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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灵魂药剂

　　周一的第一堂课哈利就知道这让他可能有些不愉快的解决方法是什么了。
　　雷斯林没有像往常一样独自走在斯莱特林一年级队伍的后面，也没有进入教室径直走向他那个固定的冷清角落。他和那个讨厌的傲慢的德拉科•马尔福走在一起，并且共同坐在了斯莱特林那半边第一排的座位上。
　　哈利没指望雷斯林会去揍每个讨厌鬼的鼻子或者念些恶咒，就算他再生气也知道那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但是小救世主还是非常不高兴。

　　并不是因为德拉科喜欢挑衅他、炫耀家人的宠爱和富裕或者在半夜决斗故意失约那么简单，哈利讨厌看到雷斯林和他那边的人走在一起。
　　这不是嫉妒好友有了新伙伴！小救世主有些羞愧的告诉自己。
　　他只是觉得，这样一来好像就明明白白宣告了，雷斯林不是自己这一边的……罗恩已经完全不准备和‘忍气吞声还要拍那些家伙马屁的狡诈鬼’说话了，一下课他就扯着哈利往外跑。而还没想出来要怎么两边不得罪自己也心平气和的法子的哈利没怎么挣扎——就算下课了雷斯林也一直和马尔福走在一起，他可不想和其他斯莱特林说话。

　　只有晚上写信了，至少在纸上写的时候他多少能考虑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

　　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草坪上的欺负新生事件被当做格瑞兹家的家务事处理了——在斯莱特林院长的调停和校长的见证下，身为家族第一继承人六年级的安东尼•格瑞兹代表他父亲向表弟道歉，并且同意学校对卡伦卡特的一切官方处罚以及执行学院内部的铁律。
　　可以说安东尼很乐意看到这一切发生，这个污点将证明卡伦卡特没资格和他争夺灰堡的继承权。而其他参与者也统一受到了劳动处罚，包括受害者本人。但是关于雷斯林携带利器并威胁同学的指控被驳回了，邓布利多校长甚至表扬这位新生急中生智，用一把毫无危险性的“文具”给自己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他甚至为此给斯莱特林加了二十分，但即使这样斯内普的脸还是很黑——因为无论如何不可能挽回被愚蠢的卡伦卡特一伙弄丢的一百分。
　　而雷斯林•格瑞兹很快被斯莱特林接受了，在安东尼道歉和斯内普的公开警告后他父母的事情再也不允许被提及。至少现在他履行了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义务：和大家族的继承人待在一起，每堂课为学院争得足够的荣誉——而不是沉默寡言离群索居，摆出蔑视权贵的姿态。
　　甚至哈利在赌气一周后也消气了，一部分是因为他的魁地奇训练表现越来越好而心情雀跃，另一方面也是他的好友明显管束住了那个讨厌的小少爷不来找麻烦——当然罗恩一点也不乐意：“马尔福是不来找你了，可是我看到他每节课拿到加分后抛来的眼神就想给他一拳！拍老师马屁有什么好得意的啊！”红头发男孩依旧气呼呼的。
　　但是韦斯莱小儿子的怒气很快被一个葛莱芬多小姑娘赫敏•格兰杰转移了，因为这个狮院课堂上的主力得分手听到这两个男孩对话后，很骄傲的宣称：“得了吧，有这个功夫你不如多看看课本，我才一个星期就给学院挣了快二十分呢！老师们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学生呀，罗纳德•韦斯莱。”

　　小救世主身边那些小孩子的意气之争大法师完全没时间关心，因为藏地金莲的出现他和斯内普合作研究魔药的目的终于快要达成了。
　　魔药大师正在尝试着培养那种金色小枝上提取出的淡金色真菌，并且同意雷斯林接手熬制一些医疗翼需要的较高级魔药，但是对《古老的魔药材料和它们的可怕作用》这本书介绍藏地金莲时提到的几种灵魂药剂讳莫如深。

　　“事实上，我很感兴趣你到底是在哪里查到这样东西，据我所知魔法部三个世纪以前就颁布的法令禁止出售、流通任何灵魂相关书籍了？”
　　对于雷斯林貌似好奇的追问，斯内普充满怀疑的眯起眼睛。
　　灵魂从来都是一个禁忌的领域，自古以来巫师就不能完全弄明白它——幽灵还有画像都是能够保存一个巫师生前性格甚至记忆的东西，但是它们不是活着的，也不被认为就是死前那个人，而大部分人死后的灵魂也去了哪里也没有定论……毋庸置疑三大不可饶恕咒实际都属于灵魂魔法的范畴，所以才能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甚至导致使用者的疯狂。

　　斯内普绝对不希望雷斯林对灵魂感兴趣，那太危险也太邪恶了。

　　“上古时代的迷情药配方里，美狄亚的诅咒，”大法师带着一种针对所谓魔法部号令很蔑视的态度回答：“它的悲剧效力恐怕任何一个读过希腊神话的麻瓜都一清二楚，但显然我们的政府官员没激动去发现它。”【注1】

　　“配方？哪里找到的！”蛇王差点激动得丢下自己的坩埚冲过去，但他试图压抑自己热切的努力一开口就彻底失败。他厉声逼问着满不在乎的学徒，就连对方可能为他如临大敌的态度而引发更大的兴趣也顾不上了。

　　“丽痕书店一本破破烂烂的手抄本上，其中一幅比例失调的魔药培养园示意图……”说道这个雷斯林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情。
　　“要用两种古老炼金术的记述符号翻译，才能得到真正的配方。”
　　当然即使获得了配方也几乎没有实用价值，至少在雷斯林搞清楚“女神的意志”是种什么材料前没有。而解药更加虚无缥缈，因为像中毒者自愿亲手杀死与施药者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这种事本身就和迷情药效果相悖。

　　斯内普脸上的神情就好像被什么人打了一拳或者被尖锐武器刺中。
　　“你……没有？”他嗓音沙哑的问。

　　“我花了两个银西可抄了一遍，难道要花四百金加隆买几张不能考证的羊皮纸吗？”雷斯林依然觉得这笔生意挺划算的，当然如果斯内普愿意去买原本他也乐观其成：“直到见到藏地金莲，我才开始相信那是真正的魔药配方。”
　　所以现在大法师本人也不放心将那些配方流落在外。

　　“那本手抄本，其它配方是什么？”斯内普显然也在权衡两者的价值，像古老的灵魂药剂这种东西如果你只为了研究而用，那么根本没必要追回可能再放上几百年直到烂光都没有第二个人破译的原件。
　　很少有人能同时了解上古魔药和古代炼金术这两个领域，在现代魔法发展史上两个学科很早就分道扬镳，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其他都是些正常书写的老配方，我抄写在给您的笔记上了，先生。”实际上那张绘图秘藏配方可能是被误解为插图混在里面占页数的。

　　“很好，那么它更安全了……这件事你和任何人提过吗？”斯内普似乎在考量着什么，围着培养藏地金莲的小架子转了三圈后又嘶嘶的质问。

　　“我有什么必要做那种蠢事？”雷斯林的语气变得不耐起来，当然他更多是刻意在表现一种不理解的躁动。
　　“它很危险吗？不就是一副无解的狂热爱情药而已！”
　　不得不说他学得很像，因为从上一世开始他身边的人经常会因为脑子不够用或者知识匮乏露出这样的神色，逼迫着你不得不吐露更多的真相或者做更严厉的警告让他们空空如也的脑子里刻下事情的重要性。
　　雷斯林要用这招引导斯内普吐露更多的，显然从一般图书里查找不到的信息。

　　“蠢男孩！你根本不明白你发现了什么，这是灵魂药剂……可能是本世纪最大的魔药发现！”斯内普喷着鼻息挥动手臂，漆黑的披风在他身边飞舞让他激动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
　　然后这位年轻的魔药大师泄气了一般的找了把椅子坐下：“当然，不可能发表它，但是我的研究终于有了一个突破口，这对以后可能很有帮助……”
　　他喃喃自语道，总是漆黑空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解脱般的欣慰。

　　他的反应已经足够大法师做出一些推断了。
　　灵魂药剂……那的确是非常有趣的东西。雷斯林也是在思考过藏地金莲对灵魂的影响力后，才注意到那个配方的真正特殊之处——除了所有用到的原料全是神话传说中的物品，（事实上藏地金莲菌株在配方中用‘金羊毛’指代，很可能古希腊时它寄生在动物皮毛里，现在用的这个名字其实雷斯林是从斯内普嘴里听到才知道）它的效力描述也难以让人信服——“疯狂的真爱，灵肉的契约”，显然和现代各种迷情药水只能让两个人间产生一种相互吸引的荷尔蒙反应相比，这种古老的爱情诅咒药剂能够直接影响甚至永恒修改人灵魂的一部分本质。

　　“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找个办法保护你那毫无防御能力的脑子了。”斯内普的失神并没有持续很久，他很快振作起来将自己的精神防御修筑得滴水不漏。

　　“大脑封闭术？”雷斯林挑了一下眉毛。从那位老校长面前离开后他就更用心的去寻找魔法界现存的精神攻击法术，他没有找到摄神取念术除了是能够窥知他人记忆被禁止随意使用的黑魔法外更多描述，而大脑封闭术介绍却是可以光明正大摆在图书馆的读物。
　　从那本《锁好你心灵门户》的描写中，大法师有趣的发现这个法术可能和他用来抵御老校长刺探的做法没任何本质差别，可以说是这个魔法界最接近魔法本质，运用精神力调动魔力的技术了。

　　“不，那太慢了而且并不绝对可靠——拿出你的魔杖来。”有那么几秒钟，斯内普站在壁炉前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抓一些飞路粉，但他最终只是抽出魔杖指着这个知道太多而且很显然明白自己知道了什么的少年。
　　“我们用赤胆忠心咒。”斯内普的语气表明他很肯定雷斯林知道这个咒语。
　　贵族家庭的子女总是对这些保守秘密的深奥咒语懂得很多，斯内普相信即使雷斯林只在威尔士的灰色城堡住了不到两个月，也足够他的祖父给他该有的教育了。

　　至少，他的那位老友拒绝在独生子上学前教导任何魔咒的同时，就把这个咒语传授了出去。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举起魔杖对上雷斯林那枝——
　　“我做保密人。”

　　闪耀的魔力之链将两支魔杖连接了起来。

　　【注1】关于魔女美狄亚的详细故事请百度。简单的说就某国会魔法的倒霉公主美狄亚被一位女神迷惑爱上了她所支持的一个外国男人，为他杀死了父兄还生了三个孩子后一起逃走。结果等到公主年老色衰那男人又看上别的公主，她一怒之下把情敌和儿子都杀了，诅咒了那负心人登上龙车逃走了。从巫师的角度理解，最初女神（可能是敌方阵营的强大女巫）迷惑美狄亚用的可能就是强效的迷情药剂。

《才不是非法成精》
重生成鹦鹉，能说话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