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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暧昧
晚上，吃完饭，洗漱完毕，左丞非把女儿哄上了床，窝在被窝里，搂着女儿，讲着小美人鱼的童话故事。
左心心小脸皱成了一团，像个小包子似的，趴在左丞非的胸口不解的问道。
“爸爸，小美人鱼为什么死了？”
左丞非捏了捏女儿的鼻子，好笑的说道。
“因为她要救王子呀。”
左心心继续同情着小美人鱼，撅着小嘴的样子，十分可爱。
“可王子都不好，小美人鱼干嘛还救他。”
左丞非随即开口道：
“因为爱呀，小美人鱼爱王子，所以为王子付出生命也愿意，心心还小，不懂，再大点就懂了。”
左心心困扰的看着爸爸，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我已经是大姑娘了，还要再多大才能懂呀。”
左丞非一时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等心心再长大点，有喜欢的人了，可以结婚的时候就懂了。”
左心心突然兴致缺缺“噢”了声，趴下左丞非的胸口，贴到左丞非的怀里，意兴阑珊的说着：
“爸爸，我们睡觉吧。”
左丞非有点整不明白女儿突然的情绪低迷，放下书，关掉台灯，躺下。
黑暗中，左丞非组织着自己的话，想着怎么问出女儿的低落的原因，软软的童音突兀的划破了黑夜。
“爸爸，我不喜欢小美人鱼喜欢王子。”
在黑暗中即使看不到女儿的神情，左丞非也知道女儿此时定然是满脸的愤恨不满的撅着红嫩的小嘴巴，秀气的眉毛紧锁着。
左丞非试着询问。
“为什么心心不喜欢他呢？”
委屈的控诉：
“因为王子让小美人鱼哭了，还让小美人鱼为他死了。小叶老师说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的，小叶老师还说心爱的东西要好好珍惜，王子都没做到，他不好，我不要小美人鱼喜欢他。”
哭笑不得的揉揉女儿的柔软的发丝。
“好，我们不喜欢他，小美人也不喜欢王子，心心宝贝，亲亲爸爸，我们睡觉喽。”
怀里一阵出溜，湿湿的吻吧唧响亮的印在脸庞。
“爸爸，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心心不结婚。”
小小的声音，有着执拗。
左丞非抱紧了怀中稚嫩的女儿。
“好。”
翻来覆去的倒腾着手机，心心一睡着，他就起身来到了书房。通讯簿第一位的是封亦绅，来来回回拨出去按住，就是没打出去。
犹犹豫豫间，左丞非，还是关灯，回房睡觉了。
心心的童言无忌，让左丞非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自己好像永远都是封亦绅的备用情人，没有情人了，想起自己了就会来逗弄自己，天恩降临似的让自己暖床。
不同的境地，心心的话语还是让自己感到难堪。爸爸不喜欢的是小美人鱼，为什么要固执的喜欢着不会给她任何回应的王子。
第二天一起床，左丞非就看到了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时间都是在昨晚，而且都是封亦绅打来的。左丞非笑了笑，回拨过去。
左丞非控制着自己的洋洋得意，抻着神经简单的说着。
“昨晚很早就陪心心睡了，所以没听到你的电话。”
好半天，那边才无所谓的“嗯”了声，又再次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左丞非知道封亦绅这是生气了，急于辩解。
“对不起，我是真的睡着了，不是有意不接你的电话。”
“早点过来上班吧。”
冷淡的一句之后，封亦绅又突地说道：
“今早卫校这边的路段发生了车祸，你绕道吧。”
电话随即被挂断。
拿着手机，左丞非在想，自己还真他妈的犯贱，刚走了半年，一回来又陷进去了。
左丞非到达律师事务所的停车场时，刚好和封亦绅碰一块，火气很盛的样子，看来堵了很久。
两个人在电梯里静静无语，一圈烟雾突然喷向左丞非，呛得左丞非直咳嗽，下巴被强硬的托起，渴望的容颜在压向自己，两张脸的距离近的左丞非都可以感受得到，封亦绅喷洒在自己脸上的呼吸。
“瘦了好多。”
一句看似感慨的关心。
左丞非看到的是那依旧幽深的眼眸，半年多两个人没有肢体碰触，封亦绅的举动让左丞非有点站不住，腿开始打摆子。暧昧的姿势，让两个人之间的情欲的味道在流淌。
“叮咚。。”
电梯门开了，封亦绅一扫刚才的模样，绅士般的率先踏出去。左丞非按住电梯，贴在电梯的墙壁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踏出去。
半年多没来，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熟悉的设计，熟悉的摆设，熟悉的人。秘书兰子还是贪吃的不得了，看着急急把巧克力吞下的兰子牙齿上还沾着罪证，左丞非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二老板，早。”
兰子吓得瑟瑟发抖，咬着牙，准备挨骂。
封亦绅只是扫了兰子一眼，就迈进了办公室。兰子奇怪的摇摇头，这暴龙，今天怎么没火气。
“啊。。唔。。好痛。”
摸着被敲痛的头，兰子眼睛立马变得雪亮，夸张的一把抓住左丞非的胳膊。
“左左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这里的生活有多么黑暗。”
左丞非笑笑，扑棱着兰子的头发，手立刻就被拍掉。
“喂，不准动我的发型，不知道这是女人的门面之一吗？”
左丞非好笑的看着兰子紧张的拿着小镜子开始梳理头发，跟熟络的同事们打着招呼，有一个不熟的清秀甜美的女孩也向她问好，左丞非愣了愣，还是打着招牌的温柔一笑点头致意。
“那是你走后没多久新来的实习助理。。跟。。老板的。”
兰子犹疑的话，左丞非自然猜到是跟谁的，除了那个花心的封亦绅还有谁。兰子吞吞吐吐的介绍，让他觉出了不对，是封亦绅的新情人嘛？看，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即使不甘，想躲避，左丞非先进的不是自己的办公室，还是封亦绅的办公室。
封亦绅的办公室很大但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办公桌，黑皮的沙发，一个不大的茶几，一个书柜。如果还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还有一个小小的卧室，简单的卧室里有着一张大大的舒适的床和一个淋浴间。小小的卧室也是左丞非和封亦绅无数次贪欢的发生地。
办公室还是很整洁，封亦绅不习惯别人动他的东西，一直都是自己在打扫，后来是自己帮他，看来这半年是他自己辛苦了。
封亦绅只是抬头看了左丞非一眼，继续看着手头的案子，又是情感纠纷。听见脚步声他就知道是左丞非走了进来，转动着手中暗金色的派克钢笔，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漆黑的眸底深处涌动着一丝愉悦。
左丞非挪步过去，瞟着好像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文件的封亦绅，也不开口。施施然的坐到封亦绅的面前，看着封亦绅。神情悠然自得，而放在腿上交握的拳头，却在一点点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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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工作了，~\(≧▽≦)/~啦啦啦
期待着读者，期待着相信爱情的人。
心远悠然努力
——2009年12月12日（六） 心远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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