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行者之黑白森林

作者:美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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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灭门(二)


      夕阳欲坠,最后一息温暖的霞,湮灭在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中。阳光的消失,接踵而来的是这个城市的夜,是这个城市的疯狂,是这个城市的高/潮。人们永无止尽的贪欲与发泄,大把大把的红色纸钞,挥洒湿透在了这霓虹灯下。

      ……

      九龙城美乐嘉年华夜总会。

      “乌鸦哥,听说永胜的的Alin(覃若琳)放话了,要从咱们手里把夜总会抢回去?”乌鸦的手下阿鹏说。

      “Alin?”乌鸦松开怀中的女孩,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问道:“永胜福爷的女儿?”

      “对,就是她。”阿鹏连连点头说道:“邢森那臭小子已经把铜锣湾的场子都收了,我们这里恐怕……”

      乌鸦突然打了阿鹏一个脑盖,怒吼道:“怕什么?他邢森算什么东西?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他还在吃奶!”

      “是是是!”

      “邢森!操!”乌鸦用力把酒杯拍在桌上,“倒酒!”

      他身边的女孩立刻把威士忌斟满酒杯。

      ……

      狼是卑劣的,也是智慧的。无论是卑鄙的仍是智慧的,都是狼本性的表示,是它们生存必备的手腕。一匹经历深广、教训丰盛的狼,永远都是一个阴险狡猾的利己主义者。

      乌鸦是一个极度残暴的人,他犹如一匹狂野的恶狼,生性凶残。他野心极大,做事向来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因九龙城的地盘,乌鸦手下与邢森产生矛盾,之后又在九龙与尖沙咀抢地盘争斗不断。乌鸦野心勃勃,一心想吞并九龙甚至整个永胜社团。他嚣张跋扈至顶点,目空一切。

      乌鸦的老大是新义安的骆驼哥,他表面上绝对服从骆驼的安排,其实对传统观念充满了排斥,不断对永胜社团的人进行骚扰,违背骆驼的意思。

      当初,他趁着永胜内讧的时候抢了永胜在九龙城的生意。骆驼得知此事十分震怒,把乌鸦臭骂一顿。乌鸦怀恨在心,竟然大逆不道的暗中杀了骆驼,还嫁祸给永胜社团的邢森,由此可见,乌鸦是个十分无/耻甚至变/态的家伙。

      好在,警方及时查出此事与永胜无关,但杀害骆驼的凶手却始终没有找到。

      覃若琳自然知道乌鸦是极难对付的。要想把九龙城的地盘抢回来,没有那么容易。自己只能织一张大网,覆盖在整个森林中,才能捕获这只狡猾的乌鸦。

      ……

      永胜的肥波是纹龙的手下,他是一个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面对权利地位时像狗一样抬头弯腰,看待弱者又判若两人,终日活在自己设计的一个又一个骗局里。

      邢森暗中查到肥波有贩毒的嫌疑,据他的线人讲,肥波和新义安的乌鸦有勾结,经常在九龙和尖沙咀一带的夜店贩卖毒品。

      ……

      九龙城的华莎夜总会,覃若琳把肥波堵在了包房里。

      覃若琳坐在茶几上,用余光瞟了一眼洒在桌面上的白色粉末,然后拿起一只高脚杯,对着灯光晃了晃,说道:“很嗨嘛!”

      肥波坐在沙发里,表面上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额头渗出的冷汗却出卖了他。火咀已经失踪两个多月了,莫非是覃若琳干的?肥波心里不停的打鼓,她今天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肥波立刻用手在茶几上蹭了蹭,把白色粉末擦净,呲着牙咧着嘴,勉强挤出笑容说道:“玩玩嘛。大小姐也有兴趣?”

      看到他那猥琐的样子覃若琳不禁一阵恶心。她猛的站起身来,抓起旁边的麦克风,还未等肥波缓过神来,便砸在了他的脸上,随着音箱里传来刺耳的尖鸣,肥波应声倒地。

      覃若琳眼皮微落,冷冷问道::“是你帮乌鸦找来的杀手杀了骆驼,然后嫁祸给阿森?”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肥波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肥波的话对她而言就是毫无意义的狡辩。

      “不承认?”说话间覃若琳已经走到了肥波面前,弯下腰一把抓住了肥波的脖子,“那就打到你肯说为止”。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虐打,肥波终于挺不住了,主动交待。

      肥波承认是他帮乌鸦找来泰国的刀手杀了新义安的骆驼哥,并嫁祸给邢森。

      “现在证据确凿,他身上还有这么多毒品,已经够判刑了,把他交给警方处理吧。”邢森对覃若琳说。

      “交给警方?”覃若琳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肥波,说道:“未免太便宜他了。”

      随即,她让古仔给肥波喂食那些剩余的白色粉末,直到肥波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方才停下。

      “若琳,够了!”邢森拉住覃若琳胳膊,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覃若琳瞥了一眼肥波,对古仔说:“把他送医院去吧,毕竟这家夜总会是爸爸的,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把它抢回来,但也别让他死在这里,晦气。”

      看着肥波被抬出去,邢森眉头紧蹙。那一刻,他觉得覃若琳变了,具体哪里变了,他又形容不上来。

      “把刚才的视频传出去。”覃若琳把手机交给邢森。

      ……

      乌鸦杀害自己大哥这件事已经传开了,新义安大佬向爷也对乌鸦下了江湖追杀令。

      乌鸦得知大事不妙,打算连夜坐船跑路。覃若琳早已掌握了乌鸦行踪,他插翅难飞。

      ……

      凌晨三点,中环码头。

      乌鸦联络到船家,偷偷的登上一艘快艇。船家见乌鸦上了船,一声不吭,发动快艇向漆黑的海域驶去。

      当快艇行驶了十几分钟之后,船家突然熄了火。

      “怎么啦?”乌鸦问道。

      谁知船家竟然猛地跳入海中,在海面上翻腾起一片水花,人便消失不见了。

      乌鸦大喊:“喂,你TM的搞什么鬼?”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巨大的轰响,冲出了一股炽热的波浪将乌鸦吞噬,滚滚浓烟腾空而起,快艇爆炸的碎片向四周飞射出去……

      乌鸦最嚣张最得意忘形之际,也就是自己灭亡之时。就算他想只手遮天,也得遵从游戏规则。毕竟,在这偌大的森林之中,岂能容一只鸟放肆。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若错了道,和死人没什么区别,鬼若错了道,必是投入无间地狱。

      ……

      九龙城的美乐嘉年华,华莎,Monica三家夜总会,被覃若琳收回。收回覃福之前的生意也只是表面,永胜话事人的位置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有人做局,就有人吃亏,所谓的今朝辉煌,明天死亡,也许,只相差分毫。

      覃若琳,她既是布局者,亦是局中人。她如同被困在黑白棋局中难以脱身。

      棋局中,要杀死对方才能赢。生死只是布局好坏与否的结果。落子无悔,人生没有回头路,在关键的选择上一定要谋定而后行。
      ......
      周围黑漆漆的,覃若琳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仿佛笼罩在身旁的黑暗就要将她吞噬,她有点发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该逃吗?可是好像永远也逃不掉那永久的黑暗。

      突然的什么冰凉的液体掉落在她的脸颊,冰冷渗骨,原来下雨了。黑暗,那吃人的黑暗,她淋着雨迷茫在漆黑的森林里,脸颊湿了,不是雨水是自己懦弱的泪水,为什么逃不了,怎么走都是黑。

      她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因像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

      ……

      “3、2、1”心理医生Serena对着覃若琳打了一个响指说:“覃小姐,现在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覃若琳缓缓睁开眼睛,悲伤的情绪还残留在眼中。

      悲伤,仇恨,压力,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始终困扰着覃若琳,她正面临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Dr.Serena拿起移动电话对门外的助理说:“可以让邢先生进来了。”

      邢森推门而入,快步来到覃若琳身边:“若琳!”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Dr.Serena对覃若琳说:“覃小姐,我不知道你当年在美国发生过什么,即使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也希望你今天能够说出来,不要再憋在心里。”

      覃若琳望向邢森,邢森对她点了一下头,示意她“别怕,有我在。”

      覃若琳深呼了一口气,望向落地窗外。天空是蓝的,浅浅的,就像是块蓝水晶,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纯洁。望着它,覃若琳整个心仿佛飞出了窗外,钻进了厚厚的云层……

      ……

      2016年,美国,普林斯顿市。

      放学路上,覃若琳内心忐忑不安。前面的一条小巷,是她放学回去的必经之路。她想绕开这条巷子回家,可是那样会多出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她站在巷子路口,迟迟不肯前行。

      覃若琳双手紧紧抓住书包背带,眉头紧簇在一起,终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是一条破旧的巷子。许多枯枝落叶堆积在墙角,这条巷子的墙壁,大片面积漆已脱落的墙,墙上隐约可以看到长久以来历史所留下的痕迹。墙内杂草丛生,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枝叶都已经突出巷道了,走在路上好像随时会被树枝打到。

      巷子另一边的墙上则有一片又破又旧的红色铁门,稀疏的枝叶从里面探出,好像是刚剪过头发。

      走到巷子深处,光线开始变暗了。覃若琳加快了脚步,开始小跑起来。

      突然,几个身影窜了出来,拦住了覃若琳回家的路。

      “Baby, where are you going”一个棕色头发深蓝色瞳孔的男生挡在覃若琳身前。

      “Get away from me,your breath stinks(离我远点,你有口臭).”覃若琳瞥了他一眼,厌恶的向右边跨出一步,想要躲开他。

      “Don't try to leave!(别想走)”这个男生伸手薅住覃若琳头发,一直把她拖到墙角。

      覃若琳痛的大叫:“Let me go!(放开我)”

      紧接着两个男生一起上前把覃若琳按倒在地。一个叫詹妮弗的女生拿出手机不停的拍照。

      詹妮弗一边拍摄一边对着他们大喊:“Take off her clothes.(把她衣服脱掉)”

      覃若琳不停的挣扎着,两个男生已经把她的衣服全部撕扯掉,而其那个棕发男生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裤子了,他把自己的jj在覃若琳的脸颊摩擦,“Make you feel good!”

      “fuck off!”覃若琳满脸通红,额头两侧的血管绷得紧紧的,怎么办?到底怎么办?“help!”她只能大声呼喊,希望可以有人来帮忙。可是任凭覃若琳叫破喉咙,这条巷子依然冷冷清清。

      正当覃若琳已经绝望的时候,从巷子的尽头传来一个沧桑有力的声音:“Let go of that girl!(放开那个女孩)”

      棕发男生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黑人,他蔑视的说:“Nigger, get out of here!(黑鬼滚/开)”

      黑人没有理会棕发男生,慢慢走过来:“Let her go. I'll let you go.(放开她,我让你们离开)”

      詹妮弗和棕发男生等人听了黑人说的话,立刻对他竖起中指骂道:“Fuck you!”

      黑人突然加快速度瞬间奔过来,仅几秒钟,便把棕发男孩和另外两个男生打翻在地。站在一旁的詹妮弗吓傻了,拿着手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机,用力摔在地上,然后用脚踩得稀碎,对他们说道:“Don't let me see you again!(别在让我看见你们)”

      詹妮弗扶起棕发男生,然后他们几个人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里。

      黑人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覃若琳披上,对她说道:“All right.”

      覃若琳紧绷的面色慢慢缓和下来,嘴唇上印着一排齿痕。

      过了许久,她对黑人说:“Can you teach me Kung Fu(你可以教我功夫吗?)”

      黑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国姑娘,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坚韧。“well. You just have to be willing to bear hardships!(可以,只要你肯吃苦)”

      “I can.”覃若琳十分坚定的说:“I don't want to be bullied by anyone!(我不要再被任何人欺负)”。

      ……

      威尔史密斯,是前海豹突击队队员,他退役之后,在普林斯顿市开了一家综合格斗馆。至此之后,覃若琳跟史密斯学习综合格斗以及各类枪支武器的使用。

      ……

      得知覃若琳在留学期间遭受霸凌,邢森内心非常自责,他紧紧握住覃若琳的手,内疚的说道:“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覃叔就不会让你去美国,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不关你事,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有些事情,必须我一个人承担。”覃若琳低下头靠在邢森的肩膀上,把她的脸藏起来。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人们永远无法理解的神色,仿佛想要看透这个充满是非的世界。

      她没有再讲述下去,因为那些经历背后,是一段黑暗的成长与领悟。

      每个人出生时,上天便决定了Ta的命运。破茧成蝶,可以说是最痛苦的蜕变,它需要用新生的双手去打开那坚硬无比的外衣,谁都不知道它是经历了何种的痛苦才拥有现在的彩翼。

      虽然人生的蜕变伴随着痛苦,但是只要肯坚持、隐忍,在泣血中挣脱往昔的束缚,便能改变自己,拥有崭新生活。

      ……

      从Dr.Serena的心理诊所离开后,两人来到海边散步。

      一路上,覃若琳始终没有说话,邢森拉着她的手,就这样一直走着。

      直到天际渐渐泛白,夕阳从海岸的西边升起,橙色的光晕照着他们的身上,覃若琳才勾着嘴角一笑,仰望着天边说道:“夕阳升起,黑暗就要离去,太阳能够照亮整个大地,可惟独照不到一个地方,你知道是哪吗”

      邢森没有回答,静静的等待她的答案。

      “是人心!”她将手覆在他心脏的位置,缓慢的说道:“人心再怎么黑暗,只要人小心隐藏,无论是再亮的光,都不会让它赤/裸/裸的显现于人前。做人,就要学会隐藏自己的心,只有这样,才不会容易受到伤害。”

      为什么她要突然和他说这些,她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他感觉到她说话时的口气,似乎夹带着一丝丝危险,淡淡的,让人不轻易察觉。

      “回家吧,我好累。”覃若琳撒娇的从邢森背后抱住他,“要你背我回去。”

      “好。”邢森半蹲下身,把覃若琳背在身后。

      邢森脑中回想起Dr.Serena单独对他说的话:“覃小姐患有轻度抑郁症。抑郁症病人通常有失眠多梦的现象,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心情特别的烦躁、焦虑,严重的时候可能会出现自杀的行为,所以最好不要让她一个人独处,身边要时刻有人陪伴。我给她开了一些镇定类的药物,记得按时吃。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联系。”

      “若琳!”想到这里,邢森扭头贴着覃若琳的脸颊说道:“饿了吧,回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芝士虾滑。”

      “真好!爱你!”说完,覃若琳给邢森一个响亮的吻。

      邢森会心一笑。被夕阳拉长的身影,消失在金色的海滩。

      ……

      阴沉惨淡的阳光笼罩着森林,笔直高大的树木遮住了绝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稀疏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森林里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诡异。它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仿佛所有生灵都未曾涉足此地。

      一个单薄的身影处于森林的迷雾之中。她涣散的视线里,是一张坚毅的面容,锋利浓密的眉毛下,是暗红色的瞳孔。她浑身上下几乎被鲜血打湿,宛如地狱归来的嗜血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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