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爱妖妃

作者:那珂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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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4 章


      见她提及方小笙,燕王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他的面色也因此有一瞬的古怪。

      裴招招说不好他这是什么表情,但总之他话语又恢复了冷淡:“方姑娘如今暂住王府,她请本王替她找她的父亲。”

      听他这么一说,裴招招想起来方小笙当初确实提起过南下玉京是想去找她那一别后便杳无音讯的爹来着。她不免好奇问道:“那方姑娘的父亲可找到下落了?”

      燕王微微皱眉,可见事情并不顺利,他淡淡道:“方姑娘不知她父亲全名,只有姓方和会医术这两条线索在偌大的玉京内可谓是大海捞针。更何况,她父亲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玉京或是压根还没到玉京,路上便出了什么意外而导致计划变更也说不定。”

      裴招招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提醒他:“殿下不如换个思路想想。方姑娘她爹那般神神秘秘地将她藏在荒野深山,不让她轻易见人,考虑到他是她爹,应该是出于好的目的,那也就多半是为了保护她。”

      燕王认真地听见她继续道:“假设他是为了保护她,一个害怕光明正大将女儿带在身边,生怕女儿被牵连扯入危险漩涡之中的人,必然是有不少仇家,要么就是害怕别人拿他女儿威胁他。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吧?”

      燕王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是想说,他有可能并不姓方?本王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若连他的姓氏都不清楚,岂不是更难寻觅到他的踪迹了。”

      裴招招点了点头:“历来许多人都是改名换姓行走江湖,过着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生活,也不乏有人死的时候还是顶着别人的名字。方姑娘她父亲能掌握那般解毒秘方,不论他是从别人那里获得的还是自己研制出的,至少他若是顶着‘方’这个姓的话,不应该这么难找才对。”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顾盼生辉道:“依照方姑娘隐居山野还医术不凡来看,我更倾向于那药方应该是她爹自己研制出的。正是因为她爹医术卓绝,故而方姑娘才能在他为数不多的陪伴时间下畅通无阻地掌握别人也许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医术水平。这么说起来,她爹也许是个名医。”

      见燕王陷入沉思,裴招招提醒道:“那日殿下昏迷,恐怕不知,当时世子是想带你去找住在定州郊野的一名人称毒医,诨号无常愁的江湖名医解毒的。殿下不妨去查查这位无常愁如今是否还在定州。”

      燕王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这位无常愁有可能就是方姑娘父亲?”

      裴招招微微笑道:“这不过是我的推论罢了,没有真凭实据的胡乱臆测。定州已是离方姑娘家最近的城池了,而定州偏偏又有这么一位鼎鼎大名的毒医。至于结论,也只有殿下派人找到了那位方姑娘之父才能验证清楚了。”

      他微微点头:“我会派人去定州查一查的。”

      “祝殿下一切顺利,我便不打扰殿下了。”
      裴招招抬脚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出声:“等等。”

      她疑惑地转过身。燕王伸出手从她的鬓边取下一朵雪白的杏花,他往后退了一步,适时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淡淡道:“失礼了。”

      裴招招心中隐约觉得他这行为有些突兀,却也没说什么,微微笑了笑便离开了。

      回到玉真宫,她换了身上那件原本属于陶淑妃的衣物,命十三将它叠起收起来,有备无患。

      她又唤来浮蔓到跟前,状似心血来潮般问道:“陶淑妃宫里的印雪白茶,我们宫里有吗?”

      浮蔓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应该是没有的,不过咱们宫里,陛下也赏赐了不少好茶。便是主子平日里喝的茶,也不比印雪白茶差,只是茶香与风味略有不同罢了。”

      裴招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陛下爱喝茶吗?除去分给后妃和王公大臣外,他应该有为自己留一份印雪白茶吧?”

      浮蔓道:“要说起来,这印雪白茶能够成为贡茶之一,主要就是因为陛下爱品这茶呢。这茶出自江南,产量也不多,闻起来虽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入口味道却有些清淡,不是很符合我们玉京人的口味,故而在玉京的王公贵族之间也算不上多受追捧。陛下除了每年赏赐了一些给同样来自江南的陶淑妃和出身于江南的朝臣外,剩下的都是自留了。”

      裴招招眼睛一亮。

      浮蔓有些顾虑地欲言又止,提醒她道:“主子,陛下赏赐是他心甘情愿,您若是主动讨要便免不了给他一种受挟被迫的感觉,男人历来都不喜欢这样的。主子若是喜欢这茶,大可以主动去找陛下,陛下宫里和御书房一般都是配的这茶。主子过去陛下定然会命人也为主子泡上一杯,届时主子再言及此茶夸赞两句,陛下定会顺水推舟主动提出赏主子一些。”

      裴招招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对那茶兴趣不大,不过随口问问罢了。”

      夜间,早早屏退了宫人,她推开窗户,在窗框上轻轻叩响了几下。

      预料中本该出现的少年却并没有如期出现,裴招招皱了皱眉,又重复了方才的动作。

      还是没有动静,莫非今日沈哭还没来?她探出头,低声唤了一句:“沈哭?”

      窗外还是空无一人,沈哭今日难不成又被皇帝交代了任务?她这么想着,正准备关上窗户。

      她关到一半,突然几根手指并列着出现在窗框边缘,一股力量将窗户又完全打开了。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沈哭从窗口越了进来,轻手轻脚地关上窗,转过身来面朝着她。

      裴招招这才注意到,他气息有些不稳,似乎是有些急切地赶过来所致。

      沈哭皱着眉道:“方才我潜入了那陶淑妃宫里,这才搞清楚了她们打算对你做什么。”

      裴招招心中猜到了几分,好整以暇道:“她们打算对我做什么?”

      沈哭面若寒霜,语气也暗藏杀气:“我亲眼见到有个宫女鞭笞一只关在笼中的猴子,还听到陶淑妃她们在一旁密谋,说是那宫女身上穿的是你的衣物,要让那猴对你身上的气味产生敌意。她们还打算等鞭笞完猴子之后,再用那身衣物去给生肉染上味道,让猴子恶几顿后再喂给它。她们显然是想要让那只猴子既把你当成敌人,又把你当成猎物,背后险恶用心不言而喻。”

      “我本想当场杀了她们,不过你说过你有别的想法,所以我忍住了没动手。”沈哭抿了抿嘴,又补充道。

      他目光紧盯着裴招招,不知为何,她竟从中隐隐约约看出了一丝邀功的味道。

      她不禁失笑道:“做得好,你若是杀了她们可就没意思了。莫名其妙死了个宠妃,皇帝必然十分在意,更何况宠妃尚能死在宫里,他这个皇帝岂不是也要担惊受怕了。”

      她继而摇了摇头,一脸正色:“能神出鬼没在宫里杀人,却不被禁卫发现的,全天下恐怕也屈指可数。便是没有证据,他也难免会怀疑到你头上。你武力再高,也耐不过他是皇帝,他一身令下,便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挟制你。待你的耐力消磨殆尽,便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也不知这话沈哭听进去了几分,他沉吟片刻,问道:“你一点也不惊讶,是已经猜到了陶淑妃打算怎么对你了吗?”

      裴招招垂眸:“也不算悉数猜到了,大概摸到了个边吧,你这么一说我才彻底拨开云雾得见谜底。”

      她微微停顿,继续道:“今日我去了陶淑妃宫里,她先是躲躲闪闪拒绝让我去看她养的那只猴子。按照昨日她派人来偷我的贴身用品来看,她对我绝非善意。她说那母猴怀孕脾气暴躁,怕它伤了我,这显然与她实际想法背道而驰。她既然对我有恶意,何不直接让我去见那猴子呢?便是猴子伤了我,她也大可以说一句,是我执意要去看的,这便足够她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她露出笑容:“可是她不让我见,那就代表着有什么阴谋是将那猴子牵涉其中,出于某些原因暂时不能让我得见了。”

      “后来她那宫女不慎将茶水泼到我身上,我起初是没怎么起疑的,怪只怪她顾虑太多。泼到我身上的茶水只是温热,可我分明看见陶淑妃手中那杯热气腾腾,她还得吹散热气才敢试着抿一口。”

      她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这就足以说明,这杯茶一开始就不是打算给我喝的,这杯茶的命运打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好要泼在我身上。她那宫女是怕烫着我,若是我趾高气扬一些,又被烫着了,谁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定然要拿她一届小小宫女开罪的。她是不敢明里得罪我,所以事先准备的就是杯兑了冷水的茶。”

      “再顺着往下一想,她泼我茶水的目的是什么呢?陶淑妃很快就自己告诉我答案了,她十分热情地提出要我换上她的衣服以作赔罪。换好后我特意拿那身被泼湿了的衣物试探了她一番,果不其然,她对此紧张得很。可见她的目的就在于我那件衣物了,再一联想到你昨夜看到的,她的人偷走的那方锦帕,还曾提到过要有我身上香味的东西,也就大概能猜到她打算做什么了。”

      沈哭抿了抿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顺水推舟,助她一臂之力了。”裴招招朝他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沈哭不解:“助她?可若是没有个侍卫在身边,那猴子一旦被放出来,要近你的身岂不是轻而易举。”

      他有些不放心:“不行,我还是白日里也暗地跟在你身边的好,要么我就去杀了那只猴子。死个猴子,总不至于还大肆周章地彻查吧。”

      “放心吧,我是不会拿我自己冒险的。”裴招招安抚他,又噙着抹微笑缓缓道:“今日她那茶水倒是泼得正巧。”

      沈哭不解其意,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她垂眸道:“水虽是兑了冷水,但茶应该还是印雪白茶才对。听闻皇帝尤其钟情于此茶,你说他长年累月下来,身上是否也该有此茶的淡淡茶香呢?”

      沈哭似乎明白了什么,定定看着她:“你需要我做什么?”

      她轻声道:“去皇帝宫里偷些印雪白茶,既然他大部分时间喝的都是此茶,他宫里备的最多的必然也就是此茶了。偷了那茶后,把它混进每日音台宫处理喂猴的生肉的过程中。她们不是要让生肉熏染上我的味道么,那我们就让其中再加上一抹皇帝陛下的味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替你办妥的。”沈哭点了点头,仍是有些不放心:“可你的味道依旧在其中,那猴子不也还是会攻击你吗?”

      裴招招对此倒是不甚在意,她道:“一个人身上的气味是可以掩盖的十之八九的,我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计划,也能猜到她打算何时下手。到了那个时机场合,我再往自己身上刻意熏些其他的香味,即便是瞒不过猴子的鼻子,可若是身上带着那股引起它敌意的味道大为消减的我,与毫无遮掩的皇帝同时出现,你说是谁更能引发它的敌意?”

      她继续说道:“皇帝有人护着,不会出什么大事,顶多是被猴子挠两下。届时他勃然大怒,也就与我无关了。我们就当做,这件事至始至终我都不知情,我既不知陶淑妃要害我,也不知为何最终就牵扯到皇帝身上去了。”

      ——

      接下来两日皆是风平浪静,裴招招又恢复了往日作风,几乎懒得出门。正巧这两日皇帝似乎也被什么牵绊住了脚步,不知在忙些什么脱不开身,自然也就没有在白日里来找过裴招招。

      她自是乐个清静,沈哭那边一切顺利,想必陶淑妃也已经暗中虎视眈眈,蓄势待发,就等刻意训练好猴子的敌意,然后等她出门了。

      她也在等一个时机。

      这个时机来的出乎意料的快。谢绝见客的皇后派出了身边女官。

      女官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道:“见过裴昭仪,娘娘三日后将于御花园中举办一场赐花宴,特意让奴婢请裴昭仪届时到场。”

      裴招招自然是不可能拒绝,她送走女官后,问浮蔓:“那个赐花宴是做什么的?”

      浮蔓摇了摇头:“奴婢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赐花……”她似乎想起什么,道:“奴婢听说,前些日子李昭容求到皇后娘娘面前去了,虽是接连三月数次被拒之门外,但如今看来皇后应该是心软了。”

      裴招招有些好奇:“求什么?”

      浮蔓解释道:“主子可还记得奴婢跟您说过,李昭容所出的二皇子,比起大皇子也就晚数月出生,如今也快十六了。他马上就是该出宫建府的年纪,婚事却还没个着落,李昭容自然心焦不已。”

      她继续道:“她不受宠,二皇子本身也不受陛下器重,李昭容母家如今也没落了,要替二皇子寻觅个好的婚事也不容易。她在宫里也就只能向皇后求助了,皇后作为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也有权过问他们的婚事。这赐花二字听起来,倒有些像是皇后决定出面替二皇子寻个妥当的婚事了。”

      裴招招若有所思:“我以为皇子选妃,应该都如同皇帝选秀一般大费周章,需要耗费许多人力财力,从各地网罗适龄女子才是。”

      浮蔓摇了摇头:“主子说的那是以前,咱们这位陛下向来不关心子女婚事,皇后亦是不想过问世事。大皇子的婚事都是他自己谈妥的,皇后见对方家世容貌气质皆数一流,便直接赐了婚。嫡长子尚且如此,皇后肯出面为二皇子寻觅婚事已是难得了。”

      裴招招有些惊讶:“我听闻朝中有不少恪守礼制规范的大臣和言官,大皇子婚事如此草率,竟然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么?”

      浮蔓说:“倒也不是没有,不过听闻陛下一句话便顶了回去。陛下说,这是皇家带头从简,免得铺张浪费,耗费那么多民脂民膏就为选个皇子妃太不值得,还不如大皇子亲自选的,便是他不满意,日后也不至于找他这个父皇诉苦。”

      裴招招倒是觉得这番话还挺有道理,即便皇帝是懒得过问才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她也不禁对皇帝有了那么一丢丢的改观了。

      浮蔓机智聪明,处事灵活,又懂得与人交际,一天不到便不知都是从谁那里打听来了足够多的消息。

      她主动回禀裴招招道:“主子,那赐花宴果然不出所料,就是为二皇子选妃准备的。听闻皇后发帖请了玉京中许多尚未婚配的世家贵女,而且啊,奴婢还听说,皇后本也嫌办场宫宴麻烦,是李昭容苦苦相求才无奈妥协的。这赐花宴也是李昭容的主意,她请皇后出面,邀请京中贵女参加,又特意请皇后将宫中高位嫔妃都请了过去,说是替她参谋相看。”

      裴招招挑了挑眉:“高位嫔妃?她都邀请了哪些嫔妃,从九嫔开始还是婕妤开始?”

      “九嫔,其实也就是邀请了您、陶淑妃、萧昭媛和梅修仪,当然与会的还有主办此宴的皇后和李昭容。”浮蔓不假思索道,“听闻李昭容的意思是,让在场的嫔妃各自从中选出一位最满意的贵女,以花表意,最终得花最多的便当选为二皇子妃。”

      她有些不解地嘀咕道:“说起来这李昭容又为何非要搞这一出,她若是在宴会上看中哪位贵女,直接点名不就是了么,何必让各位娘娘参与选择呢。若是最后的人选不满意,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到未必,裴招招不动声色地想道。

      李昭容之所以办宫宴替儿子选妃的原因不难想象,一是出于自己没有人脉与地位的无奈,便只能寄希望于皇后,二是她寄希望于皇后,却又不敢完全只靠皇后。

      毕竟皇后再无心权欲,她也有个大皇子,太子之位尚未盖棺定论,皇帝又对两个儿子都算不上特别关心。李昭容自然有所顾虑,害怕皇后因此而为二皇子指个不利的婚事。请求皇后办个宫宴,将满玉京的世家贵女齐聚一堂,自然方便从其中挑个合适的皇子妃出来。

      至于为何办宫宴还一定要弄出个所谓的赐花宴,让其他妃嫔共同替她作出选择,若是换做李昭容的身份,设身处地站在她的位置想一想,也很快就能明白过来。

      她母家没落,消息可想而知定然也不灵通,但起码她明白人情世故。京中有些贵女虽未婚配,却未必看得上无权无势的二皇子。与其挑上了对方,对方家里不愿意找皇帝推脱一番,最终落个婚事无疾而终反而还要沦为笑谈的下场,还不如一开始便避开这种可能。

      她虽是将决定权给了诸位在场妃嫔,却也相应地避免了许多压力。毕竟她邀请来的高位妃嫔中,不是宠妃,便是家世尚可且已有子嗣。既然是要当场赐花,这些嫔妃也不可能乱点鸳鸯谱去得罪那些不该得罪的世家,更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替二皇子选个极为差的皇子妃。毕竟人多眼杂,若是传出宫外愈演愈烈,皇帝也不得不出面干预。

      李昭容这步棋,表面上看着似乎是慌不择路,草率鲁莽,实际上可谓是深谋远虑,面面俱到。

      不过裴招招更关心另一件事:“皇后娘娘可有请陛下?”

      浮蔓道:“自然是请了,不过陛下会不会去,都得看陛下当天的心情。宫里人都习惯了,谁也说不准陛下到底会不会去。皇后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吧,听闻她仅仅是派人去传了个话,都没问陛下去不去。”

      裴招招似笑非笑:“我猜,陛下一定会去的。”

      浮蔓有些好奇:“主子为何如此肯定?”

      裴招招笑而不语,心中暗道:因为我需要他去啊,这可是个好机会。

      等到了三日后,陶淑妃那边想必早已一切妥当,等她出门都等得心焦不已。而这赐花宴,对她来说无异于一个好消息。

      毕竟裴招招不可能驳了皇后的面子,这赐花宴她是定然要出席的。她替陶淑妃连具体计划都想好了,届时只要将那关押已久的猴子偷偷带到玉真宫去御花园的必经之路上,盘算着她快经过时放猴子出去,猴子便会如陶淑妃所想扑到她身上。

      她也替陶淑妃想好了理由,陶淑妃参加赐花宴了,宫中的人一时疏忽,让那猴子跑了出去,它兴许是怀孕易怒所致,竟然伤了裴昭仪。

      当然,这一切还得建立在裴招招对此一无所知,陶淑妃的计划当真能如她所预料那样一帆风顺,中间什么漏子都不出的情况下才能实现。

      不过这计划,注定是要反过来吓陶淑妃一大跳了。

      裴招招突然想到什么,又看向浮蔓:“你说皇后请来了京中所有未婚配的贵女,可有限制贵女的年龄?”

      浮蔓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只邀请了已经及笄的,二皇子如今急着出宫建府,显然也是要个尽快能将婚期提上日程的。”

      “没有上限?”

      浮蔓摇了摇头:“尚未婚配的贵女便是年龄再大,也不过就是二十岁左右,这点年龄比起家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裴招招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她那位表姐,应当也在被邀请行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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