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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重建凤凰社
Chapter 21 重建凤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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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站在挂着晨露的草地上，看着那个女孩子抱着膝盖坐在一株槭树下，头埋在怀里，混身湿漉漉的，微微颤抖。
并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这个时候，她应该出现在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学院的早餐桌上。而他，只是不想昏倒在那个不能幻影移形的该死的校园里让那些小鬼围观，所以才会想到借用米兰家里的门钥匙，回到霍格沃茨城堡。却没有想到，能够见到她，然后所有的疼痛和疲劳就像洪水一样把他淹没。
“傻姑娘，过来扶我一把。”
西西混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回来了？！曾经以为，再也难以见面的人，竟然隔了一夜就又出现在自己眼前，让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幻视了。
看见西西一脸要哭的表情，呆愣的看着自己，斯内普虚弱的勾了勾嘴角，“你再不过来，我可就要躺在这冰冷的草地上了。”
西西听见他的话，猛地站起来，又腿软的摔倒。然后她立即再次爬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斯内普跑过去，一头扎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混身发抖，克制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斯内普抬手揽住她瘦小的身体，抚着他柔细的发丝，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西西被他高大的身体，压得跪坐在地上。他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看不见他的脸色，只知道他身上滚烫，手掌冰凉。
“救命！米兰！救命！莱姆斯！救命！莫莉！救命！阿瑟！救命啊！救救他！”
疯狂惊恐的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房子那边顿时一阵骚乱。
正伏在桌子上假寐的米兰听见西西的叫声，第一个冲了出来，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从来没有听见过西西这么惊恐的声音，那个姑娘一直是那么坚强，什么样的事让她发出这样的叫声？！
“米兰！米兰......”西西像是已经失去了大声说话的力气，只是喃喃的呼唤着米兰，“帮帮我......帮帮我......我的心乱了，我冷静不下来。”
看见西西怀里的黑色身影，米兰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很吃惊，二话不说的，他撑起斯内普，把他背在背上。感受到背上人微弱的心跳和滚烫的温度，他终于放下心来，自嘲的想，最近总是背着他，自己都快成斯内普的坐骑了。
“没事儿，西西。他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总会好起来。”
这个时候一群人也迎着他们走过来，看到米兰背上的斯内普，都很吃惊。
莫莉.卫斯理（罗恩.卫斯理的妈妈）走过来，扶起仍然坐在地上的西西，“西西，我们先进屋再说。庞弗雷夫人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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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人用了很长时间的钻心咒。疼痛引起身体的炎症反应，如果不赶快送医院，他会有生命危险。”庞弗雷夫人检查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斯内普。
“他昨晚到哪里去了？谁对他用的刑？”天狼星.布莱克皱着眉看着这个宿敌。
“那些都不重要，关键是赶快送他上医院！”莫莉插着腰说。
“不行......”西西的声音虚弱而坚定。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她，以为她已经被刚刚的事件吓的失去了判断力。庞弗雷夫人立即摇头，“如果半个小时以内不送他去医院，他活下去的机会不到20%。而且他醒了以后，也需要专门的精神科治疗师的治疗，被用了这样的刑法，他很有可能已经......”
“他昏倒前，意识很清醒。他并没有疯。”西西平静的说。
周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对此表示震惊。
西西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不能移动他。不能用幻影移形，他的身体承受不了。普通的方法又太慢，耽误时间。要立即救治。把他交给我。”
人群又是一阵骚乱，大家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莫莉拉住西西的手，担心地说，“西西，这可是人命关天。必须尽快送他去医院，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西西冲着这个慈祥的妇人很勉强地笑了笑，“莫莉，相信我，我不会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庞弗雷夫人，我有帝国首都研究所的医学博士学位，是一个合格的治疗师。请你辅助我，我们俩个合作，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什么！”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庞弗雷夫人作为校医却不可能不明白这个学位的分量，“你？一个4年级的学生，有那个以医学闻名的研究所的博士学位？！怎么可能！”
“相信我！”西西双拳紧握，大声说，“相信我。这里所有的人，没有人比我更在乎斯内普教授的死活。我决不会，决不会让他有事！”
大家都吃惊的张大了嘴，迷惑的看着这个小姑娘。
米兰伸出一只手，扶在西西的肩膀上，对他无声的支持。
僵持了一会儿，卢平清了清嗓子，“我相信西西小姐，就把西弗勒斯交给她吧。”
听到卢平的话，大家更是震惊。一个小姑娘受了刺激，在这儿说胡话，大家还可以理解。可是卢平作为一个成年人，又不是被驴踢了头，怎么会跟着一起发疯？
看着大家不相信的样子，西西再也无意多说。她拿出无限空间袋，从里面掏出几种药品。解开斯内普长袍胸口的扣子，露出他的前胸和肩膀。
“锁骨下静脉插管？！”庞弗雷夫人吃惊的说，这看起来并不复杂，但是却是很考验技术的，尤其是不借助任何工具，徒手的去做。到此，她再不怀疑西西有博士学位，而且，看她的动作，恐怕不仅如此。“锁骨下静脉注射。能够最快的让药物发挥作用，并且减小大计量药物造成的刺激。你真的有医学博士学位？”
围观的众人在庞弗雷夫人的强迫下，陆续的离开了房间。
西西正在给米兰写单子，“米兰，你帮我去找戍茨教授，无论如何要在半个小时以内把这两种魔药拿来！否则......”否则什么，西西没有说，但是米兰很明白，所以他立即幻影移形消失在房间里。
“庞弗雷夫人。”西西从无限空间袋里陆续拿出十几种半成品。她从来没有一刻这样感激自己未雨绸缪的性格，“我配一种临时救急的药物，应该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他的系统性炎症反应。米兰去我以前的导师那里拿两种新研发的特效药，很快就会回来。你能不能先用比较温和的方法给斯内普教授进行物理降温？”
“这个交给我，你专心忙你的吧。”庞弗雷夫人对小姑娘的安排再没有质疑，欣然领命。
西西笑了笑。熟悉的工作流程，熟悉的药品，这一切都让她镇定了下来。要相信自己，她心里默默地说。
再一次把刚刚制好的魔药注射进斯内普的身体里，西西看了一眼表，过了不到10分钟，米兰不会这么快回来。看着床上的斯内普，她咬紧了嘴唇。
那个男人躺在那里，平时苍白的脸上，有着病态的红晕，庞弗雷夫人的降温咒用一层薄薄的雾气包裹住他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幻影，似乎随时会消失。他双眉紧皱着，呼吸急促，好像正受着极大的痛苦，身体却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的躺着。痛苦却不能挣扎，从前他的心是如此，如今连他的身体都要受这样的煎熬。
西西克制着自己，不要被个人的情绪困扰，要保持治疗师的客观冷静。
她再一次测量斯内普的体温。冲一边的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回心血液的温度比较稳定，病情暂时控制住了，如果能够维持到米兰回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话音刚落，米兰就重新出现在房间里，把一小包药塞进西西怀里，“那个老头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唠叨！他说你好久没有去看他了，让你忙完了亲自去他那里道谢。我几乎是从他手里把药抢过来的，要不然直到蝙蝠咽气儿他都唠叨不完！”
西西想起导师对自己的喜爱，感激地笑了笑。打开小包，她有点儿吃惊。这两种药是很珍贵的，有多少钱都暂时买不到，可是戍茨教授就像当他们是治感冒的药一样，送来的剂量足够给10个人治疗了。没有时间过多地感动，西西立即把药注射进斯内普的身体里。
药效非常明显，过了大约一刻钟，斯内普的心跳恢复到了正常范围，呼吸也变得平稳，体温在逐渐缓慢的降低。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米兰？！”那边的紧张状况解决了，西西立时发现米兰异常苍白的脸色。
米兰眼睛闪了闪，苦笑了一下，撒娇的把下巴靠在西西细瘦的肩膀上，轻轻的环着她，“我的小公主。吓死我了，还以为蝙蝠这么容易就挂掉了。要是那样，我这个祈祷，也太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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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居然是这么费劲儿的事情，斯内普无奈的想。随即他听见了一个像是被沙石碾过的声音，“醒了么？”
斯内普皱了皱眉，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刺眼的光线，然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你的声音......”他张嘴说话才发现，自己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西西用纱布沾着水贴在他的嘴唇上，温柔的笑了笑，“感冒了，常事，很快就好。”
斯内普眨了眨眼睛，有些贪婪的吮吸着纱布上的水。这个傻姑娘一定是在外面坐了一夜，米兰怎么也不阻止呢！不过，她想做的事情，好像从来也没有谁能改变。他第一次意识到，在这个温柔的外表下，是一个怎样倔强的灵魂。
“我怎么了？”
西西重新给沙布沾满水，“人的身体，对疼痛是有一定的承受极限的，并非你意志坚强就可以不管不顾。过度的痛苦会引起身体的反抗，而这种反抗本身对身体也会产生伤害。昏迷，是身体防止过度疼痛的自然反应，勉强保持清醒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你研究了这么多年的药物学，心里应该很清楚。”
听着那温柔的声音毫无疑问的教训语气，对于斯内普来说真是个全新的经验。他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个苦笑。知道又怎么样？难道自己能有别的办法么？
西西瞥了眼他向下划的嘴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是对的。我只希望你下次自己感觉不对的时候，不要耽误时间，立即来找我。昨天你要是再晚一个小时回来，或者回来的时候我不在这里，你就回天乏术了。”
斯内普有点儿吃惊的看向西西的眼睛，“你给我治疗的？”真要像她所说的那么危险，她的本事真让他惊讶。
西西听见斯内普沙哑的声音由于水的润湿好了很多，高兴的站起身，拿了一瓶淡黄色的液体，把吸管儿插进他的嘴里，“这是混和营养液，虽然不太好喝，但是能帮助你快点儿恢复。”看着斯内普乖乖的吸着，西西满意的点头，“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真实年龄了？我在帝国首都主攻的是医学，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即便如此，如果不是碰巧我从前研究的就是这方面的课题，而我们恰巧研制了几种新药，你能不能脱离危险还很难说。昨天真的很危险......”说着，西西的眼眶控制不住地红了。
“你真是喜欢掉眼泪阿。”斯内普咕哝着。
西西气不打一处来的白了他一眼。自己爱掉眼泪？巫师梅林作证！自己为他流的眼泪比其他所有时候加起来都多好几百倍。这么一生气，想哭的感觉也没了，“再睡一会儿吧。等你明天好一点儿了，希望你能好好和我解释一下前因后果。”
“很简单。他从折磨我中得到了满足，听了我的解释以后相信了我，然后我就回来了—作为他的间谍。”
“你！”西西听了他的解释，差点儿背过气去，“你到底想要怎么虐待自己啊！双料间谍，你想把自己逼死么？！”
斯内普挑眉看着西西，“你不希望我回来？”
“我......”西西听了他的话有一瞬间的窒息，“你......比起来，我宁愿你平安喜乐的活着，即便再也看不见你......”
平安喜乐？斯内普冷笑了一下。傻姑娘阿，可能么？自己早就失去那个资格和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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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空气很紧张，一时间谁都不敢打破沉默。莫莉两只眼睛瞪得像铃铛一样，与她相反的，天狼星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所有人都看着斯内普，那个坐在单人沙发里，面色苍白，嘴角挂着冷笑的男人。
过了半天，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种令人不舒服的张力，“正如西弗勒斯所说，我希望大家对他的身份心里有数。不要给他造成任何麻烦，要相信他，并且支持他。”
天狼星立即质问，“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他？一个双料间谍，谁能够真正了解他究竟忠于谁？”
“说得好。”斯内普冰冷的语调虽然因为大病初愈而显得虚弱，但是那种嘲讽却越发明显，“作为一个双料间谍，我必然会泄露一些你们的情报给他，也不可能告诉你们他所有的情报。相不相信我，在于你们。愿意的话，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虽然我很怀疑，你这种只会阴谋诡计陷害人的家伙，有没有勇气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
“你！”天狼星眼中透露出疯狂的仇恨和愤怒，“你这个杀人如麻的食死徒自以为很勇敢么？你不过是一个总要躲在女孩子身后的懦夫！永远是个懦夫！”
斯内普眯起眼睛，攥紧拳头，本来苍白的脸涨得血红。
西西见状，立即把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说，“教授，不要激动，要不然你很快就会晕倒的。你不想让那家伙看笑话吧？”
天狼星虽然听不见他们两个说什么，但他还是讥讽得道，“你看，我没说错吧？鼻涕精？”
斯内普侧头看了看放在自己肩膀上纤细的手，忽然想起那次十指紧紧绞缠时的感受，心里一软，只是冷笑了一下，“你以为你总是躲在男人身后，就很光荣么？”
“好了，天狼星，西弗勒斯。早都已经握过手了，成为了同伴，不要再为了从前的恩怨斤斤计较了。西弗勒斯的行为是我授意的，我对他完全的信任，所以你们都不需要怀疑。”邓布利多和蔼的说。
西西低下头，无奈的叹息。无论自己怎么想要阻止，事情还是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自由。他不能强迫邓布利多放弃计划，也不能免强斯内普改变主意。自己，如此的渺小，在命运面前，如此的无能为力。
“就是，蝙蝠，少和他废话。以后要是伏地魔想要杀他，你千万不要告诉他，要不然他还以为你是在危言耸听呢！”米兰狠狠地瞪着天狼星，坚定地站在斯内普一边。
“好了，”卢平赶紧说，“米兰你就别添乱了。我们大敌当前，怎么能先内乱呢？我相信西弗勒斯，就算被他卖了，我也高高兴兴替他数钱！至于你，天狼星，如果有一天西弗勒斯要害你，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西西抬头，感激得看了卢平一眼。斯内普低下头，湿漉漉的黑发遮住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惯有的冷笑。
“好了，年轻人的脾气都发泄过了，轮到我这个老人来说点儿正经事吧？”邓布利多看着表情各异的几个人，揪了揪自己的胡子。
大家都平静了下来。伏地魔回来了，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这两天因为要聚集原来凤凰社的成员，还在等待斯内普清醒过来说明情况，大家的情绪都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可望得到情报和任务的心情几乎爆炸。
邓布利多很满意的看着大家各自找了地方或坐或站，冷静而专注的等着自己发言，“这还差不多，要不然一盘散沙的样子，不用伏地魔来，自己就先垮了。”
“校长，说重点。”斯内普冷冷的插话。
邓布利多也不生气，只是点点头，“关于伏地魔复活的情况，你们恐怕已经彼此告知了，我也就不再重复，下面我来分配一下短期的任务。”
“首先是西弗勒斯。你尽量打听黑魔王最近将会有什么作为，好让我们能够防患于未然。”听见斯内普哼了一声，邓布利多继续说，“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凤凰社的骨干，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再谈论西弗勒斯的身份，否则立即强制退出凤凰社并销毁记忆。其他需要通知的人，我会亲自去说明。这一点一定要牢记，一但触犯，绝不容情。西弗勒斯是我们能否获得胜利的关键，我希望你们无论相不相信，明不明白，都把这句话刻在心里，不要因为一个人害了大家！西西你和米兰的身份比较特殊，伏地魔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你们尽可能的不要暴露，凤凰社的活动，风声紧的时候一律可以不参加。不要表现出明确的立场，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作为我们的掩护。”
西西和米兰听到邓不利多的话，心情复杂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身份复杂，这样的安排是校长对他们的保护，同时也是对他们的堤防。不过在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暂时也只能如此。
邓布利多冲西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继续说，“因此，米兰和西西的住处不可能成为我们将来主要的活动地点。天狼星，你继承的那套宅子贡献出来怎么样？”
天狼星呲牙咧嘴的说，“布莱克家的那套？你们要的话就拿去，但是不要指望我会住在那里！”
“没问题。”邓布利多笑着说，“你可以继续住在山洞里，我会让莫莉定期给你寄干面包的。”
“你！”天狼星额头青筋跳了挑，咬着牙说，“行！我住！我住！不就是我父母的破房子，我能在那儿活到十几岁，我就不信现在回去能掉进水池子淹死！”
看着天狼星那个样子，大家都笑了，就连斯内普也勾了勾嘴角。
“好的，就这么定了。莫莉，阿瑟，你们俩个负责联络其余的成员，通知大家，尽快归队，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好迎敌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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