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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怎么还不变成恶魔哇？”
你单纯使用体术扭断了咒灵的脖子，抽出咒具捅进袭来的咒灵脑袋。
“快点变成恶魔啊，是不是长着两只角的超大型的那种？”五条悟在你旁边飘来飘去。
办公区还有三只。
你擦了擦额角的汗。
“别无视我啊！”
五条同学，这合适吗？
………
坐在食堂吃饭吃一半，一个长手长脚的家伙双手撑在你的桌前。
筷子上的豆腐和张开嘴的一起静止了。
一秒过去。
你把豆腐塞进嘴里，恢复正常地吃饭，但眼睛变得涣散无神。
“哎，别吃了。”长手长脚的烦人精弯下腰，他压抑住一种兴奋瞪着你。
隔着墨镜都能让人感到不适的视线。
你放下筷子，在这种险境吃饭，是对饭菜的不尊重。
撑过去就好了，你心里默念。
没注意到你熊吉般空洞的眼神，五条悟舔了舔下唇，俯身低语，“你是恶魔对吧？”
【五条同学，现在没有人比你更像恶魔。】
“是魔人。”不要把两个定义混淆。
“随便啦，你会变身对吧！”
“……”
你眼珠转向一位不远处的丸子头，他发现了你，犹如外交大使般和你友好地挥了挥手。
【咩啊。】
你眼珠转回面前这个眼睛闪亮到当代顶流女团都会自愧不如的的家伙，“禁止变身。”
“什么？！快给我变！”
…………
虽然不知道夏油杰说了什么刺激了五条悟，但显然受害者是你。
五条悟显然也没把锤子剪刀布那次约定当回事，又缠上了你。
这是校园霸凌吗？
…………
“……抱歉。”夜蛾向学生道歉的情况屈指可数，这次任务原本是你单人行动，知道五条悟平常多喜欢烦你的夜蛾也觉得委屈你了，“但是悟强烈地申请和你同行，这次任务你和他负责吧。”
其实夜蛾是被五条悟那句“她一个人多危险，我是为了保护她才去的!”打动了。
从五条悟打扰你吃饭直到现在，你的心情逐渐静如止水。
想必五条悟这个家伙是在办公室撒泼了好一会儿令夜蛾都快替五条家丢脸了。
体谅夜蛾的你接下了这个任务。
地点是在一座办公楼，里面有不少低级咒灵和中上等级的，需要大面积清除。
乐观地想，说不定在祓除这个专门领域内，五条同学会显露出可靠的一面。
…………
没有，不会。
五条悟性格糟糕到突破了认知下限。
这个臀部灵魂不管是上课还是对待自己的工作都非常吊儿郎当。
咒术师和国属恶魔猎人一样，要在最小伤亡的情况下将公物破坏降到最低。
你后面红光一闪。
咒灵随着爆炸变成碎片，血浆和墙壁的碎片喷溅式涌出，掀起烟雾。
“我效率高多了吧。”五条悟站在不远处叉着腰自夸道，似乎还有让你跟着夸的意思。
你回头看毁坏到难以修补的巨大窟窿。
“不……不想……写报表啊……冲业绩……好……痛苦。”
你的手在空气中轻轻地划了一下，黑色的线闪过，咒灵的咕哝停止了。
【任务注明：此处为私人建筑，请尽量在保证建筑的安全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
大概这件事过去的一周后。
“我想和光组队。”五条悟跑到夜蛾办公室说。
夜蛾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认还没有掉完。
“她的原话是‘请尽量避免……最好不要让我和五条同学组队，他的效率低下，配合也是奇差无比’。”
“怎么可能！上一次还好好的呢！”
好好的？夜蛾脸皱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其实你对夜蛾说的话也算是美化过了。
你觉得自己和五条悟相性直奔地狱。
上一次也是第一次，你身上全是灰尘，还有不少细小的伤口，但是比起这些你更让你觉得疲惫的是队友。
五条悟一尘不染和蒸完桑拿一样，光彩照人地和你搭话，还问你要不要去吃芭菲，然后又马上笑你，“像流浪汉一样的光绝对会被赶出来的啦！”
你向佛祖许愿，五条悟某天能停止他的单口相声。
当天，夜蛾听完你的报告后，面对你无神的眼睛，再次道了歉。
不为什么，就单凭夜蛾信了五条悟的鬼话。
…………
“我不管，我一定要和她组队！”
夜蛾毡毡乐突然不乐了，“为什么一定要和阿海组队？”
“因为我想和她比谁杀咒灵更快，上次被她抢先了，我不就想着多玩会儿吗？”
那不就是她更快吗？！
夜蛾头上都要爆筋了，在他眼里你是近年来最优秀的学生，不管是体术科目还是任务完成速率都是这几年学生达不到的水准，其他方面也非常优秀。比较出乎意料的是与人相处这一块，夜蛾发现班里两个问题儿童的重点从打架破坏公物转移到你身上了，功德无量。
眼下五条悟要是闹起来那得没完没了，他挨骂不累，夜蛾训得也累了。
但夜蛾这回也不能帮你答应。
“你自己和她说去吧。”
对不住了，老师也烦这小鬼。
……
“我拒绝。”
“诶，为什么？！”五条悟大为震惊地探出身子，像一条猪儿虫直接猛地趴在你桌上。
你忽地觉得世界有够奇妙，五条同学究竟在惊讶什么。
他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吗？
“没有任何女生可以拒绝五条悟才对吧？！”
直接把你开除女籍了，真有你的五条同学。
你想把看到一半的复习资料抽出来，他压死，无果。
你试图再拉了拉，他压得很实。
闭上眼睛，认命般地准备讲原因，希望这个鬼佬听完能明白你的不易，
“五条同学在执行任务时一直聊天或者神游，导致任务目标逃脱延迟了完成时间，不仔细阅读任务内容，报告写得逻辑混乱。”
“所以我让辅导监督全写了嘛。”
你师父四舍五入活了大半百年了，不知道有没有见过这种人。
“哎呀，总之和我出任务吧，这次一定不烦你。”
“……”
这个一定是什么一定？
“悟，不要勉强别人哦。”夏油杰想替你开脱。
“我哪有！”
这不是吗？夏油杰莫名感觉你这几天也不是很想理他，他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半斤八两的人渣——歌姬曾对这届高专一年级男生评价。
五条悟的眼神的传达出很明确的信息，
别人请求他人一定是【拜托啦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他满脸写着【快答应我！现在立刻马上！答应我的要求天经地义！】。
恍惚间，你把趴在你桌上的家伙幻视成训练专用沙袋。
是不是应该找校医或者硝子开点药呢。
“刚好有一个我一个人没办法解决的任务。”你松了口，也松了松拳头。
“好耶！”五条悟振臂高呼。
复习资料被压皱了。
看着五条悟高兴得不行，你无奈地抚平纸的皱痕。
不知不觉天气转凉了。
日子像沙漏的沙子一样悄悄落下。
………………
你注视着朝你冲来的五条悟，他眼镜掉了，被什么东西碾碎了，
他好像在大喊什么，应该是你的名字，可是你听不见。
耳朵淌着温热的液体，手指一根都动不了。
【烧你数薄，还往回跑，衰仔。】
黑暗像无声的浪潮，席卷了你。
……
“小海，小——海——”
非常亲昵的称呼，你印象里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你。
“啊……”你的脸被轻轻地掐了一下。
“在想什么呢？”穿着白色老头衫的女人揉了揉你的脸，然后觉得没玩够又扯了你的两颊，“噫——嘿嘿嘿。”她呲牙，没心没肺笑嘻嘻。
你不是因为被扯，而是真的呆滞地张开了嘴。
“姬野？”
“嗯？干嘛。”女人拍了拍你的脸，接着喝酒，“呼~加了冰果然更爽！”
“别在吃饭前喝醉啊。”
你面前摆上了咖喱蛋包饭，你抬起头。
“……”名字卡在你喉咙里。
胸口中翻腾着杂陈情绪，你屏住呼吸。
为什么呢？
这一切好像在你说出下一个字就会消失不见。
“怎么了？阿海。”扎着辫子的青年奇怪地望着你，最后才把自己的那份摆上桌。
怎……么了？
你低下头看自己那份加了炸猪排，热腾腾的蛋包饭。
身上穿着的是棉质的长袖睡衣，印花是史努比，可爱的小狗。你的睡衣是秋给你买的，因为姬野买的太超越底线，被秋强制收走了。
“啊，是萝卜干和秋刀鱼，下酒菜最棒！秋君最棒！”姬野估计是真的喝大了，有点大舌头，但还是熟练地夹小菜。
“秋。”你小声地喊他名字。
秋担忧地看着你，“姬野前辈的酒气吓到你了吗？”他按住姬野的酒杯。
“让我喝啦！”姬野摇摇晃晃地，看了一眼处于迷茫的你，“我知道了！”她抄起番茄酱，“没有番茄酱的蛋包饭是不完美的！”
红色的酱涂在你的蛋包饭上——【Good job】。
“Good job。好工作的意思。”姬野煞有其事地附耳对你说，“虽然我们的工作超bad啦。”她比了个拇指向下的手势。
“姬野前辈，今天禁酒了。”秋看出来姬野脑子不清醒了，他不允许家里有人耍酒疯。
“欸，好过分，秋好过分啊！好不容易来做一次客。”姬野伸手，整个人挂在你身上，泛红的脸贴着你的脸，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小海，秋很过分吧。”抱着你蹭了蹭。
蛋包饭热乎乎的香气，女人口中的酒意。
不是很大的房间，长方形饭桌上，三个人穿着居家服享用晚餐。
发生了什么了吗？
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夹了一块切好的猪排，咬了一口。
酥脆又保留了里面的肉的嫩度。
不知道为什么，你迫不及待地埋头吃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超好吃，秋做得超好吃。”你赶紧应了他。
“……真是的。”早川秋不好意思的拨了拨自己那份，然后陪你吃起来。
对，这样就好，什么都没发生。
“啊——我要小海喂。”
“自己吃啊！”秋敲了敲姬野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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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期末考非常非常忙（晕倒）
这几天可能没啥更新，1.22以后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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