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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回到霍格沃茨
～～～{咒语：版权啊版权。尊重你的人获美得宝；欺侮你的人#￥%&！}～～～
他苍白的脸上仍旧是那么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漂亮的黑眼睛仍旧是那么深邃，没有一丝情绪。可是他紧紧地抓住书本的双手，那发白的指节，很诚实的透露了他内心无法掩饰的激荡。
斯内普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西西。
西西温柔的微笑，眼眶里有些湿润，专注地看着站在床前的男子。
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注视着，就好像还能看到对方的眼睛，就已经足够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好像这样就可以永恒。
门忽然“咣”的被撞开，存在于两个人之间的魔咒一下子被打破了。卢平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冲着斯内普大喊，“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你还没有被毒死么？”斯内普非常冷淡地问。
卢平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摇晃了摇晃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看着卢平异常的举止，西西向斯内普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惊奇的发现斯内普的嘴角居然挂着一丝笑意，向着窗外挑了挑眉。
窗外是漆黑的夜空，一轮巨大的圆月挂在那里，黯淡了周围的星光。
西西睁大了眼睛，咬着嘴唇，再一次看向卢平。那个男人，没错，满月的夜晚他依然保持着男人的形体，他跪在地上，脸深深的埋在手里，肩膀耸动着，压抑不住地低声抽泣。
“我们成功了。”斯内普声音冰冷低沉，可是看向西西的黑色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温暖。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让西西的心里一阵翻覆。什么时候，斯内普的字典里，除了“你”，“你们”，“我”之外，开始有了“我们”？性格决定命运。这两个字有改变未来的魔力。为了这两个字，之前经历的一切都算值得了。
是她的努力在生效了么？命运的走向，是否已经偏离？
闻声赶来的米兰一眼就看见西西醒了过来，飞快的冲到床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西西，我的小公主，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道你已经睡了快有半年了么？我......我......”即便是这个平时总是嘻嘻哈哈，像个鞋底子都拍不死的蟑螂一样的家伙，到了这时，也已经声音暗哑而颤抖。
西西靠在米兰温暖的怀抱里，幸福的微笑。半年了阿，难怪斯内普的头发变长了，卢平衣服更破了，而米兰本来很俊美的脸上，长满了胡子，扎得她脖子很痒。
“我先回去了。”斯内普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认定已经没有滞留在这里的必要。
“回哪儿去？”米兰一把抓住斯内普的肩膀，“这半年来你吃住都在我这儿，现在回去是不是晚了点儿？”
西西惊讶的抬头。斯内普？！住在这儿？！这个孑然一身，孤独立世的男人，居然可以甘愿和别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半年之久？！
“所以我现在该立即回去。”斯内普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起伏。
“今天谁也别走！”米兰大声说，一把把卢平从地上拽起来，“莱姆斯你这个家伙怎么哭丧似的！西西醒过来了，你的狼毒也消除了，双喜临门的日子，我们应该好好的庆祝！艾尔，开香槟，要最好的！” 他喜悦的声音在整个房子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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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西西在侍女的帮助下简单的沐浴更衣后来到客厅的时候，管家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香槟和精致的小糕点。三个男人破天荒地坐在了一起，不过看斯内普的表情，一定是米兰和卢平硬要凑到他身边的。
12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壁炉里烧着火噼啪的作响。米兰跑过来，扶着西西坐到一个最温暖舒适的地方。然后递给她一杯香槟。
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流转，壁炉桔色的火焰映照着西西柔和中带点儿苍白的肤色。米兰和卢平低声而随意的交谈着。看见斯内普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温柔的笑了笑。
昏迷了很久，她伪装年龄所用的幻术，在她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就会失效。所以她如今已经恢复了一个24岁（西西的生日在她昏迷的时候过去了）姑娘的样子。修长丰满的身体包裹在淡绿色的巫师长袍中，若隐若现的妩媚。她的脸上没有了孩子的那种可爱，却因为成熟而更显柔和，那双棕色的大眼睛变得细长了一些，顾盼之间神采飞扬。长相的差别很大，她的伪装虽然是基于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但是还是加了很多变化，毕竟她不想任何人认出她。
“竟然真的不是妙手回春汤剂？”斯内普手里把玩着西西总是随身携带的那个小香水瓶子。那个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手里。
西西向着斯内普举了举杯，“我不喜欢说谎，如果没有人逼迫我的话。再说，如果我在魔药上说谎，难道能骗过魔药大师么？”
“恭维我？”斯内普的心情似乎很好，说话的语气也很平和。其实他自己也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西西说话时很难再冷嘲热讽。
她聪明，有时他甚至觉得这个姑娘比自己还要聪明。她淡然，无论自己说什么，她总是那么怡然自得。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身边，他总是能够感觉到一种内心的平和，她的存在好像把过去的那些事情，将来的那些事情，都包裹了起来，虽然依然沉重，却没有了那种刺痛人的锋芒。
西西啜了一口香槟，才发现斯内普的手里端的是咖啡。“我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你喝酒。”
斯内普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我喝，但是我从不喝醉。不过今天，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醉。所以还是不喝了。”
不喝醉？是因为他父亲酗酒的缘故么？西西没有开口，一方面不想破坏这美好的气氛，另一方面这也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她露出了一个甜笑，“今天高兴么？”
高兴么？他愣了一下，自问着。这就是高兴的感觉么？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过了？还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他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高兴的感觉，但这是他记忆中最接近那种情感的时刻了。所以他犹豫着点了下头。
看着他眼睛里的迷惑，西西低下了头。默默的想，怎么才能让他更快乐呢？怎么才能让他幸福呢？这一切都要他平安才行。可怎么才能让他平安呢？
像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沉默，另外两个男人凑了过来。
卢平神色忽然有些激动，声音沙哑的说，“西弗勒斯，我......”
“闭嘴！”还没等卢平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斯内普就冷冷的打断了他。
“我......”卢平还想开口。
斯内普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阴沉的说，“办法是凯恩小姐想出来，也是她拜托我做的。”
西西闻言，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紧紧地咬着嘴唇。
为什么？！他难道不是一直在帮着自己完善那个设计？他难道不是不惜牺牲自己去寻找水神的眼泪？他难道不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试验了一次又一次才成功？可是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却要全部否认？她煞费苦心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可以如此毫不犹豫的辜负......
就是这样的性格！这样的性格，如何能平安？！她如何保他平安？她不是神，即便是神，恐怕也不一定能做到。
卢平苦笑了一下，“西西小姐的恩情我当然会记在心里。不过你这家伙也不要总是把别人当傻子。你可以认为以前我带着偏见，看不明白。可要是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你还认为我看不清，就太低估我的智商了！”
斯内普像是被卢平的语气激怒，猛地站起身，僵硬的向西西微微的鞠了个躬，迈步就走。
米兰赶快抓住他，“莱姆斯你也真是的，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婆婆妈妈的。蝙蝠你别走，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别扫兴。”
斯内普甩开米兰，面容冷淡充耳不闻。
西西一看他那个样子，焦急的说，“教授，别走，我......”我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声音里的颤抖足以顿住斯内普的脚步。
看见斯内普一瞬间的犹豫，狗皮膏药一样的米兰又一次粘了上去。这回斯内普没有再甩开他，默默地坐了回去。
另外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暗暗的摇了摇头，拿这个固执的男人没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了这样的一段插曲，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加融洽了。也许是很多事情都说开了，也许是看出西西是斯内普的克星。
米兰和卢平不理会脸色阴沉的斯内普，也不在乎抿嘴微笑的西西，山南海北的胡侃，笑话荤的素的一起上。两个人都太高兴了，都有点儿醉了。
斯内普看着他们近乎失态的表现，觉得自己不喝酒的决定实在太正确。
西西看见他撇了撇嘴，呵呵一笑，“等到有一天，一切都过去了，也让你尝试一下开心到喝醉的感觉。那个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西西的笑容，看着那两个蠢材醉得快要跑到桌子上跳脱衣舞的样子，他忽然觉得也许自己现在已经醉了。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恍惚，都那么不真实。
“我圣诞前就回霍格沃茨去。没有了我的魔药课，哈利他们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那是他自找的。”斯内普冷哼，“他是个愚蠢的家伙，和他的父亲一样愚蠢。”
“是么？”西西仔细地看了看斯内普，然后轻轻的说，“我记得他还有个聪明的母亲。”
斯内普的眼睛一下变得空洞漆黑，一片死寂。西西忽然明白，斯内普那样的眼神说明他在用意识封闭，封闭那些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情感。
正在西西为自己的冒失懊悔的时候，斯内普恢复了平常那种冷淡的眼神，声音低沉的开口，“伊万斯会嫁给波特，就说明她的智商也高不到哪里去。”
西西淡淡的笑了。她傻么？他至今都在叫她“伊万斯”，她的娘家姓。一个能让他事隔多年还这样执著的呼唤着的人，绝对是个聪明人。
“再聪明的人都会有犯傻的时候。你要是真觉得哈利笨得无可救药，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的麻烦，早就当他不存在了。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笨蛋的忍受力强到了这样的程度。”
听她的语气，好像已经认识了自己很久很久的样子，可是他敢肯定，自己从前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姑娘。
“你很了解我？”他有几分嘲讽的说。
西西看着他，眼神黯淡了下来，“不，恐怕一点儿都不。”
斯内普勾了勾嘴角。他不喜欢被别人看穿的感觉，可是总觉得这个姑娘能看到自己心里不想让人看见的东西。一点儿都不了解我？我可不这么认为。斯内普无奈的在心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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