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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1
殡仪馆并非啥旅游胜地,平常人都不会特意逛去殡仪馆散步,特别是那些迷信的阿婆阿娘,得知她是在殡仪馆工作的看见她都绕道走,要是和她说上两句话的时候就立刻灌下四大瓶水清洗口腔,要是结账的时候见她走来便立刻抛弃好不容易蹲到的位置,要是那么不幸地走路和她擦肩而过的话便立刻跑去求神拜佛。
因此,平时殡仪馆的大门口是蚊子都没一只的。
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殡仪馆门前竟然聚了两辆警车。别小看两辆警车的召唤力。他们的出现就像是在一堆男人中忽然跑出两个女人一样,虽然当中也有一小部分的歪的会不感兴趣,但是所有的直男不管是美女抑或霉女都一定会扑上去的,那引起的骚动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
夏槿迟下车的时候,那些交头接耳的师奶们除了高度近视的几乎都转过头来盯着他,虽然师奶们已经压低声音说话了,但是她们在完美的环境下培养出的大嗓门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不用太专注就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啧……现在滴警察都这么帅鸟?俺咋米嫁个啊?”你太老了……
“……那好像素个法医吧?警察哪有这么温文儒雅?”错了错了!他是个腹黑男!
“……俺哒心好像快了两个拍子……”
“嫂子啊……乃心脏不好,要注意点……”小心心脏病发,然后真的要送进殡仪馆了。
“俺要让俺家闺女去嫁她!”
“那个谁啊,乃家闺女才八个月大……”……对啊,何必这么急着毁了她的一生呢?
“那俺介绍俺小妹给他!”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乃小妹素个四十岁滴尼姑……”
夏槿迟彷如未闻地绕到车的另一边,为她打开车门。时六月还没站稳脚,方圆一百里的师奶都缩到大树后鸟,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大婶还招呼着那几个竖立在那儿的男人也找棵树躲起来。
“那就素遗体化妆师啊!”
“天天接触死人……”其实我不介意来接触你的,就怕你不肯。
“……死气沉沉的!”
“一看见她俺就咬着舌头鸟!”大婶,你是个长舌妇关我啥事?
“……”
时六月满脸黑线地听着她们吱吱喳喳的话语,觉得自己真的是冤枉到极端了,她二十岁的那年遇见十六岁的他之后就没见过他纯洁的模样。反而,从那一天开始,她的人生就陷入无比的黑暗之中,甚至到现在还爬不出来。
她歪头瞄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都差不多八年了,她怎么又和他混在一起了?!
怎么又和他混在一起了?!怎么又在一起了?!
“六月,你流口水了。”感受到她的视线,夏槿迟勾起笑,手臂又收了收。
“啊?”时六月瞠目地看着一瞬间放大了的他,视线攀爬到他的脸上,然后又掉到腰部,奇怪,她腰部的那只狼爪是啥时跑出来的?
夏槿迟浅笑了一下,又重复道:“你流口水了。”然后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嘴角,还恶作剧地咬了她一口。
时六月被咬得吃疼,闷哼了一声,“唔!”那声音在她毫无底气的衬托下,咋听咋暧昧,师奶们的眼神投向他们的顿时充满了嫉妒,浓郁的酸味蔓延开来。时六月被盯得发毛,瞪着罪魁祸首,手指颤颤颤地指着他,“你、你、你……!”
“我知道你又想说人的口水能传播XX种疾病的。”夏槿迟唇迹含着杀伤力超强的温柔笑容,状似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很感动你这么体贴我……”
“……”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
“……尽管你有XX种疾病,我也不怕。”夏槿迟欺身靠近,抬手抚摸她的脸,勾绘力道极为轻柔,指尖眷恋地勾勒着她的唇线,笃定地说:“时六月,你爱我。”
时六月缩了缩,他却不放过她,另一只手把她又拉近了一点。她按捺住心中莫名的悸动,竭力地稳住声音,“我爱你?”
夏槿迟搔了搔她鬓发,脸上的笑意益发明显,“谢谢你的表白。”
“……”脸色赧红的时六月倒抽了口气,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发现话语哽在咽喉里,挤不出一丝嗓音。
那感觉有点儿像去银行打劫以后被人抓住,然后被剥得干干净净地扔在繁华的街头上,胸前还挂了个‘我是偷窃犯’的牌子,毫无保留地任由路过的行人放肆地观赏。而她只能立在原地,既想否认却又不能否认,只能气沮地立在原地被人当作动物园里的猴子般地观看。
“……六月?”管白牙出来时刚好听见时六月说的那句‘我爱你’,怔在那儿,那神情像是受了极大打击,面色发白。
“老板……”不知为何,时六月心底徒然升起一股内疚感,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是一位法医。”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来解释自己为何会在这儿,夏槿迟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瞄了一眼他高森莫测的神情,时六月忽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他刚才是故意做戏给管白牙看的?要不是的话,时间怎么可能捏得这么准确?那刚才的‘表白’算是什么?逢场作戏?这么一想,她忽然有些恼了。
时六月拉下夏槿迟搁在她腰上的手,幸亏他没有反抗,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你别想多了。”
时六月没说话。她能想什么?
她把视线定在管白牙脸上,扯开了话题,“老板,这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管白牙抿了抿唇,扫了一眼四周竖起的耳朵,摆摆手领着他们走进殡仪馆,待人群都被隔在大门后的时候,才说:“记得我跟你说过孤儿院跟我们联络说身后事要我们负责的那个孤儿么?”
时六月侧着脑瓜子想了想,似乎有一点儿模糊的印象,“就是那天在孤儿院的时候你说的那个?”
夏槿迟听到她和他去过了孤儿院,脸色沉了沉,手占有性地扼住她的手腕。“你们去过孤儿院?”
“嗯。”时六月瞄了他一眼,匆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把注意力搁在管白牙身上,“怎么了?”
“我们和院长妈妈聊的时候院方说她是自杀的,因为她是在院里的某大树下被发现的,她当时静静地抱着膝头坐在那儿,似乎是在欣赏人生的最后一道风景。她有轻微的自闭,加上现场没有任何争执的痕迹,所以就没多加留意。”管白牙的神情凝重,“但是最近警方发现孤儿院又出现了第二个类似的案子……”
后买的话他不用说了,时六月和管白牙交换了一个眼神,警方怀疑是谋杀。
连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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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的……大家别用专业的眼光来衡量啊哈……囧……俺深受电视连续剧的影响的说……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