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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离别
不知道是否该庆幸自己曾在暗冥庄卧底的那段日子，让他学了太多太多的伎俩应付身边不断发生的状况。
“……”
“或者，现在杀了你。”
琰御风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欣赏起司清雅的沉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丢了一句，“不要后悔。”径自抱起曼舞，匆匆往外走。
司清雅看着琰御风的背影，复杂的神情闪现着，最后化作一丝坚定，毫不迟疑地跟上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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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走走，曼舞醒来已经过了三天，外面入目的已经是高山青朗，早不是那白茫茫的一片。
略有些疑惑地张望了小半晌，曼舞不发一言地将车帘放下。
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腰间的配饰，曼舞丝毫不知道琰御风想做的事情。抬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琰御风，他却是老神在在闭目养神，没有任何动作。
轻靠在司清雅的肩膀上，曼舞不知道怎么说话。她体内的真气紊乱的有些过分，时而就会全身都莫名泛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似的。
“主子。”车外传来轻唤，却恭敬地没有再动作。
“嗯，什么事？”琰御风睁了眼，眼神似乎还有些迷蒙，但是那眼风轻轻一转，便看向了曼舞。
曼舞不明所以地被他看，有些纳闷，但听得外面人继续道，“主子，墨大人连屠了土匪寨子和几个被占了的城镇三天，竭力倒在了边城交界，被辉阳赶来的人马给接回去了。”
曼舞闻言指间不禁一紧，抓紧了司清雅的手臂。琰御风意味深长地看了曼舞一眼，端起小几茶托上的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唔，连屠三天，没想到，墨子谦魔怔起来，倒真是有几分骇人。”
“……”
“娘娘，看来，子谦大人，似乎不死心呢……”
不轻不重地拖调，曼舞却听得不舒服，垂下了眼睑，才轻声道，“那就找个理由，让他死心吧。”
“呵，娘娘真当好狠的心。”琰御风不喜不怒地讽了一句，又抿了一口茶，才道，“时间不早了，外面也休息够了，现在走吧。”
“是。”外面淡淡应了一声，悉悉索索了一阵，马车又开始前行。
琰御风放下茶杯，淡淡地扫着曼舞，眼神说不上是探究亦或是观察，但是终究让人不自在。
司清雅蹙了蹙眉头，稍微挪了挪身子，替曼舞遮掩了些。曼舞微微一笑，又是靠在了司清雅身上，“襄王何必如此，我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不必如此试探我。”
“娘娘，您可是误会了，小王这只是例行地打探消息，娘娘既然同行，听到了也无可厚非。”琰御风扬唇，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在客栈里，假意扮作是周围土匪劫人，骗的子谦屠了周边所有寨子，子谦必然也身体受了大损伤，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襄王可真是高招。”曼舞不置可否地牵了牵嘴角，说不出是嘲笑还是讥讽，“到时候，琰烈到了，势必搜索方圆百里，联系南圣女国，一起协助搜寻我的下落。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遍寻不到我的踪迹，必然怀疑到和我一起失踪的雅儿，到时候大家再一起把矛头指向雅儿，你自然而然就洗脱了所有嫌疑。况且，你比我们都早一步离开南圣女国，谁都不会想到，你去而复返，只为了等我入你的圈套。襄王真是妙计，只是，曼舞至今仍不知道，我于你而言，有什么可用之处？”
“诶，小王可不敢对娘娘有什么非分之想，纯粹只是念在和娘娘缘分不浅，想帮娘娘一把而已。”琰御风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更是高深莫测。
曼舞实在不想费心思去揣测琰御风的心意，疲累地闭了眼，“为什么不是现在救我？”
“因为，救你需在月圆，正好还有两天时间。”
“嗯。”曼舞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似乎连跟他说话的心思都没有，没过多久，便又沉入了梦乡。
琰御风深深地看了曼舞一眼，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不动神色地又捧起茶杯，轻咂了一口，“你想好了要跟着我们吗？”
司清雅挑挑眉，轻捋了曼舞的发丝，“你想现在就死？”
“呵，我可没那么容易死。”琰御风轻笑了一声，神色辨不清敌友，良久，才道，“你可想好了这些后果？”
“所有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你大可不必操心。”司清雅不屑地扫了琰御风一眼，把了把曼舞的脉象，蹙起姣好的眉头，“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如果你能救她，无论条件是什么，我都会答应。”
“你？”琰御风嗤笑了一声，到最后，却收起了表情，“我不要什么条件，我的目的，只有曼舞一个人，并不需要和任何人谈条件。”
“……”
“我不想要任何人的好处，我只想坚定自己想要的。”琰御风轻笑了一声，无限风流，眼角眉梢却带了几分邪肆，张狂又毫不掩饰，“既然墨子谦都能力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屠了上千上万人，那么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吾曼舞，即使是没了，还能造出多大轰动！”
“呵……”司清雅扬了扬唇，却不是真的在笑，“你不怕我，不怕墨子谦，不怕琰烈，可是，你就不怕花弄影么？一个吾曼舞，仅仅只是失踪了三天，就让墨子谦大开杀戒，屠城三日，那么如果是花弄影知道了呢？”
琰御风不语地看着司清雅，又慢慢将目光移向他臂弯里的曼舞，“墨子谦是仙，仙人若是疯了魔，那便预示着杀戮。而如果是花弄影，一旦疯了魔……呵呵，你倒是说说，神一旦疯了魔，就预示着……”
“毁灭。”
不待琰御风说完，司清雅自动接上了话。车厢里，良久得沉寂着，对视了片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眼。
若是墨子谦，那还能想象其中疯狂后的结果，而如果是花弄影，那一番光景，又怎可能是凡人所能想的？
葫芦口的一战，一己之力便轻易扫除了两万多的凡身肉躯，那如果是不轻易呢？那种情况，又有谁敢想象……
琰御风若有所思地动了动眼，唇边忽而绽了一丝狡黠笑意。一切尽在掌握，任他是仙是神都不可改变现状，琰御风不担心，早已经料定了一切，又怎需他担心什么？
看着外面盈盈的月光，曼舞披了件衣服就坐在了窗口。时间已经到了，大体知道一些襄王对她身体治疗的计划，却一点也不知道将来自己会面对什么。
面对前途的迷茫，曼舞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或许身在这个时代，早在最初，就陷入了身不由己。
被人算计，早是迟早的事情了。就算她幸运到什么都有了，却始终逃不开这种被桎梏的命运。她始终只是凡人，也会在意，却也会屈从于命运。不是不曾争取，只是争取到了最后始终是种徒劳。与其无用功地白费力气，不如放手顺其自然。
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琰御风和司清雅等人已经鱼贯而入，曼舞愣愣地转头看了一会儿，闭了闭眼，终究是要来了。
曼舞也不多打招呼，径自躺到了房中央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一张石板垫着的床上。她睁着眼，茫然地看着横梁，又转过眼睛，看向司清雅。
微微动了一动，曼舞轻笑，抓住了司清雅的手，另一只手，从衣间摸出了两封信，轻放在他手上。拉着他的衣袖，使他弯腰凑下了耳朵，曼舞轻声道，“若是以后时机成熟，请将这两封信分别交给琰烈和墨子谦，你可以先看看，我信得过你。”
司清雅一怔，抓住了曼舞的手，听她继续道，“若是我真有三长两短，若是时间太长，已经忘却了，你便不要再提起我了。我想，与其记得一辈子，不如恨我一辈子……”
“曼舞，你绝不会有事……”司清雅动了动唇，干涩地吐了两个字，抓住了曼舞的手，眼眶有些微红。
“雅儿……”曼舞深吸了一口气，微微轻笑着，抓紧了司清雅的手，“我相信你。”
“主子，时间差不多了。”一个带着斗篷的老者干沙哑着嗓子催促着。琰御风挑了挑眉，看向还在讲悄悄话的两个人，干咳了一声，示意时间不早。
司清雅转过头，瞥了琰御风一眼，又转过头，站直了身，唇边含着一丝释然的浅笑，“没有要和我说的吗？”
曼舞细细打量着司清雅的面孔，笑的有些安详，动了动手指，像是握了握司清雅的手，这才垂了眸子，轻颤着羽睫，哑声道，“雅，我不想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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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在文后问些问题。这章写的比较简短，其实本身还有别的打算，但是加上了觉得又太长。
所以在这里问问，大家对两封信是否好奇，是把信写入番外，还是写在下章，或者写到后文中。
因为三种写的效果，我觉得大同小异，所以想问问各位的意见哈。大家要是有看到，可以留言表达下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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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想认识我的可以加q群或者直接加我的q哇。>_< 其实我都有很正常的，并不是隔开很远。虽然很多人都说，我是个很正常的变态……囧囧……0,- 大家想认识我，都可以加q的，我并不是那么遥远。我家宝贝，也是那么认识的哇……大家和和气气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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