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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罪无可恕 = =好吧,咪妥协了
被人突如其来的打搅,青涩如斯即便有慕枫宽大高伟的身形挡着自然还是做贼心虚,邵云飞条件反射僵身一挺甩开拥抱,理智一旦跌回现实当即摔得四碎生烟,赤红颜面不知该侧向哪里,头更是恨不得能低的扎进胸膛。
慕枫背对来人,凭借本能也是瞬间急停,生生压抑的□□可想而知,又见怀里人慌不择路转身欲逃更是心火旺盛,暗加把力固执的扯住邵云飞来不及抽退的腕,头都不回骂道:“放肆的奴才,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知道朕在此还敢擅闯,该当何罪?!”
谁知身后突然传来纤弱的女子声:“皇、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并不知道皇上在此……”
言语不尽,可邵云飞不用看也听得出来人是苏凌瑶,当即心间狠蹦一下,抬眼就见一国之君的脸色乌云压境。
“参见公主——”
须臾错愕,缓过神来邵云飞不由分说一把将慕枫推了半步远,然后立刻上前向苏凌瑶行礼,可惜波涛已起,落了眼就怎么也平复不了尴尬。
几近三载未见,这位誉满九州的楚宁公主依旧美丽若仙,出了宫墙虽仅着一身鹅黄绢服,却是打扮精细,端庄大方,甚至连呼吸都透着胜人一筹的高贵。很显然,她过的很好,依如邵云飞记忆中那样,没有憔悴,更没有像自己这般被亡国之殇折损尤甚,仿佛成了如今山河变色中唯一未曾被玷污的圣域。
听说诞下皇子后她便立刻晋升贵妃,如今在帝王少之又少的后宫妃嫔中,成了地位最高的一位。看来这个齐梁之君果然说到做到,只要肯俯首称臣,便是慷慨的不计前嫌,天恩雨露。邵云飞想着,心痛却慢慢沁入血肉。怎么说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想要安安稳稳的活着又有什么错呢?顶多是自己实在作不到学不来罢了。
而苏凌瑶私自跑来见邵云飞,于慕枫而言其实倒也谈不上意外。
她极聪明,懂得自己只是个女人,即便国破也还是能找到个活下来的借口,所以长久以来惟命是从的自保便成了他对这个楚宁女人为数不多的印象。不过,这没什么不好,于他而言也自是没有不多加利用的道理,所以决定带她们母子同来楚北其实也有劝慰感化之意。毕竟是旧日君臣,这不识好歹的男人重情重义,也许她的话,多少能动摇他的顽固,哪怕一丝一毫。
所以他没有降罪于她,甚至没有反对苏凌瑶怯生生的提出与邵云飞单独叙旧的请求。
然而事后想来,这便铸成了他一生都悔之不及的大错。
当夜,阴雨依旧缠绵,遮星蔽日的乌云无穷无尽。四周明明灯火辉煌,可邵云飞却有种随时都会被深邃夜空拖进深渊啃噬干净的错觉。
‘皇上对将军言听计从,只要将军能设法拖延一日,皇兄便能趁明日上香之机携我与灏儿逃往丰贞!可是如若被其提早发觉,计划失手,我粉身碎骨死不足惜,只怕灏儿也绝无生机!所以事之成败,楚宁兴亡,都在将军手上!’
没想到,这才是她要单独见我的原因。牵制慕枫,太子的人才能顺利劫走她们母子,否则一再行刺的腥风血雨星火燎原,楚宁血脉身陷宫闱,难保不会烧个玉石俱焚。
邵云飞紧紧攥着手里的五寸毒牙,思绪却止不住回旋在苏凌瑶早间声泪俱下的恳求中。
原来,太子早就派人混进了宫闱,早就串通了公主,甚至早就谋划好了除掉这个践踏楚宁的仇人。
如果没有这孩子存在的话。
可是慕灏的降生,改变了所有计划,而公主不得不在那男人身边忍气吞声强颜欢笑了三年。不过这番痛苦没有白费,也许真的是他的报应,这个自以为是的帝君真的心慈手软,真的接纳了这对母子,真的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一统江山的希望压这唯一沿袭了他血脉的嫡子身上。
所以,如今,只要除掉他,灏儿便能毫无争议的继位,顺理成章,再无阻碍。而后,挟天子以令诸侯,亦或是细细谋划慢慢经营,瞒天过海的收拢大权,伺机复国。
就是这么简单。
而障碍也只有一个。
慕枫。
邵云飞阖目,努力平息急促的喘息,却依旧被自己的心跳吵得头疼。在空寂的夜里,脑海中那张淡然微笑的脸孔恍惚的飘来荡去,所到之处燎燃一腔血脉,腾腾蹿烧,仿佛随时都能将胸腔冲破一个缺口来!
五寸蛇蛊,只消在酒中浸一浸,或者在身体上划道伤,便会从肺腑或是伤口溃烂,找不到解药,华佗难医。所以,慕枫,你一定会死,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死在我手中。
这般处心积虑的算计,你会恨吗?会吧?恨公主,恨太子,当然,更恨一直被你信任着的我!可是活该,谁叫你相信我?谁让你当初不肯将我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干净利落的永绝后患?纠缠三载,今日也该为你践踏过的楚宁付出代价了。愚蠢的家伙,轻信一群不共戴天的仇人,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原来报仇雪恨果然是件磨人性子的苦事,不过也是件痛快的美事,否则为何那么艰难自己都始终不肯放弃呢?当然,也有一件事我怕是再也不会懂了,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盼着有这样一日,可是犀利如尔,这次怎会竟如此后知后觉呢?
思绪一凝,心又一紧。
不……
也许你并非没有怀疑过,只是犹豫了,结果不顾一切赌上所有,却大错特错的选择了相信我。
任性,简直像极了你的脾气。
然而,彼此能微笑不代表就能冰消雪融,一个是一心想要征服的你,而另一个是一心想要反抗的我,所以,我们注定走不到一起。
永远都不可能。
想到这他很想嘲笑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可惜唇角千金就是揪扯不动,手紧紧压上几近崩溃的心口,太过用力,甚至感觉窒息,疼得半死。
莫名其妙,到底为何竟会这么疼?
真的……好疼,疼得人恨不得能立刻去死。
慕枫,直痛得你我之中立刻有人死去才好……
然而命运之轮从没有仁慈的为谁停滞过,就像再苦痛再不堪,也挡不住血红朝阳残忍的染透深秋的每一寸晨空。整整一夜邵云飞纹丝不动的坐着,直到天色见亮再也躲闪不过。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
他深吸口气,舒展紧拧了一夜的剑眉,起身轻轻推开房门,再度别无选择面对残忍的天意弄人。
时候尚早,天还未全亮,屋外当值的护卫本靠着墙根打盹儿,听见响声吓了一跳,待看清是他立刻上来问安道:“将军您起的真早!”
邵云飞看他一眼,嘴角微提半分:“是啊,昨日没好好用晚饭,结果半夜就饿了。”
“小人这就遣人去厨房取些吃的来!”那侍卫一听转身欲走,却被叫住。
“哎,这天还没亮,别吵他们,且等些时候无妨。”
听的人倒是实心眼儿,当即摆手道:“那怎么行?皇上要是知道是小人当值时饿着了将军,小人这颗脑袋哪还留的住呀?!”
邵云飞见其果不其然中了计,便顺水推舟言道:“也好,不如你带我一起去厨房找点合口的,省得他们大费周章的作了,我反而吃不惯。”
侍卫傻呵呵的应,连半毫多心也没有就领着邵云飞横穿园子直奔后厨房。沿路凡遇上巡哨的自是盘问,但领头的一看是皇上特别吩咐照看的那人便也不敢多加为难,只是执意要将两人送至下院才肯放心。
不管如何,推开厨房的门就算成功了一半。
余光所及,门外“送”人的那个侍卫统领到了却还不肯走,一圈一圈在院子里晃,时不时还朝屋里张望。邵云飞轻哼一声,暗道句毕竟有些心眼儿,定是怕我武功不俗脱逃而去他便有失察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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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码到这里本妖孽很郁闷,因为8知道该如何结尾才适合这两只,老实说该掐死某,可那就把后妈之名作实了,= =, 唉,纠结一下,决定了再码。。。。。
=皿= 继续写会吐血,8过咪素立志披着亲妈皮的后妈,所以决定将虐心虐身虐亲虐亲妈进行到底,素乃们自己挑的,不怕死自备棺材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