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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东京皇家王子大酒店花园塔】——五条悟选的这个地儿都可以当“一口气全念对”游戏的题目了。
是座新建景观酒店，33楼有一家法式餐厅，风景独好，能够完美欣赏到东京塔的景色。
新开的餐厅，今个有位大哥清场了。
…………
“以后我出场也要这个背景音乐。”
“《乱世巨星》更适合你。”
你和五条悟在装潢得富丽堂皇的餐厅嘻嘻哈哈，笑成哈批的五条悟意识到事态发展好像哪里不对，但是下一秒又因为名台词开始笑得打鸣。
“你们香港人真有意思。”
……
你们日本人真有意思。
五条悟不知道气什么，把高专大门堵了不让你们回老家。
虽然你寒假住校，但也得下山买点书，打几把游戏解解闷，自从你和夏油杰看完烟花后五条悟就不把游戏机借你了，还一直让你喊他“悟”。
衰仔，怕咗你。
你觉得你们关系没有那么好，倒也不必这么喊。
现在他呈大字，像蜘蛛似的撑开手堵门槛，说你跨年必须和他出去玩，不带硝子和杰的那种。
“你就答应他吧，不然大家都走不了。”硝子这回劝你依了五条悟，而不是一脚把他踢到姐妹校。
话说硝子平常不快抽完一盒烟是不会买新的，今天怎么拿着两包和平牌子的新包装？
你没在意这些小事，望了一眼夏油杰。
夏油杰狐狸眼眯眯的，但总归比五条悟像个人，刚要劝。
“杰，好大儿，我平常对你好不好？”
“……悟，少说点胡话，让个道。”
你犹豫，不是说吃顿饭不行，是五条悟不行。
……
拗不过他。
…………
跨年夜当晚，高专门口停了辆刚打入日本市场没多久的雷克萨斯跑车，是今年售卖很棒的LS430。
五条悟人不在车上，倒是辅助监督在，说五条先生要他帮忙载你。
“新年快乐，小田切先生。”
你大概可以猜到小田切是被威胁的，一年最后一天还被拖来工作。
“感谢你，光君，新年快乐。”辅助监督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他恨不得和死宅一样绑额带，上面写着【光海命】。
…………
你记得这边东京都港区芝公园。
“小田切先生可以不用再来了，辛苦了。”你挥了挥手告别，辅助监督好像要在年末升天成佛了。
五条悟玩起来都是特疯的，上次他生日会，硝子溜了，你睁着眼睛睡着了，他和杰打乌龟牌打到你睡醒还在打。
你怕了。
…………
你没想到五条悟挑的是这么高级的法餐，你还以为他要带你吃巧克力火锅吃到糖尿病。
没到门口，几个训练有素的女服务员带你去了更衣间。
…………
五条悟用手机照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奶奶的，他都想嫁给自己。
门被推开。
收起手机，摆好pose，一气呵成。
幽暗的大厅没有灯光，点了两根香薰，主要的光芒来自中央的桌子上的烛台。
五条同学终于准备暗杀你了吗？
你穿着刚换的衣服路过他身边。
常年跑步的原因，露出的小腿和长跑选手一样健康又修长，顺滑的布料勾勒每一步的大腿弧度。
窄袖紧贴你锤炼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臂膀。
阳光没能把你晒黑，皮肤有珍珠一样的光泽，这件白色礼服很衬你。
服务员仔细地照顾一言一行，你被请坐在红色丝绒椅子上。
隔着暧昧的烛色，给那张怎么吹嘘也不为过的脸添上模糊又温暖的美感。
那双在不同光彩下都十分摄人心魄蓝瞳，柔情似水地与你对视。
正常情况下民政局都要自己长脚冲过来让这位贵公子随便挑。
对面的靓仔此时没戴小眼镜儿。
“本体不在没问题吗？”
“你才是墨镜妖怪呢，白痴。”
原本指望你见着帅气逼人的他恋爱脑马上开窍，但五条悟见你穿着他挑的小礼服后反而心中升起想带你去银座服饰店扫荡的冲动。
【该说不愧是老子挑的衣服吗？……这家伙腿真好看，平常为什么不穿裙子啊！】
“来拍照吧，开灯。”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柔和的光亮照在你们头上，是一座华美的水晶灯。
你还以为是把所有灯全部同时开，那五条同学眼睛岂不是要瞎了。
“机会难得，别摆傻脸。”五条悟走到你旁边，弯下腰和你自拍。
这画面有点小，你担心拍不完整，在五条悟预备按的时候离他的脑袋近了点。
这样就没问题了，你露出笑容，这种餐厅是你第一次来，很新颖的体验。
五条悟咔嚓一声，那张他的脸有点糊，因为他歪过去看你。
【好近……】
闪光灯狂闪。
【这张换成手机背景吧。】
五条悟满意地刷着刚才的照片。
…………
美名其曰照顾你，让你选想看的电影，这没有一点别的心思的你放了周星驰去年主演《功夫》。
不知道他哪来的高清投屏，把这家法式餐厅整得和电影酒吧一样，唯一比较有气氛的恐怕是你们之间的亮亮的烛台，五条悟后来觉得闪眼睛给撤了。
“诶，香港真的有地方这么破吗？房子和蜂窝一样，你住过吗？”
“没，但这地段我去过，比电影里演得要乱。香港回归后整改了，好多了。”
服务员一脸冷漠地端上精致的法餐然后报菜名，五条悟揪出一包不知道从哪来超大份山芳製菓薯片和你咔嚓咔嚓地看电影，顺便挥了挥手让服务员麻利儿滚。
服务员对自己一向很有自信，遵守职业操守，精通四国语言，模特与礼仪专业以第一高分毕业，曾蝉联三届米其林最佳员工，无论什么客人他都不会动摇。
但他哪里见过穿着杰尼亚私人手工定制西服的超级富豪帅哥和一个穿着Valentino的女伴清了场子就为了看搞笑电影？！还笑得花枝乱颤？
等等，那薯片是芝士味！？
…………
你们俩适合去电影院，但更适合在宿舍一起播CD，讨论剧情的高分点，在高潮片段一起沉默。
不过五条悟偶尔会在二刷时候给没看你突然剧透，还是你看得正入迷的时候。
高人，真是干什么都不想遇见五条悟。
“我还挺喜欢衰仔变英雄的戏码的。”
荧幕上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欢喜地牵着手一起走进糖果店。
不过选择不是英雄也不错。
“哦，那可惜了，我生下来就是天才啊。”五条悟走哪吹哪。
不行，看电影虽然很有意思，但是违背了他来这儿的初心。
办法总比困难多，
五条悟思想滑坡。
说起来，酒后吐真言不比什么都快？
没事，酒店房间他订了俩。
不愧是他，正人君子。
五条悟笑得两眼发光，你手上的叉子起了又落，不知道这菜是吃还是不吃。
你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啊，你不想知道。
“您好，客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
“十扎生啤。”
“……客人我们是法式餐厅？？”
“听不懂国语吗？”
五条悟来的时候掏的是黑卡，先不说他从头到脚蔑视天下的贵族气质，单论服装配饰都是平民认不出的名牌独家设计。不论是头盘还是甜点都是最贵的，几天前才预定了他们酒店，硬生生挤掉所有人的预约，食材要求今早进口最新鲜的加急运来，厨师都换了。
这个地段极佳，交通枢纽中心就在附近，六本木也在不远处。酒店最大卖点就是能观赏东京塔。酒店房间起价两万五千円，位置最好的转角房没个四万円下不了……
横竖这个年轻富佬就是来取景而已啊！但是他现在看都不看东京塔一眼啊！
旁边摆着市面上买不到的罗曼尼·康帝一口不碰，要他们餐厅给他们上生啤？！
但是事先上头来过电话，务必满足这位客人的要求。
服务员打心底觉得有钱人都是神经病。
……
鲜亮的酒液只剩下两扎，其余的酒扎里只剩下晶莹的泡沫。
“喜欢女人有什么的？！明天我就去一趟泰国！嗝！”
他舌头不利索了，你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五条悟刚刚吵着要和你划拳。
猜拳完指向上下左右某个方向，指向一样输家喝酒。
这个情况谁输得多就不用多说了。
实际上你也输了两次，但是两超大杯中度鲜啤下去面不改色。
五条悟喝了六扎下去，现在脑子都泡酒精里了。
你觉得和未成年饮酒就足够有冲击力了，你作为公安应该给自己戴上手铐，虽然你早收到了岸边发给你的停职通知。
一只修长的手落在你的手腕上，把你整只手都稳稳当当包起来。
早知道刚刚把自己送进牢里了。
你面无表情看着眼神迷离的五条悟，“五条同学，你看见几个我？”
“三个！”
他又猛灌了自己一大杯。
你摁住杯口，这衰仔不胜酒力硬喝，你害怕明天头条是高中生饮酒猝死，一大堆记者围到高专门口。
他把你这只手也抓住，使上了点力。
你怕你一挣扎他直接撞碎玻璃从这个楼飞下去，所以等他后话。
“嗝，我！帅吗？！”
“…………确实。”按照大众审美的话那不可质疑，放到大街上会被整条街的女性包围，成为暴风眼的程度。
“光，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五条悟虽然看不透你，但是他现在在找你脸上说谎的证据。
真心实意。
……
“我觉得可以试试看。”
“抱着这种心态去和女孩子交往真的好吗？而且她心里有放不下的人啊，悟。”
……
有什么人能比他好啊！？
第一次这么憋屈，震撼降世后没受过气的五条悟忽然扁了扁嘴，眼泪像圆珠子一样滚下来，
“呜啊，你就……喜欢喜欢我嘛！嗝。”
泛红的蓝眼睛泪汪汪地看你，不知道是哭嗝还是酒嗝，你终于确信他喝到脑子短路。
“办不到。”
太强人所难了，恐怕耗费一生都难以做到。
如果说五条悟性格是他的缺口，那么其他的优势拼凑起来也无法补偿这个缺陷。
“你就想想办法嘛啊呜呜呜呜——”
“五条同学……”
“叫我悟。”他忽然口齿清晰。
但你知道他只是比刚才更醉一点罢了。
睫毛像是白鸟的羽翼尾部，振翅欲飞，
快扇到你脸上了……
五条悟揽住你的后脑勺，防止你跑了。
……
“让我！亲亲可爱的小海~！mua！！”
面色醺红的姬野被人拦着，她两只手倒是不松开你。
“呜啊，亲嘛~！”
第二天醒来的姬野向你土下座道歉，她双掌合十，“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喝多了我耍酒疯就会想亲人小海不要讨厌我！”一句话像连珠炮一样。
…………
五条同学，你也有这个毛病吗？
这时候暴力不可以取，发生什么清醒的也有责任。
对五条悟负责只会让本不平静的生活雪上加霜。
“悟。”总之先说点什么让他别乱动。
你还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五条悟就静止在你面前了，你闻见那浓重的酒气呵你脸上，怕他要吐。
“再说一遍。”
“悟。”别吐啊，好兄弟。
“乓啷！”五条悟直接倒在餐桌上。
人生圆满。
不用一拳把他干昏的你很冷静，闻声而来的服务员很惊恐，甚至有打算今晚甩脸子走人的想法。
“麻烦送这位先生回去。”
你都懒得伸手指了，旁边是不省人事的五条悟。
不知道五条悟定了两间酒店的你连夜离去了，留下活雷锋的背影。
昨天晚上是你把他扛到酒店房间的，服务员说什么也拽不动。
十六岁就一米八的身高，你背着有可能会拖地，于是选择公主抱。
服务员在新年时分跌破了对有钱人的认知，也跌破了对有钱人的妞的认知。
那么细的胳膊怎么抱得动烂泥一样的醉汉？
职业尊严今晚被挑踢踏舞一样践踏。
“老板，我不干了！”
……
窗外的东京铁塔从很早就以每小时变化色彩，现在闪起了心形霓虹灯，昭示新的一年来临。
“海……”被你抱着的五条悟好像还在叨叨哔哔什么，你寻思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这个衰仔划拳了。
他那逻辑混乱的词句你过渡出一句正常话。
“嗯，新年快乐，悟。”
……
第二天你接到他的电话，
“老子头痛死了，你人呢？”
“悟，我在高专。”
电话那头沉默了。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昨天的事儿他断片了，但不影响他准备开始改你的备注。
“应该不会和再一起喝酒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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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正 人 君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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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觉得吃个饭没必要这么凡尔赛，后来我想了想五条悟买伏黑惠花了十亿円（肯定以上了，原价就十亿了），衬衫25万円。
指不定我描述得还不够花里胡哨，是我的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总之我觉得五条悟是那种可以高雅土味齐飞的那种。
其实我觉得《无敌》更适合5t5，可惜时间不符（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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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的一年能和喜欢的人吃饭看电影喝老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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