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冬兵|伊芙效应

　　今天是史蒂夫出院的日子，托尼特地提前结束了工作，带着一大束花等在了医院的门口。
　　当然，靠在他那辆骚包的跑车旁边。
　　世界首富托尼·斯塔克可谓是引人注目，来往的行人不停地朝他张望，有胆子大的女孩上去搭讪，托尼也笑着告诉她们，“噢~真是可惜，如果你早点出现还有机会，可我现在有伴侣。”
　　一道熟悉的男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这花是干什么的？”史蒂夫双手插在口袋里，还有些不适应头顶的烈日。
　　“当然是……”托尼把一大束玫瑰塞进史蒂夫的手里，“你的出院礼物。还好吗老冰棍？没把老骨头摔碎吧？”
　　史蒂夫已经逐渐掌握了方法，尽量不和托尼生气，只是两个大男人走在大街上还抱着一捧花，实在有些奇怪。
　　在钻进托尼那辆跑车之前，史蒂夫随手把花递给了一个出来放风的护士。
　　一进车，托尼突然恢复了正经的模样：“我得说，罗杰斯，情况不太好。”
　　“有多糟？”史蒂夫单手搓着下巴，表情凝重。
　　“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追捕他，国会同意让我们干预，也是因为我说我们会带着他回去。”
　　史蒂夫烦躁地垂下手，“我们得加快脚步了。有线索吗？”
　　“娜塔莎得到了一条线索，正在等着我们。”
　　自从纽约事件之后，斯塔克大楼被托尼正式改成了复仇者大楼。一个巨大的“A”被挂在了楼的外面，像是托尼的自大，史蒂夫这样想。
　　【你好，队长。】
　　“你好，贾维斯。”史蒂夫迈入大楼。
　　娜塔莎早就在会议室等他们，巨大的屏幕上投影着一张脸，冬日战士。
　　看着他们进来，娜塔莎指了指座位，朝着两人点头示意，“队长你也许想要坐着听。托尼，花怎么样？”
　　史蒂夫挑眉，所以这是娜塔莎的破主意？
　　“我找了以前的一些同事，”娜塔莎按下按钮，照片切到了下一张，“结果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照片上的银行被警戒线包裹，重重警力把手。
　　托尼的双腿翘在会议桌上，靠着椅背：“为什么给我看个银行？”
　　“不是一个银行，是这个银行。”娜塔莎切换到下一张照片，“根据我们获得的九头蛇信息，这家银行有九头蛇的账户，三个。”
　　“有巴基的？”史蒂夫坐直了身体。
　　娜塔莎摇摇头：“没有，这就很奇怪。他抢走了三个保险柜的东西，但都不属于他。不止这样，据目击证人说，当时还有枪响。”
　　“还挺符合冬日战士的作风的。”托尼吐槽道。
　　史蒂夫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监控还拍到他在三条街外开走了一辆车，还有一个女人。”
　　“有身份吗？”史蒂夫皱眉。
　　他不希望巴基是挟持了什么人质。
　　娜塔莎双手撑着桌子，挑眉道：“这就是精彩的部分。巴恩斯拿走的盒子里，有一个属于这个女人。”
　　“所以你告诉我现在外面有两个九头蛇杀手在自由行走？”托尼问。
　　“不止，还有KGB、法国情报局，我们查到了这个女人不下三个身份，都是假的。”
　　这引起了托尼的注意，对着黑寡妇笑道：“这听上去很耳熟不是吗？娜塔莎，你确定没有抽空去趟瑞士吗？”
　　“这不好笑托尼。”娜塔莎翻了个白眼。
　　史蒂夫坐不住了，“所以我们要去瑞士？”
　　“不，线索到这就断了。法国情报局派去抓捕的人在郊区跟丢了，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娜塔莎遗憾地说。
　　托尼从桌上拿过遥控器，把照片调回前几张，“那我们就从这里入手。贾维斯，帮我查查这个女人，还有这两个都是谁。”
　　*
　　越往北开，天气变得暗沉，四月的东欧还是初春，到处都有雪融化的痕迹。蓝色的菲亚特是萧条的公路上唯一的一辆车。
　　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要离开欧洲了。
　　“我们要去哪？”
　　伊芙盯着车窗外的视线突然被这个声音拉回，“我以为你不会问呢。”她舒展了一下手脚，“西伯利亚。”
　　尖锐的刹车声伴随着惯性，让伊芙差点撞上挡风玻璃。巴基握住了方向盘，蓝色的眼睛眯起：“为什么？”
　　“你说你想要找回记忆，比起说给你听，不如直接给你看。”伊芙撑起了身体，脸上还带着不满，“再说，我也有些事情要办。”
　　她的口袋里还装着一个U盘，这就是九头蛇的保险机制。
　　原本这个U盘在任何一个九头蛇基地都能为她创作出一个全新的、干净的，不会被世界上任何一个情报组织识破的身份，复仇者也不能。
　　可是现在……还健在的基地，恐怕只剩下那一个了。
　　她和詹姆斯就是在那里被改造成了超级士兵。
　　“你说我们曾经是朋友？”巴基再次启动汽车。
　　伊芙把脑袋靠在了靠垫上，回忆起来，“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不是，但对我来说，你不止是个朋友。”

　　1944年西伯利亚某小镇
　　偏僻的小镇终日被掩盖在冰雪之下，这里的消息闭塞，但大多数村民也知道这个世界正在经历战争。他们庆幸自己生活在深山老林里，这让他们远离战乱纷争。
　　可是战乱给他们原本的生活带来了困难，从湖里打捞上来的鱼没有人买了，附近的城镇早就荒芜一人。
　　他们没有了生计。
　　村里年轻的男人们都去外面寻找出路了，只留下年迈的老人和妇女。

　　塞格特一家住在村子的东北角，家里只剩下伊芙和她的奶奶。
　　奶奶也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天气太冷了，伊芙凿不开坚硬的冰面，她的父亲早就丢下了他们去了南边的小镇。
　　她们只能靠着隔壁席恩家的施舍，才能勉强活着。
　　可是席恩家的粮食也快吃完了，他们的父亲是村里唯一一个健壮的男人，可是上周他在冰面上冻伤了脚，无法再出去捕鱼了。
　　剩下的粮食只有坚硬的列巴，奶奶已经太老了，她咬不动这种食物。
　　伊芙坐在床边，握住了奶奶的手，低语道：“奶奶，你感觉怎么样？”
　　老人今天难得清醒，看着唯一的孙女眼眶湿润：“伊芙，听我说，我不能陪你多久了。”
　　“别这么说……奶奶，求你了……”
　　老人反握住伊芙的手：“听我说，伊芙，离开这里。”
　　年轻的女孩不明白奶奶的意思，金色的头发杂乱地散落在白皙的脸颊上，问道：“奶奶，你在说什么……”
　　“离开这，伊芙，我太老了，别管我了。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伊芙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你在说什么啊奶奶，席恩家还给了我们吃的——”
　　“那等粮食没有了呢？”奶奶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去西面，路很远，但是你得坚持下去。”
　　伊芙不明白奶奶是哪里来的力气将她推出房间的，一个破旧的包裹被塞到了她的手里，里面有一些破旧的银器。
　　“你得现在就走。”奶奶扶着门框，呵斥着。
　　“奶奶，我不能……我，我可以去打渔，我可以的。我……”女孩泪眼婆娑地说着。
　　可是老人的视线已经移到了木屋的外面。
　　是席恩一家。
　　奶奶说的没错，绝对的恶劣下，每个人都是利己主义，无私奉献只存在在和平下。席恩家也没有了粮食，家里唯一的男人的腿也需要钱治病，他们别无他法。
　　听说三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军营正在招人，他们会发放赏金，一个人能换400卢比。
　　这足够整个村子活过这个冬天了。

　　伊芙被困住了手脚绑在了破旧的牛车上，奶奶被另外几个妇人拦住了，伊芙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雪，她的身上只有一层粗糙的麻布，泪水在脸上已经结冰。
　　“伊芙，你得往好处想，说不定换来的钱能给你奶奶治病呢？”席恩家的大女儿架着牛车，转头对她说。
　　金发的女孩嘴被封了起来，但是湛蓝色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地透露着敌意。
　　“那地方就是个军营，他们还提供一日三餐呢。世界真的变了，现在女人都能去当兵了，伊芙，你会为国家做出贡献的。”席恩家的大女儿还在说。
　　骗子！
　　上周她去湖边的时候，看到了穿着军装的人开走了一辆车，车上装满了死人。
　　他们这里不是前线，不会有这么多尸体。
　　人总会为了自己的过错寻找借口，从而安慰自己。席恩家的大女儿一路上没有合上过她的嘴，似乎想要说服自己干得是件好事。
　　如果伊芙现在能说话，她一定会让她把嘴闭上。
　　她被交到士兵手里的时候，席恩家的大女儿似乎是良心发现，握住了她的手：“对不起。”
　　金发的女孩眼睛里只有恨意。她此刻只希望他们能遵守承诺，善待奶奶。
　　“走！”穿着军装的男人推了她一把。

　　她被关到了一个灰色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每天都会有人准时给她送饭，除此之外她只能一直坐在床上。
　　呵，还真是“提供一日三餐”，伊芙冷笑。
　　她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偶尔能听见隔壁的房间被打开的声音，往往都伴随了人的呼救声。
　　有些是俄语，有些是英语，还有的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伊芙摩挲着手指甲，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她。

　　这天士兵给她送饭的时候，对面的房门正巧也开着。一个光裸着上身的男人被两个人架了进去。
　　直到士兵来收餐盘，伊芙也没能吃下一口饭。
　　那个男人有一条金属手臂。
　　她生活的地方很小，消息很不灵通，但是在父亲还没逃走之前，他总是会带来外面的消息。
　　他说过的最后一个故事，就是关于改造人。
　　那个男人就是改造人。
　　这里是改造人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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