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老九门)烟花.十里洋场

作者:减肥也要吃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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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的电车(四)


      休息了好几天的打工人张予诺,因为律师行最近接了几个大案子缺人手,只好销假回去上班。可能是这几天一直跟着路垚乔楚生他们四处乱跑,才上了一天的班,张予诺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回到家,随手扔了包,张予诺就把自己狠狠的砸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在接与不接之间,张予诺只挣扎了一秒就放弃了,但是电话铃声却响个不停,大有她不接就一直响下去的气势。
      “啊啊啊啊啊!”张予诺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认输般的接起了电话。
      “谁啊?!”语气里充满了想休息却被人打扰了的怨念。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到你了?”果不其然对面是路垚欠揍的声音。
      “你又要干嘛?”张予诺没好气儿的问。
      “帮帮忙,来一趟警局,帮我化验个东西。”听到路垚的话,张予诺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顺手挂掉了电话。
      被挂掉电话的路垚一脸懵,“她挂我电话?她竟然挂我电话?”路垚立刻把电话打了回去,他决定要好好教育一下张予诺,他要让张予诺知道挂人电话是十分不礼貌且没有修养的事情。
      然而还没等电话接通,路垚手里的听筒就被抢了出去,乔楚生刚刚抢过听筒放在耳边,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死路垚你有完没完?化验你又不是不会!”
      “好了,张小姐别生气,路垚就是想让你帮忙过来看看,我派去的警车已经到公寓楼下了,要过来看看吗?”乔楚生低沉的嗓音通过话筒传到了张予诺的耳边,张予诺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在阵阵发烫。
      “哦,哦,好吧!”张予诺支支吾吾的挂掉了电话。
      到了巡捕房,张予诺径直去了法医室,路垚坐在显微镜前正在观察,乔楚生则双手插兜站在他身旁。
      “又怎么了?”张予诺看到一旁停了一具死尸。
      “你来看看这个。”路垚说着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张予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乔楚生,看到乔楚生也在看着自己,她赶忙移开眼神坐了下去。
      张予诺将自己的眼睛对在显微镜的目镜上,观察了一会儿后,张予诺抬头说“这应该是雪茄的烟丝。”
      “雪茄烟丝?”乔楚生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接着又问道“能确定是什么雪茄的烟丝吗?”
      “那我就需要一个对比物了。”张予诺朝着路垚的方向打了一个眼色,乔楚生会意,下一秒两个人同时朝路垚扑了过去,乔楚生将路垚双手反剪在身后,张予诺趁机对他上下其手从他身上搜出了之前吴天鹏给他的那根雪茄。
      “张予诺你要干什么?那是我的雪茄,你不许动!乔楚生你放手,雪茄,我的雪茄,你们这是抢劫,是犯罪!”路垚不停的试图逃脱乔楚生的控制,可惜手无缚鸡之力的路垚根本不是靠着拳脚闯出一片天的乔四爷的对手,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予诺美滋滋的打开了雪茄,然后手起刀落,当着自己的面解剖了它。
      “果然一样,丹纳曼皇家御制,古巴最上等的烟丝,整个上海滩现在只剩下吴天鹏那里有了。”张予诺装模作样的把雪茄的'尸体'还给了路垚。看着路垚捧着雪茄的残肢要哭不哭的样子,张予诺不知道有多解气,叫他就知道使唤自己。
      倒是一旁的乔楚生看不下去了,推了推路垚的肩说道“行了,案子破了,我给你买一盒!”
      一听有一盒雪茄可拿,路垚瞬间来精神了,“不仅是这条烟丝,我刚刚还在他的胃溶液里提取到了未消化完的坚果和葡萄干。”路垚指了指毛三的尸体。
      “坚果,葡萄干?”张予诺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路垚当时在办公室里大吃二喝的场景,“吴天鹏办公室里的小吃盘!”
      “还有,我今天上午和白幼宁又去了一趟吴天鹏的办公室,发现他办公室里的窗帘,茶几还有原本雪茄专用的烟灰缸都换成新的了。”
      “你的意思是,吴天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杀了这个人?可是为什么啊?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混混,吴天鹏堂堂一个电力公司的大总裁,为什么会和一个混混过不去呢?”张予诺好奇的问。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混混”,路垚一脸神秘的朝张予诺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刚刚我们乔探长说,这个混混经常会在半夜抢劫下班的女工,而且他的身上也有案发现场弥留的那股味道。”闻言,张予诺走到尸体旁仔细的闻了一下,确实闻到了一股硫磺味。
      “目击者说当天晚上突然起了大雾,应该就是凶手用干冰还有烟饼制造出来的,所以在现场的人身上多多少少也会沾染一些硫磺的味道。而他又经常半夜去抢劫女工,应该是当天晚上他又一次想实施抢劫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后来看到女工失踪的消息,他一定知道了是吴天鹏绑架的女工,于是借此机会就去勒索吴天鹏,却最终被吴天鹏杀害。”
      “张小姐分析的很不错,但是我们需要证实一下。”乔楚生一脸欣赏的看着张予诺。路垚可不管男女之间那点儿小暧昧,为了他那盒皇家御制的雪茄,他赶忙催着乔楚生和张予诺往外走。
      夜晚的大上海比起白天多了一丝绚丽与妩媚,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乔楚生带着路垚和张予诺来到了一间地下赌场。
      “那边那个刀疤脸就是经常和毛三混在一起的张老狗。”乔楚生用下巴指了指一个站在赌桌旁赌的正欢实的男人。
      路垚直直的朝人走了过去,乔楚生本想跟过去,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转身对张予诺说“张小姐,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你就不要跟过去了,你就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很快就回来。”张予诺对于这种地下赌场见多了,本也没什么兴趣,听到不用自己辛苦当然开心,于是朝乔楚生点点头表示同意。
      “听说你跟毛三很熟啊?”路垚走到张老狗身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谁啊?”张老狗今晚手气不好一直在输,因此火气也是不小。
      “巡捕房。”这三个字一出,张老狗吓得掉头就要跑,结果被乔楚生堵住了去路。
      “乔,乔四爷。”张老狗看到乔楚生吓了一跳。
      “乔探长!”乔楚生大声纠正了他一句,也不跟他接着废话,抬手就把他揪了出去。
      四个人当下从赌场出来,乔楚生就问道:“你最后一次见毛三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初五。”张老狗颤颤巍巍的说。
      听完,乔楚生看了一眼路垚,路垚想了一下说“案发当天。”
      “具体什么情况?”乔楚生又问。
      “那天凌晨,我输光了。刚出来就碰上毛三,春光满面的,我问他是不是发财了,他说是,还约我第二天来赌把大的,之后就再没见过。”
      “既然没再见过,那刚刚我问你的时候你跑什么?”路垚问道。
      “我,我,我……”看到张老狗支支吾吾的样子,乔楚生一脸的不耐烦,拿着一根棍子在张老狗面前挥来挥去“老实点,没功夫跟你逗闷子。不识相的话信不信我收拾你?”
      张老狗胆子小,赶紧说道“我说,我说。前阵子我偷了一辆自行车,借给毛三骑了一段时间,他还我之后我再没骑过了。”
      “车呢?”路垚赶紧问。“哪儿!”张老狗朝一旁的过道儿里努了努嘴。
      路垚赶忙走了过去,蹲下查看了一番,又招招手示意张予诺过来。张予诺撇了撇嘴,也走了过去,闻了闻路垚手上的味道,又仔细查看了一下车轱辘上的碎石。
      “叶下珠,青石颗粒。”张予诺得出了结论。
      “叶下珠,什么是叶下珠?”乔楚生好奇的问道。
      “一种草本植物。这青石颗粒很细碎,应该是炸的,上海只有一家青石矿场,佘山矿场。”说完路垚就要走,张予诺一把拉住他问“你去哪儿?”
      “佘山矿场啊!”路垚一脸的理所当然。
      “现在?”乔楚生指了指已经完全漆黑的天空。
      “快点儿吧,时间不等人啊。白幼宁说了,我破了案她就搬走,还有你那盒儿雪茄,也不能少啊!”说着路垚不由分说的就上来拉住了张予诺。
      “我不去,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张予诺甩手不干。
      “不行,大晚上的进山,我害怕,况且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啊!”路垚就像是牛轧糖一样赖在张予诺身上,根本甩不脱,“再说了,你真的不想去解救一下那些被抓的可怜女工吗?自行车上的线索显示,毛三生前肯定去过佘山矿场,女工八成就被凶手关在那里,她们被绑了这么多天,一定非常害怕,我们得去救救她们。”
      “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好心呢!”张予诺气的吐槽,可是又没办法摆脱路垚,只好跟着路垚他们走了。
      张予诺就这样跟着路垚和乔楚生二人在山里逛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色将明,他们才找到一个破旧的小厂房。厂房根本没有锁门,三个人轻而易举的走了进去。进入厂房,里面很空旷,角落里有一块墨绿色的布蒙在一个庞然大物上,路垚和乔楚生,张予诺三人把布掀开,里面赫然就是消失的电车。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路垚欣然感叹。
      “不费工夫?我们走了一夜这叫不费工夫?”张予诺真想把路垚的脑袋拧下来。
      路垚显然很清楚张予诺在想些什么,赶忙转移话题,“额……那个,电车在这里,女工肯定也在附近,我们找找,找找。”
      三个人绕过电车想去厂房里面看看,突然一个手持长刀的黑衣人从背后冲出来,朝着乔楚生的后背就是一刀,路垚眼疾手快的推了身旁的乔楚生一把,这才让他免于被砍到,乔楚生反应过来,一脚踹倒了那个人。
      这时更多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躲起来,没空管你!”张予诺把路垚往刚刚电车的方向推,路垚会意,立刻钻进了电车的夹缝里,并用绿布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你也快躲起来!”乔楚生对张予诺急声说道。
      “留你一个人面对危险,可不是我平时的行事作风,传到江湖上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说着张予诺就干净利落的撂倒了一个,乔楚生还想再劝,就在他开口的一瞬间,身旁一个黑衣人暴起冲来,张予诺赶忙拽过乔楚生,足尖一点,踢在了那个人的手腕上,他手里的长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乔楚生迅速出手,一个过肩摔将人活生生的摔晕了过去。
      “乔探长,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看到张予诺干净利落的功夫,乔楚生知道再劝也没用,只好调整精神和张予诺二人背对而立,一人一边飞快的解决了这帮黑衣人。
      “行了,路垚别藏了,人都解决了,出来吧!”解决完这群人,乔楚生朗声朝电车的方向喊道,路垚颤颤巍巍的掀开一个缝隙,发现确实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声音了,这才跑了出来。
      “刚刚谢谢你们救我一命。”乔楚生朝路垚和张予诺拱手一抱拳。
      看到乔楚生如此郑重,路垚有些不好意思,“本能,我就是出于一种保护自己钱包的本能。”
      “行行行,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钱包了。”乔楚生'宠溺'的对着路垚笑了笑,“江湖道义,我一定有恩必报。”
      听到乔楚生这么说,路垚的眼睛亮了,“这样,要不你现在就报一下。”
      “现在?”乔楚生看了看一旁的张予诺有些迟疑。
      “你不是说有恩必报的吗?报!现在就报!”看到路垚这么坚持,乔楚生只好投降,无奈说道“好好好,抱抱抱!”说着就走过去抱了路垚一下,这一下给路垚直接抱懵了。
      看到他俩恩恩爱爱的场景,张予诺默默地退了出去,很好只有单身狗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张予诺听到身后乔楚生的声音响起,“你刚刚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了。”
      乔楚生将巡捕房的人叫过来安排完事情后,找到了正在后山发呆的张予诺,“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乔探长,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张予诺笑着说。乔楚生知道,兄弟朋友,江湖义气,张予诺这是告诉自己不必客气。
      “既然是朋友,再叫我乔探长太过于见外了,就叫我楚生吧!”乔楚生笑道。
      “好的,楚生哥,你叫我予诺就可以。”张予诺从善如流。
      “对了,女工们找到了吗?”张予诺问。
      “我正在让阿斗他们找呢。”乔楚生话音刚落,阿斗就在山那头儿的小棚子里喊道“探长找到了。”
      乔楚生赶紧朝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喊道“都找到了吗?”
      “都找到了,一个都不少。”听到阿斗这么说乔楚生才放心了。
      既然女工已经找到了,巡捕房自然就可以收队了,张予诺跟着乔楚生往回走,看到了白幼宁和路垚两人并肩而立。
      “幼宁,你也来了?”有些惊讶的看着白幼宁。
      “诺诺姐,辛苦你了,找了一晚上。”白幼宁跑过来挽着张予诺的胳膊。
      “行,完事儿了,电车和女工都找到了。”路垚指着乔楚生“你结账”,又指向白幼宁“你搬家”,声音里充满了愉悦。
      “这就完了?女工才找到,车怎么来的,谁弄来的,都还不知道呢!”乔楚生说。
      “这事儿有这么重要吗?”路垚不解。
      “废话!”乔楚生和白幼宁异口同声。
      东海电力,乔楚生带着一行人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乔四爷。”吴天鹏看着乔楚生脸上不动声色。
      “吴总裁,我们这次不请自来的原因,你应该清楚吧?”乔楚生半坐在吴天鹏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还真不知道。”吴天鹏身体朝后,倚在凳子的靠背上。
      看到吴天鹏装傻,乔楚生倒也不生气,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反身坐在了身前的椅子上,和吴天鹏面对面的对峙着。
      “电车和女工我们已经找到了。”乔楚生边说边闲适的翘起了二郎腿。
      “恭喜呀。”吴天鹏不以为然。
      “你派去看守电车的人已经招了,说你是主谋。”乔楚生继续说道。
      “我是主谋?呵!那你说说看,这么大一个电车,我是怎么给变没的?”吴天鹏不慌不忙的问道。
      “这太简单了。”不等乔楚生说话,路垚就赶紧卖弄了起来,“案发之前,电力公司借口维修线路,在那个三岔路口,多布了一条临时电缆,公司的排班表就能证明。当晚,你提前布置了大量人手,在指定位置铺设了大量干冰和烟饼,并且临时架设了一条软木轨道,用于走车。电车开到附近时,你们给电路断电,电车停下后,你们点燃烟饼,断电后车体失去了动力,凭借惯性行驶到指定位置时,车轮受阻停下了。车厢里的女工发现不对,放声尖叫。此时,你的手下上车把他们控制住了。同时,有人向干冰泼热水,产生浓雾。铁轨周围的地面,因温度急剧变化而开裂,我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碎石屑经过化验后,验证了我的猜想。此时,人造的大雾包围了车体,之前埋伏好的手下,立刻给电车变道,手动把电车推进那条软木轨道,随后,电鞭接上之前布置好的电缆,悄无声息地离开。之后你们在某处,把车拆成了零部件,运到矿场重新组装。烟雾散去前,你们一边制造各种怪声,一边拆除临时轨道,布置脚印,呵呵,你想借那些恐龙脚印,把线索引向酷爱恐龙的英国人乔治?只可惜,那些化石都是陈年老血,时间对不上。”
      听完路垚的解释,白幼宁皱眉道:“你废这么大劲,到底图什么?”
      乔楚生笑着说“当然是图电车公司本身了。他制造恐慌,本想让电车公司股票大跌,再低价收购,可他没想到的是,人家之前早就买了保险了。”
      吴天鹏鼓掌道:“精彩,真的是精彩。不过这些都只是你们的猜测罢了。证据呢?”
      白幼宁扬声问道:“三年前那个触电事件,也是你派人干的吧?相关律师,和媒体,都是你暗中指派的。包括这次家属游行,也是你组织的吧?”
      吴天鹏冷笑道:“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吴总裁,其实劫车事小,但你万万不该杀人。”张予诺遗憾的补了一句。
      “你们这故事可编的有点过了啊!”听到杀人,张予诺发现吴天鹏有些强颜欢笑,紧握的手掌早已出卖了他的紧张情绪。
      路垚见他不承认便说道“那接下来,我们就来详细说说,你是怎么杀人的。之前,我来过这间办公室。当时,茶几是玻璃台面,窗帘是绒质的,茶几上放着雪茄专用烟缸。如今,茶几被换成大理石台面,窗帘也换成了现在的,茶几上放着普通烟缸,而且,地毯有被清洗过,清洁剂的味道和白小姐用的一模一样。之前我在你的办公室里偷吃过一块你的切糕,很好吃,然后我在毛三的胃里发现了尚未消化的葡萄干,那时,我才意识到他也来过这个房间。当时,毛三在三岔路口守株待兔,准备抢劫下夜班的女工,偶然发现了你们的行动,他身上的硫磺味儿,也是在此时沾上的。于是,他就骑车跟踪你们到矿区。第二天他就来敲诈你,你就是在这屋里,用雪茄烟缸将其砸死。他的血液四处喷溅,所以你只好换窗帘,换茶几,最后,洗地毯。”
      吴天鹏冷笑道:“那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实证。”
      “那就由我们康桥化学系毕业的优秀毕业生,张予诺小姐为你解答一下吧。”路垚边说边弯腰朝张予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予诺不紧不慢的拿出了路垚那支'死不瞑目'的雪茄,慢慢的拧开铝壳后倒出了一些烟丝道:“这就是雪茄里的烟丝,你在用烟灰缸砸他的时候,烟丝掉进了他头上的伤口里,而这烟丝只有这雪茄有,而这雪茄整个上海滩只有你这里有,验尸官会证明你的罪行。”
      看到这烟丝,吴天鹏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强压着恐惧道:“你们这是诬陷,我请求见律师!”
      乔楚生闻言起身,双手拍在吴天鹏面前,掷地有声的说“那我倒要看看,整个上海滩,有谁敢给你辩护!”吴天鹏刹那间想到了白老大,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见状巡捕压着他朝着外面走去。
      路垚一看当即伸手笑道:“终于结案了!”路垚趾高气昂的对乔楚生和白幼宁说“你结账!你搬走!”说着还开心的挥舞着双臂,大笑着离开了。
      “事情解决了,我也要去上班了。”张予诺朝乔楚生和白幼宁两个人摆摆手紧接着走了。
      问:迟到了一上午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张予诺站在自家主任的办公室里,刘力扬的怒吼声都能传遍了整栋楼,“张予诺,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当初说请假就请假,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上班,你竟然敢翘了一上午的班,你以为你是康桥毕业的就能为所欲为吗?!”
      “我没有,我不是,情况不是这样的。”张予诺否认三连。
      “怎么,是我误会你了,还是我冤枉你了,这班你没翘吗?”刘力扬挑着眉声音又拔高了一度。
      “没有,没有,主任你消消气,我真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故意的!”张予诺看到刘力扬气的通红的脸,生怕他气的背过气去。
      “有原因的?怎么杀人犯杀人,有原因就能不判死刑吗?”刘力扬现在万分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脑子一热,看到张予诺康桥毕业的身份,想都不想就签了她,这哪是签个员工啊,这分明是给自己签个祖宗!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刘力扬一扬手,张予诺立马转身要跑。
      “等会儿!”刘力扬又叫住了张予诺,张予诺小心翼翼的转身看着刘力扬,“这儿有个离婚官司,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给我解决明白,否则滚蛋!”刘力扬把手里的文件盒甩给了张予诺,张予诺接过文件盒,头也不回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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