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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
翌日八点
“还睡呢，还睡呢，太阳都照屁股了......”冉冉惊醒，呼的一下坐起来，原来是闹钟响了。外婆特制闹钟，百试百灵，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迟到了呢。
脱下已经全堆在上身的睡裙，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和微微起伏的□□。冉冉低头打量了一会儿，总觉得右边比左边大一点。
“还没起来啊？”外婆在外面喊，感觉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了。
“起了。”外婆有点耳背，南冉冉大声回应。随便找了件白短袖套上。在裤子和裙子之间犹豫了一会，还是选了短裤。
“你外公做了小米粥，要不想喝粥就自己去早市。”
“不喝。”
“快点收拾，别让人家等你，有没有钱？”
“有。”南冉冉胡乱应着。
她加快收拾的速度，随手拿了一顶黑色鸭舌帽，跑出防盗门。
“慢点，过马路看车。”外公在后面喊。
南冉冉朝后面挥挥手，脚步轻快地消失在楼梯。
到省图只有两站路，已经8.40了，南冉冉等了三分钟，没有公交车的踪影。想着再等两分钟，三个两分钟都过去了，她被迫选择共享单车。
压着点到了省图，怕兰思茗着急，慌慌张张找地方锁车。正东张西望，突然感到车变沉了，坏了吗？又瞪了两下，一回头，程皓正拉着车后座。
在她回头的时候，放开车，捂着肚子笑。
南冉冉低头长叹一口气，都要高二了，还这么幼稚，哑口无言。
“他们已经进去了，我老远就看见你了，我这么个大活人你都没注意啊！”程皓拎着一兜饮料，呲着一口大白牙，“兰思茗说你要雪碧，可以吗？”
“谢谢。”慢吞吞的说完，感觉没什么诚意，冉冉也冲程皓笑了一下。
毫不夸张，程皓感觉世界都亮了，听着自己清晰的心跳声，真是小鹿乱撞，虽然他隔三岔五就感受一次。
南冉冉锁好车，疑惑他为什么不动了，程皓赶紧跟上去：“我，我，我给你拿包。”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南冉冉摇摇头，结巴也不传染啊，这人可太自来熟了，她真心应付不来。
程皓绞尽脑汁想话题，可惜对南冉冉完全不了解，被迫沉默。
付文杰和兰思茗已经占好座，“不知道的以为你被拉到工厂做饮料去了，还能再慢点吗？”付文杰吐槽。
“还不是你要冰可乐。我跑了好几家，这个绝对够冰，感不感动？“程皓掏出来一瓶冻得扎扎实实的冰可乐。
“不敢动，你是要我拿它砸死你吗，乖儿子？”
听着这毫无营养的对话，兰思茗和南冉冉对视，纷纷无语。
扫视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作业，南冉冉选择不再听废话，开干！
两个小时搞定了英语，南冉冉起身去接水。途径漫画区，脚就像被502黏住动弹不得。天使和恶魔在她脑海中大战300回合。天使说作业还没写完，有什么脸看漫画。恶魔回击，都写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休息休息，劳逸结合。
林灿烨到的时候大家都忙着补作业，他本来打算拿了游戏碟就远离这个作案团伙，看看时间，马上到中午，就再和他们同流合污一顿饭的时间。
正思考要不要拿一本书打发时间，就看见南冉冉拿了一本书鬼鬼祟祟溜到了座位上。一边看书一边抿着嘴偷偷笑。
什么书这么好看，林灿烨像个长颈鹿一样伸长脖子探过去。还没看清，一滴水吧嗒落在书上。
漏雨了，这上面还有两层楼呢。不能啊。
一抬头，就看见南冉冉抹了一把眼泪。林灿烨嗖就坐了回去，怎么就哭了，一头雾水。
眼泪太多，手已经不够用了，南冉冉把全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块卫生纸，正准备问兰思茗有没有，对面递过来一包纸。
接过纸，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看见林灿烨的震惊脸，南冉冉哽住了，脸刷一下就红了，手忙脚乱拿着纸跑向厕所。
不止林灿烨注意到她哭了，程皓推推兰思茗，冲左边努努嘴。
兰思茗一转头就看见南冉冉哭得鼻头眼角都红了，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南冉冉就跑了。
愤怒的，疑惑的，纠结的目光都聚集在林灿烨身上。
“和我没关系，她突然就哭了。”林灿烨缓缓举起三根手指，苦笑道：“我发誓。”
虽然大家转移了视线，但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怀疑的味道。林灿烨这种厚脸皮都有点如坐针毡了。
兰思茗刚起身，想看看南冉冉怎么回事。她就从厕所出来了。哭的痕迹没那么快下去，南冉冉低着头，像只落败的兔子。
“书，书太感，感人了。”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又犯了。太丢人了。
“啊，啊，我有时候看电影也哭呢，是不是，林公主？”程皓冲林灿烨扔了个纸球。
“啊？是。”纸球成功让林灿烨回神。注意力从南冉冉红红的鼻头上转移了。
付文杰笑嘻嘻地说，“想什么呢你？要不先去吃午饭吧，下午接着写。”
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边收拾东西边讨论吃什么。
“我知道一家炒菜，特别好吃，就在省图后面的小巷子里。”程皓兴奋道。
饭店外面搭着一个大遮阳棚，几个桌子都坐满了人。
程皓窜进店里，回头大喊：“还有一桌，快来。”点菜的时候，程皓凑到南冉冉身边问她喜欢吃什么。
南冉冉还没来得及回答，“你给她点茄子就行。”兰思茗后几个字几乎是呢喃，因为林灿烨已经大声地报了茄子。
空气安静了百万分之一秒，“你也喜欢茄子啊，真巧。”林灿烨挠挠头。
对于这种寒暄型问题，南冉冉的应付方式都是微笑，点头。表示赞同。
大家继续点菜，林灿烨轻轻吁出一口气，擦掉了鼻尖冒出的细密的汗珠。
吃完饭，几人决定去学校旁边的一杯茶，继续奋斗。他们抄小道到了学校侧门，这面是学生们的天堂，网吧，KTV，快餐店，甚至还有小旅店。
程皓一边和两个女生套近乎一边向前走，差点撞上一个从网吧出来的满头红毛的男生。
“对不。。”程皓卡了一下。
“哟，钱哥，遇到看上咱嫂子的那个小白脸了。”红毛朝身后喊。
一个又黑又壮的男生抽着烟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挺巧。”
旁边还有女生，程皓不想惹麻烦，加快步伐想走。可麻烦不这么想，红毛伸手去拉南冉冉和兰思茗，这哪个是你马子啊？你这眼光也不行啊。
程皓下意识去拦，没拦住，狠狠推了红毛一把，“放开。”
对面就在等这个机会，钱哥二话不说，直接给了程皓一拳，南冉冉拉着兰思茗后退，林灿烨和付文杰冲了上去。
兰思茗哆哆嗦嗦地问：“要报警吗？”
南冉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网吧里又冲出来几个人。三人中也就林灿烨打架有点章法，几拳撂倒了一个，又被两个人围住，战况越来越激烈，眼看着有人开始找棒子了。
“报，报，报警。”
红毛一听见报警，扔下林灿烨，直奔两个女生。三个男生都被人缠住，分身无术。
“跑。”兰思茗嚎了一嗓子。
红毛几步追上，拉住了兰思茗的书包，哼了一声：“报警啊，我看你怎么报。”
南冉冉深吸一口气，攥紧单肩包抡到红毛脸上，庆幸今天没背双肩包。几科作业加在一起的重量也够红毛喝一壶了。
趁红毛还在晃脑袋，没反应过来，南冉冉动用自己积累多年的武术技巧，把红毛下面想象成木板，狠狠来上一脚，直接把红毛踢跪了。
刚刚脱身的林灿烨跑过来，焦急地问：“没事吧没事吧。”再看到被南冉冉踢倒的红毛。顿时感到下面一紧。
兰思茗用手掌比划了喇叭的形状，大喊：“我报警了。”
还能站起来的男生扶着红毛跑了，红毛回头瞪了南冉冉一眼，用手指了指她，就像告诉她：“我记住你了。”
小混混们一走，南冉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家一下唬住了，都围过来。
“怎么了，哪受伤了？”林灿烨蹲下，要把南冉冉抱起来。
“腿，腿，腿”
林灿烨忍不住吼道：“那畜生踢到你腿了。”
“软，软。”南冉冉被他吼得一抖。
“腿软啊，看你刚才挺神勇的啊。”程皓忍不住感慨。
付文杰跟在他后面，恨不得给他一拳，毫不留情地损他：“你还好意思说，成天沾花惹草，招猫逗狗，这回开心了吧。”
程皓理亏，嘀咕道：“谁能想到那女生有对象啊。”
打架的过程虽然惊心动魄，其实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就这几分钟把南冉冉魂都要吓没了。她抬头
看看林灿烨发紫的嘴角，“先，先”南冉冉握紧了拳头，
“慢慢说。”林灿烨和兰思茗异口同声。
南冉冉低下头，深吸了两口气，“先上药。”扶着兰思茗的手站起来。
“那警察来了怎么办啊？”付文杰皱着眉问。
兰思茗咬牙切齿地指着程皓，“就让他在这等着，让警察好好教育教育他。”
“不是吧你们？”程皓带着一脸青紫哀嚎道。
“骗你的，快走吧，一会真有人报警了。”兰思茗没好气地说。
几个人都笑了，南冉冉也没那么紧张了。
“
你就没想起点什么？”林灿烨声音低哑地问。
南冉冉被他问楞了，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吗，她该想起来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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