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

作者:宜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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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美相较


      景言脸色惨淡。

      来的路上陆衡说过,昔日灵修宫旧部许多人都想重现往日威风,互相争斗不休。最后却是如今的憺忘楼楼主以铁血手段将所有竞争对手统统清理,最终入主灵修宫,更将其改为今日的憺忘楼。

      所以这位楼主的武功手段都绝对属于一流。但这之后却一心改邪归正,不再贩卖情报,将憺忘楼渐渐洗白,更成为许多孤苦弱势女子的避风港。近年来又因身体不好,少问世事,这两年憺忘楼一直都是少主执事。

      听上去这楼主并不像个坏人,景言在心里飞速思忖,希望他此间不会为了为难她一个小辈而出手!

      武林大会那晚爹爹曾说裴忍的功力与他不相上下。爹爹如今已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昔日墨泽上人亦毙于他手,这楼主应该不会更高了,吧?即使他出手,裴忍年轻,楼主病弱,亦未必会输。她最担心的裴忍的伤势,刚刚与裴忍对望一眼,即是向他询问伤情。

      她又要欠他的了。

      至于储执,她相信自己能赢他,至于其他人,更不足惧,反正是比试肯定不会见血,她自可连上两场!

      时间紧急她并没有时间细细筹划。更无暇细思,储执为何非要逼自己做这种选择?为什么非要是她?

      她往舞依身后的房间望去,隔着窗纸仿佛见到一双明明无神却又锋利如刀刃的眼眸。她脊背发凉,深吸了一口气,摈弃杂念,不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打起十二分精神道:“好!还请诸位赐教。”

      说罢走到一旁空地,左手将山陵断横于胸前,右手紧握剑柄,摆好架势正色道:

      “你们谁上?”

      只见轻眉和舞依二人相视一笑,并未动作。

      “怎么了?”景言问道:“要一起上么?无妨,那就一起吧!”

      言罢她便听到双手抱胸的景钰重重的一声冷哼。

      “景姑娘,我想你怕是误会了,我们从未说过要比武呀?”

      “可你们不是说要用江湖事江湖了么?!”景言大惊失色。

      “江湖这么大,可不只有功夫一道。我们这个江湖自有我们的规矩。”舞衣姑娘笑道。

      “那要比什么,还望两位姑娘直示!”景言简直要疯。

      “我们憺忘楼能在此边疆无主之地立足,手脚功夫实是末流而已。多凭南来北往西上东下的各路客人照顾罢了。你们即有求于我们,那就得帮我们让外面那些客人满意才行。”

      “什么!”这会景钰终于忍不住又跳了起来,“你让我们,哼!不对,让她,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卓子越一脸壮烈得挡在景钰之前:“放着我来!”

      景钰:“…………”

      “那我们却是不敢肖想的。”轻眉和舞依俱是掩面而笑。

      “我们憺忘楼有三宝,其一便是舞乐冠绝,所以第一个比试则是比舞乐。”

      景言一听立刻看向景钰,后者浑然无视她溢于言表的惊喜。

      这时轻眉姑娘却突然拍了拍手,两队人鱼贯而入至大厅中央。一队是年轻漂亮的舞姬,另一队则都是和刚刚替他们撩门帘的小厮一样猥琐丑陋的男子,却比那两人更甚之!这些小厮要么佝偻驼背头缩在脖子里,要么歪嘴斜面色如黑漆……

      如此珍珠鱼目,并排而立。美得越美令人赏心悦目,丑的极丑,叫人不忍直视。

      众人都不知所以,齐齐望向轻眉舞衣两位姑娘。

      “比试就是你们编排一曲舞乐,教与这群小厮,而后与我们的舞姬先后表演,让外面的客人选出让他们喜欢的一支。”

      景钰差点吐血三升:“你疯了吗?!那我们岂不是必输无疑!”

      余下之人也都满脸忿色。

      “轻眉姑娘,你这太不厚道了,我估计瞎子都不会选这些……人吧。”小王爷啧啧连叹。

      这些人皆是天生畸形,早已习惯被鄙视嫌恶。此刻俱是满腹惊恐,脸上却都麻木无色。众人早已将自我麻痹,默认生成这样污人眼球的模样,自然是他们自己的错,如何能怪他人的嫌恶呢?

      “并无时间限制,诸位请便。”轻眉笑着施了个礼,便自退在一旁。

      “这是什么鬼比试啊!要么我们杀进去,抓住那不染先生逼着他救人岂不是更快!”兰采采愤然怒喝。

      “自然不可!”

      小王爷见这小姑娘手已往腰间摸去,赶忙阻止到:“其一,这楼主的功夫高深莫测你们不一定是其对手;其二,他们如今声名大振,虽不再贩卖情报,但是与两国两部之间的达官贵人往来却不少。现下大厅里的那些客人,还有外面那条长街上的人,谁知道什么来路什么背景?我一个小小王爷根本不算什么!可没人敢在此地撒野!”

      他说得极认真,生怕这群江湖草莽稀里糊涂冲进去,你们自己送死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就算不死,回去也肯定被阿姐大卸八块!

      兰采采倒也不是个十足不听劝的人,悻悻道:“那怎么办呀!这……”

      “南方小戏?”①景言突道。

      “你说什么?”众人齐看着她,脸色茫然。

      唯有卓子越一直若有所思地来回打量那一列丑小厮,听见景言的话,点头道:“不错!看来我们未必会输!”

      “别卖关子了,快说!”景钰暴躁道。

      “在温州一带的乡间,常有乡民集资举办社火活动,在这社火之上惯常会上演一种滑稽诙谐的小戏。

      “唱念做打,更歌舞相兼,不若如今在京畿之地盛行的,那时常有些针砭时弊的参军戏①。此类谐戏兹为娱乐乡民。骚客雅士们自认为粗俗不堪入耳目,故而只在乡间流行,未曾传入市镇,更未北上中原。”

      “原来如此,我倒是好奇的很。”小王爷饶有兴趣地道,“那这位景言姑娘却又是如何得知?”

      景言看着秦姝手里的小言恩,苦笑了一下道:“曾听一位故人提及。”

      她不再继续,转向卓子越:“卓兄,你可还记得?可会编排?”

      “我幼时常见,如今虽已过去多年,但自当尽力而为!轻眉姑娘,烦取笔墨纸砚。”

      轻眉拍了拍手,有人抬上卓案并四宝。

      卓子越走到案前,将幼时见过的小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终选了其中一出《张协状元》。又将其中大段的说唱念白统统略去,只攫取了穿插其间的一些以丑角为主的诙谐片段。而后他下笔如飞,将其中转场设计,人物动作一一拆解,尽量细致直白的画了下来。他心想这群人怕是资质极差,口头表达难以理解,故而直接作画趣味生动,一目了然。

      卓子越画好后,他走到众小厮面前首先挑选了其中最丑之人,替他扯了块大红的布一裹,便叫他反串花旦王女。又推了次丑之人,且不问自取从陆衡头上抢下他的白玉簪,便插入那人凌乱枯槁的发髻,让他做那小生张协。又取下小王爷上好的籽料玉佩,塞到其中最矮小之人腰间,便做那太尉。剩下的面目最为过眼的三个反倒叫他们分别扮做山神,判官和小鬼。

      卓子越对着画耐心地和那群丑小厮解说起来。更且亲自演示,一张端庄的脸做着各类滑稽可笑的表情,极尽夸张。

      景钰心中感叹,这人当真百无禁忌啊,着她想象自己这般扮丑……不如叫她去死!

      卓子越又窜到轻眉姑娘面前低语了片刻,见轻眉点了点头。他开心地回头对忙活中的小厮道:“你们轻眉姑娘说了,如若咱们赢了,你们每人都有二两银子的奖赏!”

      张张丑脸上蹦射出生动的光彩,二两银子啊,比半年的工钱还多!天上掉馅饼了!众人齐声压着粗粝的嗓子欢呼:“多谢姑娘,多谢公子!”

      轻眉姑娘一挥手,里面音乐即停,舞者们依次下台。

      山神,判官和小鬼推推搡搡磨磨蹭蹭的入了场。台下昏昏欲睡的客人早已习惯这憺忘楼中的小厮各个面丑不堪,尽管无人知其缘由。此刻见着他们根本不去留意,只当他们是来清扫场地。

      这时那三人颤抖声调依次道:

      “吾,吾乃山神……”
      “我,我是判,叛官。”
      “小,小鬼在此……”

      扮作那背信弃义的小生张协张皇落魄跑上台,同手同脚,扑通!重重摔在台上。台下不明所以,见着那人出了大丑,尚还未醉倒的那些人便放声大笑……

      卓子越对这一幕早有预料,毕竟看着他人出丑然后肆意地取笑,乃是世俗中人的共性。自先秦之时的侏儒俳优②以来已至后世戏剧之中的丑角逗人捧腹,不正是利用这点么?

      那丑小生颤颤巍巍爬起来,疼的龇牙咧嘴,唉哟不停。却贼眉鼠眼,一瘸一拐地要进那山神庙,走到那受了山神之命,变作门板的判官和小鬼跟前便去推门,却不料那门竟显了灵,开口说话——

      小鬼:“哎呀,见了鬼啦!”
      山神:“低声!门也会说话?”
      小鬼向来不怕山神,又吵吵回道:“低声!神也会唱曲?”③
      山神气呼呼:“汝自己就是小鬼,哪里还见鬼!”
      判官却胆小:“这人丑得比鬼还不如呐!吓得我再不敢做人啦……”
      小鬼嚷嚷:“丑瞎我的鬼眼呀!”

      张协作十足夸张的惊吓状,挤眉弄眼更丑了,嚎叫:“门板说话啦!!!”

      三人登时拉拉扯扯作势扭打做一团,最后更欣然起舞,逗趣非常。

      底下众人大笑拍掌,替小鬼判官或是张协加油之声,一阵响过一阵。这时众人又见一丑小厮头上带花,身上披红,顶胯扭臀走上台来,却比小鬼判官还要更丑上许多!正自纳罕,却听他扯着公鸭似的嗓子,状似扭捏地道:

      “妾是王女,俏比西子一枝花。这是我干爹,高大威猛贾太尉!”

      众官者再见那丑花旦身后,最是矮小的一个小厮正奋力踮脚,摆着想象中不可一世的官威,昂头挺胸阔步而前。

      再忍不住喷酒吐水,拍腿捶桌,哄堂大笑,嘘声不止……

      小鬼判官又扮做门,张协稀里糊涂藏在那山神之后。

      这时王女来敲门,力大无穷:
      蓬蓬蓬!蓬蓬蓬!

      次次皆落在可怜的小鬼头上。小鬼躲又不能,脸自扭曲成一团。

      判官幸灾乐祸:“恰好打在二更天!”
      小鬼呲牙求饶:“换手打那一边罢!”③

      王女不听,接着敲门。小鬼不耐,气呼呼地非要和判官相换。只是刚一换位置,那矮太尉又来捶打另一边,便还是落在了那倒霉催的小鬼头上!

      判官好不高兴,拍掌大笑。更对着客人讨好道:“打得好打得妙!贾太尉替各位真大人打小鬼,诸位大人日后必是官运亨通,财源广进!”

      底下各看客本就为刚刚那牙尖嘴利又接连倒霉的丑小鬼大笑不止,一听这话,更是各个心情大好,畅怀不已,全都跟着叫嚷:

      “打得好打得好,再打几次!”

      而后两人终于进得山神庙,判官小鬼又扮做卓子和凳子,各种桥段接连上演……

      此时场下的客人们全都醒了过来,各个睁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场上众人插科打诨,群魔乱舞,气氛哄闹非凡。

      笑声是最具感染力的,再加上酒气刺激,常常将一点快乐扩大十倍百倍,本不觉得好笑的,也会被这满堂欢乐带动得畅怀肆意。到得尾声已有好几个捧腹滚落至桌子底下不能起身。

      景言看着台上一众丑小厮卖力扮丑,想起昔日在信阳镖局……

      “哎哟,我肚子好疼呀!敏,敏姐姐,你这演的什么呀!太好笑了!哎哟,我的肚子!”

      那时刚离开景家庄没几日的景言,看着白敏挺着个大肚子,唱着词,挤眉弄眼手舞足蹈,将那丑角的动作演得唯妙唯俏。景言从未见过如此滑稽有趣的表演,捂着肚子抹着眼泪笑得喘不过气。

      “好看吧!你们这些大门大户的城里人自然没看过,这是我老家的戏。小的时候每有社火就能看到,大人小孩都爱看!我们常跟着学,我还学得不像呢,你没见那些丑伶人挤眉弄眼,上蹿下跳,长得越是丑陋,就越是好看,叫你笑得满地打滚都是有的。”

      “我信,我信!真好玩。”

      “是啊,我也好久没看过了。不过风郎已经答应我啦,待宝宝长大些会走会跑了,我们就一起带着他回乡,带着他去一起去看,他定然喜欢的紧。”她脸上光彩照人,满是期盼,幸福慈爱得摸着肚子。

      景言不敢再回忆,她转而去又看那台下哄堂作乐的客人。却又好像来到了那个从未去过的温州乡间,看到低挽着发的敏姐姐抱着扎着两个圆髻的小言恩,坐在下面大笑着看台上的丑伶人奋力舞动。白白胖胖的小言恩笑得从娘亲的怀里滑落,在地上滚了起来!敏姐姐向身旁的宋镖头指着地上的小言恩,开怀大笑。宋望风则在旁人的侧目哄笑之中黑脸涨红……

      敏姐姐,一定是你的在天之灵在保护着小言恩,对吗?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的孩子死的!他一定会活下来!

      ……

      一场表演终了,众小厮在身后沸反盈天般“再来一遍!”的呼喊声中,红光满面,又恍恍惚惚地下了台,穿过挂毯进到内厅。

      卓子越转对身旁的舞依轻眉二人道:

      “如何?你们的舞姬们可还用上场?”

      二女对视一笑,道:“你们赢了。”

      “我们赢啦?!帮主,你可真是太厉害啦!”兰采采兴奋地差点要冲过来抱起他。

      卓子越闪身一避,躲在那群丑小厮之间,手拍在身旁那个佝肩偻背低头垂首之人的肩膀,他感受到手下那人仍在不停哆嗦,认真地道:

      “谢谢你们啊,是你们让我们赢了这场比试,也是你们赢了!”

      “我们……我们赢了?”一众丑陋小厮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似地嗫嚅自语。

      “当然是你们赢啦!”

      “对,是你们赢了!多谢诸位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景言对着他们抱拳俯首,郑重地拜倒,兰采采亦立刻学来。

      众小厮一时无所适从,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突然响起一丝微弱的嗡嗡之声,像是蚊蝇闪动翅膀,这群丑小厮之中竟然有人哭了!尔后哭声愈响,最后有几人竟失控而至抱头痛哭。同时又有人在笑,放声大笑,五官拥挤,丑陋不堪。

      这些卑贱如尘埃般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鼓励和认可,掌声与喝彩,还有更则连白日做梦都不敢去肖想的尊重感激。他们今日明明也只是如往常一般,服从命令,接受安排,却在此刻意外得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或许也将是他们唯一的一次高光时刻。

      众人都忘了自己低贱的身份,丑陋的外表。忘了要小心翼翼,低头哈腰,忘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眼里恐怕连人都算不上……先后奔上来激动难抑地将卓子越抱着抛起,放肆地高呼:

      “卓公子!卓公子!卓公子!”

      “啊啊啊……别忘了去领赏啊!”

      景言等人在这之上又纷纷掏解随身银两,通通赠与那些小厮。

      卓子越又泛起他那散漫随性的笑,对着景钰眨眨眼。

      适才众小厮上场之前众小厮腿肚子直抽,各个战战兢兢,汗流如注。

      景钰见他拉过众人,收起了那副尤其令她讨厌的漫不经心,他本就是周正端庄一派亲和良善的面相,此刻脸上那笑便显得颇为恳切,简直可算温煦如春风。

      只听他温声道:“诸位都知那上古的女娲娘娘长了个蛇尾巴,天上的西王母娘娘更是虎齿豹尾。庙里供着的罗汉宝相,或头盖崎岖,或后脑突出,或长眉高鼻。"④

      “还有嫫母娘娘,更是由古至今天下第一丑妇,还不是照样嫁给了皇帝么?皇帝他老人家还说了‘重美貌不重德者,非真美也,重德轻色者,才是真贤’⑤。这天上人间各路神仙罗汉祖宗,各个都是面目非凡,足可见美丑实无甚要紧!

      “小生今日恳请大家将自己天生的非凡面相加倍示人,博众一笑,实在是为了救这个孩子!这便是老祖宗口中重德轻色的真贤!更是行大善事,积大功德,日后必当有大福报!”

      她听见那小王爷楚云西在旁啧啧赞叹:“此人鼓动能力当真极强,我阿姐的营帐里要是有这等口才之人,就再也不愁募不到兵了,死人都能说活过来!”

      可那时她心中却只不屑地吐槽:这厮才是真正的面目可憎!前几日才说喜欢自己的容颜,此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却又大放厥词煽动众人,说什么美丑无甚紧要的鬼话!简直是口蜜腹剑,虚伪!

      但是此刻她看着围拱在她所讨厌的那人身旁,那群她曾经下意识地嫌弃的丑人脸上,他们的泪和笑,却是那般真实。她实在难以否认当下内心的震撼。

      景言却不敢忘乎所以,赶紧问道:“第二场比什么?”

      “憺忘楼第二宝,则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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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这里说的南方小戏便是指的发源于温州乡间的南戏,形成在12世纪前期。南戏是相对于发源自北方的元杂剧(成型于13世纪)而论的。《张协状元》是其中比较有名的一出。
    南戏渊源于“里巷歌谣”而致使“士夫罕有留意者”,是可信的。大体是,村坊小曲、讲唱艺术,加上宋杂剧的影响,铸合成一种演剧方式,先在乡民集资举办的“社火”(范成大《上元纪吴中节物俳谐体三十二韵》注:“民间鼓乐谓之社火,不可悉记,大抵以滑稽取笑。”——余秋雨《中国戏剧史》
    参军戏,是盛行于唐代的戏剧。这里行文需要,混杂了一下。
    注②:这一章用丑人与美人比试的这个灵感是来自:央视纪录片《如果国宝会说话》第二季第24集 击鼓说唱陶俑——“他们多有与生俱来的疾病,身体与常人不同,他们故意呈现自己的身体缺陷,卖力表演,自嘲,是所有幽默中最安全和最有效的办法。”纪录片中的说唱陶俑乃是汉代蜀地的俳优。
    ③文中的台词和动作编排只是部分引用了《张协状元》原文,具体如下:
    山神:“低声!门也会说话?”小鬼向来不怕山神,又吵吵回道:“低声!神也会唱曲?”——余秋雨《中国戏剧史》引述的《张协状元》
    “恰好打在二更天!”“换手打那一边罢!”——《张协状元》
    其他的台词都是作者根据本文需求改的!切莫当真!本人能力非常非常非常有限,跟经典原著简直天上地下,无心亵渎!再次感谢前人留下的瑰宝!!!
    ④这一段引号内的论述大体出自于浙江师范大学文艺学研究中心主任,王洪岳老师在中国社会科学网上的一篇文章《谈中国古代艺术的审丑性》但有删改。
    ⑤谷歌说这句话是皇帝形容他的妻子嫫母的话。但是具体是出自哪本书,暂时没搜到。嫫母是古代四大丑女之首。
    最后感觉这一章改了两天都还是觉得好变扭………………弱鸡作者捂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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