一。但阿尔方索当时坚决不同意，后来她也就作罢了。”
赫敏咬着嘴唇低下头，似懂非懂的。
米兰拍拍小姑娘的肩膀，“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人与人的想法又不同，不用太在意。爱你所爱，如此而已。”
“西西！”两个人的呼唤声同时传来，一个低沉，一个洪亮。
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老者，和一个一身戎装的30岁左右的男子，快步向西西走过来。
西西毫不犹豫的扎进老人的怀里。还没等老者把她抱实，男子就托着她的腰，一下子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带着她转了两个圈儿。西西惊叫了一声，咯咯的笑得像个小女孩儿，“艾德曼，我已经25岁了！”
“有什么区别么？还是比我小5岁啊。你在我眼里啊，永远是那个倔强的非要长得比我高的小丫头。”艾德曼声音洪亮的笑道。
卢平正好站在艾德曼的身边，好笑的抬头看他。这人至少有两米多吧？西西要想长得比他高，恐怕要借助一点儿魔药、魔法才可能了。
阿尔方索也仰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气急败坏的说，“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和自己的父亲抢人！你把西西给我放下来！我还没仔细的看她一眼呢！”
艾德曼呵呵笑着把西西放在地上，“还是那个样子，不过是一年没见，怎么会有什么变化？”
“咦？你还是这么迟钝啊？难道真地看不出西西的变化？”米兰垫着脚尖，把手臂勾在兄弟的肩膀上。他是不是又长高了？米兰暗暗不爽。
艾德曼把西西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半天，喃喃地说，“好像是有点儿不同了，怎么说呢，有点儿不像个小丫头了。”
阿尔方索闻言，忽然严肃的挺直了腰杆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他和米兰差不多，都是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看长相，简直就是米兰30岁以后的样子，只是和米兰的蓝眼睛不同，他的眼睛浅浅的棕色，近乎金色。其实他看起来并不老，没有留胡子，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将近十岁，如果不是他那低沉的声音和渊岳般的气势，他看起来不过是个中年人而已。“西西，是哪一个？”
西西噘了噘嘴，刚想回答，米兰就唯恐天下不乱地说，“老爸你猜！”
西西立即想要阻止，米兰笑着把她揽到怀里，“西西，要相信阿尔方索的判断力。再说，你要是给他指出来，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会刻意刁难半天，所以不如干脆让他自己挑吧。对了错了都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西西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米兰说的不无道理，但他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要淡化他和洛朗之间的问题，把注意力转移到西西和斯内普的身上。
阿尔方索冷笑了一下，扫了米兰一眼，“猜就猜，你小子穿尿布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
米兰无奈的翻个白眼儿，可不是么？他还不如说，他还是一尾精虫的时候，他就认识他呢！
“这个，”阿尔方索先是指着天狼星，“雷欧诺拉那丫头一天到晚地念叨，我认不出来才怪。”
天狼星闻言，竟然红了脸。行礼的动作是他多少年都没有过的认真、华丽和高贵。
卢平不可思议的摇头。
“这个，”阿尔方索点头回礼，紧接着指向洛朗说，“一看就是你小子的品位。洛朗家的人，我都非常熟悉。洛朗侯爵，我们帝国顶梁柱之一，就算他逃会逃了十几年，我也不可能认不出来。再说，虽然只是16年前的一瞥，我可是记忆犹新。是个让人想忘记也难的人。”
洛朗有些尴尬的行礼。关于逃会的指责，他问心有愧，无法辩驳。
米兰却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听见阿尔芳索的话，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了，冲动的拉住洛朗的手，兴奋的低吼，“他同意了！他同意了！”
洛朗看见他高兴的样子，心里微微的疼着。笑得纯然，没有一丝妩媚，只是幸福。
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米兰推拒了这么多年。洛朗知道最近才开始明白，并非是米兰不在意，只不过，他有他的责任，他有挚爱的家人，他不是那种可以为了两个人的幸福，抛弃了那些的人。而他，爱他这个样子，每多了解他一些，就更爱他一些。
“哪里有那么容易？等一下再慢慢审你们两个。”阿尔方索故作严厉却掩饰不了宠溺的看了一眼小儿子，然后转向温和的笑着的卢平，和面无表情的斯内普。
看了一会儿，他长叹一声，指着卢平，“西西，我真希望你选择的是这个。但是你那越来越坚定成熟的眼神告诉我，你选择的绝对是另一个比较艰难的。”
说完，阿尔方索转身，示意他们跟随，“无论哪一个，都很好。走吧，还要去应付那些讨厌的人，我们宫廷聚会的时候，再好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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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大家霸王的也太夸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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