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还想多活几年

作者:隔壁老王子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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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辅养成文中的恶毒嫡姐(十)


      一直没回齐府的原因在于,老王在陈家从食的铺子门口排队。这家铺子出了个新的梅花糕,用红梅和白梅磨碎做馅,上好的糯米做糕,咬一口颊齿盈香,买过的都说好。

      等排到前面的老兄时,这兄弟高兴地说:“给我称两斤梅花糕,一斤酥馕。”

      老王震惊地心想:卧槽,你买这么多,那爷和后面的还有的买吗?

      掌柜的笑道:“这位客官,梅花糕只剩一斤多些,小店的规矩是一位客人只能买两斤,您看……”

      该兄犹豫了一下,买了一斤梅花糕和一斤酥馕。这会儿屉笼里的梅花糕还剩七八块,老王就先买了点酥馕,又指着梅花糕说:“那个,给我包……”

      “姑娘,”身后的老兄有点着急,差点抓住她胳膊,“我家娘子托我来买梅花糕,你能不能行行好,给我留两块?她平时最爱吃这个。”

      等那姑娘一回头,他登时晃了晃神,脸色涨红。想不到面前的女子长得明眸皓齿,媚色天成,却穿着一身丫鬟的衣裳,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后面排队的人也窃窃私语,“好俊俏的丫头”,“不知是哪家的”“……”议论声中,这位仁兄的脸更红了,额头都要冒出热汗。李融欣样貌生的妩媚,眉眼漂亮得太重,平时抬眼和旁觑,一个不经心的注目都如带着细细的钩子,勾的人满心满眼都是痒意,腰腿都酥麻了。

      虽然老王不知道这位仁兄为何在冬天突然显得很热,但不妨碍她履行新时代好青年的谦让有礼美德,于是微笑道:“我就买两块,兄台你随意。”

      其实买梅花糕也是顺带的,老王心想齐妹子今天就要回高府,买点新鲜小吃在路上也能吃,不过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梅花点心,买两块也够了。

      刚挤出人群,就听到几步之远外一个少女惊讶的嗓音:

      “李……姐姐,真的是你……”

      李融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嚣张跋扈的李融欣,居然也会冒着寒风挤在人堆里排队买糕点,居然会对人客客气气的笑,尽管还是那张脸,她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来。

      她不应该早就疯了吗?

      听到疑似熟人的呼唤,王亦珂思索一秒,酷炫回头,正准备看看是自己的哪个妹妹,却发现这个妹妹她完全不认识。

      不过旁边身着常服,神情雪淡的男主兄还是很眼熟的,那么站在他旁边的一定是女主妹子无疑。

      老王登时警铃大作,心想这岂不是出门不利,虽然男女主可能已经完全不把她这种人↓人放在眼里,但偶尔碰见肯定还是会心情值下降。

      遇到这种情况,老王秉承完全防守原则,十分恭敬,垂头听训,绝不主动口嗨。因为不知道哪句话就可能导致对方怒气↑。所以还是先切换成谦卑模式算了。

      李凌衡面容清冷,眉飞入鬓,尽管没有穿官袍,他身上自然而生的压迫感仍然分明显露,使得路人多半有侧目不敢近身者。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李融欣,第一眼看到时几乎恍然。她只挽了个低髻,脸上粉黛未施,那双眼虽不再像刚才那样含笑,却依旧留有媚色,一眼就足以挑起人的心火。

      她生的娇媚好看,一笑起来,眼里望人就不自觉含水,**里的桃花瓣那样,一下就能轻盈的抽打人一记。他是很少见到她笑的,多半是生气和嗔怒的傲视,抑或冷笑的一个回首。

      后来那些嗔视和回顾都淡远了,只有感觉还留在心底。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胸膛,说不清是厌恶还是惶惑,要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捉摸不住。

      在熙攘的街市上,他能够正大光明的,静静地打量她。李融欣抱着长条的布包,胳膊上挽着竹篮,手里拎着几块油纸包好的糕点,肩背被重量压的弯了,姿态显得那样滑稽可笑。她的衣裳半旧不新,洗的泛白,和一个普通的丫鬟没什么两样,完全不值得人多看一眼。

      但他无法挪开视线。

      她就站在他们身前,却低眉垂眼,畏畏缩缩,不敢正眼看人似的。只有那张脸还是嫩生生,白莹莹,唇瓣像早春的红菱,她对他人微笑着说话,她露出一个微笑的时候,引诱人去采撷芳蕊,自己却浑然不知。

      他的心底忽然涨涌起一点什么情绪,好像什么带着尖齿的东西,在心尖血肉上咬了一口,这感觉来得太快,像被火星子烫了一烫,下意识自觉不能去细究。

      李融乐偷眼看了看哥哥,发觉他没什么多余神情,眼眸里的光却浓沉不动。哥哥愠怒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喜怒并不形于色,也许只有了解他的自己才知道他这会儿明显心情不好。她悄悄把手伸进宽大的衣袖,拉了拉他的手。

      “哥哥,我们走吧。”

      这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怜悯。李融欣已经这样落魄了,再让她难堪,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王亦珂就仿佛一个聋哑老铁,以行动代替言语,卑躬屈膝地弯腰,目送二人远去。然后迅速把几样买好的糕点水果搂紧,健步如飞朝齐府赶去。

      齐双骊的院子有些冷清,老王一进门就碰到了织锦妹子,看到老王手里油纸包的糕点,织锦笑着摇头:“你回来晚了,小姐已经回了高府,临走时让我转交这个盒子给你。”

      她说着叹了一声,“我看小姐的模样,并不是很欢喜回去,夫人另派了两个有力气的丫头去,只盼着高家能好好待小姐了。”

      老王接过盒子,里面放了几块碎银两,还有几根样式普通的金钗,底下垫了一层绸布。

      织锦显然也知道里面有什么,道:“你别嫌东西少,小姐给了我一样的,喏,你瞧。”

      她把自己的打开来,从里到外翻了一遍。“小姐不让你跟过去,说到底也是怕高二公子再起心思,想着我和你相熟,就让我也留了下来,免得你一人孤单。”

      最后,她拍拍王亦珂的肩,笑道:“其实啊,小姐心里是很在意你的。我们都好奇,你们从前是不是玩的很好?可一开始你来的时候,小姐对你还爱答不理的呢。”

      老王心想,你要是跟我一样拿出十二倍的精神去舔妹子,我保证她也喜欢你。谁不喜欢对自己好的人,这是趋利避害的本能嘛。

      “可惜这包点心来不及送去了。”

      织锦拎过那包糕点,打开一瞧,呀了一声:“你买这么多,是用自己的钱垫的?”

      老王憨厚微笑:“其实也没多少,因为出了新品嘛,想买给小姐尝尝,就是人太多了,只买了两块。”

      那油纸包里的酥馕外表香脆,色泽金黄,两块梅花糕被小心地另包起来,清香透纸。

      织锦收了东西,眼睛往外一望,冲着她笑道:“你回去歇着吧,这包点心啊,我一定帮你送到小姐的手里。”

      老王表示体力值依旧足够,从善如流地去厨房帮忙了。院子外,陆氏领着两个丫头慢慢走进来,看着织锦手里包得方方正正的糕点,脸上欣慰交杂惋惜,叹了声气。

      “这丫头是个好的,心眼实在,可惜命运太薄些。双骊临走的时候,拜托我给她找个好去处,我也明白她的苦心。”

      想到二十余年前,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富家小姐,与当年的忠顺王妃一同出游。王妃已经许了人家,她们彼此打趣,说等日后彼此孩子出世,假如是一男一女,可配儿女亲家。

      假如是两个男孩,就叫他们结成自小的好友,假如是女孩儿,也要像她们如今这样。

      哪知道物是人非,当时的戏言是再没人听见了。现在想起来,也只是作了想见故人的一哂。

      织锦默然不语,院子里只听吹动枯枝的声响,长风簌簌,落叶纷飞。陆氏忽的一阵眼酸心热,想到她见过的女孩儿的薄命,自己爱如珍宝的骊儿,又不知命在何处。

      嫁出去的女儿,娘家还能护着她一世吗?

      高府。

      高知润写了两行字,见那松烟墨将将要冻凝了,便俯身呵了两口气,扬声唤:“珠儿进来。”

      珠儿应声答应着,打了半个帘,一侧身进来,忙把帘子放下,恐多进了寒气。高知润被她逗得一笑,说:“瞧你那样,做贼似的。二嫂现在可是回来了?”

      “是,二爷刚去瞧过呢。”珠儿道:“二夫人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身边的丫鬟添了几个,我看却多是生面孔,想是从娘家带来的。”

      “都换了么?”高知润喃喃的一重复,搁下笔,面孔有些怔忡,任那松烟墨凝成黑脂样的冻块。珠儿见小姐不写字,便捧了新烧的暖手炉,高知润接了,依样揽在怀里,手指尖却照旧冰凉,没有一丝热气。

      珠儿忍不住道:“小姐也该求夫人请个大夫,看一看这手脚冰凉的症候,以往冬天点着炭盆,还能勉强捱过去,今年连觉也睡不安稳了,这样下去可怎么的了。”

      她服侍着自家小姐起夜,手都不像人有的温度,冰的吓人,脸上也苍白的没丝人气。可叹小姐是顶孝顺懂事的品格,不肯轻易麻烦别人,就自己这样生受着,她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也忍不住有些埋怨,夫人只顾着二少和小少爷,却很少操心小姐的事,小姐也已经一十六岁,还迟迟没有放定,再晚怕是都难挑夫家。

      高知润捂着胸口,低咳嗽两声,示意她不要言语。“我这病是天生有的,这几年抓了多少药,也不见多好,听任它去就是了。先前王大夫留下的那张方子,你照着去抓两副药,我自觉吃了还滋补些。”

      珠儿不识字,依言拿了药方来,高知润看过,微微一笑道:“就是这个,你悄悄的去,别让人看见了。”

      她从宅子后门出去,走在街上,忽然眼前一闪,好像看见个有点面熟的人影。定睛一瞧,原来是二夫人之前带来的丫头,叫融欣的一个,因为先前曾给小姐做了碗粥,她也打过一次照面。

      珠儿袖子里捏着药方,眼看那人走进前面一家药铺,正好是自己平时常去的,于是就跟着进去。

      药铺里人并不多,香气苦涩。老王正在挑选养颜滋补的药材,看到旁边一个妹子站在柜台边上,药方就放在手边,随便看了两眼。

      但是这一看她觉得有些不对,里面的药好几种是辛凉清热类,比如知母、夏枯草,芦根等等,甚至有重度寒性的,这么多寒性药放在一张配方里,谁吃了顶得住啊。

      这妹子一看也认识,是高知润身边的贴身丫鬟。

      【触发支线任务‘高知润的秘密’】

      【说明:收集任务碎片,探究高妹子的秘密。当前进度0/4】

      【奖励:道具‘初级解毒丹’×1】

      老王立马就精神了,把买好的阿胶之类的随便收起来,不动声色往那边靠了靠,手也按在了柜台上。

      李融乐从自己的随身空间中取出几样药材,咬了咬下唇,下定了决心。

      这几种药都是举世罕见的珍贵草药,外表各有特色,但没人能想得到它们都有着强烈的毒性,只要几克就能让一个成年人的大脑神经受到麻痹,心肺功能衰弱,在两三日内就会不治身亡。

      眼看栾城水患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她假装好奇,时不时缠着哥哥向他打听朝中的一些事务,又通过丫鬟和奴仆打听到了一些后宅里的秘辛。

      因为有蕴含天材地宝的空间傍身,李融乐在京城开了一家药铺,虽然表面上不起眼,掌柜也另有其人,但实际上这家药铺是她的产业。来这里抓药的人有平民也有大户人家的仆役,她让伙计留心观察,只要是打扮穿着是大户出身的,就把他们的药方记下来。

      一旦相似药方出现超过三次,她就会让人暗示对方可以治愈此病。假如对方相信,前来问诊,李融乐就让雇的大夫把其中几味药替换,用空间里上好的药材代替普通药材,空间的每一株草拿出来都带着灵气,更遑论是人参、灵芝这样的奇珍,几乎自身就有着修复人体的能力。

      因此,有些曾经来这里“看病”后痊愈的病人,时不时会光顾这里一趟,想要感谢药铺里坐镇的“神医”。

      明明药方也不出奇,怎么服用了这里的药就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李融乐这时候就会拿出自己调配的一种草茶,表明病人是因为配合了这种茶服药,才会很快痊愈。如果病人实在病入沉疴,无药可医,那自然没有下文。

      因此,李融乐很快就了解到了一件事,兵部尚书孙明严的夫人,近来害了一种恶病,求医问药皆不能疗治。

      她本想守株待兔,但无奈孙夫人极少出门,买药也只去京城中几家大药铺,等不到时机。思虑再三后,她决定亲自登门,想方设法取得孙夫人的信任。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病急乱投医,孙夫人听说有一位女子登门,又看了她呈上的千年人参,把人请了进来。她患的是妇科疾病,近日恶露不止,体质渐渐虚弱,这种病让男大夫看总是有些不便,因此她对李融乐还是抱有很大期待的。

      李融乐让随行的大夫看了药方,并没什么问题,是很温和保守的治疗方法,但所用的药下去却效力不足,显然是药性不够之故。

      而且这种病首要的是滋补固本,孙夫人心性要强,曾经流过几个胎儿,落下了病根,身体长期缺乏温养,李融乐想到自己的计划,咬咬牙从空间里拿出灵草,什么灵芝都用的是顶级的,黄芪党参也都拿出了品质最好的,连红枣都颗颗晶莹玉润,如同玛瑙一般。

      看着眼前这么多的药材,她一阵肉疼,空间里的药材虽然取之不尽,但也需要时间生长,特别是这种顶尖的是挖一颗少一颗。给孙夫人配药的这么多原料,个个都是有价无市的天材地宝,连皇帝都吃不上的。

      唉,要是穿越的时候再给她一个医术的技能该多好。李融乐改了药方,配好药,亲自看着孙夫人喝下去,这才舒了口气。

      空间里的药材本就与凡品不同,况且孙夫人也并非什么沉疴重病,只是常年体虚亏损,灵气滋补很快有了奇效,她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身下也不见红,脸色也红润了。

      饱受病痛折磨的孙夫人,对于这位年纪轻轻的女神医满怀感激,不但给了她数倍诊金,还盛情邀请她在府中住上几日。

      这正中李融乐的下怀,她本来就想借着孙夫人实施计划。但直接下毒太过明目张胆,就算她有把握绝不会让人查出死因,进而怀疑到自己,也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走这步险棋。

      至于王谌,此人妻子早亡,一个女儿也已经出嫁,她找不到接近的机会。不过不急,这种事要徐徐图之。

      为了能保证计划成功,她一不做二不休,半真半假地把自己要做的事告诉了李凌衡。

      李凌衡听后面沉如水,斥道:“融乐,你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李融乐攥着他袖子,满眼焦急,“哥哥,我真的梦到了这些事,以前我做的梦,后来很多不都灵验了吗?我怎么会骗你。还有前天我去庙里上香,求了一支签,签上也说你近来会被小人构陷……这些药是我偶然从一个大夫那儿得到的,对人无毒无害,只是会生一段时间的病。只要栾城水患过去了,你就能平安无事的!……”

      “你何以就知道今年栾城必定会有洪水。”李凌衡俯下身,直视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问询:“你为何又笃定要加害我的人在礼部,我与他们素无交集,王谌此人的名字我更没有听过。融乐,我不希望你成为谁的棋子,也不希望你以身涉险。”

      十年来,李融乐借助剧情的金手指,给了李凌衡无数明里暗里的帮助,但都会有一些借口作为掩饰。十二岁那年,李凌衡被诬陷偷窃忠顺老王爷留下的遗物,是她用巧计证明了他的清白,也狠狠打了李融欣一干人的脸。李凌衡第一次奉旨随行太子去赈灾,也是她用一个护身符和托梦的方式,让他们改变行程,避过了凶险的盗匪和山崩。

      李融乐以为,李凌衡就算不会无条件信任她,也至少会相信她没有害他之心。

      怀疑的种子并不会在一夕之间萌芽。李凌衡并不是没有起过疑心,以他的才智,看破这些拙劣的谎言实在平常。但那时的李凌衡,还是寄人篱下的他,初入朝堂的他,心境和阅历都远远不及现今,长期处在被漠视,被苛待的环境下,一点来自他人的善意和温暖就足以让他铭记一生。

      可当他凭借能力和手腕一步步登上高位,少年的锐意棱角已经被打磨的足够圆滑,尽管内心还不至浸入尘浼,但看人早已不再是黑白两色,混迹于官场更是如鱼得水,成为了老师最得意的学生,更得到了皇帝的青睐。

      因此他熟知灰色地带的规则,目光也更为锐利毒辣,尔虞我诈的攻讦尚且不值一提,遑论李融乐这种单纯稚拙到可笑的谎话。他当然看得出,李融乐的焦急和不安不似作伪,但这种焦急背后的原因却由不得他不深究。

      当然,他也相信,相扶相伴十年的妹妹,曾经给过他黑暗中唯一光明的人不会背叛他,至少不会伤害他。但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如果说以前的那些还只是一些小小的计谋和探听,一些合理的推测,而今天她所说的一切,则完全不可能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十五岁的小姑娘能够想到的。

      李凌衡不知道她有空间的秘密,这个秘密李融乐谁都没有告诉,哪怕是最亲近的哥哥也不行。她用空间里的药材治好了许多人的事,哥哥也并不知情,只不过知道她对药材有兴趣罢了。

      当下两人各怀心思,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李融乐感到委屈极了,心中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穿到书里,什么都不管,拼了命的抱哥哥的大腿,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在他受罚受伤的时候,用空间里的药材救他,陪他一直走到今天,可他竟然还是不信任自己。

      殊不知李凌衡心中也百转千回,受尽煎熬。他清楚李融乐有对他不能解释的秘密,就像一层薄纱隔在二人中间,谁也不会贸然去揭起。他希望自己相信她,却说服不了心中的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轻轻地叩问:

      “假如一切都是冥冥中安排好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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