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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城里的老鼠邀请乡下的老鼠去它居住的大房子做客，并拿出乡下绝对见不到的美食招待它。
平常只吃过谷子的乡下老鼠对着奶酪香肠大快朵颐，觉得城市真是个好地方。
不远处的猫硕大金瞳盯着两只老鼠。
城里老鼠发现了狩猎它们的猫，大喊“快逃！”。
一直过着和平日子的乡下老鼠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和城里老鼠逃窜，命都快没了地跑。
…………
游泳时天气那么好，现在暴雨却没有预兆地落下。
是夏天的缘故吧。
你听见了流水声中夹杂了其他的声音，但是蕾塞告诉你，“不要离开这个位置哦，我怕找不到你了。”
只要她这么说，你就会等。
蕾塞上完厕所回来了，你没有问她为什么厕所这么近却要跑到楼上去，没有问她为什么全身被雨淋湿了，也没有问她身上为什么有别的人的气味。
因为你知道好朋友之间不需要问那么多。
外面的骤雨在蕾塞回来后渐止了。
…………
“啊，可是好朋友就是应该问啊。”五条悟那胳膊肘怼了怼夏油杰，“杰，我桌上的泡芙是你偷吃的吧？”两个人扭打起来。
你训练回来这俩又缠着你讲完，一直跟你跟到宿舍，还带了茶点来听。
较劲完他们又看着你。
…………
2004.7.18 【海之日庆典】
蕾塞把苹果糖递给你，“我们去钓水球吧。”
庆祝海洋的恩惠的祭典上人声鼎沸，正值节假日，周围的居民都出来参与。
她拉着你去集市的小摊子，身上穿着你送给她的白色浴衣，上面花纹是黑边大丽菊。
你们穿梭在人流中，“小心走丢，不要松开我哦。”她握紧你的手。
如同波子汽水的碳酸感，蕾塞从发丝到脚趾都洋溢着夏天的青春。
蕾塞把手伸到金鱼池里，小金鱼们摇晃着身体去吻她手指。
“要捞金鱼吗？”你蹲在她旁边看她逗金鱼逗得欢。
“不用啦。”她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蕾塞笑得很甜美，带着一丝无意的媚意。
“全中！”蕾塞抱住你，脸上还沾了点棉花糖的丝。“好欸，光海太棒了！”
套圈圈摊老板也惊呆了，把台子上的奖品递给你，“我开店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么厉害的小姑娘。”
你把奖品递给蕾塞。刚刚你也忘记放水了，直接把圈圈全扔中了。
“呼呼，果然祭典上的章鱼小丸子比较香。”蕾塞吹了吹有点烫的章鱼小丸子，“啊——”
你张开嘴，接住木签上的章鱼小丸子，“呼呼。”好烫。
“哈哈哈哈哈哈！”蕾塞看着你张口呼气的样子开怀大笑。
路过许愿桥，蕾塞在绘马上写了点什么，再画了一个吐舌表情，挂在桥上。闭上眼睛双手交握得祈祷，“拜托了哦。”
你也有样学样的，“拜托了哦。”
“蕾塞许了什么愿望？”
“哼哼~猜猜看。”
如果能帮蕾塞实现愿望就好了。你这么想着。
…………
【蕾塞和光海永远是好朋友！ ：p】
…………
你们靠在山坡的围栏上，咖啡店老关说这儿很宽阔，很适合观赏烟花。
“这个国家没救了，让一个14岁的小姑娘不停工作。”
你们的手交叠在一起，蕾塞思考了很久，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们逃走吧！”
…………
“你拒绝了她对吧？”
“悟，不要打岔。”
两个大龄儿童排排坐在你位置上。
刚刚在说祭典的时候，他们两个说得也挺欢的，并决定一起去下届夏日祭。
你看了一眼时钟，差不多该洗漱了。
再说一段就休息吧。
…………
“我会保护光海，让你幸福的！”蕾塞揽着你，看着你的眼睛说她的计划，“我知道有个地方公安哪里也找不到，等到他们放弃搜查，我们就去上学。”
你垂下眼眉，“不行。”
“为什么？我喜欢光海，光海不喜欢我吗？”
“不是的！……蕾塞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因为我而放弃吧。”你皱眉，说出了真心话，
“我也很想和蕾塞一起去学校。”
…………
从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蕾塞是魔人了，你也知道，她不是在那个教学楼读书。
暴风雨的夜晚，你打开窗户，听见她在用俄语唱歌。
蕾塞为什么想逃跑？真实的她过得好不好？
她是俄罗斯还是苏联的？她在逃离国家的追捕吗？
一下子太多问题涌到了你的脑子里，你本不该思索太多，你甚至没注意蕾塞的脸庞离你越来越近。
但是，你答应了姬野前辈……
不，带着蕾塞先逃跑，安顿好蕾塞再想办法。
你刚要答应蕾塞。
好像有声手榴弹的拉环被拉开的声音。
烟火扩散，像蒲公英开放时的球体。
…………
你看着手里已经见底的茶水，你眨眨眼，上面倒映出一个美丽的脸庞，曾离你那么近。
【蕾塞……】
你闭上眼。
“然后呢然后呢？”五条悟可能今天说然后呢的次数比他活十几年间用得都多。
“她的脸庞靠近了我，不看燃起的烟花而是目不转睛地注视我。”
“烟花的声音都很大吧，接下来的爆炸过后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火光在我眼前燃起，我的视网膜被烧毁了，鼻子为分割线的话，这个部分还有火焰在烧，右耳也炸聋了。”你用手指在脸上画了一下范围。
你的语气很平淡，但他们两个紧张起来，身体前倾，像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痕迹。
“我想转化为恶魔形态来恢复力量，但是我手突然都被砍断了。”
“叮铃铃——”你的闹钟响了，你抬手按掉。“不熬夜了，都回去睡觉吧。”
“啊！——”五条悟激动得一把拉住你，“别，你不如杀了我吧！是敌袭吗？！快告诉我你后来死了没？！”哪有这样的啊！
悟，少说点低于国民平均智商的话。
“别说一半啊！你还活着吗？”
杰，你的智商和悟同步了。
“我五条悟一辈子的夙愿就是听你讲完这个故事！”
倒也不至于。你把这些听故事上头的DK撵出去了。
自从上回京都回来又打了三天三夜的PS2你就不想再熬夜了，太损了。
“再说一点点吧，下次夏日祭你全程消费我包了！”
别扒你门缝啊……
夏油杰还算有点良心，把五条悟带回去了。
………………
“Bomb，根据间谍提供的资料，日本公安在研究一个中国魔人。”
“我们尚且不知道她恶魔状态发动的条件，只知道她必须用双手才能操作影子，最好一举让她失去战斗能力。”
“资料上说她拥有影子恶魔的特殊心脏，四个月内把它取回来。”
“да.”
………………
你打开翻盖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就算是老鼠也该睡了。
“你们不会愧疚吗？”你对出现在你窗外的两位同学刷新了认知。
“我们睡不着你不会愧疚吗？”
不，按照校规你们应该被处分。
“悟，别躺床上。”你给这俩一人发了一个毛毯盖着。
你坐在床上，他们和早上一样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你说这种劲头花一半在正经事上多好……
………………
想起那最后的画面，是蕾塞的头飞了出去。
“对不起哦，很痛吧。”
背景的烟花还在不停绽放着，你看不见，但是有股爆炸完的硫磺气味钻进你的鼻腔。刀捅进了你的后背，你四分之一的脑壳炸碎了，正往外淌脑浆。
她在你尚且完整的左耳说，“很快就不疼了，光海。”你们一起精心挑选的浴衣被波及，全是燃烧的痕迹。
烟花可不管人间时什么模样，还在继续上升，这场爆炸也像一场短暂的烟花在你身上绽开。
蕾塞原本不想炸开你，可她很清楚你的本事——最初恶魔猎人的亲传弟子，日本最强猎魔人的学生。比起你的能力，你的体术和反应力才是最恐怖的，对你显露的杀意只有一次机会，制造出这个空隙来控制你。
…………
其实想砍断你的手没必要这么费劲，你对她毫无防备。
…………
“我预感要来厉害的了，别睡！”五条悟把你晃醒，还把你眯起的眼睛扒拉了一下。
【生骨大白菜……】你眼皮打架。
你感觉有人拿湿布擦你脸。
“这样更清醒，接着说。”夏油杰把你的毛巾抓手上。
夏油杰也就长得慈眉善目了，没个黑心肠干不出这事儿。
…………
【必须立刻掏出她的心脏。】
你的胸腔被剖开，
你地上的影子化作尖刺竖起，直直的刺过你的胸膛冲向她，蕾塞不得不躲开。
等她反应过来时你已经不见了。
间谍的情报有误！影子魔人根本不需要用手发动影子！
“Чёртвозьми！”蕾塞少见地暴躁，她的努力功亏一篑了，这白痴一样的好朋友游戏！
…………
你解开影子的状态，受伤和发动合起来的血消耗你太多了，这时候把影子吐出来会贫血眩晕的。
你身上是短袖和运动短裤，你穿在了浴衣里。给蕾塞知道应该会笑着指责你怎么能这样和她出行。
现在想的不是这个……
这里是一小片树林，蕾塞就在附近，你暂时还不安全，也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乱子。
爆炸声在山间响起。
离这里大概一百米左右是退魔二课，你一直待的地方你再熟悉不过了。
只要大家联合制服蕾塞……
……
“小海，快跑！”
姬野伸出的手，还有她的腿也猛地消失了，失去平衡而跌在了地上。
……
不行……不行，不能往那边逃。秋晚上在那座楼里，很多前辈也在。
蕾塞和他们碰上总会有一个会被消灭。
“叮铃铃——”
你的电话响了，你血液都要凝固了，赶紧挂断。
“不行啊，光海，电话好好回应才对吧。”
你倒吸一口凉气，调动全身的力气朝公安的反方向跑去。
蕾塞朝你的方向伸出手指，弹了一下。
你踏了一脚旁边的树木，跳出几米远，爆炸的火光点亮了森林。
今天光是纵火这条就够判了。
不知道跑了多远，再跑下去前面就是公路路段了，你回头看蕾塞并没有追过来。
有一辆车停在你面前，是公安通用的型号。
“阿海，快上车，发生什么了？！”
“秋？”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管太多先上了车，“为什么秋会在这里？”
“你只有遇到危险情况才会按我电话，我问了玛奇玛小姐你的情况，她说你会在这附近。”
你是被卫星实时监控的，手机装有GPS。
“有敌人吗？”秋抛了一包血袋给你。
“……”你赶紧把血灌进肚子里，但不知道怎么回答，事情的转折如此无端，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海……”
“砰！！”车的上部落了什么重物。
蕾塞！你心里一惊。
普通对魔的刀具肯定是没办法对付蕾塞的，再发动影子吗？但是血液现在已经一半以上都是影子，影子完全体的你是不受控的，
每次使用完都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姬野也提醒你不要在除了她和秋以外的人面前使用。
“是我朋友。”
“什……？”
“秋，这件事不要告诉玛奇玛小姐。”你打开车窗把掰成两段的手机甩了，抓住车门边缘跃了上去。
风在你们耳边刮着，你发型是蕾塞来祭典前给你扎好的，现在早散了。
恶魔模式的蕾塞的头部呈鱼|雷的形状，她早就换掉衣服，穿得活像一个性感屠夫。
“很疼啊，蕾塞。”你在车上站定。
“呀，那真是……抱歉啊。”蕾塞朝你伸出手指，弹指一挥。
你躲开那道闪光，“我们一起逃走吧。”你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撒谎都这么蠢，笨狗。”事到如今，蕾塞根本不信你说的话，一脚把你踢了出去。
你翻身跃到另一辆卡车车顶，“蕾塞，我……”她直冲过来，你只能再次闪躲。
那辆车从中间被炸开了，变成两截焚烧着。
看来不打不行了。手上的影子化成短刀。
“抱歉，蕾塞，可能要送你去蹲牢子了。”
“试试看呗。”
话音才落，黑刀已经砍下了蕾塞的手臂。
她终于看见了你露出利齿的一面，“很有一套嘛。”她手臂的硬度和韧性可是相当之高的，承重400斤的踢力都没问题。
她不慌不忙地朝你快速出拳。
她的拳头不是闪过能解决的，溶血的影子蔓延到四肢百骸在侵蚀你的意识，你的精力不允许你再跳出去太远。
拳头在空气中打出爆炸。
战场转移到一座大楼内部，你习惯尽量不要波及到普通人，不然事后很难处理，虽然这附近已经没有多少人烟了。
你冲向楼梯，去向顶楼。
“没有什么力气呢？玩太久了吗，光海？”
你没空管刚刚被炸弹能量波及到而炸裂开的伤口，蕾塞踢技过分刚猛了。
楼梯下部全被轰塌了，抵达顶楼，但无路可退了。
蕾塞很强，如果只是单纯普通使用影子这种程度的话……
你绕到她身后，从烟雾中冒出，她站在你的影子上，地板的黑影化作高高的刀刃刺向她。
“bomb！——”
地板被开了个大洞。
她的腿部化作强劲的导弹，把影子炸得爆开。
这是你最后的力气了。
霎时间，气流的速度烈了起来，暴风把你吹倒，你不得不贴在地面上。
“飓风，把后面那个恶魔猎人收拾了，这边我一个就行。”
“是，蕾塞大人。”
刚刚靠得太近了，你左腿被炸飞了一截。“蕾塞，你是苏联那边的吗？”
这是你最后的问题，你的意识要被夺走了，只看得到蕾塞一步步朝你走来。
她没有回答你，“光海，做得很漂亮。来吧，影子恶魔。”
“阿海！”你听见秋叫你。
…………
可乐，咖啡，习题，学校，蕾塞。
糖果，水球，金鱼，花火，蕾塞。
蕾塞，蕾塞，蕾塞，蕾塞，蕾塞。
蕾塞。
…………
“呜——yue……”你吐出咸得发涩的海水，吸了吸鼻子，气腔也全是刺人的阉味。
背靠着的大楼的是海洋，你觉得你们应该是掉下去了。
但是你还是恢复了意识，把蕾塞带到了海岸，接着就陷入了昏迷。
好冷！你浑身湿透了。
“救我做什么？”蕾塞睁开眼，虚弱地问你。
“因为蕾塞是我的朋友。”
你听见蕾塞沉默了一下，她的喉咙发出哽声，“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爆发出大笑声，吐出几口海水，“白痴，我说的话和表情都是假的，这不过是我训练的一部分而已。”
夜幕的星空快被朝阳取代了。
“我失败了，再见。”
蕾塞面对低温环境比你强，直接站起来了，不由分说就要走。
“蕾塞，等等我！”你忙不迭地爬起来。
“我们逃走吧。”
蕾塞定住了，缓缓地侧过头，但没有看你。
“蕾塞也在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对吧？我们逃到没人找得到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吧。”
新的……生活？
“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是朋友吧？”她还要炸开你的胸膛来着。
“我们当然是朋友！”你想都没想，你们在一起多么开心啊，这就是朋友。
蕾塞伫立了一会儿，回过头看你。
“蕾塞……我……呕！”蕾塞四根手指戳在你的肺部，那位置微微凹陷，你又开始吐海水。
“如果还有下次见面，我一定会把你炸成碎片。”
没有呕出黑色，影子居然被清空了，等你缓过神，蕾塞走了老远。
你发现你腿软了，使用完能力就会很辛苦，今天虽然很累但是使用的时间应该不长，没有昏过去太久。
“蕾塞！十一点我会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找你！一定要来，蕾塞，一定要来！”
……
“一定要来，光海，一定要来哦！”蕾塞对着你的背影说着，手举高，交叉着挥舞双臂。
“一定。”你回头，挥挥手应道。
那是你们成为朋友的日子里，普普通通的一个下午。
…………
“我准备好了行李，但蕾塞没有来，她应该回到自己的国家了。”
“毕业以后我想一边工作一边学俄语。”如果以后能获得自由身的话，“我想去苏联找她。”
“苏联国土面积超大啊。”五条悟捧着脸，小声提醒你。他俩神情像是陷入了一种梦境。
“嗯，但我还是得去找她。”
你想让她知道，你遵守了约定，从来没有忘掉她。
故事听完了，这俩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五条悟已经在脑内播放电影了，残酷，浪漫，青春，还有恶魔！
他们更了解了你一点。
“听完后有点困。”五条悟打了个哈欠。
“我也。”夏油杰也打了个哈欠。
你们当这是睡前故事吗？
打了个哈欠，你把两只活宝送走。
为什么他们一副“不留宿吗？”的样子，他们的宿舍走两步就到了。
…………
“杰，你说如果我有一天想杀了你，你还会像光海对蕾塞那样吗？”
“会，然后我一定打死你。”
你好像听见这俩在你宿舍楼下打打闹闹了起来。
…………
【她一定在远方想念你，就像你想她那样。】
你屏幕亮起来，有人给你发了短讯。
虽然你说故事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但是夏油杰还是想这么对你说。
“谢谢，杰。”
……
蕾塞，你去了哪呢？
……
…………
……
从记忆开始，就在没有阳光的房间里接受实验，生命都是在手术台上度过。
每一天都在被实验，其他实验体都死了，还是在接受实验，没日没夜的实验。
美国记者曝光苏联军火库的阴谋，把我们解放。
苏联的【豚鼠】，俄国的【燕子】与【乌鸦】。
没有什么解放，只是去向另一个监牢。
……
她破开海面，我忍不住朝着那束光伸出手，担心惊涛骇浪将她吞没。
【怎么不在见面的时候就杀了你呢？】
海水味道和她流下的眼泪何其相似。
真的好像一只狗啊。
……
11点8分
新干线播报着即将登上的车号，孩子拿着可乐味的糖，少女们手牵着手。
最后还是没有上车。
一定在等我吧，如果不去的话，她会一直一直等吧。
因为她是个笨蛋啊。
…………
只要走出这个巷子，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新的，新的人生……？
鼠群从我身后冲出来，聚成人形。看清楚来人的面容，我都有点想放弃了。
原来我们都没办法选择成为哪里的老鼠啊，光海。
…………
“小波姆，见喜欢的人，要跑着去见啊。”
密不透风的巷子里，几只老鼠，见证了一场小小的凋零。
玉石般的瞳仁平滑如镜，照着天空，有几只麻雀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她会哭吧？】
【别哭啊。】
…………
光海，
其实我也，没有上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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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да（是）
Чёрт возьми！（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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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不就口嗨一下外加游游泳吗？至于吗（直接给我挂高审了（震怒
（原本还想描写得更细，但是估计会直接锁了
（描写一下少女年轻的样子怎么了！
————
这章够长了，我不行了orz
——————
看完咒回137的预告，快进到光海踢爆高层的蛋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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