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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
少年随意极了,懒懒得散着眉,说出来得话更是不像人。
阮意回味当时的情景还是觉得神奇。
她拿手机边刷着视频边想着。
“小姐,少爷说请您下楼。”门外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阮意觉得有些奇怪,正巧刷到一个她很感兴趣的段子,她拿着手机低头,走过去开门。
是个面生的姑娘。
大概比她大那么三四岁。
阮意眨眨眼睛,“请问,你是?”
那人淡淡一笑,“我是负责整理您房间的。”
是佣人啊。
她到底还是有点不习惯。
有点不太自然。
阮意“啊”了一声,“他是有什么事吗?我干嘛要下去?”
“是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佣人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少爷的意思,有些紧张。
阮意笑了笑,“姐姐,没事,你慢慢说,别怕。”
她又不吃人不是?
“意思是不想饿死,就马上滚下来吃饭。”
佣人慢慢地道了句,“少爷。”
少爷神情慵懒,掀了掀眼皮子,看了看佣人,“姐姐先忙,我去和我姐说。”
态度和颜悦色的。然后下一秒就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
阮意:“?”
“你”
迟深偏了偏头,“嗯?”了一声。
语气淡漠地挺厉害。
阮意捏紧了紧手机,用鼻子吸了口气。
她是想问他是不是有病?
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还有糖吗?”
阮意有点愣,好像是潜意识里的想法,她就那么说出来了。
其实也是她的错,人弟弟好心给她糖吃,她不仅把人骂了一通,还把人打了,是有点过意不去。
最后少爷被她气得直接甩脸子走人,现在又“好声好气”地来邀请她吃饭。
她怎么的都得服个软吧?
少年晃了一下眼,差点就愣在那儿,他低了低头,看着小姑娘姣好的容颜,之前的那点火气早没了。
他其实也没怎么生气,就是生不起来。
有病。
他生不起来阮意的气。
他冷漠地盯着小姑娘,“呵”了一声,“怎么了?还要?”
阮意慢慢点点头。
迟深很轻很轻地勾了下唇,随后认命一样的,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揉揉小姑娘的头。
阮意瞧着少年伸手,惊了下,但还是忍着没动。
算了。
阮意闭了闭眼睛,让他打回来好了。
她不怕疼的吧。
阮意又闭了闭眼睛。
不!她怕!!她怕疼!!!
她直直地看向那只手,然后鬼使神差地握住了,语气可怜兮兮的,她特地放软了声音,“小深弟弟,你轻点打,行不行?”
迟·弟弟·深眯了下眼,“你以为我要打你?”
阮意连连点头。
难道不是?
少爷最记仇了,睚眦必报的小气鬼。
迟深有些想笑,他低垂着眸,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那只手,然后反客为主,勾住阮意的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下。
阮意不解:“嗯?”
迟深轻笑了下,松开自己的手,懒懒散散地道了一句。
“打好了。”
——
吃饭是阮意和迟深一块儿吃的,小姑娘边看小说边吃饭,也不知道谁教得坏毛病。
迟深眯了下眼,然后放下筷子,摸走了小姑娘的手机。
阮意嘴里塞着水果,“嗯?”
少爷语气尖酸刻薄,不容置疑,“手机没收。”
阮意皱了皱眉头,没等她再开口,就又看到少爷慢慢悠悠地瞥了她一眼,“没有为什么,好好吃你的饭。”
操?
我他.妈?
我这好脾气?
阮意吞下嘴巴里的东西,一开口就问了句,“为什么?”
然后顿了顿,很义正言辞地说,“我听你话了,我问得是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迟深静静地看着软阮意,这就突然气场全开,阮意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心虚了。
她摸摸鼻子,很不满地“哦”了一声,带了点小小的倔强和反抗,没再说话。
迟深是真拿她这位小姑娘姐姐没办法,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拿了张纸巾放在她前面,然后说,“把嘴巴擦擦。”
阮意“啊?”了一声。
迟深:“带你去吃糖。”
——
晚上的月光明亮皎洁,星星点点地落在街道上,显得静谧悠长。
阮意走在前面,迟深就跟在小姑娘后面,看着她一摇一摆的马尾辫,想象着少女此时欢喜的眉眼,迟深敛了下唇,连空气都不由得可爱了几分。
他们去了家奶茶店,店名阮意挺喜欢的,叫“软绵绵”,意思大概就是又软又绵的奶茶吧?
看着阮意什么都想尝一口的样子,迟深扯了扯唇,问了句,“怎么,晚上饭没吃饱?”
阮意冷嗖嗖地瞥了眼迟深,抬了抬下额,意思很明显。
这他.妈是不是废话?
我当然没吃饱啊!
迟深笑了下,奶茶店温柔的灯光打在少年身上,少年但笑不语,少了平时的冷淡,多了些人间烟火气,闪亮得耀眼。
迟深轻轻挑了挑眉,心情很好似的,“行。”
阮意眉眼弯了弯,忍不住想喊他,“谢谢小深弟弟。”
迟深:“……”
他抚了抚额,随后也觉得挺有意思,笑了笑,回礼式地说,“阮姐,尽管点,你小深弟弟有的是钱。”
阮意笑容僵住了。
啧。
好不要脸一少爷。
——
他们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阮意喜欢边吃东西边看外面的街景和来往的行人。
少爷还是就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姿态慵懒不羁,不得不说,加上他那张脸。
诱色可餐。
阮意默默想了想。
啊。说不定还男女老少通杀。
说实在的,她晚饭真没吃饱,就被那句“带你去吃糖”冲昏了头,就那么傻子似的和他出去了,她还忘不了陈阿姨和钟管家一脸欣慰的表情。
阮意吸了口奶茶,正好吸到珍珠了,阮意幸福地眯了眯眼。
算了。
天大地大,吃,还是最大的。
她迟早得把迟家当家啊。
——
迟深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小姑娘一口一口地喝奶茶,吃蛋糕,吃甜点,时不时地笑一下,甜美得像只兔子。
心里头就有点不爽。
怎么说?
他总觉得有些似有若无的目光瞥向他们这桌,而且绝大多数目光都是看向他姐的。
他也特地观察了下,基本上是男生。
很好。
迟深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目光投向某只吃得正撒欢的兔子,催促了句,“好了没?”
阮意用勺子又挖了口糖霜往嘴里塞,边吃边说,“怎么了?急什么呀?我们今天作业又不是太多,这个点回去,十二点之前还能写完。”
迟深把兔子的糖霜挪到他面前来,冷着声音问了句,“你忘记竞赛这回事了?”
兔子的鼻子上沾了点奶油糖霜,原因是刚刚某少爷动作毫无预兆,小姑娘手一滑,就把勺子扣在了鼻尖上。
阮意愣了下,刚想把东西抢回来就听到这句话,她一拍脑袋。
天!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临走的时候,白叔叫住她,又塞了张卷子。
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阮意问。
少爷语气还是淡,“被你随手扔地上了,还是佣人发现的。”
阮意:“……”
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肯定就是手滑。
阮意:“等一下我,让我再吃几口!”
少爷没赏她一个字,只是少爷不动声色地动了动。
然后少爷又站了起来,干脆站在了她旁边。
阮意:“”
这时少爷才满意地扬了扬眉,他垂了下眼,看着小姑娘,“我看着你吃。”
“快吃。”
——
回来的时候,差不多9点多了,马上指针就要转到10点。
阮意立马从书包里面掏出作业。
她准备先把其他作业搞完,再写白叔留得那张卷子。
然后就看到坐他对面的少爷把钟表调了出来。
阮意挑挑眉,用笔指了指,“这什么?”
迟深:“我每次都是记时写卷子的。”
阮意默了会儿,随后问,“那昨天呢?”
迟深没动,过了会儿,抬眼看她,他的眼眸太过深邃,像是看穿了很多东西,少年声音散漫低沉。
“我姐,你说呢?”
阮意“啊?”了一声。
她似乎听见少年呼吸气的声音,她听见他说。
“我昨天第一次跟别人写作业,还是女生。”
迟深勾着笔,看题,然后又掀了掀眼皮,“懂了没?”
阮意很小声地“嗯”了声。
啊。
人家这是在委婉地告诉她。
因为她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安排和计划,然后要过一段适应期,来习惯她这个麻烦,这个外人,之后再重新步入正轨。
少女不知道怎么了,轻轻地“呵”了声。
而她,早已轨道不知道偏了多远去了。
阮意捏了捏脸,让自己脑海里忘记那些烦心事。
——
两人的速度很快,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阮意是在迟深后一秒停笔的,看了看规定的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只用了两个小时不到。
阮意很满足地勾了勾唇。
她翻找出那张竞赛模拟卷,准备继续写。
指尖勾着的笔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迟深,舔了舔唇,说,“你的那个,我能用吗?”
“我想看看,我写完这张卷子要花多长时间。”
小姑娘凡事有求于人的时候,声音通常都是软得一塌糊涂,格外撩拨人心。
不过。
迟深拿笔敲了敲她的笔。
阮意“嗯?”了一声。
少年嘴角噙着笑意,半眯着眼睛看她,“跟你弟我说说,为什么——”
“有糖吃的小兔子会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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