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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We……乌普奥特？”
“杰？”
五条悟和阿努比斯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
唯一不能透过肉/体看灵魂的卡斯托尔沉默。
只是个微小的尝试，将表像灵魂拆离，原体意识是否还能存活。灵魂和身体的依附性和延展性，身体残留的魂与后占据魂灵的融合程度测试……
在现实得到羂索脑子这个难得又有趣的素材的时候，本身就好奇心重又行动力强的星守就想这样试试看了。可惜现实的科技条件不允许，但他无所不能的【书】什么都做得到。
比如说掌有魂灵权柄的，正合适“亲手”粉碎羂索意识面的，阿努比斯。
“乌普奥特。”
这次阿努比斯的声音抹去疑虑，坚定地重复那个名字:“我的兄弟，我的半/身，被世界遗忘的战神。”
“你终于归来。”
戴着胡狼头面的健壮男人走到那具与他身形相仿的躯体旁，骨节分明的手满怀爱怜地贴上地面平躺着那位的脸庞，带着不显眼的惊喜和新奇，用指尖描绘对方的轮廓线。
卡斯托尔看了眼还愣在原地的五条悟，在群聊提醒他：【乌普奥特，在晚期古埃及神话被记载，战神、军神，“道路的开拓者”，阿努比斯的兄弟。】
另一边半蹲着的阿努比斯并没有停留太久，虽然对夏油杰新复苏的意识相当感兴趣，但现在不是探究的好时候。
转过身对身后两人说:“你们带他去图书馆。”
阿努比斯不需要和两个刚刚升为三级、一无所知的孩子说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还没有获得和他平等对话的资格。
看来这次也……
【暗骰（对抗检定——赛特1d100=12；荷鲁斯因缺少？？？增加一个惩罚骰1d100=23，73。）】
【暗骰（荷鲁斯力量对抗失败，赛特抓住时机避开荷鲁斯的攻击，攻向十三方尖碑镇守者。对抗检定。赛特1d100=64；镇守者1d100=100。）】
星守：……
【书】：……
他好不容易又拖又拽才把剧情线拉到这里！！！
他手气有非到这个程度吗？！
骰娘你清醒一点，你没有杀人KPI！
星辰点缀的黑袍下，少年盯着手下晶莹美丽的水晶骰子无语凝噎，拿笔的手青筋暴起，连带桌上躺平的【书】都有了命悬一线的危机意识，不敢吱声。
我……你……
算了。
烦了，毁灭重开吧。
终于被冲业绩骰娘搞到没脾气的守秘人放弃了思考，下定决心放飞自（良）我（心）。
【卡斯托尔注意到准备离开的阿努比斯突兀僵立在原地，那双能够注视纳克特全境的眼睛又看到了什么呢？迷茫无措宛如幼童一般的情态从未被面具遮掩的下半张脸流露，他的手指像是生锈老旧的机械不受控制地弹动，身躯却好似出现故障停止运作。】
【阿努比斯的情况不在你们预料之中，剧烈的不安笼罩了你们，你们却不知道何物即将到来。】
“阿努比斯先生？”五条悟走到那副机械躯体前，伸手在他面前挥动，对方却毫无反应。似乎是突然出现死机故障，虽然难得却对机器人来说很合理的意外情况——才怪。
确定投入使用的机器出现故障，对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来说本来就是极其难得的事件，如今出现在阿努比斯身上，毫无疑问只会代表无法想象的麻烦。这尊守护神都无法应对的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知道，甚至连这个世界的探索都只是刚刚开始。
五条悟垂在两侧的双手反复抓握两下，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守秘人，我的眼睛，现在能起到作用，对吧。】
疑问句的句式，他却说得无比确信而平静。
星守仍旧以无起伏的机械音回应：【需要进行灵感和幸运检定。】
【五条悟-灵感：80/14，极难成功。】
【五条悟-幸运：45/36，成功。】
【在疑惑中，你昨日被剜去眼球的右眼眶突然产生剧烈疼痛，它明明在今早已经毫无感觉……】
【伴随着这样的痛感，昏暗的画面完全不顾你的意愿，争先恐后挤进你的大脑。】
什么……
五条悟下意识抬手按住被金属圆球堵住的右眼眶，以图控制住那样糟糕的痛意，逼迫自己思考辨认那些画面，却被画面中一个向着视角冲来、猛地放大且意料之外的面孔怔住。
伏黑甚尔？
如果他没猜错，那些画面是他的右眼——现在镶嵌在荷鲁斯眼眶上的右眼看到的。现在是伏黑甚尔在和荷鲁斯打？这次动乱背后的BOSS也是他？
那阿努比斯现在是什么情况……
很快下一份影像就解答了五条悟的疑惑。
那是镇守着十三座方尖碑的殿下们——那些以古埃及神名为称呼的、有着五条悟熟悉面貌的，这个社会除荷鲁斯和阿努比斯最有力量的十三人。在画面里却是伤的伤，残的残，正在被不知名、也无法描述的浑浊物侵蚀。
但他们栩栩如生的面孔毫无求生欲望，全然没有挣扎反击的动作，任由那不可知的无形体物将他们吞噬。完全不符合五条悟现实里对他们的印象——至少五条悟知道，他的学生、乙骨忧太绝对不会是画面里，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却毫不反抗的家伙。
通过这个画面，五条悟也终于能看见所谓“方尖碑”，到底是什么东西。
【直视不可名状的画面，五条悟san check，please。1/1d6。】
【1d6=4，五条悟剩余san值38。】
“呼哈——”
像是溺水之人从深海挣脱而出，五条悟掐着自己脖子，一时间无法正确组织语言的喉咙像破风箱那样刺哑的发出剧烈喘息声。不可抑止的精神恍惚使他失去支撑身体站立的气力，在斑驳的光影中无力跪坐在地。
该死……
带着铁锈味的雾气从喉腔向外攀爬。
再一次觉得自己被守秘人整了的五条悟表示游戏体验极差。
啊咳……不太妙，但他得快点把这些告诉其他人。
人生第二次处于这种糟糕局面，五条悟混乱的思绪无法控制地想起了少年时的那次生死一线。那次也是拜伏黑甚尔所赐，那次也是杰呆在自己身后……
五条悟：【出事了，这个社会最重要的那道对外防线全面崩溃，甚至那些殿下根本没有多少反抗的想法，打输了就任由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家伙处置。】
之前就察觉到这里的人对生死都毫不在意，也推测到了这个情况的江户川乱步：【……意料之中，这个社会本来就是“死的”，能不能活下去对他们来说没区别，反正他们也活够了。】
拉着波吕丢刻斯在与五条悟他们汇合路上前进的江户川乱步摸着下巴扩散思维。
这个事件走向……
被上层维度生物赐予的不真实的物质满足，高度封闭的生存空间，无知无觉却在这样优渥的生存条件下失去对生的欲/望的单一被试种群……
像是冥冥中的指引，这些关键点让江户川乱步想起了现实里一个著名的社会病理学实验——25号宇宙。
更通俗的称呼是“老鼠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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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实验在当前学术研究中已被证实“不够严谨，不适用于人类社会参考”。
感谢在2021-10-20 22:04:55~2021-10-26 01:20: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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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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