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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季风定的价格其实一点都不贵,他这瓜子功效人参鲍鱼都难以企及,但后者价格却是几十倍瓜子的价格,外加上人工剥瓜子的费用,简直就是白菜价格买翡翠。
赵婶儿和七宝从绣房回来后听到这件事情后,赵婶儿气得准备起身找吴氏。
季风到没多大感觉,毕竟在末世为了活命他见过太多人性的丑恶,如果不出意外,晚上还会有人来入室抢劫。
毕竟现在瓜子粉在他们看来可是堪比唐僧肉。
季风和赵婶儿商量了一番,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一一拜访。
有人的老人见季风识趣,原本还有些不满的情绪也笑着夸赞果然虎父无犬子,当年季风爹是如何聪明。
最后,季风和长霖顶着月头,来到了村长家。
“季风,听说你用瓜子粉救了郑大山一命?”村长说道。
季风看着村长,语气斟酌,“是的。”
“你这瓜子竟有这么神奇?”村长盯着季风说道。
“机缘偶遇,得到秘方所以我这瓜子经过加工后和平常瓜子不同。”
村长笑笑,眼里是千帆越过的通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这点你大可放心,只要在村子一天,那就得按照村规来。”
“你还去其他老头家里了吧,那些老蛀虫,大可不必管,年轻人就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说完村长又给季风泡了一壶茶水。
两人慢慢对月小酌,一老一少相谈甚欢。
“村长,今晚就麻烦您了。”季风最后说道。
回去的路上,长霖又想起白天的事情,气愤说道。
“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季风抬手,本意拍其肩膀,哪知对方低头凑过来脑袋,他嘴角上翘眼里似月光照进山涧,手心摸了摸蹭过来的脑袋。
“可不是,但是有大宝在,没人敢欺负我们。”
晚上,季风家里果然有动静,但长霖很快就出声点灯,贼人听见动静立马就溜了。
但长霖死活都不去自己房间睡,非要和季风挤在一张床上。
季风最后无奈妥协,只是早上长霖又去淋山泉水了。
第二天季风和长霖的绯闻满村子闹的沸沸扬扬。
就连吴桂香都在踹钱屠夫的时候加上一句,“你连傻子都不如,人家傻子虽然是傻了点,倒还是个知道疼人的。”
钱屠夫的眼睛被季风给扎伤刺入眼球,张大夫说可能会眼瞎,钱屠夫风流的性子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残疾。
他趁着吴桂香带着孩子回县里娘家的时候,偷偷翻出私房钱,又找到了季风。
“季风,之前是我不对,昨天的事情也是你嫂子叫人来闹事,你知道我也管不住啊。”钱屠夫苦兮兮得卖惨,受伤的左眼带着黑色眼罩,怎么看都像是地痞流氓欺负人那一方。
七宝揪着季风衣角,脑袋探出头,脆生生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长霖也学着七宝揪着季风衣角:“杀猪的,没安好心!”
钱屠夫看到长霖脖子后缩隐隐发疼,急忙从袖子里掏出银子。
“季风,你看,我这五两可以买多少瓜子粉?”
季风瞥了一眼,忍住自己伸手接住的冲动,这可是银元宝,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压下想放光芒的眼珠子,视线低垂看低,声音冷彻:
“不卖。”
七宝吞了吞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季风,又看看银子。
钱屠夫忍住想要翻脸的暴躁,村里人谁敢不给他面子?当然除了家里的母老虎。
“我诚心想买,季风你别太过分。”钱屠夫憋着嗓子说道。
季风最烦脸大无比的人,“我铁了心不卖,你也别太不要脸。”
钱屠夫气得脸上肉抽搐,但视线扫到傻子,只见他手臂弯曲晃了晃紧致的肌肉,横眉冷目的看着自己。
唉,他脖子疼。
季风见钱屠夫走后,便走回里屋,他得再剥点瓜子,郑大山的伤势太严重了。
他没有留意到一边的长霖已经不见了。
钱屠夫穿过一片竹林,背后传来脚步踩着竹叶沙沙声响。
他一回头见长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钱屠夫喉咙下意识吞咽,“有什么事吗?”
长霖沉默。
一双黑眸如寒月透着冷光,鼻梁高挺透着坚毅冷峻,盯着钱屠夫的脸色越来约沉。季风说他只要不说话板着脸,其他人就会怕他。
长霖朝钱屠夫伸出一只手。
那手臂肌肉紧致线条流畅比钱屠夫鼓得像泡棉的二头肌肉看起来更加具有危险性和爆发力。
钱屠夫生意人,怎么不知道伸手要钱的动作。眼前这位主虽粗布短衫,但人家长得就是一副理直气壮贵人脸。
他试着从兜里摸出碎银子,伸手给到对方。
哪知长霖眉头一皱,目光寒凉地瞪着钱屠夫。
钱屠夫嘴里咬着牙,心里骂娘倒血霉。
这个傻子还知道银子区别。
“干什么?你想打劫?”钱屠夫自己横惯了,五两银子他攒了大半年的私房钱。
长霖手伸的有点麻,他收回揉了揉手腕。
钱屠夫横着的脸色一变,吓地后退一步,连连说,“好汉,别打,别打,我给钱就是。”
长霖虽不知对方为什么就突然给钱了,但拿到了银元宝后,便转身回去。
钱屠夫一路骂骂咧咧得朝家里走去,路过桥边的时候,被桥底下蹲着的王寡妇给叫唤住了。
“成哥,心情不好吗?”王寡妇娇媚的声音,仿佛揉在水里的月光,让钱屠夫心神一荡。
钱屠夫很是受用,村子里都看他笑话,也就王寡妇看自己的时候眼里带着怜惜柔意。
“你在桥底下做什么?”钱屠夫咳嗽一声,问道。
“自从上次分开,姐姐那么凶,人家也是担心你嘛。”
钱屠夫看了看岸边的屋子,眼神瞬间亮得发腻:“去我家坐坐?”
王寡妇连连摇头,揉了揉手帕,“姐姐平时那么凶,我去你家不会生气吧?”
“那死婆娘带着来来回娘家了。”钱屠夫不耐烦得说道。
-
傍晚,炊烟袅袅伴随着蝉鸣升起,山村红霞余韵中飘着一阵柴火饭香。
季风从穿越过来便晚上都是在赵婶儿家吃,赵婶儿只觉得这孩子大病初愈后对自己变得亲昵起来。
“长霖,你去一边玩儿吧”赵婶儿,见一旁跃跃欲试的长霖。
自打上次长霖尝试做饭后,她有点不敢让长霖靠近灶台。
长霖急得摇头,“不行,我要做饭。”
“等你做饭?那我们不得饿到要饭。”
让长霖做饭,要么大家饿着肚子,要么大家拉着肚子。赵婶儿快速地摆手赶着长霖。
“不,不会呀,上次风风就吃的很开心啊。”长霖满足地嘴角弯弯,语气轻快地说道。
赵婶儿回头瞧着门口摘菜的季风,“你瞧瞧你把长霖惯得,喜欢……也没必要这么为难自己。”
赵婶儿自从知道季风第一次预热期是和长霖一起度过的,她纠结了一晚上,最后鸡鸣天亮前想通了。
也许傻子有傻福呢。
“没有为难啊,长霖做的菜确实很好吃。”只要他们去末世体验一把污染后的食物,就知道季风为什么说好吃了。
赵婶儿见长霖准备上手去搅拌锅里的米,“哎,别动,你非要做的话,就去烧灶火吧。”她最后无奈得眼角笑开了褶子。
“只有勤快才能讨媳妇儿欢心啊。”长霖小声在赵婶儿耳边说。
赵婶儿看着捞着活儿干,得瑟得眼角弯起的长霖,嘀咕:“说你傻吧,还知道讨媳妇儿开心。”
刚准备下坐凳子上的长霖,起身,“我不傻啊,这都是婶儿上次教七宝的呀。”
赵婶儿需要切菜,今天摘了豆角,七宝馋肉,便想做一道肉末豆角,白菜和蚕豆。
长霖生着火,又去门口蹲早正剥蚕豆的季风身边。
“长霖是粘人小狗。”七宝见他眼巴巴地跟着季风,鄙视道。
“要你管。”
“你才是小狗。”长霖拉着脸比划着七宝一米三四的身高。
“风风,给。”长霖从衣袖掏出一锭银子。
“哇,银元宝!”七宝眼珠子被银子点得贼亮。
反倒是季风平静,捏在手里转着,“大宝,这是哪来的?”
“钱屠夫给的啊。”长霖见季风并没多高兴,连富有攻击性的浓眉都耷拉着。
“给的?怎么给的?你再重现一次。”季风冷白的指甲捏着银子,目光不由得冷着。
长霖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伸出一只手。
“我就朝钱屠夫伸出一只手,他就给我银子了。”
一边的七宝见状,被季风突如其来的低气压给呆住了。
“没其他动作?”季风丹凤眼尾上翘稍微盯着就很有压迫感。
“没有了。”
“想清楚再回答。”季风心知长霖也就孩子心性,原则性问题一定要让他清楚。
长霖摸着后脑勺,“我还揉了揉手腕。”
季风看了一眼对方的手腕,那手腕成拳有多暴力,钱屠是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钱屠夫的银子。”季风深呼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
“因为风风喜欢呀。”长霖低头,手不安地揉搓着衣角。
“我喜欢?”季风语气像是自言自语。
“是啊,我看风风眼睛都放光啊。”长霖还是低头说着。
“所以喜欢就拿给我吗?”季风神情有些波动,眼里有些复杂地看着长霖。
“是啊,风风喜欢什么,长霖都会拿给风风。”长霖抬头较劲儿地盯着季风说道。
季风被这双纯粹而深邃的眸子盯着,内心突然涌出一股暖流。
从来没有人这样纯粹地看着他,他没想到还能在这里找到一份纯粹而真挚的感情。
哎,弟弟犯错了,当哥哥的能怎么办?
季风眼里的冷意散开,像是雨后初霁一般荡着暖意,“我很开心,但是我们要取之有道,不能抢别人的。”
“没抢。”长霖飞快反驳,俨然是个不认错的倔孩子。
“你不能恐吓人。”
“我没有,我一句话都没说。”长霖委屈的说道。
一句话不说反而更吓人诶!季风内心呐喊道。
季风微笑,轻轻地拍拍长霖脸颊,呵呵,也就他敢捏这人脸了吧。
季风脸色冷静抽回手,“你把银子给人送回去。”
说完手指还使劲儿在衣袖下捏捏,刚把银子捂热呢。
“我们自己会赚到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长霖还是安慰自己。
他喜欢咸鱼躺,但不妨碍喜欢银子啊。
见钱眼开,果然是有道理的,季风想定是他之前太穷,没感受到过有钱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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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财迷属性激活。
季风:我不爱财,只是收藏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