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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阴地命案(02)
“死了两个不该死的人,而且死状如出一辙,这回,愚昧无知的村民们该觉悟了吧?”黄忠迫不及待的问。看来,他愈发的肯定白鸽就是杀害死者的凶手了。
黄老板激赏的斜睨了黄忠一眼,“你说得没错,原本不相信瞎子风水师的村民,因为村里接二连三的命案,渐渐的都开始动摇立场,他们对白鸽一家从敞开胸襟的信任到怀疑,最后甚至疯狂的对白鸽一家实施监控——”黄老板说到这儿的时候,整个眼眶蓄满了深不见底的黑。
虞狂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如果听一个故事要如此的考察一个人的耐性,纵使故事本身惊心动魄,也失去了追踪的趣味。她站起来,打了个呵欠,用懒洋洋的声音道:“你们慢慢聊吧,我要去睡觉了。”
黄忠瞪大着眼,不敢相信虞狂人在这个时候竟然会提出回去睡觉的馊主意。老天,这么精彩的故事,少年儿童不都是很喜欢的吗?可是她的表现却…太过漠然?真不像个正常的少年儿童!
虞狂人并没有理会二人惊呆的目光,径直的朝楼上走去。摇晃的身姿透露出一缕萧条,背后的黄老板和黄忠,目送着她离去的荒芜的背影,终于相信了,她毕竟是个孩子,孩子的任性是无罪的。就由她去吧。
虞狂人迷离的大眼睛,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恢复了昔日的光芒。灵秀的水眸,濯濯闪耀着逼人的光华,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执著。嘴角边努出丝丝缕缕的邪笑。
脚步不辍,径直的迈向黄老板的房间。推门,门纹丝不动。虞狂人从嘴里拉出一根细细的银丝,用手将软绵绵的银丝展平,然后伸进锁眼,捣鼓几下,门就开了。
俊彦上浮出得意的笑容,不亏是幸城,开锁这种把戏,还不是小儿科一桩。不过,门里边黑漆漆一片,上看不见天花板,下望不见地板,虞狂人蹙眉,将纤秀的手指上的钻戒取下来,轻轻的抛在地板上,无声。虞狂人闪身跃进门里边,然后反手带上门。
地板上的钻戒,一闪一闪的发出白色的光芒,光芒时而聚集成一束,时而分散至四周。虞狂人顺着光芒所在,将屋子里的环境尽收眼底,大脑立即进行加工分析,最后得出一个讶异的结论:房间的主人,并非黄老板。
来不及诧异,墙壁的里面已经响起了异样的响声,虞狂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地上的戒指,然后隐身在矮床下,顺势关掉了戒指发出光芒的机关。完成这三个动作,虞狂人只用了0.01秒的时间。
虞狂人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一道强烈的气息声袭耳而来。气息声含混不清,经过虞狂人仔细辨听一番,最终确定气息声喊出的是:“守护士…”
当这阵突兀响起的气息声消失后,房间里恢复了先前的宁静。虞狂人从矮床里爬出来,一个筋斗,悄无声息的掠到门边,顺势开门而出。
离开前的最后一刻,虞狂人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这个房间位于二楼走廊的端点转折处,两边是客房,平日里这里客人稀少,她和黄忠他们住在走廊的另一极,离这里大约有两百米远,自然这里发生的一点一滴,都不在他们的掌握中。
虞狂人转过身来,忽然一阵阴风从地底下冒出来,侵透着她的脚心,虞狂人抱紧双胸,蓦地想到了虞天金石元曾经告诉她的故事,那一刹那,虞狂人的脑海在飞快的运转,整个人机警的弹起来,往上纵身一跳,整个人倒悬在天花板的横梁上,俯视着适才脚底的地方,一丝若有若无的黑烟正钻进地底,直至全部消失。
“哦,你来了?”虞狂人惊奇的雅笑着。跳下地来,触摸了一下地板的温度,冰凉,寒彻入骨。
“这就是那两个老狐狸所谓的异灵?幼稚。”虞狂人嘟哝着性感的嘴唇,然后蹑手蹑脚的向自己的卧室摸去。
洗了个澡,换了白色的雪纺睡衣,舒适的躺在床上,虞狂人从耳朵里取出袖珍型的窃听器,轻轻的按了密密麻麻的按钮中的其中一个,然后放在床头上,黄老板的声音就从遥远的方向传来。
“村民们不明不白的一个个死去,余下的活人们人心惶惶,加上瞎子风水师的煽动,愈来愈多的人将这一切灾难强加在白鸽一家身上,可是白鸽依然保持着沉默,这就扩大了他和村民之间的鸿沟,村民们由对他的爱转为对他的恨,到最后演变为不可遏止的怨怒。终于,这样的局面不可控制的爆发出了无法挽回的恶果。那一天,十来个村民聚集在一起,商量着要把白鸽一家赶尽杀绝,而那天,偏偏白鸽有事外出,家中只有妻儿老小,大火蓬勃燃起的时候,正是晚上三更,白鸽一家都在熟睡中,等大火被其他村民扑灭的时候,可怜那一家子,除了白鸽以外,都葬身火海中。次日,白鸽回来,人是物非,失去理智的白鸽几欲崩溃,疯狂的他挥刀砍向了纵火的人。连带那些无辜的村民,都被白鸽狠毒的砍下了头颅。”
“啊——”黄忠凄厉的叫了一声。
虞狂人将耳朵尽量的拉离窃听器,不想被黄忠那糟糕的胆怯的声音□□了耳朵。
“那…那白鸽,他杀光了所有的村民吗?”黄忠忐忑不安的问。
黄老板的声音非常的沮丧,“是。他杀了所有的村民,连那个瞎子风水师也没有逃出厄运。”
“这样啊?”黄忠非常后怕的耸了耸肩膀,以减少自己的恐怖。“我就说嘛,这个白鸽不是好人。”虽然在胆怯中,黄忠依然不忘记炫耀自己的先见之明。
虞狂人的嘴角勾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浮出一抹讥笑,“连命都不保了,还想着那点可怜的虚荣心。真可悲。”虞狂人纤巧的手移向窃听器,一动也不动。
“是的,白鸽不是好人,可是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更是该死。他们滥杀无辜…”黄老板忽然激动异常的嚷起来。黄忠火上加油的驳斥道:“是白鸽先滥杀无辜在前的,村民们只是为了求得自保,罪魁祸首是白…嗷…”未等黄忠说完,黄老板愤怒的从凳子上跳起来,伸出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掐住黄忠的喉咙,黄忠两眼一翻,想说饶命,喉咙却紧得挤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徒劳无功的干瞪眼。
“你说什么?你说白鸽一家该死,是吗?”黄老板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形扭曲,狰狞异常。
虞狂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被子跳下床,飞也似的向外狂奔而去。在黄老板欲去掉黄忠性命的那一刹那,虞狂人由二楼旋飞而下,对于黄忠而言,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救星。
从怀里摸出佛珠链,扯断绳索。佛珠,一颗颗,向暗器一般排山倒海的投向黄老板,黄老板哀嚎一声,松开手,跌倒在地上。
“是你?你不是上去睡觉了吗?”缓过痛楚,黄老板惊疑的扫量着虞狂人。而黄忠,吓得屁滚尿流,早已逃到虞狂人的身后寻求依靠去了。
虞狂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黄忠,“真是个废物。”下巴轻轻一抬,大有颐指气使的来头,黄忠哭丧着脸,指着地上凌乱的佛珠,怯怯的望着虞狂人,“让我去捡?”
“除了你还有谁?”虞狂人没有好气道。分明是为了救他而碎了佛珠,这家伙如今连捡回恩珠的胆量都没有,真是连猪狗不如。
在虞狂人凌厉的眼神下,黄忠胆颤颤的走过去,将佛珠一颗颗捡起来。临近黄老板了,他的脚步就慢下来,仅剩下一颗佛珠,滚落到黄老板的脚下,黄老板凶光毕露的瞪着他,他全身发抖,抓起手上的佛珠就逃回虞狂人身边。“狂人小姐,给,佛珠。”
虞狂人却并不伸手去接,“还差一颗。”不容抗拒的命令道。
黄忠面露难色,一边是威严的虞狂人,一边是凶恶得要取他性命的黄老板,他掂量着,这两头势力,他该屈服于谁?最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启动了脚步向黄老板走去。
虞狂人凝聚着所有的注意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黄老板。黄老板回瞪着虞狂人,两个人屏息凝视着对方。硝烟,弥漫着整个房间,一触即燃。
黄忠畏畏缩缩的走到黄老板身边,蹲下身子,捡了佛珠飞快的撤退。殊不知,黄老板此刻的注意力,全部在虞狂人的身上。对于防患于未然的黄忠,他倒没有放在心上。
“黄老板,白鸽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虞狂人意味深长道。
黄老板鄙夷的冷笑,“想听?”
虞狂人以笑默认。
“我会告诉你这个故事的结尾的,但是你也会后悔听这个故事的。”黄老板奸佞的大笑起来。
“未必。”虞狂人悠然道。
黄老板敛去了笑声,嗤笑道:“是吗?”
“请讲。”虞狂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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