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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
阮意惊了下,默默把笔收回去。
啊。
少爷怎么突然这么近人情了?让她好不适应。
一天的课程进行得很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阮意总觉得今天陈阿姨给她送来的午餐里加了好多草莓。
阮意摸了摸下巴,看看她正在收拾书包的少爷同桌。
这玩意儿在内涵啥?
阮意慢慢吞吞地整理着,这时前面的陈扬转了过来,“啊,阮姐,你等会儿去下办公室,白叔叫过去做几道竞赛试题,”他顿了下,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今天中午叫的,我看你不在。”
陈扬是和阮意最近才熟了起来,简单说,陈扬单方面自来熟,加上地理位置挨得又近,阮意又很轻松地收获了一枚小弟。
阮意点了几下头,随后转过头来看向迟深,“少爷,你和赵明二是要参加的,对吧?怎么还有我?”
迟深抬了抬眸,懒散得看了阮意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看手机,语气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实验班三个名额,普通班每班一个。”
阮意“啊”了一声,用手指头指指自己,“这是什么?我堪当任不是?”
迟深表情淡漠地扫了她一眼,眯眯眼睛,“呵”了一声,用手指头点点桌子,很自然地来了一句,“是,我姐牛.逼。”
阮意惊呆了。
—
东西都收拾好的时候,阮意站起身来,随后压低声音对迟深道,“少爷尊贵,等不得人的,还是先起驾吧。”
尊贵的少爷像没听到似的,直接背着书包,甩给少女一个悠长的背影。
阮意眨眨眼睛。
她他.妈就不该多此一举,自取其辱。
—
办公室。
白叔在改中午他们做得卷子,看到阮意来了,白叔马上就扬起一个笑脸,笑得跟朵花儿一样。
阮意安安静静地走过去,白叔抽出两张卷子,含笑道,“阮意啊,你的数学简直让老师刮目相看,这次的题目出得挺难的,为得就是挫挫咱实验班的锐气的,”说到这,白叔一顿,随后又乐了,“哎呦,他们就没想过其他班怎么办?”
闻言,阮意也笑了起来。
白叔继续说,“不说别的怎么样,虽然我们一班是狂了点,但到底有狂的资本,这些小兔崽子难的题目是做得顶顶的漂亮,但就是简单的题目就错。”
阮意接了句,“那老师回去说说他们?”
白叔愣了会儿,“哎呀,我这话题跑偏了,”他看了看阮意,“我很意外,我虽然知道你底子好,但没想到这么好,你和迟深是全年级仅有的两个做得全对的。”
“非常好。”
阮意笑了笑,很谦虚地道,“这张卷子确实难,我每道题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但小姑娘心说:不是,就这题目?
可是她也没想到最后做对的就只有两个人。
而且还是她和某个讨厌鬼。
白叔赞许的目光投来,“别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既然天赋那么好就绝对不能浪费了,来看看这几道题,综合力和灵活力都很强,你做做看。”
阮意扫了一眼试卷,点了点头,随后问了句,“他们都做过吗?”
白叔说,“你这张卷儿和迟深一样,至于赵明二,呵,我给他难度直接翻了一倍,好好的满分他不要,非要错些基础题,你说他是不是个学生?”
然后补了句,“那张卷儿他空了最后大题的最后一小题,下次让你和迟深做,瞧把他给能的。”
阮意乖巧地“嗯”了声,随后在白叔信心满满的目光下,勾笔,答题。
答题的过程简直一帆风顺,无非就是这题有那么三四个坑等着你跳,那题屁条件没有就敢叫你求,再者题目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就是在放屁。
白叔本来预计这套题,阮意起码要做到一个小时左右,但他注意到阮意三十分钟就放了笔。
这么快?
白叔将信将疑地接过卷子,想从小姑娘面部表情上挖掘一下细节,看看有没有暗示他老人家的地方。
小姑娘乖得很,静悄悄的,只是看着卷子。
算了。白叔心道一句。
然后拿红笔,批改。
然后他越改速度越快,越改越觉得惊艳,笑都快憋不住了,看完最后一个解,白叔忍不住喊了声,“全对!”
每道题目阮意都答得一针见血,漂亮得不能再漂亮,字也好看。
要实在吹毛求疵的话,白叔对着阮意说了一句,“阮意啊,别得我不多说,你这样的好学生应该知道你自己厉害到哪种程度,但你有些简单的步骤跳了,这得改,我这可还要拿你的卷子当范例的。”
阮意表情自然,“好的,我会注意的。”
然后白叔又和阮意说了会儿体己话,最后忍不住总结一句,“真是捡到宝贝了,阮意,不是马上月考吗?记得数学梢个年级第一给我。”
阮意笑着眨眨眼睛,“老师,我恐怕考不太过迟深。”
白叔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唉,我知道总分超过他可能要有点难度,毕竟他一直就钉在上面,但是数学,阮意,我和你说,要杀杀他的威风。”
白叔喝了口水,随后慢悠悠地说,“虽说迟深是我的得意门生,但不是用来气老师的得意门生。”
“每次月考,我找他对答案,他总是一副‘这么简单的题,出卷人是不是个傻的’态度来对付我!”
白叔说到激动处,拍了下桌子,“他知不知道出卷人就是我?”
阮意愣了下。
然后就笑,笑得肩膀都忍不住地跟着抖。
这位白叔老师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狂霸拽少爷和傻白甜老师?
阮意笑得有点吃力。
白叔招了下手,“阮意,你过来,老师悄悄和你说啊。”
阮意走过去。
白叔说,“所以每次改卷,迟深的那张数学卷子都是要找漏洞的,年级部的好几位主任轮番找,最后再因为各种理由扣个一分,149的卷子送给他。”
“所以,”白叔最后总结道,“每次年级最高分大多149,很少150,一是因为月考卷子出得会比平时难,二就是因为迟深的恶劣行为,所以阮意啊,你是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
白叔还问了句,“所以懂了不?”
阮意忍住笑意,“哦”了一声。
懂,杀少爷为她铺路。
——
阮意背着个书包,悠哉哉地往校门口走,她摸了摸口袋里还剩两块钱,正好可以坐个公交车。
别墅区附近是没有站台的,第一次来的时候,阮意就注意到了。
离迟家最近的那个站台也有大概一千米的距离,阮意准备步行个十几分钟。
啧,换以前。
她哪受过这委屈?
阮意叹了口气。
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车子就开了过来,低调而奢华,引申出淡淡的张扬。
阮意眯了下眼睛,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从车上下来了,是张叔。
“小姐,请上车。”
张叔为阮意拉开车门,阮意钻了进去。
她有些紧张,小声地说,“谢谢张叔叔来接我。”
张叔爽朗地笑着,“小姐,这是我的份内事儿。”
阮意规规矩矩地坐好,然后就听到前排传来一道低沉悠扬的声音,语气很懒,“卷子怎么样?”
阮意“啊”了一声。
愣了会儿,反应过来是某个姓迟的少爷,她敷衍地说,“还行。”
前排没声了,阮意也没太在意。
毕竟少爷阴晴不定。
—
回来的时候,陈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了。
阮意放下书包,从房间里把她手机掏出来,发了条信息给阮芷玉女士。
软软很乖:妈,您和迟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就我一个人和我……弟弟相处……还不太适应。
发了没过多久,阮母就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一接听,阮意就听到了对面嘈杂的声音。
阮芷玉温柔地对她说,“软软,妈妈这里马上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最近和你迟叔叔都忙,对不起软软了,最近可能回不来……”
阮芷玉说得时候小心翼翼的,她怕阮意不开心,怕她生气。
啊。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阮意捏了捏手机,然后“嗯”了一声,补了句,“妈,我刚和您说得玩的,迟……小深他挺好的,也认我这个姐姐,在学校也经常帮我的,您不用太担心,安心工作,软软等您回来。”
阮芷玉笑了笑,声音格外好听,“那妈妈先挂了,我相信软软。”
挂了电话,阮意随便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然后整个人躺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心思百转千回。
以前这种情况也有,阮女士既然这么说,那么肯定就是一周都回不来。
一周啊……
阮意头疼。
这时,门被敲响了。
阮意爬了起来,揉揉脑袋。
你麻.痹。除了那个谁还有谁。
她一脸丧气地开门。
迟深看着她挑了挑眉,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我姐这是知道了?”
阮意现在没打算乖,也没打算容忍,她蹙着眉,眯着眼睛看迟深,语出惊人。
“谁他.妈你姐?”
听到这一句,迟深深深地看了眼阮意,也不脑,然后半倚着靠在门柱上,姿态狂放不羁,祸国殃民。
阮意以为这位迟少爷听到这句肯定要撕了她,她已经做好作战准备了。
她什么都不怕。
然后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敲了下她头,她抬头,张嘴刚想骂人,嘴里就被塞了快软糖。
还是草莓味的。
迟深懒洋洋地看着阮意,嘴角很轻地勾着,他歪头靠在门柱上,又塞了块糖在阮意嘴里。
阮意愣了下。
少爷轻抬下额,语气诱惑。
“姐姐真乖,奖励两块糖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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