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系列之一:缘起缘灭

　　得了这话，邓倾雪先领着丫鬟去了前厅。等邓倾雪走后，那瓜子脸的丫鬟看着上官语舒那脏兮兮的裙子，说道：“上官姑娘，从这里到玲珑阁要穿过府里后花园，园子里现在还有不少人。奴婢知道有条小路，不过有点绕点路。”
　　上官语舒也不想被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当下就点头道：“那走小路吧！”随后，她让上官语清原地在此等她，她去去就回。她就带着丫鬟翠儿，跟着那瓜子脸的丫鬟顺着小路去玲珑阁了。
　　墨家毕竟是百年世家，祖上出国公侯、大将军及文武状元的，墨氏祖宅内花园占地面积很大，假山流水阁楼亭台，还种许多奇花异草，随便走一圈都要三刻钟才能走完。虽然上官语舒来墨氏祖宅总共没有几次，但是她走到一道弧形的拱门前，她直觉感觉不对劲，怎么越走越偏了呢！上官语舒站定问道：“这真得的去玲珑阁的路嘛？”
　　那瓜子脸的丫鬟蹲下来，福了一礼，说道：“回上官姑娘，要避开后花园中的人，所以要绕个圈子，吾刚才告诉上官姑娘，上官姑娘汝忘了啊！”
　　上官语舒皱着眉，问道：“汝在哪里当差啊？”
　　那瓜子脸的丫鬟恭敬地答道：“回上官姑娘，奴婢在庄主夫人的院子里当差，是府里的二等丫鬟。”
　　上官语舒神色稍缓地问道：“那汝可知汝大小姐最喜欢玩什么，庄主夫人最喜欢吃什么？”
　　那瓜子脸的丫鬟想了想，说道：“奴婢听院子里的姐姐们说大小姐最喜欢玩冰球，之前大小姐一直住在倾城山庄，都没得玩，只能回墨氏祖宅才能玩上；庄主夫人最喜欢吃烤鸭，其他的奴婢应不是跟前伺候就不是很清楚了。”
　　上官语舒看她都答对了，以为自己想多，就让她继续前面带路。
　　她们又走了一段小路，那瓜子脸的丫鬟突然扬声叫道：“上官姑娘，再往走一小段路拐个弯就到了。”
　　丫鬟翠儿冷着脸说道：“在姑娘面前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啊？”她心想以前墨氏祖宅的丫鬟都很规矩，怎么这个半点规矩都没有，心中顿时觉得不好，想也不想直接给那瓜子脸的丫鬟两巴掌，那瓜子脸的丫鬟没有提防就摔到地上，翠儿又上前一脚踹在那瓜子脸的丫鬟的心窝。那瓜子脸的丫鬟吐了一口血就晕死过去了。
　　随即，前方跑过来两个小厮打扮的人，见上官语舒，一句废话都没有就朝她扑过来，幸好翠儿会武功，她直接使用藏在身上的贴身短刀，片刻之后，两人都躺在血泊之中。翠儿给她们留了口气，问道：“谁派汝过来的？说不说，不说就把汝等一刀刀活刮了。”
　　其中有一男子哭丧着脸，哀求道：“吾是墨五夫人的人，五夫人喜欢墨七爷，而墨七爷好像喜欢长公主。五夫人就想陷害长公主，毁上官小姐名节，让族长把长公主驱除出墨家。五夫人给了奴才五百两银子，也是五夫人吩咐吾留在竹林等候上官小姐，说等来了，打晕汝送到廷玉轩交给古公子。五夫人还答应事成之后再给奴才五百两银子。”
　　“那这个丫鬟是谁？”上官语舒指着地上那瓜子脸的丫鬟问道。
　　“那是打扫墨氏祠堂的粗使丫鬟，翠莲。”那一个男子连忙抢答道。
　　随后，翠儿就敲晕他们。
　　接着，上官语舒对翠儿说道：“走吧，先回玲珑阁吧！”这小路自然不能再走了，她们原路返回。不过因为已经到开宴的时间，姑娘们都去吃喜面了，后花园的院子里也只剩下洒扫的婆子了。
　　墨语嫣身边的二等丫鬟尔东寻过来，二话不说带着上官语舒去取衣裳。等上官语舒换好，丫鬟尔东便问道：“上官姑娘，汝这是怎么了，谁将汝弄成这样的啊？”
　　上官语舒简单说了一下，交代她务必看好这三个人，等宴会结束了，交由庄主夫人处置。这件事现在弄出去，整个墨氏都得丢人。
　　丫鬟尔东一听脸色大变，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上官姑娘放心，这事吾会处理好的。”
　　墨家这次请了朝中的达官显贵及亲眷，所以场面异常盛大、热闹。
　　长公主跟庄主夫人等坐在上头的第一席面，作陪的也是太子妃、礼亲王府等人。
　　墨语嫣看见上官语舒立即起身过来，拉着她的手嗔怪道：“怎么换个衣裳都要这么长时间，还要吾派个丫鬟过去才肯过来啊！”
　　上官语舒心想邓倾雪已经告诉她，她的衣服被弄着脏了去她院子换衣裳了。她连忙笑道：“刚才除了一身的汗，就洗漱了一下，才耽搁了一些时间。吾自罚三杯。”
　　墨语嫣不疑有他，顺便拉他入席了。上官语舒拿起白酒瓶，倒了一杯酒，举起杯酒，说道：“好，吾罚三杯。”他说完后，连干了三杯白酒，有一点嘴的感觉了。
　　随后，她们用过午饭后，墨语嫣扶着上官语舒回到玲珑阁休息。墨语嫣一边走一边笑着问道：“舒儿，今日汝连干三杯，不像平日的汝啊！” 上官语舒装醉，没有应她。
　　她们回到玲珑阁，进了內屋，上官语舒附在墨语嫣耳边轻声说道：“吾没醉，刚才都是装的。”
　　墨语嫣疑惑地问道：“舒儿，汝好好的装什么醉啊？”
　　随即，上官语舒就把刚才的事详细地告诉墨语嫣。墨语嫣脸色铁青地说道：“舒儿，吾这就告诉娘亲，只要查实是五婶婶做的，吾一定让娘亲给汝一公道。”
　　翠儿说道：“表姑娘，吾刚才见那瓜子脸的丫鬟和小厮长得似乎比吾周国要壮实，感觉更像秦国人。”
　　墨语嫣一愣，转而问道：“翠儿，汝确定没有看错嘛？”
　　翠儿斩钉截铁地说道：“奴婢确定没有看错。虽然那三个都指认是受墨家五夫人指使的，但口音难辨，她们说的话带有微弱的秦音。”
　　墨语嫣有些难以相信，她们家唯一与秦国有联系的，就是当年救了大哥的，赢丽茹。她转而问道：“丽茹姐姐，她与汝家小姐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这个上官语舒也无法回答。
　　接着，她继续对翠儿说道：“汝确定没有听错？”
　　翠儿点了点头，肯定地答道：“没听错的。他们三人就是秦人。”
　　墨语嫣拉着上官语舒的手，说道：“不管是谁，吾一定要给汝一个公道的。”
　　上官语舒摇了摇头，说道：“吾告知汝此事，是因吾与墨氏有血缘关系，而丽茹郡主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好，她想一石三鸟。第一，她想挑唆汝与长公主的关系；第二，她还想挑唆墨氏整族与周王室的关系；第三但是就是知道麻烦，逼墨家把长公主赶出去。再加上她本是秦国的郡主，吾又不能拿她怎么办，何况她还曾是大表哥的救命恩人。”
　　“不行，吾不能让汝吃这个哑巴亏啊！如不是翠儿又武功，汝早就出事，那么吾会内疚一辈子的。赢丽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都变得吾快不认识了。”墨语嫣难过地说道。
　　上官语舒看着她备受打击的样子，赶紧说道：“这些只是吾的猜测，也许并不是真的。”
　　墨语嫣摇头说道：“舒儿，若汝猜测是真，吾必要告诉父亲和娘亲，不然谁知道赢丽茹会利用对大哥救命之恩再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说不准到时把整个墨家都卖了，墨家还不自知呢！”她想到就因为舒儿曾经为长公主说过几句好话，她就使用这样的下作手段毁了舒儿。那以后如果大哥惹她生气了，她也会用此办法对付其他工作人员的。
　　此事事关整个墨家，上官语舒也不敢多言，说道：“天色不早了，吾该回去了。不然，姥姥见吾久见不归，该担心了。”墨语嫣也不好拦着了。
　　结果上官语舒除了玲珑阁，就看见长公主的心腹齐嬷嬷过来，说道：“大姑娘、上官姑娘，殿下请二位过去一趟。”
　　上官语舒原本以为长公主会私底下处置此事。两人到了上院，进了屋才发现长公主和庄主夫人都在屋内。等两人福了礼后，庄主夫人才问道：“舒儿，汝能不能将刚才的事详细与吾说一遍。”
　　上官语舒点了点头，又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莫哦语嫣等她说完，问道：“娘亲，那丫鬟是汝院子的人嘛？”
　　“不是吾院内的。更不是府内的人。”墨庄主夫人摇头说道。
　　接着，周国长公主姬熹媛看着上官语舒说道：“那丫鬟和两个小厮都已死了。”
　　上官语舒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惊动长公主和庄主夫人。翠儿下手很有分寸，并没有伤到要害，不至于丢命。
　　墨庄主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吾知道不汝做的，这三个人被赢丽茹杀，手法极像秦国死士的手法。”长公主心里明镜似的，为了墨家好，她不欲多说，示意到此为止。
　　上官语舒并没有将赢丽茹的事说出去，无凭无据说出来就是污蔑郡主，反而得不常失。
　　“庄主夫人、长公主，吾姐妹俩都要回去了，晚了的话，姥姥会担心的。”上官语舒说道后，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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