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冬兵|伊芙效应

　　托尼几乎要气笑了，史蒂夫一旦遇到和巴恩斯有关的事情，就突然像是没了判断力，“那她呢？”
　　突然被cue到的伊芙歪了歪头。
　　“她不会撒谎吗？我们对她一无所知。”
　　“额……”伊芙举起一只手打断他们，“第一，我没有说谎。第二，你说的不完全对，你们有我的就业档案，这不是一无所知。”
　　“没人问你！”托尼快速反驳。
　　史蒂夫看了一眼巴基，无奈地说：“你也看到了托尼，在基地里，有打斗的痕迹，那间房间被炸了个稀碎，朗姆洛和那些士兵的身上都有炸药的痕迹。”
　　“那可能只是做戏！”托尼几乎要踮起脚尖，这该死的老冰棍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们可以就像现在这样，骗取我们的信任。”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一直没说话的巴基终于开口了。
　　伊芙忍不住在心里大喊Bravo！
　　托尼甚至都没有看巴基：“很好，因为我也不信任你。”
　　在场的剩下三个人似乎没有一个在乎托尼的想法，史蒂夫转向伊芙：“我们来谈谈那个消失的人。”
　　伊芙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史蒂夫见她不说话有些奇怪。
　　伊芙：“……？”
　　托尼看够了两人的瞪眼游戏：“For God\'s sake!那个巫师是谁？”
　　“？”伊芙五官拧到了一起，“你们为什么总觉得我知道所有事？”
　　史蒂夫有不好的预感：“难道你不认识他？”
　　“我为什么会认识他？”
　　“你们当时在一起。”托尼回道。
　　“你知道？”伊芙看着小胡子的男人，“在一起只是单纯的物理形态，这不代表我们属于同一阵营。”
　　“呵……”托尼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棕色的眼里满是不屑，“你确定要和我讨论物理吗？”
　　“是的，这种物理形态包括他追我逃。”
　　“如果你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逃？”史蒂夫插嘴道。
　　伊芙翻了个白眼：“如果有人在你脑袋上顶了一把枪，你跑吗？”
　　“哼——”屏障的对面发出一声闷笑。
　　她转过头去就看见巴基抽搐的嘴角，伊芙对着他摊开了双手，像是在问你在笑什么？
　　托尼唤回她的注意力：“为什么会有人想要你死？”
　　“本来我还指望着你们能帮我解答这个问题。但毕竟你让他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是吗？钢铁侠。”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慢，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托尼有些生气，他一巴掌拍在玻璃上，神色严肃：“别忘了，你可不是什么美国队长的小伙伴。如果你再不给我们答案，我不介意现在就接通国会的电话，我想俄罗斯和法国那边已经等得够久了。”
　　伊芙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缓缓踱步到他的面前，也猛地伸出手拍在玻璃上，“你问得够多了，轮到我了。是谁在苏黎世银行楼顶开枪射伤了我？”
　　“你什么意思？”托尼一愣。
　　真是麻烦。
　　伊芙拉起自己衣服的下摆，露出肚皮上那个伤疤，超级士兵的愈合里让它现在只是略微红肿。
　　“怎么了？你给我看一个伤疤，就说是我们干的？在你们大闹苏黎世之前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托尼冷笑。
　　“那个狙击手是冲我来的。”巴基突然走到玻璃边。
　　史蒂夫诧异地转头看向他：“什么？”
　　“狙击手失误了，”巴基嘴唇轻启，“而子弹上有斯塔克工业的标志。”
　　三道视线都看向了屋子里唯一的一个斯塔克，托尼后退了一步：“斯塔克工业的武器部早就关闭了，我甚至开了一个记者会宣布这件事情，如果你们有看的话。但是黑市里还在流通的武器，我可管不了，可能是任何一个人。”
　　“你是说不是复仇者？”伊芙皱眉。
　　“当然不是。”史蒂夫摇头。
　　也对，詹姆斯是美国队长的朋友，那……那个狙击手到底是谁？
　　等一下！一个想法划过伊芙的脑海，像是雨后的第一道光拨开了迷雾。
　　因为看见斯塔克工业的标志，她就下意识认定狙击手是冲着詹姆斯去的，这是惯性思维。
　　可复仇者不会杀詹姆斯，美国队长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和冬日战士有仇的人都死了，想要抓他的国际组织也不会采用暗杀这样的方法。
　　如果是这样……那只有一个可能——狙击手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
　　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伊芙的心头，可是……究竟是谁会想要她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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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这位小姐交给国会，这位先生留在这里直到我们能确保他是安全的。”托尼的声音打断了伊芙的思考。
　　史蒂夫看着玻璃牢笼里的两人。
　　他不知道……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伊芙没有说谎。可是理智告诉他，托尼说的没错。
　　他可以相信巴基，但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
　　伊芙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不公平。”
　　巴基的这句话说的很轻，却像是惊雷一般在伊芙耳边炸开。她转头，巴基垂眸看着地上，再次重复道：“这对她不公平。”
　　他在做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对待九头蛇需要讲公平了？”托尼讽刺道，“贾维斯，给国务卿罗斯打电话。”
　　“你不能这么做。”巴基抬起头，语气坚定。
　　【先生，我还要打电话吗？】
　　“打！”
　　史蒂夫：“等等！”
　　【……】
　　“你不能这么做。”巴基死死盯着托尼。
　　托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憋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哦，请你一定给我解释解释。”
　　史蒂夫没有想到巴基会为这个女人说情，他心中的猜想像是要被证实，“为什么，巴基？”
　　“因为我的脑子里有一个杀人程序，只需要一句话我就会杀了这里的所有人，而她知道这个口令。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她也不会说。”
　　伊芙皱着眉，走到屏障边上，轻唤道：“詹姆斯，你在做什么……”
　　巴基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了史蒂夫：“如果你相信我，那你也应该相信她。比起我自己，我更相信她。”
　　“詹姆斯，你不需要这样。”监狱是她最好的归宿。
　　“我逃跑不是因为你。”巴基突然转头看向她，“永远不会是因为你。”
　　伊芙愣愣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他语气柔和，灰蓝色的眸子是熟悉的温柔。
　　他是在帮她……
　　“他是什么意思？”托尼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个女人的确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
　　她是冬日战士，但是却能在70年前就离开九头蛇。而且，她的状态看上去很清醒。过分清醒了，就像是——
　　“我没有被成功洗脑过……”伊芙撑住额头说出这个真相，“血清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但我确实一直是清醒的。”
　　如果詹姆斯想让她留下来的话，她会尽全力的。
　　史蒂夫：“这有可能吗？”毕竟连巴基都没有撑过洗脑。
　　托尼再次确认道：“你是说你清醒地做着九头蛇的走狗？”
　　“是的！”伊芙甩手咬牙切齿地说，“而我并不以此为荣。”
　　“如果她不这么做，也许已经死了。况且她有这么做的理由。”巴基解释道。
　　史蒂夫疑惑地看着他。
　　巴基叹了口气：“她试图救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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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外的两人眼神瞬间变了，有些诧异地看向伊芙。
　　“那为什么——”
　　托尼还没问完伊芙就打断了他：“因为我失败了。”
　　她说着还泄愤似的敲了一下玻璃。
　　伊芙知道托尼想问什么，为什么她早早地脱身，而詹姆斯却因为九头蛇陷落才自由。
　　女人无力地垂下了头，她眼里的懊悔和自责不是骗人的，史蒂夫心生愧疚，也许他们不该这么逼她。
　　他的直觉是对的。
　　托尼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史蒂夫打断了：“托尼，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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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离开后，玻璃盒子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在说服复仇者让她留下来之后，巴基就一直安静地坐在床边。
　　伊芙站在屏障边看着他，几次都欲言又止。
　　就当她转身的时候，一道低沉又柔和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伊芙背着他。
　　“你做了所能做的一切，你不需要自责。”
　　她转过来，“那也许你也不应该责备自己。”
　　巴基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突然泄了气，他翻身上床单手枕着脑袋，“你知道我做不到。”
　　“是啊……”伊芙呢喃道，“我也做不到。”
　　伊芙可以把她的痛苦藏在尖锐的话语和毫不在乎的表皮下；巴基可以用沉默拒绝这个世界，可没人能把过往当做不存在，也许他们能做的只有带着这份愧疚和痛苦往前看。

　　娜塔莎刚挂电话就看见两个男人愁眉苦脸地朝自己走来。
　　“怎么样？”
　　史蒂夫靠到桌边，叹了口气：“国务卿罗斯也许不会喜欢这个消息。”
　　“什么？”娜塔莎一头雾水。
　　“我们不会交出伊芙·塞格特。”托尼烦躁地把眼镜丢到了桌子上。
　　娜塔莎不明白：“为什么？国会那边正在等着呢。”
　　“所以我们也许需要你的帮助，Nat得说服罗斯。”史蒂夫转过身来撑着桌子。
　　“你们至少得给我个理由！”黑寡妇几乎要抓狂。
　　托尼揉着鼻梁，闭目养神：“因为我们身边的这位队长认为她也许不是什么需要被关起来的坏蛋。”
　　“Come on，”史蒂夫听到托尼把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不禁问道，“难道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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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放开了他的鼻梁，摊手，“Yeah！让我更讨厌的是，我竟然同意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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