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

　　攻是人鱼公馆里面最美貌的一条小人鱼，才刚到两岁，无数人就为了争夺他的标记权和生育权大打出手。

　　人鱼是帝国为生殖泄欲专门造出来的宠物，智力低下、性格温顺、身体脆弱，以及繁衍能力强。

　　攻金发，脸颊上有些许金色的鳞片，耳朵上有透明的鳍。是个温顺的大美人，对谁都是明媚的笑容。

　　三岁的人鱼进入性成熟阶段，也就意味着可以和人类结合，生育后代。但到八岁，人鱼才能学会如何说话，在这之前都只能依靠肢体语言像人类传达情绪。
　　被攻笑容迷倒神魂颠倒的12345明争暗斗，绝不允许攻被别人摘走。公馆隔岸观火，待价而沽。

　　毫不夸张地说，攻引发了一场战争。

　　攻被元帅巧取豪夺，豢养在院子里。攻太甜美了，有心无心都是纯然的诱惑。元帅为他建造了整个星际最大的泳池，拥他坠入最难以忘怀的初夜。

　　素有工作狂之称的元帅，休满了整个婚假，仍完全不想工作。但家里有条娇贵的人鱼等着他养，他不得不出门。

　　元帅临走前吻了吻人鱼柔软的唇：“乖乖等我回来。”
　　攻在水中甩甩尾巴，溅了零星水花在元帅的身上。

　　战争爆发，元帅上了战场，为帝国而战。
　　三皇子堂而皇之与人鱼厮混。皇室的奇淫巧技被尽数用到攻身上，攻青涩的身体被完全开发。

　　那些无人知晓的时候，三皇子就潜入，和攻偷情。

　　和三皇子的第一次在花园喷泉。
　　扮成花匠的三皇子诱哄攻打开鳞片，那些痕迹玷污了喷泉中伫立的人鱼雕像。

　　没有人告诉元帅。
　　元帅出身平民，从不站队任何贵族，在王都也没有任何亲人。要不是他手握军权且战争未休，早就有不满的旧贵族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送入军事法庭了。

　　他一战告捷，永久击退了联邦。
　　也就是说，帝国再也没有战争的困扰了。

　　元帅带着对攻的思念回来，却发现攻怀孕了。
　　三皇子跑到他面前耀武扬威，很显然这不是元帅的孩子。

　　攻对怀孕产生的种种变化并不适应，成天吐得没胃口，脸小了一圈，腹部凸起格外明显。但他听到元帅回来的消息，莫名的喜悦压过了这些不适，隔几分钟就游到泳池边沿等待。
　　他等到一个面沉似水、浑身散发着怒意的元帅。

　　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用身体取悦元帅。
　　怀孕的人鱼非常敏感……

　　（略过）

　　这样那样的狗血后，攻渐渐分清爱与欲望，这在人鱼来说，很难得。
　　元帅干掉了皇室，开展了震荡全社会的王都大清洗。

　　……
　　孩子其实是元帅的。攻只对初夜的人打开过生育囊。
　　元帅得知真相时已经晚了，攻流产了。他们就这样失去了第一个结晶，也很难再有其他孩子。攻似乎永久对他关闭了生育囊，脸上也失去了笑容。

　　新政改了面对人鱼的政策，不再否认其作为单独个体的权利。人鱼有权上学、择偶，而非作为商品被挑来挑去。

　　攻重归同类之中，心底创伤逐渐愈合。元帅有次接他回家，听到人鱼院的长老对未成年的人鱼念叨，“虽然我们用尾巴甩起水花表达开心，但人类讨厌水溅在身上，这样做是完全错误的。”

　　元帅搂紧了怀里娇小柔软的人鱼，心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什么时候攻还会像当初那样对他甩尾巴呢？
　　也许明天，也许永远也不会。

　　元帅还记得那天依依不舍告别，攻天真无愁的模样。
　　溅起的水花落在人鱼金色的鳞片上，那份美和鲜活在阳光下让人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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