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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听到顾渺大胆有直接的话语，女人怔了片刻，而后不可抑制地笑起来，笑得肩都在颤，顾渺蹙了蹙眉，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低下头狠狠地在女人肩头咬了一口。
“嘶——你属狗的啊！”
女人条件反射地把顾渺推开，但顾渺勾着她的脖颈，顾渺向后仰倒下时，她也不可避免地倾压了过去。
“谁让你老笑我。”顾渺不高兴道。
昏暗中，女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顾渺总觉得现在的情况下这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于是仰起下颌，堵了对方的嘴。
顾渺没谈过恋爱，没接过吻，最多也就是瞄过孟栩然看过的小说、漫画而已，大部分都是百合向的。
文字细腻不露骨，像清风吹拂的山野之间，温柔地抚过粉白相间的小花，轻柔地拨过溪流……
但现实没有清风。
她喜欢咬人。
女人笑着说她是小狗。
“你怎么老笑我。”顾渺很不高兴。
女人安抚地主动亲了亲她说：“笑你可爱。”
顾渺有一瞬的僵硬，很迷茫地问：“可爱是可以被爱呢还是可怜施舍爱呢。”
“当然是可以被爱。”女人不假思索。
顾渺开心了起来，她又去霍霍女人的唇。
直到对方的呼吸节奏变得乱七八糟，重新掌握主动权。
顾渺开始变得七荤八素。
像被扔进了锅里干焖，所有的水分都要被炖出来了。
“小朋友，谈过对象么？”女人用喑哑的嗓音问她。
顾渺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字眼：“……没。”
女人又问她叫什么。
“顾……渺……”顾渺深呼吸问她，“你……叫……什么？”
“叫姐姐。”
顾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在逗她。
她想，真恶劣，什么姐姐，就是个坏蛋。
然而上一秒在心里埋汰人，下一秒她就伏在这人耳边：“姐姐……”
悠扬婉转，像是要把声音拉出丝来。
女人摸摸她的头：“乖。”
那一瞬间，顾渺有点想哭，她挺不喜欢哭的，于是仰头，咬在了女人的肩头。
“嘶——”女人咬牙说，“爽了么，小朋友？”
顾渺“呵”了一声，又咬了她一口。
“你还真是小狗，动不动就咬人。”
顾渺蜷起身体，在黑暗中发抖：“谁让你故意逗我。”
“哪有逗你。”
“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顾渺绕着她的头发，狠心一拽，“我都告诉你了。”
“嘶……松手。”女人念着她的名字，“顾渺。”
一字一顿，像在把这两个字嚼碎了读。
顾渺偏不松手：“叫好听点。”
“渺渺。”
顾渺手上绕头发的动作一顿，家里人常叫她渺渺，但没谁把这两个字叫出这种感觉的，仿佛裹着很深很深的感情在里面。
顾渺喜欢她这么叫她，她倾身过去，抚上女人的脸：“再叫一次。”
“叫什么？”
“叫我。”
“渺渺。”女人声音低沉，撩人，“什么渺？”
“渺小的渺。”
“哦，洞庭潇湘意渺绵的那个渺。”
在她那里，不是渺小的渺。顾渺眼睫颤了颤，追问：“你叫什么？”
女人嗓音噙着笑意：“我已经告诉你了。”
“什么时候？”
“就刚刚。”
“骗子，快说。”
顾渺缠着对方告诉她，结果又一次被女人的吻转移了注意。
女人用轻柔的语调叫她：“渺渺。”
仿佛她们不止是露水的缘，而是细水长流相爱很多年的人。
被对方这么唤着时，有那么一瞬间，顾渺很想看看对方的脸，是否如她唇下感受的那样，有着柔和的线条，高挺的鼻子，饱满的红唇。
可惜酒意太浓，光线太暗，而她说她不喜欢开灯。
……
热。
顾渺猛地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入了暑后阳光很烈，照耀在脸上有点晒，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房间像个锅炉。
她闭了闭眼，把身上的被子踹开，适应了一会儿光线，盯着天花板调整呼吸。
隔了五年，还是忘不掉。
五年前那天的早晨和今天截然不同，没有阳光，天很冷，她睡到中午才醒，浑身酸疼。
她有点懵，还觉得自己有点疯。
转头去看对方，才发现，空空如也。
她坐起身环顾了一周，女人只留下了说要送她的牛仔外套。
应该是走了。
顾渺心里空落落的。
她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盯着天花板发呆，做着心理建设，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孟栩然拨了电话过来，她去办了退房，拎着那件外套离开了酒店。
可她又不甘心，总想再遇到那人。
那之后又去了好几次酒吧，但再也没遇到那人。后来，从调酒师那儿得知那人去了美国，她又辗转到了国外，幻想着也许能遇到。
然而世界太大了。
浑身都是汗。
顾渺从床上起床，看了眼衣架上的外套，去了淋浴间洗漱。
温热的水当头而下，身上沁出的汗被洗掉，梦里残留的感觉却怎么都褪不去，顾渺捋了一把潮湿的头发，闭上眼，调低了水温，让水洒在脸上。
她恍然想起了最后一次，她问那人到底叫什么。
——“不是告诉你了么，洞庭潇湘意渺绵。”
顾渺抬手关了水，拽了毛巾擦着头发从淋浴间出去，一路走到床头，拔下充电器，拿起手机看了眼昨天她和孟栩然的聊天记录。
【还不是得加我：萧意绵这次的设计挺不错，看她衣服我就想到了你，真想让你来给我做模特。要不你问问你经纪人，能不能接我这活？能的话，我们好姐妹明算账。】
【水目少：萧意绵是谁？】
【还不是得加我：就是Ava，萧意绵是她中文名，我没跟你说过她中文名么？】
——“不是告诉你了么，洞庭潇湘意渺绵。”
——“渺渺，我叫萧意绵。”
——“现在还不是，不过以后肯定是，我从小梦想就是做一名服装设计师。”
顾渺拎过衣架上的外套，手从松鼠上一寸一寸抚过，一字一顿：“萧、意、绵……”
世界很大，她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对方，世界也挺小的，她不想找的时候，又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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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洞庭潇湘意渺绵——李白
这本缘更昂，进度会非常慢，不入V。以后V文里笔墨不多的副CP都会塞这里做福利。
可以收藏了囤着，缘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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