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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预言球
Chapter 22 预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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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伏地魔回归事件以后，西西就没有再回霍格沃茨上课。考试都是在邓布利多的担保下，在家里完成的。阿萨纳西欧斯暗中跟了哈利几天，没有发现什么行踪可疑的人，西西也就放下心来。
放暑假已经两周了，凤凰社的成员都忙了起来，只有西西和米兰，整日里除了闷在家里处理如山的秘密公务，简直无所事事。
闷坏了的米兰每天拉着卢平——就连斯内普都差点儿被他缠住——晨跑2个小时，晚上训练器械2个小时，想要把他炼成铁人。就一头扎进书房闭关修行。
卢平总是很不平的抱怨自己累的快死了，米兰就会怪声怪调的问他，“你觉得这栋房子，管家，侍女，大家吃得东西，西西永远用不完的药材，这些东西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么？我闭关难道是在睡觉？”
西西看见家里两个男人都活得挺自在，自己也就抓紧公务以外的时间，做一些长久以来都想做的事情——整理斯内普的研究成果。所以她每天就泡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闭门不出，只往来于家和这里。斯内普也不管她在干什么，除了看书，就是到黑魔王那里报到。时不时地，他会苍白虚弱的回来，但是再也没有像那次被整得半死不活，黑魔王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变态。
“走吧。”斯内普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专心写字的西西哆嗦了一下，抚着胸口喘了半天气。
斯内普皱眉看着她，这个姑娘一做起学问来就百分之壹千的投入，警惕性降到负值，被人施个粉身碎骨咒都不知道自己在流血的样子。
揉了揉她的头发，斯内普耐着性子说，“今天凤凰社第一次正式会议，你是不是迟到的老毛病又犯了？”
西西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看着斯内普，撅了撅嘴，“教授，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很喜欢见到某些人么？”
西西皱眉。是啊，换了谁一天到晚出生入死，还要被人戳着脊梁说是墙头草不可靠也不会心情愉快的。“不要理他们，还有很多人站在你这边嘛。米兰为了你把凤凰社的人都快得罪遍了。卢平不是也说被你卖了也要替你数钱么？”
斯内普嘴角向下撇了撇，黑色的眼睛亮了一下，“两个笨蛋，不提也罢。”
西西无奈的笑着合上手中的书，卷好今天写了一天的20英尺长的羊皮纸，“那还有天才的我呢？”
斯内普瞪了她一眼，懒得再和她废话，扯着她的袖子就往壁炉里钻，之前烦躁的心情，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家的时候，卢平和米兰刚刚锻炼完，洗了澡，穿好了体面的衣服，窝在沙发里瞎聊些女士不宜的话题。阿萨纳西欧斯皱着眉，很勉强的忍受着不堪入耳的交谈，随意的拨着七弦琴。
西西看着这三个男人一个少年站在一起，觉得自己真的是艳福不浅。阿萨纳西欧斯美的超凡脱俗无可挑剔的容貌就不说了。斯内普打理干净后冰冷性感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脾气古怪，说话刻薄，他的魔药教室一定会被倒追的女生踏平。米兰优雅俊美，精力充沛，高大挺拔，一身流线型的肌肉，做模特都绰绰有余，再加上他那很有感染力的朗笑，自己的青春岁月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冤枉成情敌。就连卢平，自从解了狼毒，又被米兰特意的拉去锻炼身体，自己又经常调配一些营养剂给他服用，如今他神清气爽，文质彬彬，温柔含蓄，真是不太敢把他带出门儿了......相比较起来，自己伪装这个14岁孩子发育不完全的身材，一张娃娃脸，实在很自卑。
八岁的时候也是美女一个呢！西西愤愤地想。
在斯内普冷嘲热讽尖酸刻薄的催促下，几个人终于幻影移形到了德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家的老宅，现在的凤凰社司令部。
米兰今天特别的兴奋，好久没有见到斯内普，围着他团团转，斯内普越是骂米兰越高兴。西西欣慰一笑。米兰终于接受了斯内普的存在，她莫名的有一种被原谅的感觉，尽管，她隐隐觉得自己是不值得被原谅的。
布莱克老宅的布置，处处透着古老，高贵，和黑魔法的气息。由于年久失修，到处是破败的景象。即便这些日子以来，司令部的女人们以及被女人逼迫的男人们，无比勤劳的打扫着，这所宅子毕竟太大太旧，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太多改善。
厨房里面很热闹，刚好是晚饭开始的时间，由于人太多，采取了半自助的方式。一道一道由莫莉烹制的美味佳肴连续不断的摆上来。阿萨纳西欧斯自顾自的走到窗台上坐下，对着月亮弹琴。
米兰冲到桌子旁边，一边吃一边拍马屁，“原来本岛菜也可以这么好吃，莫莉你太棒了。”
美食的香味儿，和谐的气氛，就连斯内普也随意的端了些食物坐在一个角落里，心不在焉的吃着。
西西给他倒了一小杯红酒，加了一点儿药剂，“把这个喝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斯内普沉默着接过来，轻轻地啜了一口，因为饮料好的出奇的味道而惊讶得挑眉。
西西莞尔，“毕竟不是治病用的，所以口感也很重要。”
“喂！”天狼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身边，“凯恩小姐，你和斯内普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记得这家伙昏迷的时候，你就说过，你比谁都在乎他的死活，如今又是一幅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样子，不要告诉我他老牛吃嫩草。”
西西好笑的看着斯内普一脸厌恶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自己身后，尽量离天狼星远一点儿，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留下被欺负。
“是又怎么样？”她有些顽皮的眨眼。
“是？”天狼星甩了一下黑褐色的卷发，露出一个邪媚的笑容，“你这么可爱的小姐，与其跟他，不如和我在一起。”
西西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确实有骄傲的本钱，虽然没有年轻时的那种纯粹的英俊了，多年的牢狱生活却给他的带上了一丝忧郁和沧桑，多了一股成熟的魅力。
感受到身前和身后男人剑拔弩张的对峙，西西用玩笑似的语气说，“斯内普教授是我崇敬看重，牵挂半生的人。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这样回答，布莱克先生满意了么？”
“哈！半生？你从7岁就开始迷恋他？小丫头，就知道糊弄我！”天狼星嗤笑一声，潇洒的站起来，掸了掸袍子，转身离开。
西西看着他的背影半晌，仰头向斯内普微笑，却冷不丁的掉进了一双寒潭一样的黑眸。“以后，即便是玩笑，也不要再提‘付出生命’这种话，听见没有！？”
西西颤抖了一下，默默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斯内普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西西的肩膀，厉声道，“你听见我的话没有，凯恩小姐！”
西西点头，咬着颤抖的嘴唇，仰起头，拼命的眨眼睛，不让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
斯内普看见她的样子，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伸出一根冰凉的手指，抹去她尚未滑落的泪珠，“傻姑娘，这个季节本岛不缺水。”
不远处，注意到这一切的卢平扯了扯米兰的袖子，“喂，你们家公主被惹哭了。”
米兰顺着卢平的手瞟了一眼，翻了个白眼儿，“我家西西八成是上辈子欠他的。我管不了了。反正那家伙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吃吃喝喝半晌，忙得莫莉几乎虚脱，会议的主持者邓布利多终于姗姗的来了。大家放下杯盘刀叉，清理了桌子，围坐在一起。
西西放眼望去，有已经认识的莫莉和阿瑟.卫斯理夫妇，他们的大儿子比尔，二儿子查理，麦格教授，庞弗雷夫人，半巨人海格。有漂亮的姑娘妮法多拉.唐克斯，她的头发随着心情变幻着颜色。有黑人巫师金斯莱.沙寇保特，正在小声的和一脸警惕的阿拉斯托.穆迪（正牌儿的）交谈着。还有一些不太认识也不是很有特征的人，听米兰介绍，西西勉强记住了几个，奥非亚斯.道纪，岱德拉斯.狄果，艾米兰.万斯，斯特吉斯.波德默，海斯提娅.琼斯......人太多了，实在无法一一记住。
邓布利多说了几句欢迎词，然后就是不厌其烦的各种琐事的讨论。
斯内普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
卢平漫应着漂亮姑娘唐克斯的小声嘀咕。
米兰吃饱了饭手肘支在桌上打瞌睡。
天狼星手里抓着一个硬币，不知道在玩儿什么把戏。
西西一只手托着下巴，和阿萨纳西欧斯对视着，听着他美妙的琴声，倒也乐得自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2个小时左右吧，一般内容的讨论告了一个段落，很多人都起身告辞。
米兰从梦中惊醒，抬着头茫然的四处乱看。
最后走的只剩下邓布利多，西西，斯内普，米兰，卢平，天狼星，卫斯理夫妇，比尔，查理，麦格，庞弗雷，唐克斯，海格和穆迪。
邓布利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柠檬汁，“好了，现在剩下的都是知道那个秘密的人了，西弗勒斯，把你得到的情报说一下吧。”
斯内普把目光从天花板上收回来，声音冰冷低沉的说，“三件事。第一，黑魔王很快就可以全面掌握摄魂怪。第二，他们正在努力联络巨人族。第三，黑魔王在寻找记录了很多年前的那个预言的预言球。”
邓布利多看见斯内普说完了这些话，就紧紧地闭上嘴，又一次看向天花板。无奈之下，他只好接着说，“关于摄魂怪，他们天生就是黑暗的盟友，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尽量防范。巨人族的事情，海格，你怎么看？”
海格晃了晃他巨大的脑袋，“我实在说不好，但是我可以想想办法。”
邓布利多揪了一下胡子，“嗯，这个我们回头仔细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联系布斯巴顿的校长奥利姆.麦克馨女士？我想你们两个一起去，成功地机会更大一些。”
海格听见邓不利多提起麦克馨，顿时满脸通红，拼命点头，嘴里不知道咕哝些什么。
斯内普从盯天花板的重任中抽空给了他一个藐视的眼神。
西西抿着嘴偷笑。
邓布利多赶紧接着说，“关于那个预言球。我们要好好商量一下。”
西西注意到斯内普听到这个话题，眉头紧紧地皱起来，脸色越发苍白。果然是“那个”预言球。西西暗叹一声。
当年，还不是霍格沃茨预言课教授的希比尔·特里劳妮曾经做出过一个预言，“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 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而当时预言的前半段，“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正好被斯内普听见，于是他就告诉了黑魔王。
没想到预言中的孩子竟然是莉莉.伊万斯的儿子哈利.波特。斯内普知道酿成大错，一方面求得伏地魔的妥协，只杀哈利，不伤害伊万斯，另一方面他暗中通知邓布利多，让伊万斯带着儿子逃跑。可是最终的结局却是伊万斯企图与伏地魔同归于尽，终于用“以爱之名”救下了哈利，同时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而伏地魔也受到重创，花了13年的工夫才终于复活。
这个预言，似乎是很多人痛苦的根源呢。波特的，斯内普的，她自己的。
痛苦的记忆折磨着她，让她嘴里发苦，眼前发黑，额头隐隐的抽痛。她赶快拿出随身携带的镇定剂，喷在自己的腕脉和脖子上。视力渐渐恢复，她发现自己半靠在米兰的怀里，斯内普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邓布利多一脸歉意和担忧。
“我没事儿，大概是刚才酒喝得太急了，有点儿晕。”
不知情的人都放下心来，而多少知情的三个人，都保持了沉默。
“刚才说到哪儿了，校长？”西西从米兰怀里坐直身子。
“哦......”邓布利多还是有点儿担心，不过没有多说什么，“说到伏地魔已经知道他听的预言不完整，所以想要寻找完整记录这个预言的预言球。而预言球被设下了保护，只有预言里涉及到的人才可以拿到它。也就是说，只有伏地魔和哈利可以拿到那个预言球。”
西西皱眉，“那个预言球现在在哪里？”
“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邓布利多说。
“也就是说，要不然神秘人自己去拿，要不然他想办法让哈利去拿？”卢平问道。
“是的，”半天不说话的斯内普忽然开了口，“我认为，显然前者的可能性很小。”
“西西，”邓布利多看着这个姑娘，“你说，后者有可能么？”
在座的很多人都有些吃惊又好奇的看着西西，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去问这个小姑娘。
西西沉吟了一下，“如果说是夺魂术，只要我们不让黑魔王的人接近哈利，就可以避免。还要考虑到黑魔王有可能单纯的设一个陷阱，引哈利上钩，毕竟一个15岁的孩子，很容易摆布。再有，最坏的一种情况......”西西说到这儿，没有再继续，只是看着邓布利多的蓝眼睛。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恐惧和痛苦，定了定神，“第三个可能性暂时先不考虑。我们一定要避免第一个和第二个。”
西西点点头，“观察一段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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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怎么回事？”斯内普刚从12号里出来，就声音严厉的质问西西。
西西眨了眨眼睛，想要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看见斯内普的表情，决定还是收敛一点儿，“酒喝的......”
还没等西西说完，斯内普转身就走，“原来你的镇定喷雾有解酒药的作用。你自己在这儿编瞎话吧，我就不奉陪了。”
西西赶紧跑过去，抓住斯内普的袍子，皱着眉忍过一阵眩晕，“教授，别生气。要是可以的话，我多想要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我也想有人帮我分担一些啊，可惜不行。我不说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斯内普扶住西西摇晃的身体，表情僵硬，眉头打结。虽然没有负气离开，却也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米兰本来已经打定主意，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绝不掺合进来。可还是没能忍住，“蝙蝠，我认识西西这么多年了，她不知道瞒着我多少事儿，你看我逼问过她么？你有没有想过，她这样的人，要是觉得不应该说的事情，说出来一定没好处？她什么时候害过你？饶了我家小公主吧，她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多么？她的心还不够诚么？”
西西摇了摇头，“米兰，他只是担心我。我明白。只是，有些事真的不能说，说了，那像肥皂泡一样的幸福，立即就会碎裂。”
米兰仰天长叹，行，小公主，你就护着他吧。我能怎么样？敞开了怀抱等着你扎进来哭呗。米兰搭着卢平的肩，干脆不看他们，眼不见为净。可是又不敢走远，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站在那儿进退两难，米兰无限郁闷。
她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多么？她的心还不够诚么？这两句话，让斯内普的心一阵阵痉挛。这大半辈子，还有谁像她这么对待过自己？自己为什么要一二再再而三的伤她的心呢？难道自己真的越变越残忍冷酷了？难道......真的不怕失去么......
西西看着斯内普的表情，扯了扯他的袖子，“教授，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把软弱无力的她横抱起来，“我带你幻影移形吧，省得你头晕脑胀的把身上什么零件儿落下。”
西西脸红了红，偷偷的把头靠在他怀里，小声说，“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把西西往怀里揽了揽，幻影移形。
米兰搭着卢平的肩，撇嘴道，“这算什么？知己？情人？战略合作伙伴？一口一个教授、凯恩小姐的叫着，别告诉我是师生。”
卢平苦笑了一下，“为什么总觉得你有些排斥他们亲近呢？不会是吃醋了吧？”
米兰冷哼，“我吃蝙蝠的醋？你觉得有必要么？”
卢平摇了摇头，“他们之间，你这自称‘西西最爱的人’都不懂，我又怎么能明白呢？我只能说，有时候人的负担太重，就很难去想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两个人心里琢礳的，都是怎么保命吧，保住自己的命，保住别人的命。毕竟命都丢了，爱也就是镜花水月了。米兰......你又何尝不是呢？”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米兰吊儿郎当的笑容僵在脸上。自己也是不想要把他卷进永远的麻烦，所以才宁可相忘于江湖吧？那绝代的风华，那倾国的容颜......只要他能平安的活着，看不看的到，心里都很踏实，温暖。而这两个人，一时怕是连相忘于江湖的福分都没有，只能这样的相濡以沫了。
七弦琴声响起，米兰向声音的方向看去，看不见那个弹琴的男孩儿，却好像可以看见他的忧伤和寂寞。
人生在世，谁比谁苦呢？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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