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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突然跑去攻略其他人物也是因为爱
地道向下一直延伸着。
库洛洛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火种,点燃后在前面带路,沿着盘旋的楼梯不紧不慢地一步步向下。
我抱着飞坦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开始我还以为飞坦又会嘲笑我为他裹外套的行为,但他却反常地不发一言,把脸藏在外套的领子下,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安然地闭着,似乎已经熟睡,十分安静美好的样子。
我又一次在心底感叹这小子不说话的时候真是招人疼,然后看到衣领上的那一圈绒毛似乎蹭到了他的脸。怕他痒,我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帮他掖了掖,然后他立刻睁开了眼。
他金色的眼睛在摇曳的烛火下有一种令人错觉的温暖。他看了我一阵儿,然后有些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毛很软,什么做的?”
我愣了下,难道说飞坦还是个皮毛控?只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呆呆地看着他,迟疑地回道,“应该是兔子吧?你若喜欢,等今后有机会了,我去帮你抓一只……”
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又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有些郁闷地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今后等他好了,喜欢还不会自己去抓?
这时库洛洛的脚步停了下来,我抬头望去,发现我们来到了一个仿佛位于地下的大厅。
厅中有成排的书籍,恐怕就是库洛洛平时看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书的来源。= =
库洛洛站到大厅地正中间,然后转过头来淡淡对我言道,“你有没有听人这样提起过,龙卷风来临的时候,风眼是最安全的。”说完这句话后,他抬头看着大厅的穹顶,神情安宁。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试探着分析道,“尤伽死后,如果有人追究,那么那一片区会被血洗,如果还有人要穷根究底,便会查到前不久离开的我们。如果他们的情报够发达,就会查到我们来到了中央区。这里是权力的中心,派系林立,一般势力不敢轻举妄动,而我们自来到这里便消失了,便会有人猜测我们定是得到了某派的庇护,甚至是某派特意派出的杀手,于是他们陷入互相的猜忌之中,我们自然也可以趁乱脱身。”
我说完之后,飞坦突然睁开眼,插了一句,“这里有另一条通道通向外面。”
我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他,“你知道这里?”
飞坦把眼睛转向库洛洛,“知道的人,不是我。”
我不知道飞坦想要强调的是什么,可他说完了那句话后就没了要说的意思,我当然不好强求他,于是只得把目光也转向了库洛洛。
这时库洛洛已经将视线从穹顶上收了回来。他没看我们,也没有回应什么的意思,而是直接转身走上了另一个通道口的阶梯。
我有些莫名,却还是保持沉默,快走几步跟上了他。
或许因为是上坡,楼梯曲折而上的时候,总觉得要比下来的时候长。
很久之后才渐渐看到了出口。
库洛洛把石板移开,然后突然给我打了个暂时不要出来的手势,自己却飞快地跃出了地道口。
看样子像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提高了警惕,沉默地紧贴着出口的地方。
上方传来交涉的声音。
听谈话的内容可以得知,库洛洛预定的这个在外界的出口应该是座平房之类的,而这个房间此刻意外的出现了人,地道的存在从而暴露。
以策安全,此刻我们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灭口,而是与来人达成妥协。而我躲起来,自然是要留一条后路。
上面断断续续传来声音,似乎库洛洛在以念能力为饵拉对方形成共同的利益团体从而一致保持缄默。
不久后库洛洛示意我出去,看来交涉还算顺利,对方看我出来,脸色稍变了下,看来对我们有所保留而有些不满。
对方打量我们的同时,我也谨慎地回望了过去,然后又看到了两个半大的孩子。= =
说是孩子,其实身形已近少年,特别是其中一个,长得尤为高大。老成脸加大个子,结合此时此刻的相遇,我想我已经猜到了二人的身份。未来旅团的两位重要团员——信长和窝金。
库洛洛为双方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同我解释道,这个地方离中央议区有相当远的距离,而这座看上去四面通风的房子已被窝金和信长抢先占领。库洛洛以我手中的念能力的书为交换,换取这座房子的共同使用权与他二人的严守秘密。
鉴于双方还不是同伴,信任度有限,于是采取了一套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案。
由双方各自选派一人到地道下的大厅修行念。由于五人中都还没有念能力者,无法使用发,所以最初的两人用自行觉醒的方式。因为自行觉醒的方式所需时间比较长,剩下的人需以同伴的方式相处,但要保证随时随地同时行动,包括在夺取食物和其他物品之时。如此既可提高行动安全性,又可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以防一方告密或者一方的其他人偷学念能力。
在相处的过程中,若是互相认同了对方,便可结成真正的同伴,若是起了冲突,因为双方各自只有一个人学习了念,实力亦相当,对方只要能够逃脱便可告密致我们于死地,同时他们业已看过了书,取得了一定好处。相反的是,若我们要翻脸,就必须保证能够灭了他们的口,否则将置己方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这个方案乍看对信长他们有利无害,同时在与我们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之前看样子他们也不愿与我们斗得你死我活。
于是在略作考虑之后,他们便答应了。
而相对的,这个方案也是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最安全的方案。
首先在相处的过程中,双方成为同伴的可能性相当大。因为都是同龄人,且未成年人在流星街结伴的安全系数更高,只要没有绝对冲突,认可对方是迟早的事。而若是要翻脸,我们如果抢先觉醒念能力,也可占据一定优势,即使他们抢了先,要掌握能力的使用还需要一定时间,在这段时间我们若逃脱,他们也不一定会去告密。要知道告密是需要担一定风险的,说不定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他们既已知道了念能力的修炼方法,只需躲起来让自己强大起来即可。
我猜测对方会让信长出来担当这个念能力的修行者,毕竟他在头脑上,要比窝金稍胜一筹。
而我们这边,我比较倾向于让库洛洛先修行。他算是个天才,而我打小领悟力只能算是普通,不一定能保证学得多快。
在这项关键的念能力的学习上,谁先能抢先觉醒,谁就占据了主动。
哪知在双方提出人选的时候,对方虽然不出所料地是信长,而我们这边库洛洛却抢先说要我来修行。
我满眼疑惑地看向库洛洛,他却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
就在双方要达成协议之时,我突然想起了还是重伤之中的飞坦,于是提出在飞坦伤好之前我必须将他带到地下室照顾,他不得出去与其他人寻找食物。
开始我以为以飞坦的自尊心多半要否决这个提议,外加对我冷嘲热讽两句,但意外的是,他这次竟保持了沉默,默认了我的说法。
库洛洛略迟疑了一下,也点头同意了。对方窝金反正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信长表现出了一定的警惕,但看飞坦确实受伤颇重,最终也同意了。
双方初步达成和解后,我才有机会来细细检查飞坦的伤势。
将他放好在靠墙的一个箱子上后,我将外套轻轻打开,然后又一次被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刺激到了眼球。
信长刚好在旁边,看到了便凑过来调侃一句,“哟,兄弟,招惹到谁了?够惨的啊~”
飞坦立刻杀气腾腾地瞪过去,于是我立马将外套重新裹好又将他抱了起来。
向信长打听了附近的医生所在,我抱着飞坦便往外走。库洛洛已经窝在了一边看书,见我要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颇为乖巧地(正太控视角,注意辨别)说了一句“一路小心。”然后又埋头于书中了。
走出门后,飞坦又回头望了一眼,“我以为他会跟着你出来。”
“他不会,他对我没有依赖,而且懂得审时度势。那里,需要一个监视者。”我一边走,一边这样淡淡地回答着飞坦。
找到医生住处的时候,月亮已经慢慢移上天空了。
医生住的地方条件还是算好的,一座看上去不错的平房。房子门口坐着个小女孩,看样子像是在数蚂蚁。
我走过去的时候,女孩突然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我,在对视三秒后,她张开了手臂,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声道,“不准你进去!”
我有些惊愕地望着眼前素未谋面的女孩儿,不知她对我是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敌意。然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久违的选项框。
A.坚持进去
B.放弃,原路折返
我例行地存了档,然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A,飞坦的伤势必须得到治疗,否则我来这一趟岂不是失去了意义?
在我选了A之后,医馆的门随即被打开了。里面一个面目和蔼的男子探出头来,笑问了一声,“玛琪,又怎么了?”
我不由得多看了眼前的紫发小女孩一眼,果然有了未来冰山美人的雏形。
玛琪有些心虚地转向那男子,企图把我挡在身后,“没有什么,你先进去吧。”
可惜我自是不能让他如愿,于是出声道,“请问您是医生吗?这里有一个病人急需诊治。”
我以为在流星街,医生由于地位比较特殊,性格也会多多少少有些乖张,但难得的是,这个看上去十分和蔼的男子亦如他表现出来的一样,一听说有病人,便立刻把我迎进了屋。
我将飞坦放到了房中唯一的床上。他无法自由行动这一点,我已经在白天的查看中大致看出来了。所以难怪他会一直乖乖任我抱着不说什么。
四肢的关节全被卸了,关节处肿得老高,右手更是已经骨折。
我看着不由有些愤愤。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要使他们如此对待一个不足九岁的孩子?又何至于要卸了关节再锁起来。
而身上的伤口亦是血肉模糊,有的已结了痂,有的却已经感染。血和脓液将衣服黏在肉上,根本无法分开。
医生首先帮他把关节和骨头一一接好。在接的过程中,他的额头明明冒了冷汗,目光却一直平静,紧紧跟随医生的动作。
我心情颇为复杂地看着飞坦,想起以前连打个针都要闭眼睛的自己,真是惭愧得要死。看了一会儿,我终于有些受不住,于是迟疑着问他,“你要不要咬着个什么?怕伤着了舌头。”
他瞥了我一眼,淡淡说道,“这并不是最痛的。”
那什么时候是你感到最痛的时候呢?
我想要问,却终是没敢问出口。
关节接好后,医生又要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为此必须把衣服与血肉分开来。
我以为医生会小心用温水泡了再揭开,哪知他只是稍稍涂了些酒精,便要生生扯下来。我不由得满脸黑线地想着流星街的医生果然也是“与众不同”的,并同时连忙伸手阻止了他。
医生看出了我的意图,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流星街的人吧。”
= =|||你歧视外来人口啊?流星街的人难道天生就不怕痛了么?我有些愤愤不平地想到,能够温和一点还是可以温和一点的嘛。
这时飞坦突然发话,哑着嗓子简洁地指示道,“把手伸过来。”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咬着我的手,不由得有些郁闷。咬什么不好非要来咬我的手,又不是猪蹄。= =
郁闷归郁闷,毕竟之前是自己提出来要他咬着什么的,此刻也只有期期艾艾地把手伸过去。
“事先声明哈,我今天可没有洗手……”
飞坦白了我一眼,突然探过头来把我的食指叼在了嘴里。
我的冷汗一下子就上来了。受力面积这么小一定会咬断掉的断掉的啊!
我正准备与飞坦再协商一下看能不能换个比较肥厚的地方的时候,医生突然一下子动了手,我明显感到飞坦在医生动手的一瞬间并没有下嘴,却在医生筒子都把衣服丢在一边了才慢半拍地一口咬了下来。
我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嘎嘣”的一声,格外清脆。
下一秒我把自己的手迅速地抽了出来,疼得满屋乱窜。
故意的,他丫一定是故意的!
明显刚才撕衣服的那些痛他自己忍得下,却不知出于哪种变态心理一定要咬我这一口。
我真傻,真的。干嘛要对这样一匹白眼狼好?!= =#
我向那下嘴狠辣的小破孩儿投去充满哀怨的一瞥,却见他嘴角挂着冷笑,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于是我出离地愤怒了!
那位品德还算良好的医生,在处理完飞坦的伤口,又给了我一些在流星街显得格外珍贵的药物后,才提出了报酬的问题。
我说要货币也可以,只是不知道流星街的货币价值如何。亦可以用食物和其他生活用品支付,甚至是一个公道的要求,只要医生提出,都可以满足。
那医生显然也是心中早有打算,在我表态后,便提出只要我保证三天后,再来这里一趟。
这个要求有点诡异,太简单,反而透出某种隐情的味道。我不由得警惕地看向他。医生看见我的神色,便进一步态度诚恳地解释道,“我保证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危险。”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阵,见他目光坦然,终于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见我同意,医生便没再说什么。相信他不怕我反悔,今后谁保证不会有个伤筋动骨又要找到他呢?
在医生面前,保持诚信还是很重要滴。
解决完医生这边,我又愤愤地看向飞坦,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好歹我抱了他整整一天,最后居然被反咬了一口。
对于我的怒视,飞坦只是回以嘲讽一笑,裹了床上我的外套,然后自顾自地滑下了床,自行走出了医馆。
回程了路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星光也难得地洒了一路。
飞坦独自走在前面,我落了几步缀在后面。
虽然这丫小短腿儿走得蛮快,但毕竟是刚刚接好关节,到底是让我看出了一些姿势的不协调。
我在心里轻叹一声,然后快走几步到他后面,手一抄便把他抱了起来。
他漂亮的金色眼眸充满怒意地望着我,在夜色下更显明亮。
于是我便被轻易地治愈了。调戏小正太真是欢乐~
我一手抱着飞坦,一边颇为得瑟地说道,“小坦子,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名言?”
对方怒视攻击加倍,无视之。
酝酿了一阵儿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遥远的星星喊出胸中肺腑之言。
「所谓鬼畜的成长期其实是傲娇啊啊!」——千叶南敬上
话音刚落,又被咬了。= =
注意别咬到我的颈动脉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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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小坦子还没成长为鬼畜的时候赶紧调戏一下~><
第7章 Chapter 6 突然跑去攻略其他人物也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