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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胆小鬼
“爸爸，心心不要玩具，不要好看的衣服了，爸爸以后不要再离开心心好不好。心心很好养的，不用很多钱的。”
女儿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倾吐心愿的样子，让自己一阵心酸。
“好呀，可爸爸要知道心心这半年乖不乖，要是不乖的话。。”
左丞非看着女儿期待的清澈的眼眸，卖起了关子。女儿果然按耐不住，急急的表态。
“乖，我都很乖的，不信你问封爸爸和姥——姥。”
这时候左心心才想起找支援，可爱的想着封亦绅和岳母挤眉弄眼。
岳母笑着按着左心心的小鼻梁，乐了起来。终于回来了。
“我家心心自然是最乖的。”
“丞非呀，终于回来了，妈做了好多你爱吃的，你等着妈再做个汤，给你补补。你这孩子回来也不说，我们好去接机。要不是凌翼打过电话来，妈恐怕饭也做不得了。”
老人家上了年纪，就容易感性。文老太看着自己女婿消瘦的模样，就心疼起来。说着说着，眼泪就差点止不住了。
左丞非看着岳母激动的样子，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情绪，道：“妈，我回来了。”
“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呵呵。。”
老太太麻利一擦眼睛，笑呵呵的边说着，边转身去了厨房。
“封哥，好久不见。”
苦涩的向着被父女俩遗忘的封亦绅开口，一顿，再次艰难的吐语。
“真是麻烦封哥了，这么早还特意跑一趟过来。”
封亦绅只是微微挑眉笑了笑，点起一支烟。拿起被左丞非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说了句。
“不麻烦。”
冷冷淡淡，左丞非听不出一丝对于他回来的激动或是欢喜。又是这样，既然肯抽时间来等自己回来，为什么就不肯说句软话。
左丞非抱好左心心，走到客厅，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听着女儿的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耳熟能详的这半年的小事。
封亦绅熟门熟路的把左丞非的行李放到卧室，继而坐到左丞非的对面，翘起二郎腿，点燃了又一根香烟。
沉默良久，左丞非还是忍不住再度开口。
“封哥这半年身体还好吧？”
他记得，他有胃病，经常工作起来就忙的不吃饭，犯起病来照样工作，曾经还胃穿孔，那时都是自己会提醒他要按时吃饭。不知道这半年他怎么样？
两个人之间好像因为分离，变得更加生疏，即使偶尔会通话，左丞非也是控制着自己不要再多情。
封亦绅回头看了看心心昏昏欲睡的模样，压低了声音。
低沉浑厚的男低音，透着威严。
“就那样。”
左心心还是小，说了一阵子，就睡了，左丞非想，肯定是一大早就起来等着自己了，真是辛苦这小家伙了。
看了一眼那张思念了半年的脸庞，低下头，把女儿的姿势调整，让心心能睡的更加安稳。
半晌两人相对无言，左丞非低着头任由封亦绅直直的扫射。
不多一会儿，左丞非起身，封亦绅掐灭了烟，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盯视着左丞非的背影。
左丞非不予理会，轻手轻脚的把女儿抱回房间，看着熟睡的甜美的童颜，这是自己的心心，轻轻在额头上落下一吻，为女儿夹好被角，左丞非坐在床侧，静静地坐着，丝毫不打算出去。
直到听到封亦绅跟岳母的告别声，直到熟悉的引擎声滕然而去。
左丞非才轻手轻脚的退到门边，合上了门。
岳母做好了热乎乎的饭菜，看着满桌可口的都是自己的最爱的饭菜，让左丞非馋的咽了一口唾沫。连筷子都没用，一下子把一个鸡肉丸子放到嘴里。
“还是岳母做的菜好吃。”
文母心疼的看着小半年没见的好的没话说的女婿，不仅又想起自己那没有福气的女儿，这女婿他是疼到心尖里的，特别是女儿走后，丞非就成了自己最贴心的儿子，伸筷子把鸡肉丸子都拨弄到左丞非的碗里。
“多吃点，你看看，我就说洋鬼子的水土不养人，你这都瘦成什么样了？”
老人心疼的嗔怪，让左丞非觉得暖心。
“妈，这半年带着心心您受累了。”
文母拿起本来为心心准备的筷子，一下子敲在左丞非的头上。
“这有什么的，我带自个外孙女，有什么好苦的，倒是你，一个人在国外，让妈担心的不得了，怕你被洋鬼子欺负了，怕你吃不饱。”
“妈，我是去进修，不是去受罪，看把我妈给担心的咧，唉，让妈这么担心，真是我的罪过。”
左丞非油腔滑调的侃侃而言，让文母哭笑不得。
“快吃吧，凉了就不是一个味了。”
左丞非闷头大吃特吃起来，吃的太急，一下子噎到了，文母看的好笑，递上一杯水，起身为左丞非拍拍后背。
还是家里的水甜，还是家里的饭香。有妈疼，真好，左丞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孤儿，十七岁前都呆在孤儿院，有关怀，但没有家的感觉，离开了孤儿院，就去了外地上学，那些年都是一个人漂泊。
他以为封亦绅会让他有家的感觉，却是妄想，与文馨的婚姻带来了的家的感觉，他很珍惜，这让他感觉到了普通人家的温暖。所以他很是珍惜岳母的疼爱，从第一次文馨带他见到岳母就是。自己喜欢着岳母对自己和文馨的关怀，岳母，文馨，心心，这让自己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而文馨，那个最懂我的女人，却那么早的离我而去。
吃了饭，文母拉着左丞非聊聊。
文母拍了拍左丞非的手，带着略微的严肃说着。
“丞非呀，有件事妈窝在心里想了好久了，一直都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没成想，你就突然出了国，妈就一直压着。如今你回来了，妈可得跟你絮叨絮叨。”
左丞非笑了笑，不正经的说道。
“妈，您说，我挺得住，是不是要给我找个新岳父，我绝对是同意的，您老人家大胆的奔着您的第二春畅开了怀的去吧。”
文母看着调皮的左丞非也不由乐呵呵的笑道。
“你这孩子，妈跟你说正经事你别打岔。”
左丞非了悟的点了点头，等着岳母的大事。
“丞非，馨馨也走了这么些年了，妈年纪也大了，帮你也帮不了多少了，到头来还会成为你的累赘，你先听妈说。”文母制住左丞非的开口欲言。
“你还年轻，要才有才，要长相有长相，挣钱又多，尽管拖着个心心，愿意跟着你的人也不少 ，但妈也怕你找个对心心不好的，所以妈一直都暗地里给你张罗着，没跟你说。”
“不过还真让妈找到一个可心的。妈觉得心心的小叶老师人就不错，长的甜美，对我们家心心又好，特别是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经常来家里坐坐，帮我们这一老一小的忙，小叶老师妈也给你探过口风，人家愿意。妈这才来跟你说道说道。”
“这样，你们要是成了，将来哪一天妈两腿一蹬，也好去见心心她妈。”
文母说完注意着左丞非的神色。
左丞非低下了头，
“妈，你别这么说，你老人家长寿着呢。”
心里苦苦的，想了想，脑子却只塞着一个封亦绅。
“妈，文馨走了以后，我没想过这些，我就想好好工作，挣钱养家，照顾好您和心心。”
文母也没再说什么，相处了这么些年，她还是知道点左丞非的个性，平常很好说话，但一旦决定的事实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以后看看情况再说吧。
这会儿，封亦绅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死磕。半年多没见这小东西，也就在电话视频上看着个影，想的要命，他也想着多待会，可看着左丞非就是不出来，脾气一上来，就甩手走人了，一走，就后悔了。
“铃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懒懒的接起。
“喂，哪位？”
知道自己的内线的肯定是熟人，封亦绅也懒得摆出官方似的嘴脸。
“哥，是我。你手机怎么又打不通，我过些日子作为交换医生过来，帮我安排个住处。”
封亦绅这才想起为了去等左丞非，自己特意关掉了手机。
“去我那住吧，干嘛住外面。”
懒洋洋的开口，掏出手机，开机。
“不了，我习惯自由了，记得帮我找个繁华的地，酒吧一定要多。这样我泡吧也方便点。”
封亦典在电话里嘿嘿的笑着。
孺子不可教也，封亦绅抻抻衣领淡淡的说道。
“嗯，那我挂了。”
“等等，哥，我记得左哥也快回来了，你也抓紧点，出手把左哥拿下。”
“嘟嘟。。”
封亦典颇感郁闷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凌厉的大哥，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封亦绅点上一支烟，注视着右面的那堵墙，墙那边就是小东西的房间。
亦典说自己不懂爱情，所以辜负了丞非这么些年，如果再不好好抓紧，说不定丞非就跑了。
“哥，你不稀罕左哥，有的是人喜欢，你要是不能给左哥一个未来，趁早散了，别不清不楚的拴着左哥。”
言犹在耳，一句句都记得清楚。
混迹欢场多年，有过的情人不少，封亦绅从来都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唯独对左丞非放不了手。
封亦绅知道爱情是什么，知道自己就是在乎他，一刻看不到他，就心里发慌，有什么开心的事都想着和他分享。但不懂爱情是什么，真的不知道。
而他也知道左丞非在逃避他，这种刻意的疏离让他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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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慢慢发展了，嗯。。这个故事停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写的，老感觉前后的文风走向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远目。
希望有人喜欢这个故事。
心远悠然努力
——2009年12月11日（五） 心远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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