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世界崩塌了

作者:白棠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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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杀手


      卫广走入灵堂,双目一扫,发现新帝跪在前头,眼神中不由露出点诧异,贵为新君其实不必如此。按捺心中所想,他先走到灵前,跪下叩头,点了三柱香插上,便跪在灵前久久未动弹。

      宗令大人见他跪了许久,轻轻提步上前,略带伤感的轻声说:“将军,先皇待你如半子,必不希望你如此哀伤,将军可是国之重臣,陛下还要倚重将军护国卫家。”

      卫广顿了一会儿,闷声说道:“多谢宗令大人。”

      白珧见卫广悲伤的神色不似作伪,至于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随手拿几叠纸钱洒在火盆里,正在揣摩卫广的心思,一抬头却见卫广不知何时已转到自己面前,单膝跪地抱拳回禀:“参见陛下,臣有事启奏。”

      跪在边上的司马赞、司马贞视线都偷偷在白珧身上扫来扫去,许是也想看看司马贺的表现,这位平时懦弱平庸的皇兄弟又会是怎样的表现呢?只有司马贤仍面无表情跪在那里丢着纸钱,仿若灵堂里只有他一人,旁人如何根本不在他眼中。

      白珧琢磨着卫广是真有事情还是找借口,记得前次他也是这几日上折子要觐见,如今避是肯定避不开了,那就听听吧。于是敲了敲麻掉的双腿,慢慢起身对卫广说:“先皇灵前不可喧哗,将军随朕出去走走吧,跪了许久,解解乏。” 说完抬脚往灵堂外走去。

      出了灵堂,白珧徐徐走在大殿外的走廊上,四下寂静无声,卫广落后半步跟在白珧身后,杨福全则带着两个小太监也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伺候着。

      两人默默走了一会儿,白珧也不开口,只听卫广闷闷的说道:“陛下节哀,臣会找到真凶保护陛下的。”

      “嗯,朕相信将军。”白珧不咸不淡的回着,反正直到上次他死也没见卫广查出什么:“先皇中毒可查到线索?”

      “当日锁拿宫人的时候,倒是自尽了几个,但一一查实后发现都不是中毒案的线索,臣还在继续排查。臣无用,请陛下责罚!”

      “无碍,将军乃国之重臣,诸事繁多,将军可多与左相参详参详,许会有些启发。”两人一问一答慢慢行到大殿台阶处,缓步往下走,台阶两侧都是肃立的禁军,守卫森严。台阶底下站着两个装束不同的彪悍护卫,身上有一股宫内禁军所不具备的血腥悍勇之气,两人看着像是在等卫广。

      “将军这次回返京城,北疆可安稳?朕有些忧心,先皇突然驾崩,若匈奴趁机南下,边疆定会生灵涂炭,将军可要留心了。” 白珧想着后面发生的匈奴入侵,提了一句看看卫广的反应,想摸一摸是否是卫广自己捣的鬼。

      “陛下放心,臣回京前已经做好布置,万无一失。” 卫广信心满满的回答让白珧差点心梗,见鬼的万无一失,万无一失会丢了一个郡?这卫广更可疑了。

      卫广踌躇半天,然后问道:“陛下是否在郊外有一座别庄?”

      白珧眉头一挑,慢慢侧头望向卫广,正对上他探究的双眼,白珧不露声色、装作有些随意的说:“没错,你怎么知道?还是先皇四五年前赏给朕的,一直荒废着,别庄有问题?”

      漫步走下台阶,白珧抬头随意一瞥,忽然看到了什么,紧接着瞳孔急剧收缩,浑身僵直,心脏狂跳,背后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少顷,他定定神缓了缓心跳,强扯着嘴角言道:“这,两个,是将军的护卫?看起来,很是英武。”

      卫广一楞,有些没反应过来新帝问的什么,向下看看自己的贴身亲卫,有些莫名的回道:“陛下,这是臣的两个贴身亲卫,让他们在下面候着。”

      “新的?看着脸生。”白珧胡诌的套话。
      “是臣回京的时候从边关带过来的,都是跟着臣的老兄弟。”
      “将军身系一国重任,贴身亲卫可要好好选,身家清白吗忠心吗?”

      卫广有些莫名的看看新帝,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忽然转到了他的亲卫身上,但仍恭敬的回道:“陛下放心,臣带到宫里的都是绝对可以信赖的人,事关陛下安危,臣不敢放松,这些人都是臣的生死兄弟,绝无背叛的可能,对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灌老子毒药的叫忠心耿耿?

      白珧看着下面那张脸,心头冰凉,腹中又开始隐隐作痛。

      就是这张脸,捏着他的鼻子往嘴里灌毒粥,还有一个人他没见到脸,可是这个人他记得很清楚,许是他们觉得皇帝必死无疑,根本没有蒙面,那张狂又狰狞的面孔如今还时常出现在白珧梦里,就在皇宫里在帝床上,猖狂到极点的害死了司马贺。

      卫广的生死兄弟!

      白珧知道应面不改色的继续套套卫广的话,可上次自己死的那么惨,他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是司马贺本尊岂不是死的冤枉。

      不管是不是卫广想谋反引发的这一连串事件,单单在司马贺被毒死这件事情上,是卫广下令毒死的抑或是亲卫背叛卫广毒死了司马贺,卫广都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白珧心中十分不快,面上已难以继续维系平和之态,于是就在台阶上一甩袖子,转身对卫广说:“朕有点不适,改日再与将军聊。” 说完便招呼杨福全摆驾回宫,独留卫广在台阶上摸不着头脑,新帝为何突然甩袖而去。

      白珧回到偏殿的寝宫,闷闷不乐的用完午膳,让杨福全去召晴姑,姬焱外出打探还没回宫。

      丛舒手里捏着几张纸推门而入,关门后回身看见白珧苦着脸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嘟嘟囔囔。

      “怎么?碰到难题了?”

      “我见到那个毒死我的人了。”白珧垮着脸迅速窜到丛舒身边,压着嗓子说:“就是上次冒充你给我送早膳,然后毒死我的人。”说完,嘴唇都有些颤抖,惨痛的记忆过于深刻让他仍心有余悸。

      丛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谁?你知道是谁了?”

      “嗯,我今日见到他了,是卫广的贴身侍卫。”白珧点点头继续说:“上次卫广幽禁我的时候,说会派他的亲卫保护我,结果第二天一早这个人就毒死了我。今日我故意问了卫广,他说这人是他边关的亲信,绝对可靠。”

      “难道真是卫广?” 丛舒感到有些疑惑,在她心里怎么看卫广都不像是那个想谋反的人,难道真的被他表面的样子蒙蔽了?

      “我不能确定。但是现在他的行为很可疑,劫黄金,追杀老姬,觐见先皇,异族入侵,幽禁新帝,毒杀新帝,都有他的影子,不过,确实也不能排除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设套陷害他。” 白珧不太肯定的分析说。

      两人清楚现在也只能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上次毒死白珧的是卫广亲卫,但这也不能算是决定性的证据,只是卫广的嫌疑越来越大而已。

      于是两人只能先把怀疑搁心里,丛舒把自己整理的先皇行程资料拿出来,两人对着一条一条仔细的排查,每一条看似都没有疑点,怎么都找不到那个毒是怎么下进去的,整个事情看起来诡异莫名。

      服饰在老皇帝死后仔细检查过,膳食人和银针都试过毒,茶饮是贡品,一直都是宫里特供,没有试出有毒。熏香也是贡品,每日都会点,宫人都一起闻着,也没发现毒素。

      当日的行程很简单,上午接见卫广,下午见宗令,未去过其他地方,一直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可老皇帝还是死了。

      看了一下午还是没有找到关键,白珧感觉有些头秃,咬咬笔头不甘心的说:“肯定有哪里我们疏忽了,不可能没有破绽。”

      丛舒揉揉酸疼的腰:“我明天再查查这些贡品都是从哪里进贡,看看有没有线索。先吃晚膳吧,不然杨公公该怀疑了。”

      杨福全这两天看晴姑的眼神就像在控诉她是爬了新帝床的狐狸精,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摆膳完毕,白珧留丛舒在房里一起吃饭,吃到半途,门口响起轻轻的叩门声:“陛下,小仁子回宫了,要让他进来回话吗?”

      姬焱这小子终于回来了,白珧扬声道:“让他赶紧进来回话。”

      身后门刚关上,姬焱就迫不及待地窜到桌边:“开饭也不等等老姬,可把我饿死了,为了查别庄我连午饭也没得吃,快快快,来一大碗饭祭祭我的五脏庙。”

      姬焱狼吞虎咽的把台面上剩余的菜一扫而空,摸摸微凸的肚子,满足的打个饱膈,拿起桌边的一杯水就要喝。

      丛舒看着赶忙抢下来:“这是给陛下泡的蜂蜜水,你别这么不讲究好么。”
      “这不是太渴么,没注意没注意。” 姬焱讪讪一笑。
      “你晚上吃那么多大头葱,也不能喝蜂蜜水,两个混在一起吃会伤眼的。” 丛舒白了老姬一眼,温温的说。

      白珧脑中一道闪电划过,一手握拳捶了捶另一只手的手心。

      “我知道该从什么方向查毒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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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白珧: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姬焱:啥?啥真相?刚刚发生了啥?
    丛舒:蠢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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