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太子妃我不当了(重生)

作者:酒初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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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0 章


      居然这么巧,沈灵霜假作不经意地将面纱往下又放下点。

      白鹭的脸沉了下来,“大年节里拍花子的不少,这家人心可真大,就放任这么个小娘子在街上跑。”

      柳三娘已经把哭哭啼啼的小娘子接过去,仔细替她擦脸,还把自己才买的水晶糕给她吃。

      小娘子得了吃的,很快就不哭了,抽抽噎噎地飞快上去踢了梁弈一脚,“坏!坏!不给我吃!”

      梁弈原本从容走来的步态一顿,眉眼拧了起来,他看向小娘子的目光压根不像是看胞妹,倒像是看什么令他厌恶的玩意儿。

      他身旁那人尴尬笑笑,“梁郎君的胞妹好生俏皮。”

      马上就有个婆子从后面过来把小娘子抱起来,不住嘟囔,“白小娘子,不可不可,不能对郎君无礼!”

      白小娘子?梁弈的胞妹不该姓梁吗?

      沈灵霜觉得自己似乎窥探到梁弈的一点私隐,可她没有探寻的意愿,拉了拉白鹭的衣袖,善解人意的婢女就会意上前对着拦路的梁弈行了个礼。

      “我家娘子着急回府,烦请郎君让个道。”

      梁弈眉间拧成一个川字,上下打量她们几眼,就在沈灵霜心神不宁时,一抬脚,竟是绕过她们走了。

      连半点眼风都没分给他们。

      幸好幸好,沈灵霜悄悄瞥过梁弈身边愁眉苦脸的那人一眼,此人她前世在宫宴上见过,有些印象,好似是楚如霜的堂兄。

      梁弈忙着应酬这位楚姓郎君,若否,以他的敏锐,自己没准不能这么轻易地脱身。

      白鹭却从来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气得简直想要上前理论,被沈灵霜按住。

      “不可多事。”她压低声。

      言毕,领着两个婢女逃也似的匆匆走远。

      宽巷转角处,身量高大的男子有些不耐烦地令人将白小娘子送回宅子里,正吩咐着,忽而神色一顿。

      楚世恩不明所以,“梁兄,怎么了?”

      梁弈望着他们的来路,眸光闪动。

      方才他被小玩意儿闹得分心,那主仆三人的组合着实有些古怪。

      为首的女郎身形有些眼熟,婢女里一个神清目朗,分明是个习武之人,另一个神情畏缩,不像是大家族悉心调.教出来的,倒像是个没见过市面的。

      最重要的是……那股熟悉之感,从何而来。

      梁弈是个小心之人,面上与楚世恩客套敷衍过去,待到在酒肆中坐定,立时寻个借口出屋叫下属去查。

      再回转厢房时,楚世恩面露难色,“堂妹顽劣,被贵妃娘娘娇惯得厉害,前回梁兄所说的,那位只愿意许以良娣之位,怕是有些难办。”

      梁弈还在想方才的女子身影,面上却不动声色,大袖一拂,露出个笑。

      “楚兄,我叫人特特温好了一整盏的洞庭春,你却只与我谈这些案牍之事,美酒当前,合该饮一大白,旁的事,再议再议。”

      楚世恩知道对方在打太极,可他这几日被家中任性的堂妹逼得紧,难得透一口气,索性拿起酒爵,回了句“兄同饮!”,随即一饮而尽,赞叹不已,“好酒!”

      盛妆美貌的歌伎抱着琵琶敲开包厢的门,在镶嵌铜镜的屏风前且歌且舞,动人歌声很快流淌出紧闭的房门。

      临康坊南曲私宅。

      沈灵霜已经进了门,依旧惊魂未定。

      她留了个心眼,领着白鹭和柳三娘绕了一大圈才悄悄从侧门进来,却还觉得不放心。

      如果说赵元璟动心忍性,谋定后动,多少有英主风范,梁弈就是他手里的那把刀,亦或是不择手段的鬣狗,嗅觉敏锐,残忍非常。

      若是她的行踪让梁弈察觉了,只怕有数不尽的麻烦。

      沈灵霜后怕不已。

      被赵元璟发现行踪也就罢了,她只恐自己会带累赵元昭。

      她行色匆匆地往书房去,一室无人。

      连怀南也不在。

      她看向白鹭,白鹭动了动唇,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是了,赵元昭才是她的正经主子,主上无令,白鹭不可能会泄露行踪。

      沈灵霜也不为难她,犹豫下,道,“方才我们撞上的那人叫梁弈,他与殿下,是敌非友。我担心他会摸到这里来。”

      白鹭拱了拱手,自顾自下去,大约是去递信。

      柳三娘天真问道,“娘子还遮着脸,怎么会有人认出您呢?”

      沈灵霜苦笑,她也不确定梁弈是否认出了她。

      但一想到那人前世手上的种种事迹,心里隐隐不安,才会想跟赵元昭交待一声。

      若是他,大概总会有法子的。

      沈灵霜也说不清自己的信心从哪里来。

      也许是从前世,他悄无声息地将自己从层层守卫的静心台里救出来时,就悄悄在心里扎了根。

      一息,两息,三息。

      仿佛过去了很久。

      沈灵霜坐立不安,索性去了膳房,做了一锅梅花粥。

      她正将粥舀起在支着炭火的食盒里,盖上盖子,就见怀南终于出现,还带着白鹭一道。

      “娘子,此处不可久留,郎君吩咐我来接您。”

      赵元昭果然重视了她的话。

      沈灵霜长舒一口气。

      她提着食盒,一句话没多问,跟着怀南离开。

      后院攀援的凌霄花下,藏着扇暗门。

      几人转出暗门,从小巷里拐了几道弯,又转过两扇门,就进到了一处更干净僻静的院落里。

      曲廊上铺着伽陵频迦纹的波斯毡毯,还未进屋,就是扑面而来的一股热气,还混着药味。

      这熟悉的药香……

      沈灵霜握紧手中的食盒把手,这是她前世在赵元昭私宅喝过的,保胎的药方!

      难不成,赵元昭在这里私养了姬妾。

      临康坊,南曲,私宅,几个线索联系起来,得出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赵元昭金屋藏娇,外室还有了身孕么。

      沈灵霜忽然觉得手中的食盒重于千钧,她想将食盒藏起来,却又觉得太刻意。

      她停在门口进退不得,屋内传来了虚弱温和的女声。

      “是沈家的小娘子来了?”

      沈灵霜微讶,这嗓音,可不是年轻的女郎会有的。

      她在白鹭催促的眼神里跨进门,转过一扇屏风,终于见到了屋舍的主人。

      那是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

      眉眼温和细致,就是看上去有些憔悴,屋内摆着几盆炭火,还裹着厚厚的狐裘,露出的巴掌大的脸庞苍白荏弱,细长的手指一下下轻抚着小腹,看向她的目光温和又好奇。

      “阿崔的女儿,竟长这么大了。”

      沈灵霜抿了抿唇,嗓子有点干,“您认识我阿娘?”

      那妇人招了招手,示意沈灵霜在她榻边落座,自然而然地拉住少女的手,细细打量她。

      “你的两个阿娘我都认识,只不过我说的是你的生母。年少时,我们两家也有些来往,我跟阿崔很是要好过一阵子。”

      她眼里有哀伤有怀念,沁出水色,语气又轻又慢,“可我离京后没多久,就听说阿崔去了,这么多年,竟是都没能去她灵前点一炷清香。”

      “回京之后,我让六郎去慈恩寺点过长明灯,寺里的小沙弥说说阿崔的女儿时不时便会去供奉,说的可就是你了。”

      沈灵霜已经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她颇有几分不知所措。

      一来没想到杨贤妃居然被偷龙转凤地死遁出宫,二来没想到阿娘生前与杨贤妃有过交情。

      少女本就不是能说会道之人,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倒是杨贤妃看出她的为难,主动道,“我与阿崔很是要好,你喊我一声姨母也不为过。”

      沈灵霜点点头,“姨母。”

      杨贤妃嘴角终于带上点笑,缓声,“我听说你还救了六郎几回?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沈灵霜没打算隐瞒,就一一如实说了,又道,“殿下也救过我的。”不止如今,前世就救过。

      杨贤妃笑着点点头,视线终于落到那只食盒上,“这是?”

      沈灵霜乌浓的眼睫不安地微微眨动,“殿下为救我而受伤,我闲来无事做些吃食,总不好独享。”

      幽幽的白梅香在室内并不难辨明。

      杨贤妃也不戳破,拍了拍她的手,“你是个好孩子。”

      她像是寻常对待多年不见的故友的女儿,即使这温和里多多少少透着疏离,却也不叫人反感。

      显然她受过极好的家教,亦是脾性温和的女子,绝无半点咄咄逼人,那股子岁月积淀下来的温柔得宜让人春风拂面。

      可就是这样好的人,也会被相濡以沫共患难十余年的夫君厌弃不见。

      沈灵霜心里滋味莫名。

      眼瞧着杨贤妃强打起的精神头儿撑不住了,沈灵霜察言观色,告退出来。

      一出屋,迎面而来的寒气激得她心神一凛,清明不少。

      却怎么都想不明白,杨贤妃未死,此乃欺君大罪,赵元昭为什么要主动透露给自己。

      裙角像是被什么抓住,沈灵霜低下头,就与努力攀着她裙角往事爬的小狸奴圆溜溜的眼对上了视线。

      一蓝一黄的琉璃眼,是尺玉。

      她俯身将小狸奴抱起来,目光四下梭巡,果然就看见不远处倚坐阑干,把玩着一支白玉.洞箫的郎君。

      沈灵霜在箫声里缓步走近,隐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一时想不起来,便暂时抛诸脑后。

      在离赵元昭还有五步远的时候,郎君将箫从唇畔挪开,含着笑,“娘子来的好快。”

      小狸奴见到饲主,飞快地从沈灵霜怀里挣脱滑下,跳到了赵元昭膝上。

      旋即被修长的手指拎住后颈皮,挪到了桌案上。

      “这小狸奴胖了不少,也算是不负娘子所托了。”

      他似有物归原主之意。

      沈灵霜正要开口,就见小小的猫儿一口咬在了松开的手指上。

      “尺玉,松口!”

      她急忙上前将小狸奴抱开。

      “尺玉?”

      郎君一字一顿,笑容徐开,颊畔梨涡若隐若现,“这名字倒是贴切,尺玉?吃鱼?娘子是给它起名叫尺玉吗?”

      沈灵霜动作一顿。

      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世,尺玉的名字居然是从自己口中喊出。

      她犹豫地点点头,又意识到赵元昭看不见,轻轻应了声。

      一时出神,怀里的小狸奴又奔到了赵元昭脚下打转,喵喵喵地叫个不停。

      她看了看赵元昭的脸色,“尺玉很喜欢殿下。”

      看得出来赵元昭将它养的很好,自己还没有决定好未来的去路,实在不宜将尺玉带在身边。

      赵元昭弯腰将雪白团子捞起,放在膝上挠着它的脸颊,尺玉很快就瘫成一团,呼噜不停。

      他像是被勾起回忆,“我去过一次慈恩寺,当时也见到不少这样的小狸奴,不过好似都没有尺玉生得漂亮,听小沙弥说,最初是被人抛弃的野猫,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小群。”

      沈灵霜是慈恩寺的常客,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此时只是静静地听。

      “世人信佛,百般供奉,香烛布施一掷千金,倒是鲜少有人怜惜足边生灵,我见那群野猫中有不少残缺的,或被车马碾压,或被恶人玩弄残害。”

      赵元昭顿了下来,像是在回忆什么场景。

      沈灵霜猜不透他的心思,索性单刀直入,“殿下若是喜欢,尺玉便送与殿下照料。冬日天寒,若再有一狸奴在侧,冬日里偎在炭火边,也算是火软蛮毡暖,尽可不出门。”

      赵元昭的目光扫过来,“娘子这般言语,是想好了去路吗?”

      沈灵霜捏了捏手指,她当然没想好。

      可是今日冷不丁撞见了梁弈,也因此坏了赵元昭的一处布置,她心里有愧,也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再麻烦赵元昭了。

      前世今生,已经欠下不少人情,再欠下去,于心不安。

      尤其是,方才与杨贤妃的交谈,更让她如坐针毡,头一次意识到,自己与赵元昭无亲无故,又有男女之别,再留在此处,怎么说,都是不合适。

      前世种种,早已烟消云散。

      她早就不该再沉浸在旧事里。

      她与赵元昭……也该分道扬镳。

      心里某个角落酸酸的,胀胀的,沈灵霜平静地想,或许因为前世临死前的最后一点温情也要被斩断,她是有些难过的吧。

      “或许,我有一计,可助娘子金蝉出窍呢?”

      郎君含笑温润的嗓音响起,惊得少女猛地一抬头。

      城北沈府。

      禀告沈谦光在别院绝食摔打,试图强出别院的下人刚走,赵元璟揉了揉眉心,就见到梁弈推门而入。

      “何事?”

      梁弈单刀直入,“楚家分了两拨,楚贵妃在内的大半都同意,唯独楚如霜不肯松口。”

      听见那个名字,赵元璟厌恶得皱了皱眉。

      “可对楚家言明,良娣之后,便是皇后。我许不了太子妃的位分,那顶花冠却是可以。”

      梁弈拱拱手,笑得玩味。

      “楚贵妃肯答应,就是因为主上肯许诺后位。但楚三娘子少年心性,最要脸面,一听说是做妾,怎么都不松口。”

      梁弈挑了挑眉,“听闻楚大将军最疼爱这个嫡长女,若是楚三娘始终不肯答应,大朝会近在眼前,主上的大计,可就要被耽搁了。”

      赵元璟拧着眉,面无表情了片刻,“我知道了。”

      此事虽棘手,却未必不能转圜。

      楚如霜其人,贪心有余,城府却浅,若是如前世般花些时间精力,未必不能引她上钩。

      赵元璟有些不耐,疏离眸里划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自嘲。

      大朝会近在眼前,他忙着身份恢复与找寻沈灵霜之事,没空闲与梁弈多谈,挥手示意他下去。

      可案前的身影却是纹丝不动。

      赵元璟掀起眼皮,就听见梁弈笑吟吟的,仿佛发自内心道,“主上或许不知,我偶然间发现了夫人行踪,正是特意来向您禀明的。”

      稳若泰山的身影霍然起身。

      “她在哪?”

      梁弈想到自己查得的消息,唇角的笑意变得嘲讽,“在某位郎君的外宅里。”

      赵元璟眉心微起折痕,“说清楚些。”

      他不信灵霜会背叛自己,只是单纯厌恶梁弈阴阳怪气的口吻。

      梁弈的语气放缓,忽而变得诡异,甚至有些怨毒。

      “我是说,主上苦苦找寻,甚至为之抛弃楚家递来的高枝的那位夫人,如今正与旁人夫妻相称,住在同一所宅子里,说不定早就忘了主上了。”

      女人都是婊子、□□!

      与他不知廉耻,贪图富贵的生母一路货色!

      梁弈心绪起伏,原本清俊的面容隐约扭曲一瞬,很快又平静下来。

      纵使赵元璟早知梁弈的异常与心结,对他这幅口吻见怪不怪,还是被话中意味扰乱一瞬心神。

      他面皮绷紧,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重复一遍,“她在哪?”

      梁弈掸掸衣袖,笑着说出个地名。

      深夜时分,更鼓响过三遍。

      西市署的署吏宣布过暂停宵禁之后,西市周围,连同着临康坊,都还是灯火通明。

      不少铺子甚至把为上元节备下的灯笼提前挂了出来,只为招徕人客。

      临康坊南曲,宽巷内,黄土压实的路面上驶过一辆包铜门边的窄车,车里散发着浓浓的脂粉气和酒香,还悬着面红色三角旗,表明车内之人出自娼家。

      车内怀抱象牙曲颈琵琶的妙龄女子且歌且舞了一日,正倚着车壁半睡半醒。

      蓦地,车厢剧烈颠簸一下,

      昏昏欲睡的女子砰的一声磕到了头,疼得龇牙咧嘴,掀起车帘就泼辣地骂了起来,“死狗奴!是要摔死你姑奶奶我吗!”

      车夫吓得连连作揖,“娘子,不是我不小心,是前面有一队人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

      女子虽脾气不好,却不是不讲理的。

      她顺着车夫所指的方向一望,常年混迹于达官显贵之中,眼光毒辣的歌伎一眼就看出来那伙人个个人高马大,健步如飞,行进中队伍纹丝不乱,显然训练有素,绝非善类。

      琵琶女地位卑微不假,可她技艺高超,声名鹊起,没少出入公卿府邸献艺歌舞,早就发现朝中大人们各个心事重重,似有大事要发生。

      这等节骨眼上,她可不敢惹事。

      立刻就催着车夫赶紧回别院,免得撞上什么。

      她累了一日,匆匆梳洗后在阁楼窗前练习下腰,保持腰肢的柔韧度,好轻松跳出那曲贵人们最爱的绿腰舞。

      太累太困,又算计着饮食免得发胖,琵琶女的眼前渐渐冒起金星。

      她眨眨眼,金星还在,鼻端也嗅到一股火烧火燎的味道。

      琵琶女啪得一下摔到地上,眼里倒映着远处窜天的火光,这才后知后觉,不是她眼花,是有地方着火了!

      与此同时,梁弈所指认的私宅墙外,赵元璟早有准备,却还面色惨白,背后阵阵冷汗浸透衣衫。

      就像是梦里那把前世的火烧到了他面前。

      而他要找的人同样还在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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