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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希澈苦笑,这姻缘情事,即使过了多少朝朝暮暮都割舍不断,这样的脸庞真可算是上天赐予的不幸了。
“请曺公子代为通传,母亲早已辞世,不必费那么多心思了。”希澈走到圭贤面前,带着半分笑意半分阴郁。
“养父只是为公子送上今夜可供侍寝的男宠,那身子也已调教的极听话了,况且以曺家现在的势力,不用说已经形同虚设的金家,即使是名声极旺的李家也可片刻铲除,两位公子都是极聪明的人,这样的道理总应该是懂的吧。”
正洙听了这话突兀地便打了个寒碜,却仍是低头站在轿旁不敢移动半步,英云也顾念着希澈这边因而没有动弹丝毫,心里却生起若有若无的不舍。
“总之,明日便是订好的时日,养父会礼节周到地来接人,望金家两位公子海涵。”
希澈叹了口气想再说些什么,到了最后也只是作罢,看着曺府的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思绪也变得恍惚起来。曺侯爷也只是凡尘中为情所困的平凡男子,希澈虽没有见过,却仍是觉得悲悯,为了母亲执着至此,终究可算是痴狂的人了。
屋内的小侍跌跌撞撞地带出两把伞,却发现雪地里站着的另一位极致清秀的男子,也是微愣着缓不过神。英云接过伞走上前去,将伞柄向前倾了倾,柔声细问,
“你叫什么名字?”
“朴正洙。”那男子抬首,触到英云的眼神却又急急避开,整个人因为寒冷而有些瑟瑟发抖,脸色憔悴,唇色惨白。
希澈缓步走来,看了眼低头不语的正洙,径自拿起曺府的人留下的钥匙,开始解正洙手上的铁镐。那铁镐上有极粗重的大锁,正洙细弱的手腕已被勒出道道血印,希澈看着不忍,放缓了手上的动作,轻声地说,
“解开后,你便可以走了,我会遣人送你回去。”
三个人站在茫茫大雪中都不再说话,英云自是知道希澈的意思,本就是金家自己的事,牵连了李家已是极不情愿了,偏偏又要牵连到毫无关系的别人,总是心存内疚,况且这叫正洙的男子本也是用来交换的棋子,自己绝不可能让曺家人将希澈带走,留着正洙便是万万没有道理的,但心中总有点不自在的情怀作祟,
“养父只是为公子送上今夜可供侍寝的男宠,那身子也已调教的极听话了……”
想到这话的时候又不禁皱了眉,怕是不知受了怎样的待遇和刑罚。或者先留下他,待到日后……
“小心!”
“唔……”
思绪被突如其来地叫唤和希澈沉痛的闷哼打断,英云还来不及细想,便看到正疾步跑来的晟敏和希澈重重倒在地上的身影。
“哥!”英云忙去扶希澈,只见希澈因周身的痛楚而紧闭着双眼深深地皱眉,隆冬大雪的日子,额上却渗出一层细细的薄汗,小腹右侧是两枚做功精巧的银针。
“应该是中毒。”英云沉声道。
赶到的晟敏突然瞪大了愤怒的眼睛,一掌拍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正洙。李家与金家本是世交,李晟敏和金英云也更是感情深厚,两人一起习武倒也是武艺精进,晟敏虽是柔弱了些,但用尽全力的一掌也足以让毫无防备的人受到重创。
正洙低吟一声,重重倒地,胸口如灼烧般疼痛,一股气血无法自抑地从喉口吐出,染红了苍茫白雪。晟敏似是并不因此罢休,抬手便想再向正洙打去。
“够了,李晟敏!”
那一声低吼惹得晟敏有一瞬地震住,记忆中,英云哥总是宠溺相待的,这样直呼其名似乎也只是第一次。
“英云哥,希澈哥是被这个人弄伤的,是那个锁,那个锁里面射出的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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