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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半人马王子
Chapter 32 半人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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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很多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米兰的身体在稳步的恢复。雷欧诺拉已经清醒过来，每天有气无力的和天狼星吵架。
最不可思议的，是洛朗的神通广大，他竟然找到了一块儿伦敦附近的地皮，开始建造喀戎的临时基地。据他所说，他只是和世界首富洛伊特·科翰（Reut Kohen）夫人很“随意”的题了一下巫师政府的问题，科翰夫人立即就掏钱以私人名义买下了这块地方，美其名曰修建庄园。
金钱啊，真是有恐怖的力量。也许坐井观天的魔法部不知道其他种族的利害，但是世界首富的威名，他们还是不敢轻易得罪的。
唯一令西西觉得不安的，就是斯内普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和黑魔王那一方接触。据他说，黑魔王在安排一次大规模的劫狱，但是具体情况他并不清楚。叫他去，只是反复的确定凤凰社这边是不是有所防范。
防范？凤凰社已经被魔法部折腾得头痛不已了，哪里还有可能对黑魔王的意图采取行动？斯内普只是想方设法打听细节，虽然他不说，但是西西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力不从心的疲惫。
“不要太勉强了，西弗勒斯。”西西甚至已经带上了恳求的语气。可是斯内普每次都只是揉揉她的头发，勾勾嘴角。
本岛内的事情有卢平和穆迪，本岛外的事情有洛朗和米兰。西西要做的却仍旧很多。除了她在帝国和弦组织的例行工作，她还要大量的翻阅喀戎成员的资料，发出邀请，尽量组建一个适合的团体。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喀戎之所以具有那么先进的医疗水平，主要是因为多种族的合作。西西让大家花了很多心思在取长补短的优化过程上，建立起了一套独特的医疗系统，而这套医疗系统，想要高效运作，就要求各种族的比例恰到好处。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再说，战争是会死人的，喀戎提供战地救护，但战地救护不是他们唯一的目的。所以并不是每个成员都会愿意参与一场战争，而西西又是绝对不会利用自己的权利强迫任何人的。
不愿意再给米兰增添负担，西西第一个想到的，是让赫敏来帮忙。虽然她很快就要参加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了，但是西西仍旧询问了她的意愿。出乎她意料的，赫敏简直就是毫不犹豫的主动提出要帮忙，而且一幅你不让我帮，我就和你绝交的架势。
所以斯内普的办公室成了两个人临时的会议室。本来西西是觉得米兰的办公室更合适，因为斯内普是很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但是斯内普却坚持认为，米兰那里有太多机密内容，不能让小孩儿（赫敏）随便接触。至于他这儿的机密内容，他认为赫敏是绝对没有胆子敢随便乱看的。
西西好笑的想，哈利三人组连他的东西都偷过，怎么会不敢翻看。
是想把我放在你眼前看着吧？西西忍不住会这样骗自己。两个人都那么忙，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即便只是呆在一起，各干各的，她也无比珍惜。
将近十点钟斯内普才一脸疲倦的回到办公室。西西打发看资料看的过度兴奋的赫敏回去休息。
赫敏临走的时候，瞟了一眼斯内普的面容，眉头打结的回望西西。
西西给了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斯内普没有理会赫敏，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等到赫敏关了门，他才声音沙哑的唤了西西一声。
她立即坐到他身边。
他把她抱在怀里。
她的后背贴在他胸口，感到他的心跳虚弱而杂乱。
“西弗勒斯，真的不要太勉强了。”她心疼的低声劝着。
“还是喜欢你现在成年人的样子，抱起来不会有罪恶感。”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因为沙哑，更添了一份温柔。
西西苦笑。和自已在一起久了，连这个男人都学会了糊弄人的把戏。即然他有意转移话题，她也就不再坚持，反正他也不是那种会听劝的人。
“早点儿休息吧？好不好？”
他把她抱的更紧了一点儿，没有说话。
酸涩，在她心里悄悄的蔓延。他也思念她了吧？舍不得她离开。
而斯内普心中却在暗暗叹息。曾几何时，自己竟然也有了一丝依赖心理？烦躁的时候，虚弱的时候，痛苦矛盾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寻找那个身影。把她抱在怀里，就觉得平静而温暖。这，就是幸福吧？却也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
“想出去走走么？”他忽然对她说。
西西很意外的转身看他。第一次听说，他也会有出去散心的冲动。
“不难受么？”
斯内普挑眉，“不想？”
“想！”西西立即回答。难得他会愿意去户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何况，他们似乎从来没有一起散步的经历。
已经将近午夜，校园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学生们都已经回到各自所属学院的休息室，或者已经闷头睡大觉了。
两个人站在西西最喜欢的那片草坪上，望着黑漆漆的山谷。
“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吧？”斯内普问。
她恩了一声，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斯内普席地而坐，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看着那一片漆黑，好像再没有了说话的打算。
西西越来越湖涂，心里升起很不好的预感。他究竟在为什么心烦意乱呢？
试探性的，她小声唤他，“西弗勒斯？”
斯内普低头看怀里的她，眼睛里有着夜色都掩饰不了的矛盾和忧伤。“西西……我们……分开吧。”
西西闻言，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黑魔王知道了我的存在？还是他要营救的食死徒里，有你的对头？”
斯内普虽然领教了很多次她对他不可思议的了解，但还是忍不住叹息，“黑魔王好像已经听到了风声，虽然他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已经怀疑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我想，有了伊万斯的前车之鉴，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你。另外食死徒里大多数人都对我有敌意，这次他要营救的人里，有一个尤其危险。我怕……她会……”
“她？”西西促狭的扬高声音。原来是情债呢。
看着西西一点儿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斯内普声音里多了一份严厉，“不要小看黑魔王和食死徒！”
发现他生气了，西西无奈的收起了笑容，“你是坚决不让我蒙混过关了？我怎么会小看他们呢？轻视他我会大老远的跑过来？我只是一直觉得我们两个的关系被黑魔王知道是早晚的事情，我要是怕他当时就不会来霍格沃茨。弦那边虽然完全不在乎我的成败，却还有人在乎我的生死。何况黑魔王知道了我在帝国的身份，不把他惹急了是不会杀了我的。最多欺负欺负我。到是你，必要的时候千万记得要舍弃我，让他认为你不在乎我，愿意利用我。否则我们两个可都要遭殃了。”
舍弃她？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事情。要是真走到那一步，自己是否还能冷静的选择最有利的方法？能舍得让她受苦么？可是如果不那样，黑魔王不单会失去对自己的信任，再不让他接触有用的情报，更有可能会暗中除掉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的后台根本抓不到把柄。
见他沉默不语，西西在他怀里蹭了蹭，“西弗勒斯，如果你坚持分手，我同意。不过我说过我要留在你身边，这和我们是否是情人没有一点儿关系。即便分手我仍旧不会放弃帮助你，更不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们在一起，难说黑魔王还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饶我一命。要是分开了，我就去参加凤凰社，扯开大旗和他对着干，难说壮烈牺……”
没等西西的话说完，斯内普就用吻堵上了她的乌鸦嘴。
一回生二回熟的她，伸出手臂，缠绕住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应着，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越吻越难以自制的他，终于用全部意志力把她的头再次固定回胸前，不让这个小妖精再撩拨自己。“不要乱说话。”
还在因激情而喘息的她，不依不饶的揶揄，“还有，关于某个她。想来是你自己欠下的情债，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看着斯内普因为尴尬而保持沉默的样子，西西微笑着蹭他的大鼻子，刚蹭得他黑眸里窜出两朵火花，忽然余光描到山坡下禁林的边缘，一道蓝色的正弦曲线在暗夜里闪现。
感觉到西西瞬间的紧绷，斯内普也警惕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西西从他怀里站起身，皱着眉说，“是弦的信号，我下去看看。”
“我陪你。”
看他的样子，好像毫无商量的余地，西西也就没有反对。反正能够发出这个讯号的，百分之百不会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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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禁林，绝对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安静。很多种昼伏夜出的生物都出来觅食，虽然听不见捕食者的声音，但是猎物的惨叫此起彼伏。
西西在边缘地带就停住了脚步。
等了一两分钟，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影子，缓慢而优雅的从树后转了出来。
“西西公主。”温润的男中音，带着一种奇怪的口音，从一个半人马的口中发出。
他有着白金色的头发，蓝得惊人的眼睛，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淡褐色的马。
“弗伦萨王子。”西西到不意外会在这里看见他。
他曾经说过自己在岛国，而霍格沃茨的禁林，是本岛唯一有半人马部落的地方。除非他离群索居，否则这里必然是他落脚的地方。
“斯内普教授？”弗伦萨蓝色的眼睛看着西西，淡淡的询问。
西西挽住了斯内普的手，微笑着说，“他是可以信任的。”
弗伦萨淡然的点头，“公主，好久不见了。我听说了您在召集喀戎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收到邀请？”
西西犹豫了一下，“弗伦萨王子。这次是战地救护，而你是喀戎的最后一支血脉了，我不想让你卷入到危险中。”
“血脉......公主难道不是谁的最后的血脉么？你又为什么要卷入到危险中呢？”弗伦萨抬头看着星空，“这是一场必然的战争，非人力所能阻止的。”
“我也不认为自己能阻止。我只是想要保护几个自己在乎的人而已。”
弗伦萨闻言看了斯内普一眼，仍是淡淡的语调，“放弃你过度的仁慈吧。即便只是这几个人的命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决定的。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们，就不要再拒绝我们这些人的帮助。”
“我并非想要拒绝。”西西低声道，“但是这不是我的国家，我不能随心所欲。”
“人何时能够随心所欲呢？既然本就不自由，为什么还要束缚自己？”
“因为人生在世，心里装的并非只有自己吧。”
弗伦萨没有再争论这个问题，而是幽幽的说，“生死是个平衡，得到一些就要失去一些。公主，如果没有你，我在10年前国破家亡时就已死去，而我先祖喀戎的威名，过不到百年就会被彻底遗忘。很多被你帮助过的人，都一直想着要如何报答您。你也是受过别人恩惠的，应该明白，不能报答的恩惠是沉重的负担。既然我已经在这里，你最大的顾虑应该算是不存在了，为什么不让我效力？你知道，敌对方和‘旁观者’们可是不会像你这样顾虑很多的。你这样如何和他们抗衡？”
西西听到弗伦萨的话，低着头陷入了沉思。她是出于各方面的考量而不能向大家求助，这其中多是为了巫师本身的利益。她必须向“旁观者”证明巫师自身的实力，否则即便浩劫过去，巫师一族也不会有什么光明的未来。可是这样的目的对于非巫师种族来说显然不值一提。在他们眼中，巫师的价值显然不如巫师的存亡重要，而巫师一族的存亡比起她这个公主的安危来，简直不值一提。
权衡利弊良久，她抬起头，眼睛里是温暖和释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弗伦萨王子。我想我明白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有一个请求。”
弗伦萨英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他们两个人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聪明如弗伦萨，对这位公主的倔强却了然于心。能够说服她，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公主请说，弗伦萨无有不从。”
西西看见他的笑容，也松了口气。这个弗伦萨王子，是她见过的最难对付的家伙之一，软硬不吃。他要真想做什么，别人多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当年他破国的时候，被她和米兰救下，刚一醒来就要回去报仇，两个人怎么劝说都无效。最后西西是挺身让他在胸口划了两英尺长的一刀，才算把他给拦了下来。
“王子，我想请求你，保护霍格沃茨的师生。”
“弗伦萨领命。”弗伦萨微屈前腿，右手横在胸前，低头行了一个很正式的下属对上级的礼。这个小公主啊，即便嘴上说接受帮助，仍旧给了他充足的退路。所谓保护，是多么笼统的词。即便只是随便看两眼，也算是保护。
西西赶紧还礼，“弗伦萨王子，这我可受不起。”
“弗伦萨为公主做完这件事，就不会再执此礼。那时我们就是真正平等的朋友了。”弗伦萨微笑说，感慨的看着面前的公主。她柔软的无法打赢一场战争，却智慧的可以守护众生的平安。
“真希望那一天快些到来。”西西握紧了斯内普的手，和弗伦萨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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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弗伦萨，斯内普把西西送回槭树园。看时间实在太晚了，西西坚持让艾尔给他准备了房间和换洗衣物，住一晚。
等西西去看过了熟睡的米兰，依习惯下楼喝睡前的一杯牛奶的时候，看见斯内普正和洛朗闲聊着。
他刚刚沐过浴，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有一点儿起伏的曲线。身上穿着铁灰色的长裤，月色的衬衫。一杯温热的咖啡端在手里，微微的散着热气。
西西愣愣的站在楼梯上，无法移动。
真是奇妙的感觉。不久前两个人似乎还在讨论分手的问题，他提出来了，她没有坚决的反对。可如今，他放松的坐在她客厅的沙发上，穿着他从未穿到身上的舒适的衣服，抬头凝视着她。
她忽然想起，他们似乎并没有明确是否分手了。
洛朗抬头看见她的样子，举了举杯里的红酒，“西西小姐。西弗勒斯对我给他搭配的服装很不满，你一定要给一个中肯的评价，不能冤枉了我的品味。”
分不分手，其实一点儿都不重要，看着他平安比什么都好。她回过神来，走到斯内普背后，环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很温柔，我喜欢。”
听到她的话，斯内普认命的撇了撇嘴角，瞪了得意洋洋的洛朗一眼，保持了沉默。
西西有些畏寒的走到靠近壁炉的一个位子坐下。虽然是10月末的天气，但是怕冷又不愿意用魔法保温的她已经开始怀念首都温和的冬季。
接过艾尔递过来的牛奶，西西道，“明天就是周末了，你们有安排么？”
斯内普挑眉看着她，没有立即回答。意思是说，那要看你想要我做什么。
洛朗则比较绅士的直接给了答案，“我和米兰的工作，是永远也做不完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完全可以把这个周末空出来。”
“陪我去一趟首都吧？我想回去看看了。顺便，也把天狼星接回来。”
“为什么想回去？”斯内普仍旧没有回答，而是提出疑问。
西西侧头看着他，温柔的笑了笑，“想要带你看看那个我成长、求学的地方。这个季节的它，尤其美丽，特别适合野餐。还可以喝啤酒，吃冰激凌，游莱茵河。休息一下吧，趁还有机会。”最后一句，她是冲着洛朗说的。
斯内普没有反对，西西就当成他是默认了。
洛朗点头微笑，“好的，野餐我来安排，过个法式的悠闲周末。”
“我算算人数。”西西开心的开始掰手指，“一会儿我写信问问赫敏来不来，洛朗你还没有见过他吧？非常聪明的小姑娘，不过你不可以抢，她是我留给米兰的。”看到洛朗露出的一丝诡异妩媚的笑容，西西赶紧解释，“不要误会，我是说助手。顺便问问哈利和罗恩，不过我估计他们是要参加奎地奇训练和写作业的。”
“我保证他们没时间。”魔药教授冷冷的笑了，开始盘算要不要再给哈利加点儿什么负担，以防万一。
西西无奈的叹气，斯内普是和哈利斗到底了，不过那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聪明的女人都懂得假装不知道。“莱姆斯是一定要邀请的，要不米兰肯定不依不饶。还有......”
“再多我就不去了。”斯内普简短有力地说。他可以没有兴趣参加一次游行。
西西吐了吐舌头，“那就这样吧。我们赶快去休息，明天早晨11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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