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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波特被麦格教授叫到办公室去了，得意洋洋的德拉科无视吉瑞格恩的不满炫耀着。

　　“哈，我看不出明天他就被开除了吧，一个刚入学就被开除的救世主，真的好伟大！”

　　|“德拉科！”

　　吉瑞格恩厉声喝止，父亲到底有没有好好教他？该学的没学派头和排场倒是一个不落地摆足，他不想自己弟弟是个执跨子弟，这种观念不在小的时候纠正对他往后成长的方向很不利，自傲不是自负，真正的君子，世家的少爷更应该比普通人成熟，可是德拉科才刚离开家就如此做派实在让他失望。

　　“哥，他实在很气人不知不知道，这次是他活该！”

　　“够了，德拉科！”吉瑞格恩将门关上，冷冷地用平板的声调叙述。

　　“你觉得你做得很好？高姿态地用怜悯态度去结交不成，受侮辱了？”

　　“你的身份不容许受到一点儿低等人的打击？”

　　“不折手段的报复，栽赃陷害才是斯莱特林的骄傲？”

　　每说一句，吉瑞格恩遍逼近一分，德拉科从没见过哥哥如此严厉，那嘲讽的语气每一句都让他难堪，将他竭力避免的事实陈列在面前，不想面对的内心剖析，吉瑞格恩虽疼他，更知道纵容的结果只有一个。

　　德拉科苍白着脸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狂吼，“出去，你出去！我不听！”

　　分明就是那波特的错，连哥哥都来指责他，这算什么？救世主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卑贱小子。

　　在对角巷那次见面回去说了以后，爸爸就让他去结交哈利•波特，现在哥哥也来说他的不是，这个世界难道没了哈利•波特就要毁灭？

　　够了！什么救世主，傻楞的呆猫才对。

　　吉瑞格恩退出寝室，今天暂时刺激到这儿吧，让小龙一人思考比他说上千言万语都来得有效果，不过他好像忘记什么事了？

　　“啊，教父那儿！”

　　吉瑞格恩突然反应过来中午斯内普说的话，可惜自己被小龙这儿一耽误，居然忘了教父下达的指令。

　　“你还记得要去我那儿？”

　　斯内普死气沉沉地从背后走出，隐忍下一腔怒火，他在地窖等了许久不见吉瑞格恩这才出来找，不意外地在德拉科这儿找到。

　　很好，很好！疼爱弟弟的好哥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或许是吉瑞格恩平日对自己都言听计从，不然这奇怪的失落从哪儿来的？

　　“或许你应该再回想下？还是觉得自己该洗洗睡了？”

　　吉瑞格恩自认理亏，想到教父等他等到这么晚还跑出来找就很说不过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平息教父的怒火。

　　“教父，对不起……”

　　摆正姿态，这件事首先就是自己不对当然先道歉，吉瑞格恩也不想找什么理由当借口，错了就错了即使忘记也怪自己，当然不能推脱责任。

　　吉瑞格恩略微垂头，诚恳地等待斯内普表态，处罚绝对是避免不了的，只是……

　　教父你那眼神能从酒瓶上移开吗？

　　这是他刚到手还没暖热乎，只有这么一小瓶的珍稀物品，还多亏了莱姆不辞辛劳让家里给送来。

　　斯内普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从晚餐前就没放松的神经此刻已经绷紧到极限，伸手就夺过吉瑞格恩的酒瓶子收到怀中，吉瑞格恩苦着脸无奈，也只得寸步不离地跟着。

　　地窖比平日更加昏暗，那壁炉明明灭灭只闪着内里的橘黄色低温，斯内普感觉手心被汗浸湿，上牙一下接一下狠咬下唇。

　　该不该？

　　事到临头，斯内普退缩了，如果中午是冲动，下午是焦急，那在等待的沉淀中冷静下来，现在却是不甘和不忿，如果什么也不说转身离开，他反反复复地抉择又算什么？

　　现在又要做什么？

　　他关上门，和往常无不同先去端茶然后坐进书桌后的椅子里，审视着吉瑞格恩坎坷不安的样子居然会想再恶再狠一些，病态地欢愉。

　　哦！天呐，胡思乱想些什么？

　　斯内普暗自唾弃，难道就连最后的一点道德都沦丧了？居然会想欺负小孩子，也怪不得学生会叫他老蝙蝠，他名副其实。

　　丢开脑袋中的杂念，斯内普重新整理出今晚的进程安排轻抿一口茶润喉。

　　“吉瑞格恩，我想你需要说点什么。”

　　说什么？吉瑞格恩无可奈何，教父都忍到这份上了还给自己开脱那他枉为二世人，是自己不对没记住，看样子教父今晚找他有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特意寻出来。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吉瑞格恩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猛不丁地与斯内普眼神想撞，流露出满满的歉意和愧疚，惊得斯内普立马跳开视线。

　　该死的，什么意思？你爱来不来是你的事，对我道歉什么？

　　在以往，吉瑞格恩也不乏向他道歉的经历，可那时斯内普都认为没什么大不了，也是因为没有这次那么大的怒火，沉默着也将就过去了，然而这回却是自己找上门兴师问罪，老实说他根本不会想到吉瑞格恩会这么干脆地承认，反而让他措手不及。

　　现在自己应该说什么？

　　斯内普大脑一片混乱，对了，他今晚叫吉瑞格恩来并不是要上演无谓的追究责任着等戏码，他只需要陈列出条件，等候对方选择。

　　杯子中早就装好了下午熬煮的魔药，是一种暂时缓解精神上异常状态的松缓剂，不过不是给吉瑞格恩喝的，斯内普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就像完全尝试不到那股辛辣的刺激，不受控制的思维总算归位。

　　“吉瑞格恩，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后回答。”

　　气氛突然间严肃，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柴火熄灭的动静，渐渐弱去直到房间只剩下烛光，斯内普的面孔完全被黑暗遮住无法通过微小的表情变换猜到他的心思，吉瑞格恩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到底是叫他来做什么？

　　教父的言行举动似乎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令他琢磨不透无法理解。

　　（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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