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还想多活几年

　　说时迟，那时快，老王迅速在脑海中回忆自己小学被霸凌踩头，中考没考好高中被老师各种鄙夷大学成绩奇差无比等等。

　　那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老被人嫌弃的一生了。

　　因为生活的太拉胯，看到那些幸福的人，那样习以为常的模样，都会痛苦万分。

　　虽然老王也有站在楼顶想跳下去的时候，并不是天天待在人家隔壁准备抚慰娇妻什么的。但苦痛有其时效性，乍然唤起很难感触当时的心境。

　　系统：……抚慰娇妻可还行。

　　王亦珂抬起胳膊，猛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抽的非常重，打得她腮帮都撞到牙，血飞出来一点沾在唇上。李融欣皮肤娇嫩，痛意明显，比老王皮糙肉厚的不耐打多了。又一巴掌，这下两边对称，成功把原主妹子的眼泪逼了出来。

　　深红的指印印在雪白的脸颊，很快浮为淡青，几个狱吏看得咂舌。

　　乖乖，打自己用那么大力气，不会突然疯了吧？

　　他们当然知道里面的人和忠顺王父子关系匪浅，这样看来，刚才那晕厥的妇人一定就是王妃了。

　　眼前这个华服少女却让人拿不准。如果说是至亲，为何一滴眼泪都不流？

　　很快，老王用实力告诉了他们什么叫真正的流眼泪。

　　她感到自己这个眼泪开始和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往下淌，沿着下颌一滴滴落在衣袖，履尖，潮湿的地面，溅开小小一朵水花。

　　这眼泪是生理性眼泪，但生理性眼泪来得快去的也快，除非老王不停地抽自己巴掌，否则难以有持久性。

　　不过可能是李融欣本人好多年都没有哭的时候了，这一陌生的感受冲破了她内心的防线。有一说一，哭是会让人上瘾的，特别是当某一件事持续在人心中碰撞，剐蹭，激起长久的痛感传递至中枢神经，人就会不停的痛哭，直到哭不出眼泪为止。

　　狱吏们看着她哭，感觉这种哭他们见所未见，真的很不一般。

　　有真哭的涕泪交流，再怎么样的美人真正哀恸起来，那模样也不好看，因为脸都会哭的变形；假哭的也不少，眨巴眼无声的流泪，堪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颇有一番无助的美感。

　　但李融欣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是还没来得及作出表情，或者说是整个麻木了，只有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流。

　　因为缺少眼眉的衬托，这样的眼泪就像从眼眶里外涌，似乎有什么人在身体里劈了一刀，把那个开关砸碎了。

　　这样的神情李凌衡却是见过的。他奉旨监斩过要犯，人在将死之时，面貌神容就会僵固，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无望，对世间一切人事都再无能为力的放手。

　　他倒不知李融欣对长兄和父亲的感情深至此。

　　李凌衡年轻即居高位，有赖于他出众的才能，同样也因为他有一双极善洞察人心的眼睛。这双眼睛交给一个心高气傲，或胆小畏葸的人，最后要么生出祸患，要么只带来明哲保身。但李凌衡和他们都不同，少年时在王府的经历使他善察言观色，也懂得言谈话术，他知道哪些话是恰到好处的奉承，知道如何跻身、周旋派系之中，却不真正依附任何一方，能将一件事办的，一句话说的既不轻傲，也不谄媚。

　　李融欣瞒过了几乎所有人，她心里其实不在乎父亲，不在乎兄长，也不在乎她的亲祖母老夫人。

　　忠顺王对外慈和，对子女平时宠爱有加，利用起来却毫不手软。先帝老迈，需要固宠，他眼都不眨就把正值芳龄的嫡女送进宫中。嫡长子蠢钝无能，他培养了李凌衡，希望把他作为一颗听话的棋子，庶女李融荷年幼，他有意把她送给北安王为妾，北安王已有六十多岁，李融荷的生母姨娘哭闹哀求，几日后人就被送到了庄子上。

　　李融欣憎恶父亲的冷酷，兄长的无能，祖母对她爱护，可从来没有在入宫一事上为自己说半句话。老夫人能稳坐后宅这么多年，心地冷硬不逊于儿子，她宠爱嫡系，厌恶庶旁，李融欣聪明嘴甜，可以说是她最疼爱的孙女，可这都不会动摇她支持儿子的决心。

　　李融欣的终身幸福，在王府的利益下不值一提。

　　可这些她都没有表露，她乖乖的进宫，听话的按父亲的意愿争宠，对兄长濡慕敬爱，对祖母亲厚如常。只有李凌衡看得出，她的内心浸透了怨恨的毒汁，涌动悲哀的无望，可她的一生已经和王府捆绑在一起，别无反抗的余地。

　　如今这些操控木偶的手已经轰然坍塌，在坟墓里腐朽。他原以为李融欣那张血脉情深的面具该破裂，崩解，她的悲哀应该更多是对再也无法翻身的命运的悲哀，可是当李融欣轻声叫“哥哥”的时候，他竟然有片刻怔忪，这一声轻轻的，轻的让人几乎起了错觉，他盯住了她的眼睛，明白她并非在叫自己。

　　她有时会抬起袖子擦一擦脸颊，大多数时候低头不动，少女的泪滴在下颌上汇聚成一点，嗒、嗒，再颗颗坠地。细微的响声无端让人腾起一股烦乱，他还没见过李融欣流这么多眼泪。

　　明媚的，张扬的，跋扈的李融欣，哭起来把之前所有的影像都打碎了，她苍白孱弱，脸颊淤青分明，唇边带着血迹。地牢中的铁窗透进几缕白光，如同在地面洒了一层盐粒，分不清是晨曦还是月光。她就站在这抹白光下，似乎踩上了人世间一切难言的苦涩。

　　她终于慢慢止住了眼泪，抬起眼睛的刹那，李凌衡忽觉自己已站了很久。

　　他旋转目光，朝一旁提着灯笼的狱吏道，“走吧。”

　　历尽艰辛的老王抹了把满脸泪水，眼泡都肿了，攥着那支来之不易的芥末膏，想流下激动的泪水都流不出来。

　　【任务‘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完成】

　　【获得道具‘芥末膏’】

　　【触发主线任务：不入教司坊】

　　【说明：用尽方法不要让自己进教司坊！可以选择求助人物‘李凌衡’】

　　【奖励：美食卡‘龙凤蛋’×1】

　　【触发主线任务：教司坊第一美人】

　　【说明：努力在教司坊学习各项技能吧！我们的目标是——名动京城！】

　　【奖励：声音卡‘呖呖娇啼’×1】

　　【注：两个主线任务请选择其一进行，不能用替身使者】

　　老王：……替身使者？你这串戏了啊。

　　说实话，进教司坊对王亦珂来说绝对是个瓜皮选择。因为原主妹子身段好，善歌舞，能诗善画，老王除了做菜，熬夜和朋克养生啥也不会，不但浪费其培养资源，还很有可能被怀疑突然脑子瓦特了什么的。

　　看来，必须要努力搞任务一了。

　　绣海水纹的袍摆掠过地面，擦起一屑尘埃，乌底皂靴停住，李凌衡侧身望她：“有话要说？”

　　他的神情又如初来一样淡淡，目光并不落着李融欣的面孔，脸却是正对她问话的。

　　王亦珂本来有点紧张，心想这个话不好开口啊，现在既然男主兄主动询问，那爷就直说了。

　　“罪……那个，罪妇自以为蒲柳之姿，残花败絮，不足以进入教司坊……”

　　她已经嫁过人，自称罪妇合情合理，就是这个称谓属实不太好听。李凌衡眉头微蹙，她梳着宫妃发髻，但还是少女面庞，下颌稍尖，菱唇丰润，一双桃花眼又娇又媚，嗓音酥融婉转，明明是很正经的口吻，听在人耳中却像告饶一般。

　　老王：这个爷也没法控制，人设就是如此鬼畜。

　　旁边狱卒都要醉了：你这叫蒲柳之姿？那我们家里的老婆妹子都叫啥，绝世丑x？

　　“那你想如何？”他嗓音微微一重，面上虽无明显表情，熟悉的掾属却知道那是愠怒的前兆。

　　她不想入教司坊，想去哪里？

　　还是说，想同自己求情？

　　好一个痴心妄想。

　　进入教司坊的女子，尽管是官奴，但姿容出色者还是有望被选入宫中，或是被赎身为官宦妾室。

　　李融欣终究心高气傲，到了这个地步仍然不肯低头。他心中微微冷笑，想看她到底会说出什么来。

　　王亦珂抢走了原本涵妹子的台词，让后者无话可说，成功完成了鬼畜的支线任务。

　　【任务‘李融涵的怨恨’完成】

　　【获得技能卡‘还我漂漂拳’×1】

　　【技能卡已收入‘背包’】

　　太贴心了，这个游戏的细节好评，一定用了高级UI。

　　“就是……能不能分配我一个杂役的活儿。”王亦珂抗住传说中的男主威压，硬着头皮艰难道，“因为教司坊不收身无长技的铁憨憨，而罪妇在宫中五年，琴棋书画歌舞都疏于练习，感觉可能会拉低教司坊的平均水平。”

　　李融涵：“……居、居然是这种理由？”

　　李凌衡：“……”

　　“其实我很擅长干杂活。”王亦珂趁热打铁，诚恳道：“擦桌洗衣，扫地除尘，打更守夜，还会做点饭，务必让主人家吃得放心，吃的舒心。”

　　“也会伺候人？”年轻的次辅无甚表情。

　　“不会，但我会照顾马。”

　　王亦珂更加诚恳了，腰几乎弯到九十度。然后又十分谦逊地跪了下来，脑袋一磕到底。

　　李凌衡再不与她罗唣，转身吩咐，“把她看牢了，单独关一间。”他取过狱吏手中灯笼，径自一人往前走，身后的从属见其脸色淡冷，决无旁顾之意，连忙跟上。

　　老王头还没磕完，就发现此兄走了，心中十分着急。不行啊，主线任务完不成，难道爷真的要去教司坊喝稀饭。

　　沉重的牢门被打开，锁链咣啷发响，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狱卒，伸手要拖她。

　　李融涵惊叫，“姐姐！”

　　王亦珂长叹道：“我真的没有得失心疯，我是认真的啊。”但并没有x用，还是从善如流地被关到隔壁一间去了。

　　好在王妃还没醒，否则又要晕一次。

　　这一间的右边是王府三房诸人，除了几个妾室，还有正室周氏和她十三岁的女儿李融嫣。

　　夜深了，大家哭了一日一夜，身心俱疲，却迟迟等不到饭食饮水，许多人从一开始的恐慌，害怕，已经逐渐变成了后悔和绝望。

　　早知道一开始不挑拣那些饭食该多好。

　　牢头知道这些金尊玉贵养大的，刚进来肯定不习惯，打定主意饿她们一顿就老实了，故而听凭哭求都不理不睬。

　　有几个实在按捺不住，泪眼朦胧地哀求另外的狱卒，那几个就不客气了，该摸的摸，该亲的亲，胆大的还脱了裤子让帮忙舔舔，淫卝词卝浪卝语对照着女眷们的凄凉惨淡，好不可怜。

　　许多年长的已经认清了处境，求天不应，告地不灵，心灰意冷，到处都是压抑的抽泣，只有几个年幼的还时不时嚎啕哭几声，大抵要饭要水。

　　王亦珂盘膝坐在稻草上，这个牢房空间比较小，对面没人，因此她把没吃完的压缩饼干又掏出来了。

　　吃完压缩饼干，她又拿出点芥末尝了一点。

　　狱吏看她这儿悄无声息，心想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提着灯过来一看，有眼泪，还知道哭，大概刚才的疯劲儿过了，安静一看真是个美人，怪不得以前是娘娘呢。

　　一下家破人亡的，受不了疯了也不稀奇，可惜这副漂亮脸蛋和身段了。

　　灯笼的黄光渐渐远去，王亦珂擦了把眼泪：太冲了，这个芥末真是催泪利器啊。果然系统出品，实属精品，米粒那么大一块差点没把她天灵盖掀了。

　　“姐姐，大姐姐在吗？”

　　声音从隔壁传来，是李融嫣试探的呼唤。

　　“在，在啊。”地牢湿冷，虽然是夏天也顶不住，躺地上可能会得风湿性关节炎风湿性心脏病什么的，老王决定先坐着苟一晚上。

　　【触发支线任务：贴心的大姐姐】

　　【说明：隔壁的妹妹害怕的睡不着，给她讲一些故事吧！字数需要超过5000，且不能照搬现代故事。】

　　【奖励：一次性技能卡‘轻功水上漂’×1】

　　这个，这个技能卡牛啤酒啊！老王登时来了精神，只听李融嫣带着哭腔弱弱小声道：

　　“姐姐，娘亲睡着了，可我睡不着，你，你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

　　周氏惊醒过来，连忙抱住女儿，捂着她的嘴。

　　她刚才听到了那边的响动，心道这位前娘娘，大房嫡长女肯定有些不正常。李融欣和她们交集不多，五年前就入宫伴驾，可及笄前的刁蛮之名是阖府有闻的。

　　这样一个人会说自己甘做仆役，不是疯了是什么？

　　老王：……我表述如此清晰，言辞如此恳切，有理有据，伴随举例，为什么带伙们都觉得爷疯了。

　　李融嫣尚不知何事，推她母亲，“娘，娘你做什么呀。”

　　王亦珂露出玉树临风的微笑，用无比柔和的声音说：“那姐姐就给你讲一个骑着青牛的白胡子老头的戈壁旅行前的故事。”

　　周氏：“……”

　　李融嫣笑了起来，感觉很有意思，“好啊好啊。”

　　于是老王正襟危坐，开始背诵：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

　　系统：【……这就是你说的骑青牛的白胡子老头的戈壁滩之旅前的故事？】

　　老王微笑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历史系知名老子爱好者，道家信徒，老子出函谷关前就写了道德经，背五千字毫无障碍。”

　　等到她洋洋洒洒地背完，隔壁寂然无声。

　　不，准确的说是方圆好几个牢房都寂然无声。

　　王府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狱卒们也陷入了沉思。

　　好消息是隔壁的李融嫣听到一半就睡着了，因为实在是半个字都听不懂，姐姐讲的这个故事真是太玄妙了。

　　【任务‘贴心的大姐姐’完成】

　　【获得一次性技能卡‘轻功水上漂’×1】

　　王亦珂打开背包，欣慰的笑了。有了这些技能卡，感到自己多活几年的主线任务还是可以完成的。

　　“系统老兄，那么我一共要在这个世界多活几年呢？”老王问出了本文至关重要的灵魂问题。

　　系统掐指一算，【到男女主的剧情线结束，所以是五年。】

　　五年后，男主李凌衡成为首辅，权倾朝野；女主手握天材地宝，开设多家药铺，日进斗金，两人终于了解彼此心意，不顾世人的目光走在了一起。

　　虽然男主后来自白身份，但毕竟二人多年兄妹相称，突然走一波骨科剧情还是震撼京城，碎了无数闺中少女的芳心。然后许多哥哥也十分紧张，害怕自己会突然把魔爪伸向妹妹什么的，瞬间京城的结婚率大幅提高，结婚年龄普遍提前。

　　五年，说长还是有点长啊。老王思索，毕竟她以后连良民都算不上，又不会各种妹子技能，看来只能靠技术吃饭了。

　　在此之前一定不能挂在男主手里，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减少杀心啊。

　　很快，昔日的王府嫡长女，先皇嫔妃李融欣疯了的消息传遍京城。

　　李融乐在次辅宅邸中，过的乐不思蜀，完全忘记了府外的日子，下人们知道她是次辅大人的妹妹，是心头珍宝，哪个不上赶着奉承。

　　大丫鬟一边为她梳着灵蛇髻，一边凑趣笑道：

　　“小姐可知，王府如今众人都下了狱，世子爷也已经择定了日期问斩，他那嫡亲妹妹，以往总和您与大人过不去的，听说也在牢里疯了呢。”

　　“谁，李融欣？她疯了？”李融乐一抬头，“嘶”一声扯到头发，大丫鬟赶忙赔罪不迭。她摆摆手，对着镜子又问了一遍：“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那几个牢头在春香楼喝酒，醉了往外说的，那欣姐儿疯疯癫癫，嘴里尽是人听不懂的话，什么‘天啊地啊’，‘道啊玄啊’，没人就自个坐着，有人就说两句话，前些日子还求着大人，说不要去教司坊，要给人当仆役去。”

　　“哥哥去牢里看他们了？”李融乐皱皱眉，没细想一个疯子的胡话，“忠顺王府作威作福，本来就是罪有应得，我都能猜到这群人要他顾念旧情，说不定还要骂他无情无义，也不想想他们当时是什么嘴脸，呸。”

　　丫鬟笑道，“可不是，只有小姐心善，一门心思对大人好，处处帮着大人，其他人踩高捧低，现今可不是后悔无地了，大人必定不会顾着是手足就心软的。可知有因必有果，如那李融欣作恶多端，入宫无子，又疯了神志，焉知不是老天冥冥中的报应呢。”

　　李融乐听了奉承，心中松快许多，心想，哥哥本来就不是李家人，哪来的什么血脉亲缘，可惜自己那本小说看的不仔细，虽然派了人去找，现在也没找到哥哥出身的线索。

　　等找到了，就能把这一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这是宫里送来的簪花，虽说样式不多，朵朵都是顶精巧的，小姐可要拿来看看？”另一个丫鬟也赶忙讨巧。

　　宫花虽说不值什么钱，却代表了独一份荣宠，意义非凡，看来新皇帝还是很器重哥哥的。李融乐想到这里，不由展颜一笑，说：“给我瞧瞧吧。”又随意选了一朵让给自己簪上，对着菱镜照了照。

　　镜中的少女两颊还有点婴儿肥，眼睛圆圆的，有点孩子气。她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两个小馒头似的，叹了口气，哥哥都已经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纪，自己怎么还像长不大一样。

　　让丫鬟退下，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支百年人参，又拿出一个新鲜饱满的木瓜。

　　这个时代木瓜还不常见，雪蛤这样的东西只有东北才有，京城更是闻所未闻。如果大张旗鼓让人去打听发育的方子，被知道了可不羞死人了，她才不要。

　　算了，就先吃些木瓜羹看看，说不定有效果呢。

　　李融乐让丫鬟把木瓜拿去剥皮蒸熟，放些羊乳和糖，看着丫鬟惊讶的眼神，她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这都是哥哥带给我的。”反正厨房又不会去问李凌衡，什么都推到哥哥那儿就好了。

　　丫鬟疑惑地接了东西下去，她服侍李融乐有三四年了，这位小姐人没什么架子，脾气也好，但有时候总是一个人关在房里谁也不许进，等出来手里就有很多见也没见过的药材和水果。

　　但作下人的，首要的就是嘴巴紧，主子的秘密不是她们这样的奴婢能探听的。因此压下疑惑，把东西往厨房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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