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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公子,你在看什么呢?”秋萤拉拉水心的衣袖问。刚刚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了,怎么小姐现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都怪她的臭毛病,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自动忽略周围的一切,要是因为这样错过了什么精彩画面的话,她可要抱憾终身了。
“没什么,回去再说。”水心突然觉得这个白衣人似乎非常熟悉,就在记忆的某个角落有过他一样,但又偏偏一时想不起来。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怎么想不起来……”水心一边喃喃着一边走向通往她所住的客栈的一条小巷中。秋萤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自觉主子没主动开口还是别问的好。低头看见手中刚买的珠花,却又略带羞涩的笑了。想像自己带着珠花,和他一起徜徉在花丛中……捂住自己发红的脸蛋,秋萤一路快跑的追上了水心。
她们俩身影消失在小巷的那一瞬,一个蓝色的身影骑马从小巷的另一端一闪而过……
江宁酒坊
适才与水心争夺剑坠的白衣人此时正坐在酒坊的一间雅间中,一股醇厚悠远的酒香味从他手上的酒杯中散发出来,弥漫了整个房间。轻啜了一口,又将酒杯放回桌上。他抽出插在腰带上的折扇,轻击手掌,眼光却飘向门外。
听到房外响起的脚步声,不觉浮起一丝微笑,眼光中一抹光彩闪过。
“五爷。”门外响起了管事吴伯的声音,恭敬地不带一丝波澜。
“让他进来吧。”白衣人嘴角上扬得更甚,拿起桌上的酒瓶,清澈的酒倾向桌上另一只酒杯中。门开,门闭,酒也刚好满上。
放下酒瓶,白衣人打开折扇清闲的扇了一下,开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但更多的是一种调侃:“是什么风把你这只忙的见得到猫头就见不到猫尾的御猫吹了来?”
“玉堂,”展昭脸上有一直赶路而留下的疲惫,但仍是温和的笑着:“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怎么样都比你这只忙头忙尾的猫要好很多。五爷我悠闲自在,天地逍遥。”白衣人,陷空岛五鼠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示意展昭坐下。展昭笑笑,依他坐到一旁。
“尝尝我干娘酿的竹叶青,酒味醇厚甘冽。”白玉堂将酒端起来递到展昭面前,展昭抬手接过。透清的液体,是他最爱的酒。和着涌上的丝丝暖意,流入喉中。
“的确是好酒。”展昭放下空酒杯,真诚地赞扬道。
白玉堂心中一阵得意,脸上却仍是不屑一顾:“那当然,五爷我的就能差吗?……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找一个人。据说他出现在江宁县中。”一提到公事,展昭的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
“谁?”白玉堂眉一挑。只要在这江宁县,他就有把握把他找出来,即使是掘地三尺。
“千面郎君,慕容。”展昭请吐出这个名字。
“哦?是他?”白玉堂眉又是一挑,“他犯了什么事?”
“劫走了上个月因为□□女子而入狱的醉海棠秦玉。”展昭表情愈加严肃,让白玉堂直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据我所知,他们好像没什么交情吧?”白玉堂在手心敲着扇骨,思索着说道。
“不错,但他们都在一个人手下效力。”展昭干脆和白玉堂和盘托出。
“恩?一个是易容伪装高手,一个是采花折草高手,但是两个人的武功都不高,谁会要他们效力?”白玉堂微诧地问出口。
“襄阳王,赵珏。”展昭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怀疑。
“他?”白玉堂沉吟了一下,随即绽开笑容,又恢复他玩世不恭的笑容,“给我两天,我给你找出人来。”
展昭点点头,眉头却没有松开,反而皱的更深了。“还有一件事要玉堂帮忙。”
“什么事?”白玉堂见展昭的双眉几乎聚拢到一起,好奇会有什么事会比找到那个从未有人见过真面目的千面郎君更令展昭困扰。
“还是找一个人。开封府三小姐,包水心。”
次日早晨,水心和秋萤问了路,来到江宁酒坊前。江宁酒坊在江宁县的名气不小,提起来个个都知道。原本以为就是一间酒坊,到了才发现这与其说是酒坊,不如说是酒楼。至少外观气派宏伟,没有一般酒坊小门小面的样子,和京城“太白楼”不相上下。
水心站在门前,内心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那个人要回剑坠。昨天她想了一夜都没有得出结论。江宁县她并不会呆的太久,并无意与人有太多的交集,给可能来找她的人留下线索,对昨天那人也是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个剑坠那么执着,虽然说猫形的剑坠很少见,但是她又没有剑,要来也没用啊……
“小姐,你还要进去吗?”秋萤一直都看着水心,见她一直都抬头望着那座看起来挺有气势的酒坊没有进去的意思,在一旁出声问道。
“进去,怎么不进去?”水心盯着江宁酒坊的匾额道。决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必说那块剑坠是她先看中的,就中他走之前还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就得去。不去,好像怕了他似的,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打定主意后,水心抬步走向那座酒坊,一旁的秋萤紧随在她身后。
昨天水心回到客栈同她讲了整件事,她特别想看看是怎样一个男子会让她家眼光特别挑剔的小姐觉得长相不俗,甚至比展大人还要好看。要知道展大人的俊朗是开封有名的,不知道多少女孩子都把他当做夫婿的不二人选。即使已过而立之年,仍是有很多名门之女小家碧玉趋之若鹜。可那男子硬生生地强过展大人,不看真是可惜了。
走进大堂才发现这个酒坊其实是前面酒楼后面作坊的设计,倒也别致。此时厅堂中还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稀稀拉拉的客人一个两个的凑在一起品酒吃菜,小声谈论着。整个大堂装修典雅,显得很清净。
管事吴伯见有人进门,忙迎了上去,态度恭敬但却没有时下掌柜大多有的谄媚圆滑,“这位公子,是要饮酒么?”
“饮酒?不不不,”水心忙摇头道,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昨天那个白衣人的影子,“老伯,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吴伯的眼光染上一层戒备,语气也凉了两分,“不知公子要找什么人?”
“找……”水心的话还未完,就被一个慵懒带笑的声音打断了,“他是来找我的。”
水心同吴伯看向声音来的地方,却见昨日的白衣人依旧是一件合身的白袍正坐在二楼楼梯口的扶手上,带着笑意的脸庞在阳光下越发显出光彩。风吹起他轻薄的外衣,恍若仙人一般,把一旁的秋萤看的眼睛都直了,连一旁的水心都没了声响。
白玉堂向吴伯挥挥手,示意他先下去。吴伯看了看水心主仆,做了个揖,转身走向后头的作坊。
“怎么,见了我话都说不出了?昨天你挺能说会道的嘛。”白玉堂逗了一下水心,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
水心轻咳一声来掩饰她的尴尬,低头整理好情绪,才对已站在她面前的白玉堂开口道:“你可以把剑坠给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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