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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
两人间第一次的僵局。
日常该做的事情照做,该说的照说,江雪还是认真的做自己的事,做完便走。皇帝只是带着温柔的神色默默的注视着她,却并不勉强她留下。
几天后一连串的旨意颁布下来。
皇帝下旨:由新医学研究院的最新结果得知,未满十五岁的女子不宜婚配,因其身体未得成熟,过早生育不利婴孩的成活。
皇帝下旨:自今已后汉人女子亦不得缠足。凡民间女子可任其自愿入学堂习学知识,学成后由国家统一安排职位。途径有三,一可备选为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二可在蒙学中担任女师,三可于医馆医院中担任护理之用。
皇帝下旨:废除户部三年一次的选秀,改由其他方式为皇子及众宗室子弟婚姻之用。废除内务府每年一次的宫女杂役之选秀,改为有条件的招募,宫女服役三年期满,或回家,或嫁人,听其自便。
皇帝下旨:废除一切形式的殉葬制度。不允许民间妻妾殉夫,不得为其修书,树牌坊。
皇帝下旨:宫中所有嫔妃,不分位份。每三月可归家省亲一次,家在外省者许其家人在京租借庭院亦可行之。可每月一次入宫探望。以全骨肉情分,尽儿女之孝心。
听了废除选秀的旨意,皇太后很是不满,便找来皇帝面询。
“自世祖确立选秀之制,上为充实后宫,给皇室子孙拴婚,下为亲王、郡王或其子指婚,重要性自不待言。如今废了,又以何为?”皇太后有些动怒。
皇帝笑吟吟的一欠身:“额娘勿怒。朕为示满汉天下一家,才废了这项制度。”
皇太后一听,皇帝把话说到政事的高度上,倒不好再生气,只款款的说:“皇帝这宗旨纵是不错,但皇家尊严置于何地,还该选过之后再使其另行婚配才好。”
“皇额娘,儿子是这样想的。孩子们的亲事办法很多,不必强办,倒像是我皇家强行求娶一般。我的阿哥们哪个不是人中龙凤,不担心。”皇帝把茶碗放下,加上一句,“以后,朕开了这女子习学的大门,出色的女子会愈来愈多,到时,咱们只拣最好的,只怕皇额娘见还见不过来呢!”
皇太后见如此,实在的也不好说什么。皇帝施礼辞出,就此作罢。但太后心中对江雪很是不满,知道必是她的影响,皇帝才如此做法。听说前一阵两人好像吵过一架,乾清宫的奴才嘴巴挺紧,问不出什么原因。但皇帝频发旨意,必有讨好她的原因在。
这女子很是讨人欢喜,心地善良,行事大方。却不知为何皇帝不干脆给个名分收在身边,也不辜负了她,闲时倒要问问。
多日未至的乾清宫温暖依旧,江雪撩帘进入,给旁边也伸出手的小太监一个微笑。
听见脚步声的皇帝恍然抬头,笑意溢满了清亮的眸子。向她伸出手臂。江雪漫步走来,伸出手放进那张温暖的掌中,两手紧握,相视而笑。
“对不起。”充满歉意的低声呢喃,揽她在怀,一只只的轻啄着她略显冰凉的手指。
“不,别这么说。我的嫉妒虽然正大光明,却是不合时宜的。你没做错什么。”犹豫中,她低叹道,“事实上,你做的很好。”
“是无奈。现在只能做的这一步。雪,你这笨脑袋可曾想过,这样做虽然于国有益,得你欢喜,可其中的危险••••••”
“不,”她打断他,“苦有人知岂为苦?危险吗?怎样都避不掉的。我不是有你吗?还有卫城!”
“你这小笨蛋!”皇帝嗔怪,但又无可奈何。心中思量着可需在她身边再加两个隐卫才好。
两人终于和好如初。
经过这场风波,皇帝每做那类事前,总要想一个自然地借口或找个她不在的场合,虽然大家心照不宣,毕竟面上的冲突少了些。除非皇太后过问或实在不得不为的时候,皇帝也确实没有心情做这敷衍之事。但现实就是现实。
江雪经过一番发泄,心怀愧意,感受到皇帝的百般忍让,千般迁就,万般柔情,便常常反过来多巴结一些,亲热一些,作为弥补。皇帝因势就术,撒着娇,不知占去了几多的便宜。不知为何,那次之后,江雪便很易动情,有心想再尝试一次,又怕疼,偏皇帝百般的挑逗,竟还能在最后的关头撤柴熄火。不知是何道理?
这天晚间,江雪心情大好。一跨进殿中,就见梁公公一旁紧使眼色。她有些不解其意。转过开间,走进暖阁,皇帝正在批折子。
“我见你常去听乐师们演练,朕有时竟叫不回来。在做什么?”皇帝语带埋怨的问。原来是为了这个。
“嗯?做什么?当然是听音乐啊。”江雪兴致勃勃:“你知道吗?我最近发现几个人。贺梦先生的萧吹得好极了,就是那种16管的排箫。他开始还说是为中和韶乐专用,不肯随便吹奏,我求了好久,才吹给我。太美了!真太美了!”
她孩子一般的在大殿正中转起圈来,嘴里叫着:“当它突然拔高旋转而上的时候,我差点哭出来。哦,我崇拜他!”
看着她一脸的仰慕表情,他好气又好笑:“是啊,我知道他。连皇太后还夸奖过,有时嫌戏文里的鼓钵闹的荒,便使其只在“丝”“竹”类挑两三样细细演来,倒也别致有趣。贺梦年纪虽大,但气息悠长,尤其这排箫吹得甚是婉转。”
“咦?“丝”类的我知道。“竹”类的都有哪些呢?”她问。
“主要包括箫、龠(yue)、笛、篪(chi) 笙、直箫又名洞箫、尺八、敔(音羽),等。”他答。
“尺八?好古怪的名字!”她微笑道:“还有云景姑娘的琵琶演的竟然气势磅礴,乐为心声,她一个姑娘家?可见一定有些雄心壮志的。难道是,想做琵琶第一人?”
她一本正经的沉思状终于逗得他笑起来,一把揽过来坐在腿上。很早前就发现,这个姿势使两人心中都很是满足。
她却不满的叫道:“这很好笑吗?音乐才是高贵的精华所在,它既无国界还会万古流芳。”瞪了近在咫尺的面孔一眼,才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视线不住缠绕在她唇上。
忙转过头接道:“还有一个人,是我从戏班里拉来的。我请他唱了一首他家乡的民谣,带着磁性的男中音低沉优美,感情充沛。一首思念家乡的歌被他唱的美极了,我好喜欢!”
还没抒发完感慨,被一只大手抓住下颌强转过来,未抗议出声,就被他的唇堵住了嘴。
那人明显是生气了,咬在下唇的牙齿用了些力,紧接着,托在她脑后的手一紧,舌头探入,扫向她上颚的敏感处,她不由得身体一软,靠向他胸膛。坚实的胸部肌肉,坚硬而充满力量的强势,加上唇上的紧咬慢吮,她的意识渐失。
皇帝觉得,怀中的人儿明显混乱了,在他的深吻中只剩下努力地急促呼吸,闭着的双眼睫毛颤动,柔软的身体火热的紧依着他。轻轻吸过她的丁香小舌,舔砥缠绵,却被她压抑不住的一声细微呻吟引得身体都疼痛起来。火烫的唇从她的唇边一路摩擦吮吻滑过面颊,落在耳边。
他沙哑了声音轻声道:“你不是说过我的音质很好,还多有变化。不如教我些你喜欢的歌,想听时便唱给你听,可好?”
听到了他压抑欲望的喘息拂在耳边,那掩不住热情的磁性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吸引,她的心狂跳颤抖,手臂环绕上他的脖子,只为把耳朵从那炙热的呼吸吹拂中解救出来。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欲望和爱。
她却心中酸楚,急欲逃脱。
不想再一次尝到那被分裂一样的痛苦,反正他有的是地方解决,就像白瑞德(《飘》里的男主角)说的那样:幸好世界上到处都有床,每一张床上都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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