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现代]过界——过往

　　三十九
　　索然无味的会议，因为戚少商这个小插曲，总算轻松收场。
　　被诸葛正我狠狠批评了一番之后，戚少商才走进无人的停车场，掠了一眼几乎快清空的车库，戚少商不由得一阵莞尔——

　　“我知道顾惜朝的事情，对你来说不只是一个意外事故。但是既然他自己要这么做，你就是再想拉住他，也于事无补。还是将心情收一收，虽然眼前这条线断了，但案子还是要继续下去。”诸葛正我依入柔软的真皮沙发，语气里已经没有刚才在会议上的暴跳如雷，反倒有些气力用尽的疲惫感。
　　他这个土匪徒弟，估计还是第一吃这么大的暗亏。一向自诩不会看错的他，真真就看错了最相信的顾惜朝。虽然他相信戚少商的低落不会维持很久，但是眼前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戚少商去做，也由不得他这一时的迷惘。
　　既然九幽是那些人中的一个，就算现在已经死了，也还有些蛛丝马迹可以查下去，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抓紧时间调查。
　　“这事情……完不了。”像是信誓旦旦，戚少商直视诸葛正我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正经。似乎终于有了一种跟什么人较上劲的想法——
　　没有人能在戏耍了他戚少商之后，还不需付出任何代价的。
　　如果说顾惜朝的行为，斩断了魏坤留下的唯一线索。但也借由这件事情，傅宗书和黄金鳞露出了狐狸的尾巴，更有九幽这条线可以追查。“老虎”越是翻动他的爪牙，就越是容易暴露那庞大的身躯。不知道这样说不出好还是不好的结果，是不是那人早就料算好的。

　　“戚队长，请上车。”正待戚少商因为思绪晃神的功夫，一辆黑色的商旅车停到了他的面前，车门无声地滑开，昏暗的车厢里面，探出一张脸，一张戚少商曾经熟悉的脸。
　　他怎么觉得这场面十分眼熟？虽然心里这么想着，戚少商只是挑了挑眉角，十分配合的钻进车内。
　　“我听说你后来进了纪检——这样子找我，不会是我犯了什么错误了吧？”戚少商笑着看向那人斯文的脸上安静的神情，遂调侃道。
　　“……你还是那样，难怪到今天还是戚队长。”杨无邪闻言浅浅一笑，似乎回想起当初一起抓贼，一起跑街窜巷的畅快。
　　“这没什么不好，个人追求不同。”戚少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个戚队长的位置有什么不好，政治这种东西，不太适合他。
　　杨无邪望着戚少商的眼里，依旧还是那平静无波，微弯的唇际，多多少少带了些赞许。
　　“我知道你正在调查什么，想跟你来个合作。”这才是杨无邪这个“老朋友”，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戚少商面前的主要原因。
　　“你们纪检还真是‘神通广大’，说来听听。”戚少商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杨无邪提出这样的要求，并语带暗讽的回了一句。这也是戚少商习惯待在刑警队的另一个原因，毕竟到了刑警队手上，就没有“不能”查下去；“不需要”深入的案子。
　　恐怕市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杨无邪他们都是看在眼底的，更有可能早在他戚少商发觉这只“大老虎”之前，他们也早就握有线索，之所以至今都隐而不发，全都是因为“时机不对”这个有点可笑的理由。

　　“听说没有，我们这批里面，有个警察……”悉悉索索的讨论声，就像暗夜里的虫鸣，虽说特意压低了声音，但也是清晰可闻的。
　　“那边的——不准随便说话。”劈头盖脸般的喝斥，十分不客气，甚至还带着点藐视。但就是这样一声，令得周遭所有的杂音都消弭殆尽，也算是功效卓著。
　　听着那公式化般的训话，淡淡扬起的嘴角，挂上的是抹显而易见的嘲弄。闲闲的神情，好似一点也不因为自己眼前的境地而困扰，更没有惶惶不安。
　　“七三七四……样子长得不错，终于来了个顺眼的……”暧昧不明的言语，带着十足的淫邪之气，视线更是下流的在那人身上来回打转，十分令人不快。
　　“……”那人好看的眼只是淡淡一瞥，旋即扬起一抹嗜血的笑。也不闪躲对方放肆的打量，一派轻松。
　　但是，第二天那下流的人被人从监室里抬出来的时候，身上遍布拳痕脚印，实在惨不忍睹，一时间所有人都领教了这名‘七三七四’的厉害……

　　尾声
　　“虽然我们损失了魏坤，但是东西还是顺利到手，接下来就是解码的工作，希望这次能将他们连根拔起。”
　　“不过多亏了那个顾惜朝，没他搅和，这次也不会这么顺利。”
　　“人家真的只是在搅和而已吗……”意味深长的对话还没结束，原本妥善保存在密室的一块晶片，已然悄无声息地被运送；从一只无名的手传递到另一只无名的手上，就在如此严密的保护下，凭空消失……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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